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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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我的眼睛,道:“他进了很深的地方,非常深,恐怕很难回来。”
后传 圣雪寻踪 弟六章 计划
热哈曼说完,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坐在老旧的沙发上,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事实上,我这次来格尔木,完全是抱着试运气的心态,但我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2010年的11月14号,闷油瓶进入了雪山深处,这个时间,离我们出海斗的时间相隔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
在闷油瓶跟我分开半个月后,他来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在那半个月里,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促使他走入雪山深处。热哈曼说,闷油瓶重复的问过他一个问题:这个雪山里真的没有人吗?
我仔细琢磨着这句话,难道说……闷油瓶想去雪山里面找人 ?'…'
我的想法和热哈曼一样,那里面,找到死人到是可能,但活人绝对没有。
虽然我已经见证过很多奇迹,也看过很多违背世界原理的事情,但如果他要找的是人,那么就不可能有人在那样的条件下生存下来。
没有植物,没有动物,甚至海拔过高,有可能连火都升不起来,那样的条件下,怎么可能有活人 ?'…'
我脑海里一片混乱,但紧接着,我将这些问题都放下了,因为它不是我最需要关心的,我现在真正应该想的是:闷油瓶究竟有没有从里面出来?
格尔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怕热哈曼对闷油瓶的印象很深,也不可能再这样一个城市里,去特意留意一个人,如果闷油瓶从雪山下来后,已经将热哈曼这个路人甲给抛之脑后,随便找了家旅馆,那么热哈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闷油瓶的真实情况。
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但如果闷油瓶真的没有出来……两年的时间,只有死人才能在里面生存。
我心寒了一下,但我不相信闷油瓶是那么一个容易死亡的人,在我和胖子的心目中,闷油瓶和死亡应该是绝缘体,他应该像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一样活着,这才是正常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世界观已经从跟三叔下斗的那一刻被彻底扭曲了。
热哈曼见我没说话,摊了摊手,道:“事情就是这样,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年轻人,我非常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冒昧的问一句,他是您的弟弟吗?”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苦笑,道:“他是我祖宗辈的爷爷。”
热哈曼笑了,眨眼道:“老板,您真会开玩笑。”
维吾尔族人见我们说完,有些急不可耐的动了下那块原石,示意我们不要偏题,他道:“怎么样,老板,现在您总该相信了,这个生意您要是愿意成交,我们兄弟可以带您进入雪山深处,实地考察,我们相信您的商业信誉,当然,如果您反悔的话,我们会直接将矿脉往上报。”
我看了看那块原石,说实话,闷油瓶的消息对我来说冲击很大,甚至已经完全对矿脉失去了兴趣,但事实上,我是一个活在尘世里的人,无法向闷油瓶走的那么洒脱,该做的营生,还是要做,我想了想,道:“三天后出发。”
维吾尔族人大喜,热哈曼却道:“既然已经成交,我们明天就可以动身,为什么要三天后?”
我道:“我需要带人手,还需要置办一些装备。”
热哈曼道:“那一段路途比较平顺,没有太多的危险,您要是放心,我可以去置办,一天就能弄好。”
“不。”我摇了摇头,道:“我需要的装备,必须是最好的。”
热哈曼有些尴尬,道:“那当然。”
我看向他,接着道:“在探明矿脉后,我希望你能带我去那个悬崖。”
他愣了愣,神色有些疑狐,道:“您该不会是想……”
“是得。”我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热哈曼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道:“老板,我不是在跟您开玩笑,那地方真的不能去,你想去找人,这绝对不可能,如果你的朋友已经死在里面,那么两年的时间,他的尸体都已经被积雪覆盖了,你不可能找到。”
我当然没想过去找闷油瓶的尸体,我想找的是线索。
闷油瓶去雪山,一定是为了证明某些东西,他是在找一群人,或者在找一个地方,只要我能顺着找下去,就一定会发现些蛛丝马迹,至少得让我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从雪山里出来,如果出来了,那么接下来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又是哪里?
