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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帝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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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知道他今天一定要来,而她也似乎有种莫名的预感,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

  难怪都说,人生有一知己足矣。

  进宝啃了一小块后,抹了抹手,伸手端起酒杯,向前一举,颇为豪爽地说道:“谢谢你今天出手相救,进宝无以为报,浊酒一杯,先干为敬。”说罢,进宝一饮而尽。

  白虎则端着酒杯,没有喝。

  进宝拿起桌上一小块猪骨,放于拇指与食指之间,作势地轻轻一弹。

  白虎“噗嗤”一声,抿嘴而笑。

  进宝见他发笑,皱着眉问道:“我弄错了吗?”

  白虎摇摇头,道:“你的姿势已有九成模样了。不过是这样的……”白虎也同样从桌上拿起一块猪骨,但他不是放于食指,而是中指的指甲上。轻轻一弹,猪骨顺势而出,“啪”地一声,落入一侧的暖炉中。

  进宝微微一笑,伸手从一旁的坐垫下,取出一方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枚泛着青色光芒的绣花针。

  白虎看着帕子上的绣花针,神色一凛,只见他拿起绣花针,放进他的酒杯中蘸了一蘸,待针身上的青色全部褪去,他拿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道:“见血封喉的剧毒。”说着,他拿起,向地上一泼,“嗤”一声,地面上瞬时冒出一股白烟,还伴有一股呛鼻的气味。

  “不过我并没追到吹这枚毒针的人。”

  进宝点点头。“哦”了一声,单手支着下巴,默默无语。

  良久,白虎见她一言不发,又道:“你可是在想是谁要知你于死地?”

  进宝苦笑:“六宫众人有不恨的我吗?”

  白虎神色忽然一暗,没有回答。

  进宝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后宫争宠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我没想到她们会用如此手段。”

  白虎凝视着毒针,说道:“虽是这样说,但只要细查,也不是一点都查不到。”

  “哦?”进宝颇为兴趣。“怎么查?”

  “从毒药下手。”白虎盯着毒针的另一头,没有被浸泡在酒中的部分,双眼闪闪发亮。

  忽然之间,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右耳微微动了动,轻声道:“有人来了,我先走,查到再来找你!”

  不等她点头,他的身子已经向窗边跃起,瞬间,窗户仿佛被一阵风似的吹开,他的身子翩然如风,凌空转身,向宫墙处掠去。

  进宝急忙跑到窗边,伸手就要关窗户,只一瞬,她看到他跃过墙头的一幕,进宝盯着他的背影,猛地呆住。

  那个飞身跃下的背影,似曾相识,曾几何时,她在哪里见过……

  她呆呆地盯着窗边,北风汩汩地吹进。

  直到有人走到她身后,伸手去关窗子,她才回过神,转身回头,有些惊讶。

  暖阁中的蜡烛尽数被点燃,灯火通明,进宝屈膝连忙跪下:“臣妾叩见皇上。”

  祁煜双手搀住她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开着窗子还站在窗口吹风?”接着,他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裹上。

  有命内监忙走过来,将窗户关上。

  进宝谢了恩站起身来:“臣妾刚刚喝了些酒,有些热。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见有人通传?”进宝柔声说着,朝暖阁外望去,只见菀桃和乐奴纷纷低下头。

  祁煜道:“不怪她们,是朕不让她们来告诉你的,朕想给你个惊喜。”祁煜随意扫了一眼桌上,见有两个杯子,他轻笑一声,幽幽地道:“看来……你也给了朕一个惊喜。”

  白虎刚刚喝酒的杯子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呢……

  进宝明眸一斜,从一旁又拿起个杯子,挨个摆开一字长排,道:“不过是个杯子,想摆几个都可以……”刚刚将桌上所有杯子摆完,接着她又逐个拿起,朝暖炉扔了出去。“啪、啪”一声连一声的脆响,杯子被摔的粉碎。

  像是进宝无声的抗议。

  “进宝……”祁煜面含愧色地喊了她一声,伸手要去揽她的肩。

  她向旁挪了一下,躲开他的手臂。淡淡地道:“皇上要给臣妾的惊喜,也已经给了,天色不早了,皇上也该回宫就寝了。”

  祁煜讪讪地站着不动,紧接着他道:“朕听说你的脚崴了,特来看看伤的重不重?”

