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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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都是热的,拿出了一张卡,将密码告诉他,又塞了一些现金,道:“小哥,密码记住,你可别再失忆了,这里面有千多万呢。”闷油瓶点了点头,收起卡走了。
我第三次送他,一路将他送到了汽车站,那辆车是直达黄山市的长途,我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选择这个交通工具,毕竟我有给他弄过一张身份证,他即便坐飞机也没什么问题,潜意识里,我知道闷油瓶是想避开我们,他接下来真正要去的地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一切事情都沉淀下来,二叔身体好起来之后,比之前还要年轻一些,周围的人都说他养生有方,越活越年轻,但我明白,当初二叔潜意识里,物质化的人是状态最佳的时期,现在的二叔,明里有五十岁,事实上,估计才三十多岁左右。
我一直不敢怎么见他,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直到有一次中秋回家时,我看到二叔在给三叔上香,神情很是落寞,直到那时,我才从心理上接受了这个二叔。
他知道我对三叔的产业无意,便自己接手了,在半年内将产业全面漂白。
这么做的不止我们吴家,包括解家和霍家,都在积极洗盘,因此漂白那段时间,各家的日子十分难过,很多胃口大的盘口纷纷闹独立,二叔手段比我高了何止一点两点,有好几个比较凶悍都人,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剩下的中规中矩,扫清底盘后,不愿意留的,便自己滚出去。
那段时间,三叔留下的产业,几乎处于一种崩溃的局面。
但中国有句老话,叫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在二叔的操持下,我们一边进行较为干净的古玩交易,一边开始做玉石一类的生意。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但同样,伴随着盛世火起来的,还有玉器。
我不是管家的料,便成了二把手,时常天南地北的跑货,期间,胖子将从海斗里带出来的明器销赃,着实卖了个大价钱,这钱一共分成四份,闷油瓶那一份,由我帮他存着,多出来那一份,我和胖子拿去慰问那些死去伙计的家人,当其中一笔钱送到大奎老家时我才知道,他父母,早在两年前,都已经去了。
走的时候,没有儿子送终。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眼眶有种刺痛的感觉,难受的要命。
一年到头时,胖子打电话,问兄弟要不要聚一聚,我说:“等两年后再说,胖子,啥时候娶个媳妇儿,我也好给你儿子包红包。”
胖子挺郁闷,道:“想娶媳妇啊,但怕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
我道:“呸,谁嫌弃你那是她青光眼,你也别尽挑嫩的,女人如玉,年头越深越好。”
“去你大爷的。”胖子骂道:“那你怎么不找个年头深一点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脑海里确实闪过几个女人的样子,但都是死人,我顿时苦笑不已,心说,这都是下斗的报应。
期间,我和小花也聚过一次,一切真相明了,便也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当天我们是在二叔的祖宅里聚,我问起了关于地下室以及二叔留下黑匣子一回事,那匣子至今没交到我手上。
二叔和小花对望一眼,最后二叔讳莫如深的说道:“那些都是当年为了对付它时,所用的一些手段,现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没说话,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追根究底,但就如一位外国学着所说,人的好奇心,和他的年龄经历,是成正比的。我已经能够压下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了。
第二年,闷油瓶没有回来,我和胖子两人在楼外楼聚会,一顿饭拖拖拉拉,吃了很久,楼外楼的女服务员都不耐烦了,最后她忍耐着说道:“先生,你们是来等人的吗?”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我发现胖子眼眶是红的,不知是喝酒还是因为什么,最后直吃到第二天早上,我知道,自己等的人,怕是等不到了。
闷油瓶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大多都是我买的,几件衣服,几样平常的日用品,但我没舍得处理掉,一看到它们,我仿佛就看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年轻人。