热哈曼说完,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须要去,如果想要达成这笔交易,请你务必好好带路,当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我死在里面,这笔交易会有人继续跟你做下去的。”
说这些只是为了安抚热哈曼,显然他觉得我往前走,一定会死,这样一来,交易也不存在了,因此脸色很不好,但他听到我说最后一句话时,脸色才和缓过来。
谈妥一切后,维吾尔族人重新开车,将我送回了招待所。
我回去的时候,手底下的伙计都已经回来了,正是饭点儿,但我没回来,他们也不好先点菜,因此一见我回去,立刻吆喝服务员点餐。
饭间,我仔细琢磨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闷油瓶进入雪山后,究竟朝哪个方向,究竟走了多远,谁也不知道,我实际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运气,一但运气用到头,就不得不退回来,如果带上这些个刚出大学的伙计,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带两个就足够了。
我一边想,一边锁定了队伍中得两个人。
一个是以前盘口的一名伙计,入行晚,所以没有被清场,为人比较单纯,老板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最主要的是身手也算灵活,真有什么危险,应该能自己逃跑。
另外一个是个大学生,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我记得,他的大学专业好像是地质方面,只不过这年头找对口的工作很困难,像我,明明是建筑系毕业的,偏偏干了和建筑八竿子打不着的古董行业。
有这个小伙子在,对于雪山的恶劣天气,他应该也能应付一二。
队伍里还有个女大学生,看的出来,她对我有意思,平时老是偷看我,但我一般装作不知道,原因我说不上来,大概是没什么感觉,我一共朝三个女人动过心,结果她们没一个人活下来,而且每个人都是跟我作对的。
我肯定,月老一定是跟我有仇的。
我如今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事业有成,长的也不赖,而且还单身,在外人眼里,大约就是个钻石王老五,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觉得美滋滋的,但现在我才深深体会到一句话:每个王老五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饭后,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他依然在开古玩店,也依旧倒腾黑货,只是不亲自下斗。我们两家情况不一样,老九门是不想再有任何破绽,所以才完全漂白,而像胖子这种没有牵连的人,就用不着像我们这样一干二净,倒腾倒腾黑货,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我将闷油瓶的事告诉胖子,道:“三天后出发,这次不是下斗,不会有什么大事,这次我代表咱俩兄弟,进行雪山送暖活动。”
胖子也没有过来的意思,他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胖爷我还不放心吗,如果真遇上小哥,记得把胖爷我的慰问也带到。”
我道:“呸,你有没有抓住重点,我这次去如果真找到小哥,那肯定是一具尸体,所以最好是什么也找不到。”
“什么也找不到?”胖子乐了,道:“那你进山干嘛?风雪之下炼红星?”
