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妻-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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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混乱皇室的血统,进宝,你越说朕越糊涂了。”
“皇上,您别信德妃的话,朱婉仪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如今还劳苦功劳地诞下皇长子,太后曾经说过,谁先诞下皇长子,就立谁为后,皇上您……”
祁煜猛地转头看向她,目光森冷的仿佛能一下子将人体穿透,姚丽莹一害怕,竟忘了下面的话。
“贵妃,你可有事情隐瞒朕?”
姚丽莹被祁煜的眼神吓的一时没有回过神,愣了一愣,方摇了摇头。
但就是这一迟疑,让她在祁煜的眼中,变得不可信。
祁煜转头,再也不看她,看着眼前跪着不住发抖的产婆和宫女,向进宝问道:“混乱皇室血统?是何意思?”
进宝命令侍卫将宫女身旁的长方形的盒子打开。
侍卫依言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上面,堆着一些染血的脏衣服。
那宫女怯懦地道:“娘娘,奴婢……是将这些衣物拿去丢掉……,不知娘娘将奴婢抓、抓来所谓何事?”
进宝看着她,冷冷地道:“你说实话,本宫可以为你向皇上求饶,留你一条命,如果你敢说谎的话,别怪……”进宝的话还没说完,那宫女忙扑到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还请皇上饶命,如果皇上可以饶恕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愿意如实招来。”
祁煜脸色一沉,并不答话,进宝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朕饶你不死,你从实招来。”
“是。”那宫女说完,从地上爬起,将盒子上的衣服抱起放在地上,这是盒子已经显出底来,但从外面看上去,这个盒子应该更大更深。
果然,盒子下面有个暗格,宫女将上一层挡板拿起的时候。
众人皆深吸一口气。
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婴儿,不住地瑟瑟发抖。
万海从盒子里将婴儿抱了出来,交给祁煜,祁煜惊讶地问:“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宫女害怕地结结巴巴,声音细如蚊蝇:“是,是朱婉仪刚刚诞下的。”
祁煜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忙去掀开婴儿身上的那条薄薄的包被,去看婴儿的身下。
紧接着,祁煜猛一甩手,脸色铁青地向旁走开。
万海抱着婴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一旁什么都没看到的人道:“是个女婴。”
别人一听,皆向后退了一步,姚丽莹听到,双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而她身旁的宫人动作快,一把扶住了她。
她摇摇晃晃地连忙走到祁煜身旁,颤声地道:“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祁煜抬头厌恶地拂开她抓着他袖子的手,咬牙切齿地道:“你不知道?”
“是、是、臣妾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何还有一个女婴……臣妾、臣妾……”
“你不知道,就由朕来告诉你。”祁煜说着,一把抓过姚丽莹的手。姚丽莹吃痛,却不敢出声。
祁煜将她扯到万海面前,让她看着女婴,一字一句地道:“这个女婴,是朱婉仪刚刚诞下的。”
姚丽莹看着女婴,摇头道:“不,皇上,不是,朱婉仪诞下的是男婴,皇上刚刚已经看到了。”
“那这个女婴又是怎么回事?”
姚丽莹看着祁煜,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之间,她看向进宝,看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一抹笑容,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刚要开口,进宝看着产婆道道:“如果你也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知道的告诉皇上。”
产婆哭道:“奴婢是奉朱婉仪之命,从宫外偷偷地买个男婴回来,万一她生的是个女孩,就把这个男婴交给皇上,说是朱、朱婉仪生的。奴婢该死,奴婢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婉仪的手中,奴婢不得不听啊请皇上饶命啊。”说完,产婆不停地叩头,祈求祁煜原谅。
祁煜额角的青筋迸起,他手握成拳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姚丽莹扑通一声,跪在祁煜面前,满脸的泪水道:“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什么都没做……”
“你没做?你做的还少吗?”
“臣妾……”
祁煜一声怒喝,吓的众人一惊,纷纷垂头不敢吱声:“够了,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按照朱婉仪的产期,她至少还有两个月才生,她之所以会提前生,是谁在和谁争,又是谁想自己的孩子坐上太子之位,还需要朕把一切都挑明了吗?”
“皇上……”姚丽莹伸手去抓祁煜的衣角,被祁煜躲开。“真的不关臣妾的事情啊,臣妾是给了朱婉仪一些建议,但臣妾没有让她狸猫换太子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圣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圣旨
此话一出,殿外一阵唏嘘。
进宝不得不佩服姚丽莹,为了自保,她宁可牺牲朱香香的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向姚丽莹挑起了大拇指。
姚丽莹认输一般地垂下头,现在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知道朱香香是被进宝冤枉的,但只有把罪名全部推倒朱香香一人的身上,她才可以逃过一劫。
接着她又说:“皇上,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哥哥的份上,饶了臣妾一次吧”
这时,雍华宫的殿门被推开,朱香香在宫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正跨越高高的门槛,要走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身子摇晃,显然是因为生产而伤了元气。一边走,一边向祁煜喊道:“皇上,臣妾生的是个男孩啊……”
“到现在,你还想对朕撒谎吗?朕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这样骗朕?”
朱香香哭喊着:“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生的真的是个男孩……”
“那为何你只生了一个,却有两个孩子?为何你的宫女要说你生的是女孩,还有产婆……你抓了她的家人威胁她,从宫外抱来个男孩,说是你生的……”
朱香香扑到祁煜脚边,满脸泪痕地哭道:“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啊……”
祁煜看着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满是泪水的双眼,声音沉痛地道:“皇后之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朱香香猛地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祁煜:“皇上,皇上,臣妾……”
祁煜的手渐渐抬高,朱香香的头不自然地向后仰着。
祁煜的声音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回答朕,皇后之位对你来说就那样重要吗?”