好吧……他其实是个老怪物。
2013年,那个结束了一切的人没有回来。
我想,他或许是在某个地方耽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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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传 圣雪寻踪 第一章 青海
这一卷,大家可以当成一个独立的故事来看,它属于盗墓笔记,但应该是后传,这是一个关于追寻的故事。
2013年的年初,十五刚过,我便开始张罗玉石方面的买卖,这是我们家找的新路子,但不管哪种产业,起初都是很困难的。
为了积累经验,也为了寻找货源,在年后三月初,我带这一帮伙计西去,准备去青海一带做一次调查,顺便看能不能跑的好的货源。
这些伙计大多都不是倒斗的,其中有几个一直没走的老手,剩下的多是些身家清白的打工人士,大多是大学毕业或者对玉石方面有一些了解,新招不久,准备筹备的伙计。
青海我不是第一次去了,无论是前往新疆、西藏、敦煌还是拉萨,青海都是游人的必经之路,而对我们此行的意义也十分重大,因为在它的周围,都是盛产玉的地方。
比如新疆的和田玉、青海当地的新玉种昆仑玉都是十分有名,是全国产玉最集中的地方,大凡做玉石生意的,几乎都到这边跑过。
当然,我们现在并不急着买玉,因此我计划的行程是两个月,地点是入青海以后转战新疆,现在我们所用的玉源,大多是二次收购,成本比较高,真正能一次从源头收购的,都是玉石行业里的老庄家,几乎是一种半垄断状态,要在这方面打开路子,并不是一两个月能搞定的。
因此这次来,我们并不是收玉,而是调查,虽然二次收购利润比较薄,但玉石行业,再薄也薄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我们吴家的资本,倒也不急,用一两年的时间来打开门路,对我们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青海主要产玉的地方,是在青海境内昆仑山脉地区,也就是靠近格尔木市的地方,我们的地点是那里。
格尔木离昆仑山脉最近,是昆仑山脚下最大的一座城市,事实上占地面积并不广,但却是玉石出山的第一站。
当地有三处大型采玉点,因此格尔木虽然地理位置不大,也形成了很多地下交易。因为玉石的收购基本本垄断,因此大多数开采出来的原石,基本就在格尔木过个夜,便被转送到其它城市,要想摸清这其中的门道,非得在格尔木待一段时间,接接地气为好。
我对这座城市实在没有好印象,青海大部分是戈壁和雪山,而格尔木靠戈壁较近,当戈壁刮起黑风时,难免会遭殃,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我之所以讨厌这个地方,是因为那家疗养院。
两年,闷油瓶没有回来,我自己的良心让我无法坐以待毙,但闷油瓶的尴尬身份,让我无法明目张胆的去找,而其它人对于闷油瓶的了解,或许还没有我清楚。
唯一剩下的线索,只有闷油瓶离开时的几句话。他说要去一些地方,证明一些事情。显然,这些事情是跟他记忆有关的,但是当时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会重回西王母国,闷油瓶说不会。
当时我相信了,现在我却有些不敢相信,隐隐觉得,我或许又被闷油瓶耍了。我和胖子通过气后,一致认为不能死等,要主动出击,胖子说:“小哥没准是在哪个地方失忆了,被一富婆捡回去蹂躏,咱们当兄弟,必须要救他出火海。”我们商议后,便利用手头上有的人脉,四处打听关于闷油瓶的消息。
当然,这绝对不能太明目张胆,一则,我不知道关于它的行动,闷油瓶究竟有没有阻止,如果真的阻止了,那恐怕闷油瓶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而我们再去和闷油瓶牵扯的话,只会自打嘴巴。
况且,即便我们要查,也不可能问道上的人:“最近见过哑巴张吗?”当然不可能,道上的人还没有我和胖子清楚闷油瓶的来历,因此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头绪的,我仅仅能去猜测,闷油瓶所说的一些地方,究竟是哪些地方。
那些地方,又会不会留下闷油瓶的线索。
他究竟是在两年前遭遇不测,还是如同胖子所说,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又记忆格盘?这一切我们都无法取证,但唯一只有一个信念,人只要没有确切消息,我们就要找下去。
这不仅是在找自己生死相交的兄弟,还是在找自己的良心。
当天我们在格尔木的一间招待所休息,这里没什么大型酒店,况且我这几年什么罪没遭过,就是让我睡厕所都没问题。我们一次性订下了半个月,只把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其余几个新招的伙计,都是第一次跟着老板出差,心情极为兴奋,由于第一天舟车劳顿,我们都没有立刻展开调查工作,而是直接休息。