  “小事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没事,皇上不必操心。”

  “是吗,那就好,来,陪朕聊聊。”

  “臣妾不懂聊天的艺术。”

  空气瞬间变冷。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任谁都没想过,包括祁煜在内。都没有想到进宝会如此果决地拒绝。

  整个暖阁寂静无声,奴才们皆躬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祁煜强拉过进宝,将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做到另外一张上。

  “那么,你听我说。”说着,祁煜给自己斟了杯酒,小口地抿了一口,睨着身旁的人。

  进宝不语,只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皇上,您还有许多妃嫔……”

  “她们都欠缺一对好耳朵。”

  “嗯。”

  “进宝,六宫那些人总是叫朕不得安宁,唯独你这里,朕才感到无拘放松……”

  “……”

  “朕刚刚不是有意的,只是朕太过在乎你……”

  “……”

  祁煜得不到回应,转眸去看她,发觉进宝已经累极而睡。

  皎洁的面孔宁静平和,眉头微微皱着,她有做梦吗?做什么梦……

  祁煜不去吵醒她,而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她平静的睡颜。

  眸光在那个瞬间黯淡下来,变得忧郁。

  端到嘴边的酒忽然变苦,难以下咽,但他还是一饮而尽。轻轻地放下酒杯,伸出手,想要抚摸进宝的脸颊,却在只差一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六张

  第八十六张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自他懂事以来,只有他拒绝女人,从没被女人拒绝过,而且还是被同一个人接二连三地拒绝。而偏偏她又不是以退为进,不论她嘴上是欲拒还迎还是坚决地拒绝,那双眼中的冰冷神情自心底发出再真实不过。

  他张开的手渐渐握成拳,沉重地落回自己的膝上。

  他站起身,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竟然没有发作,换做他人,他一定让她尝尝苦头,但她不是别人,而是她……

  他最终选择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刚踏出暖阁的门,进宝立刻睁开眼睛,并且吹熄了所有的蜡烛。

  她知道祁煜并没有走远,也一定会看到烛火熄灭。

  不近人情?

  她是故意的。

  她故作鲁莽,打断了良宵。

  她回到寝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睡着了,她又做了个梦,却并不是酣梦,梦里她好像忘记一件非(提供下载…)常重要的事情,不论怎样思索,都想不起来,最后急的她竟坐了起来,一身冷汗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头疼,两个太阳穴跳跳的疼。

  进宝动手揉了一揉,发觉疼的越发厉害。

  洗漱完毕,早膳已经摆上桌,可是她半点胃口都没有,只喝了两口燕窝粥,便起身去大安宫请安。

  睡前,进宝用了白虎给的药揉脚,今日已经无碍了。

  大安宫里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请安、入座、寒暄、闲聊……

  在不经意地抬头间,进宝发觉众妃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提供下载…)怪,沉静中隐约地透着股喜悦,有的甚至毫不避讳地朝她飘来轻蔑的眼神。

  片刻,太后放下白玉茶盏,向她幽幽问道:“听说,你昨夜……将皇上拒之门外?”

  宫闱之中,任何传闻和消息,都是不长脚又跑得最快的。

  进宝抬眸又向众妃瞥去,皆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缓缓地起身,走上前,一副甘心领罪的样子,屈膝跪下道:“臣妾知罪。”

  太后半天不语,俨然一副等她继续说下去的表情,但进宝却再没开口。

  太后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不说出缘由,请哀家宽宥?”

  “不论有什么缘由,未能顺从侍奉夫君,皆是有亏妇德,臣妾甘心领罪。”

  太后没有想到她竟然连一句辩驳都没有,反而心中生疑:“这话说的没错,不管有什么缘由,错就是错,但哀家想知道,你既然明白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道理,为何还要犯下此等错误?”

  进宝静默不语,分明是引颈受戮。

  太后脸色一沉,她还没见过不怕死的人。

  这时,一直在旁侍候的徐安,见进宝并不分辨,眉头微微一皱,眼珠一转儿,缓步上前,在太后耳边轻声地咕哝一句。

  太后的眉头立刻舒展,看向徐安轻声地道:“你不提醒,哀家倒是忘了。佟婕妤,是徐安说的这样吗?”