朱香香脖子被不停地推向后面,她的呼吸有些困难:“皇、皇上……臣妾、妾是被人陷害的……”
没看到祁煜是如何做到的,只听“咔”地一声,朱香香的脖子向后违反自然规律地扭了过去。
进宝的心猛地一窒,紧接着传来一声尖叫,有宫女被吓得晕倒了。
祁煜转眸看向姚丽莹,吓的她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口中不停地念叨:“皇上,饶命啊……”
祁煜冰冷地到:“朕不会杀你……”
姚丽莹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
“但从今以后,你别休想再踏出承欢殿一步。”
“皇上……”姚丽莹惊呼。
就算被打入冷宫,还可以出来走走,祁煜的命令,无疑是将她软禁。比打入冷宫还惨,她怎么会甘愿?
祁煜又道:“交出掌管六宫的金印,滚回你的承欢殿去。”
难得有姚云在祁煜面前为她说好话,祁煜看在姚云的份上,才对她好一些,升了贵妃,掌管六宫,又怀了身孕。以为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地好起来。
不曾想,刚步入云端,就被进宝拉了下来。
姚丽莹哭着,被宫人强行搀扶了回去。一路上,她不时地回头,希望祁煜能收回成命,同时,当祁煜根本不再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变得凶狠恶毒,狠狠地向进宝瞪过来,像是看着一个不同戴天的仇人,虽然她闭着嘴,但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在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进宝视若无睹,如果是进宫之初,进宝还会忌惮她三分,但现在,姚丽莹早已不是她的对手了,她任何的伎俩在进宝面前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若不是又姚云,她早就死了,又岂会活到今天,而姚云很快也会……
进宝看着祁煜,缓缓地踏出一步,觉得就算假装,也应该安慰他一下。
但祁煜听到脚步声,背对着她,轻声地道:“朕累了,你先回去吧,朕哪天在去看你。”
不等进宝点头答应,祁煜又道:“用朕的轿辇,送德妃回去,好生侍候。”
进宝默默地转头回宫。坐在轿辇上的时候,她曾回头去望。
祁煜一动不动地站在雍华宫的外面,迎着冷风,孤寂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样的悲戚。
进宝用手磕了几下轿辇的扶手,抬着轿辇的宫人们立时停了下来,等她吩咐。
她转头望着身后雍华宫的方向,犹豫了片刻,她疲惫地抬了抬手,让他们继续向立政殿的方向前进。
回到殿中,鸟儿为她卸妆梳洗,今日回宫时进宝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心中觉得不安,却没有问出口。
这段日子进宝变得特别奇(提供下载…)怪,她经常独自一人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既悲伤又无奈,令人看了十分地担心。
卸好了妆,本应扶进宝上床休息,她却让鸟儿去开殿门,鸟儿诧异,但还是听从吩咐去打开殿门,看到两个人正抬手要敲门的模样,三人皆是一惊。
门外站着的两人,一名是为朱香香接生的产婆,一名是提着装着婴儿盒子的宫女。
进宝让她们进来,她们跪在进宝面前,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进宝命鸟儿将她柜子里事先装好的包袱取出来,鸟儿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鸟儿将包袱放在她们二人的膝前,便退到进宝的身侧站着。
进宝沉声地道:“本宫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你们就带着这些钱出宫,出宫以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永远都不要让本宫再看到你们。”
二人齐声道:“多谢娘娘。”
那产婆又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对人说起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到这话,进宝反而皱起了眉头。往往打包票打的越狠的人,越是不能相信。而真正不会泄露秘密的人,是绝对不会夸下海口的,因为他们知道保守秘密并不件容易的事情。
进宝冷冷地道:“就算对人说起,又何本宫有何关系?”
产婆忙道:“是是,是和娘娘没有半点关系,娘娘从来没有让奴婢做过什么,都是那朱婉仪想做皇后,所以才买通奴婢偷梁换柱的。娘娘不过是知道后,给奴婢个机会,让奴婢留得这条贱命而已。”
“你知道就好,就算这件事被人知道,对本宫来说,也没有半点害处,反而是你……”
“是是,奴婢知道。娘娘的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好日夜为娘娘祈求,希望娘娘能诞下龙子,母仪天下……”
进宝怕产婆越说越多,罗嗦个没完,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只见旁边那宫女识趣地捅了她一下,她才闭嘴。
进宝让鸟儿送她们出去,她们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鸟儿回来,扶进宝上床休息、鸟儿轻声地问:“娘娘,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朱婉仪打算偷梁换柱的?”
“不久之前,林先生在宫外无意间发现的,产婆到处寻找快要生产的人家。”
“所以您就将计就计,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拆穿她?”
“不然,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本宫安排的对吗?”
鸟儿脸一红,愧疚地不敢看进宝。
进宝看着她,幽幽地道:“鸟儿,本宫是不是变的很可怕?”
鸟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安慰她,只听她闭着眼睛,十分疲倦地道:“接下来,该菀桃出场了。”
鸟儿一愣:“娘娘……鸟儿不明白,难道您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菀桃?”
“朱香香生男还是生女,皇后由谁做,本宫都不在乎,本宫拆穿朱香香的把戏,只是想让用她的死来刺激姚丽莹。只有当一个人的恨达到令她发疯的程度,才会失去一切理智,只有这时,不论菀桃说什么,她都会毫不怀疑的全部相信,而要接近姚云,首先就要取得姚丽莹的信任。”
翌日,进宝起床的时候,看到鸟儿满面春风得样子,料想一定是有好事发生,趁着没人的时候,她偷偷问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她偷偷地从怀里取出一张小字条。
进宝一见上面透出的笔迹,一把抓过,搂在胸口,半晌才喜滋滋地打开。
只有在收到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