那些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最是闲不住的时候,一听我说今天没事,便一起邀约去逛格尔木,我想了想,将当年吃过的那家面馆介绍给他们,说那儿味道不错。
晚上,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去疗养院一趟,现如今,闷油瓶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唯一能入手的地方,只有从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从他的身世查起。
对于张家人的发源,恐怕没有人比我和胖子更清楚,因为所有的秘密都是我们一起见证的。
一个居住于古老西藏深处的民族,偶然发现了一种令人心动却又极其可怕的力量,这个力量遭到了窥视,为了保住它,于是诞生了三枚鬼玺与三支迁移的队伍。
一只在雅布达生根落户,一支融入了汉族,还有一支留在了西王母国,而剩下的一小股力量,守护在了西藏,最终也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
我了解张家人的起源,也了解他们所守护的东西,但我不了解的是闷油瓶这个人。当抛开这些古老的渊源,我不禁要问,闷油瓶究竟从哪里来?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总该有父母,总该有家乡,他又是什么时候成为起灵,背负起了起灵的使命?当上一任起灵,将终极的奥秘告诉他时,他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来提醒自己不要遗忘?
这些我不知道,或许连闷油瓶本人都不知道。
他所寻找的正是这些东西,只要我沿着这条线找下去,总能发现些什么,我知道这很漫长,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但我说过,这不仅是在寻找一个人,还是在寻找一份良心。
我已经不敢晚上去格尔木疗养院,趁着还没有入夜,我打了一辆面包车,报了个地址让他送我过去。
司机是个维吾尔族的中年人,皮肤黝黑,眼神显得很深邃,他车开了一半,突然问道:“先生,您去那儿做什么?”他的汉语还是挺流利的,显然已经跟汉族人民亲如一家。
不过他这话问的有些不对头,一个开车的,他所接待的客人,都是从西边来,往东边去,来来去去的理由,说也说不完,因此一般坐车,很少有司机会问乘客去目的地干嘛。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我实话实说,说自己想起参观一下当地的疗养院。
维吾尔族人立刻就放慢了车速,透过后视镜对我说:“先生,那里已经插了,你恐怕无法参观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维吾尔族人说道:“一年前吧,那里已经是危楼了,早该拆了。”
确实早就该拆,但那间疗养院,因为事关某些机密,因此一直保留了下来,这些机密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怎么会有人敢动它?
我心中有疑惑,但还是让维吾尔族人继续开,一边问道:“是谁拆除的?”
维吾尔族人说,当然是开发商,从上面买了地产权,准备在那里建一家赌石会所。
赌石也是玉的一种玩法,历来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玉石刚被开采出来时,都是被一层如同岩石的表皮包裹着,这层表皮没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玉,究竟是上品还是下品,因此就诞生了赌石的玩法。
会所的人将没有开过的原石收集过来,买主买的其实就是一种运气,或许能花五千买到价值百万的整玉,或许会花百万,买到一片碎玉。
但这个毕竟也不是明面上的生意,因此大多是都会以玉石贩卖为幌子。
我心里的疑惑更加重,来这里玩赌石并不稀奇,因为采集点就在附近,到这儿来货源来的很快,因此有人想夹建赌石会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稀奇就在于他的选址,以及后面的事。
我忍不住问道:“难道插房子的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维吾尔族人很惊讶,道:“拆的时候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会所建好之后出事儿了,死了好些人。”我心里惊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维吾尔族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