  进宝并没有听到徐安在太后耳畔低语了什么,她蓦然抬头,不明所以。

  太后道:“因为昨日是孝慈仁皇后生忌……”

  太后的话刚一出口,众妃皆低头,面带懊恼之色。

  进宝瞥着徐安,徐安趁太后转眸的瞬间,点了一下头,接着,他又低下了头,不再与她对视。

  进宝缓缓低下头,看向地面,浅淡清透的瞳中,漫过一丝狡黠的笑,道:“是。臣妾感怀,因进宫较晚,未能亲眼目睹已故皇后的风范。臣妾有幸,能常伴君王左右,实则福泽深厚,不禁想起已故皇后,倘若皇后再世,皇后生辰,皇上必定亲贺,六宫又是何等一番热闹景象。皇后虽殁,却不该被人遗忘冷落,臣妾拒绝皇上,只是不想皇上变成贪新忘旧之人。”

  太后点点头:“难得你有这份玲珑的心思。”说着,太后目光森冷地扫了两旁坐着的众位嫔妃。众妃嫔皆愧疚地低着头,默默无语。

  进宝又道:“不过臣妾笨嘴拙腮,一时表达不清,惹恼了君上,臣妾罪该万死。”

  太后叹了口气道:“如果六宫众人皆有你这般为人着想的心思,哀家就不必每日头疼了。”

  进宝看到众妃的身子都缩了一缩,像是要将自己的身体缩成最小,小到最好看不到。

  太后又对进宝说:“你起来吧,哀家恕你无罪。”

  进宝谢了恩起来。

  太后又向一旁的徐安问去:“昨夜皇上是在何处过的夜?”

  徐安恭敬答:“在长生殿。”

  太后“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他到底还是去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在长生殿里独坐到天明,始终不肯忘怀……”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向进宝瞥来。“哀家这次不责怪你,但绝对不可有下次,逝者已矣,总不能永无休止地想着她,什么都不做吧。毕竟繁衍皇家子嗣,才是头等大事。”

  进宝诺诺地答了声“是”。

  太后借机又说教一番,无非是为祁煜膝下无子苦恼。

  从大安宫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冬日暖阳明亮刺眼,晃的她有些许眩晕,身子不由自地有些摇晃,这时,有人从后面,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佟婕妤。”

  是徐安。

  进宝微微一笑。

  徐安双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由他扶着她缓步地向前走。

  进宝微微扬了扬脸,示意身后的宫人远一点跟着。

  她扶着徐安,一步步地从大安宫的台阶上缓缓而下。

  进宝望着前方,柔声地道:“刚刚谢谢徐公公了。”

  徐安呵呵一笑道:“婕妤这样说,可是折煞了老奴了,婕妤心思灵巧,虽然没有见过已故皇后,却仍惦念于心,不想皇上变成贪新忘旧的负心人,光是婕妤的这片心,六宫众人皆自愧不如啊。”

  进宝淡淡地道:“进宝并不知道昨日是已故皇后的忌日。”

  “哦?”徐安有些震惊,“那婕妤……为何昨夜会拒皇上于千里之外啊?”

  进宝睨着他道:“我只是想知道,在这尔虞我诈的重重宫阙中,有谁会救我,还不想我死?”

  徐安微笑,刚要开口,进宝又道:“害我的人,不用想也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救我的人……”进宝略顿一顿,“想的是什么,我实在琢磨不透,不如徐公公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呢?”

  徐安笑道:“老奴不是很明白婕妤的话,害人有目的,老奴明白,可是救人……老奴实在不懂。若说婕妤的得救,是因老奴给的提示,这功……老奴可不敢邀,老奴是因皇上昨夜去到长生殿,也才想起的。”

  “徐公公何必如此谦虚呢。”

  徐安苦笑:“老奴不是谦虚,而是愧不敢当。老奴笨嘴拙舌,实在说不清了,婕妤以为什么就是什么吧。”

  进宝脚步一停,嘴角含笑地看着他,目光中明亮,却犹如冬日的日光,耀眼却没有多少暖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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