我道:“做个证明。”至少得证明闷油瓶从里面出来了,至少的摸清楚,他的下一站去了哪里。
如今时隔两年,它究竟有没有去终极,闷油瓶究竟有没有找回记忆,一切都无迹可寻,如今唯一一条线索,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当初,闷油瓶走后,我曾经问小花文锦的下落,如果文锦真的看到过闷油瓶的全部记忆,哪么找她,将会是一大捷径。
但小花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透着轻松,道:“她已经走了。”
我问他怎么走的?文锦已经尸化,送走她的唯一办法,恐怕只能用火。
小花果然说出了我所料想的答案,他道:“这是她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托付给我的事情,我用传染病人的身份,将她火化了。”
我当时嘴角几乎都在抽搐,文锦在完全尸化后,是没有人能捕捉到的,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成为一只真正的禁婆。
头发可以伸缩,力大无穷,速度奇快,刀枪不伤,要想把她装进隔离袋里,唯一的办法,只有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
她和三叔一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瘫软了,小花拍了拍我的手,道:“这是终结,她所期盼的。”不错,三叔和文锦终于摆脱了这种宿命,以那种惨烈的方式。
所有能证明闷油瓶过去的线索都消失了,他就像第一次出现时一样,没有人知道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往哪里去。
这一条线索,非常渺茫,但我不能放弃。
后传 圣雪寻踪 第七章 小卖部
由于热哈曼的玉矿资源,因此接下来两天,我除了联系装备以外,便让手下的几个伙计去收集信息。
第二天,装备被运到了我们手里,一共三份,都是国外货。
当天晚上,我挑了那两名事先就订好的伙计,跟二人讲了一下接下来的目的地,事实上这次不是去下斗,因此没有什么危险,否则,我也不会挑着两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年轻人跟我走。
他俩都很兴奋,就如同热哈曼所说,每一个年轻人,特别是男人,都富有一种冒险精神,对于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恶劣环境,我也给二人做了一番明说,并且言明:“你们跟我来是做玉石生意的,后面的任务是我个人的私事,要不要执行,这是你们的自由,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会有一份丰厚的奖励。”
冒险的热情再加上额外的奖励,两人非常兴奋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第三天,我们与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汇合,一行人开始向远处的雪山驶去。
望山跑死马,雪山看起来就在地平线上,事实上离我们却很远。我们坐维吾尔族人的面包车,逐渐驶出了格尔木,慢慢进入戈壁地带。
这只是一片浅表型戈壁,因此环境并不算恶劣,一开始我们是开得正规车道,这条车道是去昆仑山的主车道,但我们并不是去昆仑山,而是去昆仑山脉的一条支脉,因此行驶到一半时,车子一打方向盘,越除了车道,开始在没有路的戈壁上行驶。
这段戈壁上布满了碎石块坐在上面很颠簸,时不时可以看到断断续续的沟壑岩,据说那是冰川时期留下的遗迹,原本这些断岩是一片大峡谷,在千万年的地压下逐渐收拢,成了成人大步一跨就能翻过的深沟。
这种熟悉的地貌,让我想起了四年前去西王母国的经历,那天我窜上了黑瞎子的车,原本他们是不让我参与的,但闷油瓶脚一伸,将车门挡了一下,我才跟着窜了进去。
后来,我们遭遇了黑风、流沙、尸蟞……
有人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开始怀疑过去时,就证明他已经在开始衰老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所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顺着车身的颠簸看远处的雪山。
热哈曼说,虽然看起来近,但咱们要想开过去,还得一个多小时。
地质系毕业的伙计叫冯广,他惊讶道:“要这么远。”随后便思考道:“是因为前面有断层吗?”
热哈曼说:“是的,很大一片断层,我们需要绕路,这边的地形就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
另一个伙计叫严大川,他打趣道:“这是专业技能。”他跟我时间比较久,因此也较为随意些,从兜里摸出衣服扑克,道:“老板,既然还要坐这么久,不如来玩两把。”
进了雪山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刻了,我于是点了点头,三人在车厢里玩牌。
到达目的地后,山脚下有一家小卖部,卖一些零食还有简单的登山装备,我心中一动,问热哈曼:“这家小卖部开了多久?”
“多久?那时间可长了,最少也有十多年,老板换了好几个了。”热哈曼道。
我又问:“每天都会营业吗?”
他有些奇怪我问的如此仔细,但还是回答道:“每天都会营业,即便是冬季,也会有少量游客,这家小卖部是唯一的补给点,一瓶矿泉水40元,非常赚钱,所以从来不会歇业。老板,您问这个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所有人上山下山都会走这一条路吗?”
热蛤蟆道:“不,条条大道通罗马,山没有隔离带,四面八方都可以下山,只不过这一条才是正路,其它方向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冰刃,除非那个人是傻瓜,否则肯定会从这儿下山。”
我立刻加快脚步,一口气迈进了那个小卖部里。
老板是一对夫妻,大约五十来岁,丈夫躺在看一份报纸,妇女正搓着手在烤火,此刻三月分得天气,在雪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