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王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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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帕错了,他没有想太多,只因为自己擅自的认定,而打算对茹央妃等人进行制裁,他不但欺骗神,还想要自以为是地惩罚他人。
在这样下去不行,就在铁帕这么想的时候,齐夫尔突然左右张望,接着迅速抱起拉塞尔。
“有马蹄声,好像是村人的马。”
齐夫尔出声警告,并把拉塞尔交给桑布扎,桑布扎呼叫护卫的卫兵,告诉他们齐夫尔担心的事,十多名护卫立刻摆出将桑布扎等人团团包围的防卫队形。
齐夫尔叫桑布扎他们不要动,然后带着两个士兵,亲自骑马前往河边茂盛的夏季草丛。
之后,除了河流的声音外,他们还听到从远方传来男子们说话的声音。
“…是父亲大人。”
拉塞尔小声说道,接着从桑布扎手臂上跳下来,跑进草丛里。
铁帕随即追在后面,他一面注意脚边,一面和拉塞尔一同穿过草丛,来到一群骑着马匹的男子聚集的地方。
“父亲大人!”
拉塞尔大声呼喊,位于马群中心的男子回过头来。
那是松赞·干布的儿子,土蕃王利吉姆。
他晒得比带翠兰进雅隆城时还要黑,原本就很精悍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又更加刚毅,这名土蕃王展开笑颜,对自己的儿子张开双手。
“拉塞尔。”
“欢迎回来,父亲大人!!”
拉塞尔扑进利吉姆的手臂里,当利吉姆一把将拉塞尔抱起,拉塞尔便用快到差点咬到舌头的气势问道:
“母亲大人呢!?”
“翠兰已经先回去啦。”
“利吉姆一脸疑惑地皱起眉,这时齐夫尔上前开始向他说明。平常口齿清晰伶俐的齐夫尔,不知为何讲话有点含糊。”
利吉姆对这段没有要点的说明很不耐烦,于是打断齐夫尔的话。
“翠兰现在好吗?”
“…是的,关于这一点请不用担心。”
“那就待会儿再听你说。”
利吉姆让齐夫尔安静,并看着铁帕。
铁帕恭恭敬敬地跪在地面。
但利吉姆却亲切地挥手要他过来。
“你是拉塞尔的随从吗?”
“是的,我是个祭司见习生,我叫做铁帕,有种恭喜您平安归来。”
铁帕的问安让利吉姆喜笑颜开。
“藏地那已经平定了,我想尽量赶上上祖灵祭,于是飞马回城,没想到再这里就有人迎接我了。”
“…我是来照顾拉塞尔殿下的马匹的。”
“是吗?有个年纪相仿的随从,拉塞尔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利吉姆颇具风范地道谢后,又将视线移向后方。
他的视线前方,有位和铁帕年纪相仿的少年,及一名白发老人走了过来。铁帕虽然没见过那名少年,但那个老人是他曾经和父母一起住过的土地的祭司,也是再他父母双亡时,将他送到巴桑身边的人物。
“…那达大人。”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嘛,铁帕。”
老人——那达用细入树枝的手拍拍铁帕的肩膀。
“你和巴桑大人过得如何啊?他从以前个性就比较乖僻,一定又很多地方让你觉得很难受吧?”
“过得…非常好。”
铁帕的回答带着迟疑,那达轻轻笑了笑。
“是吗?是吗?我这次也被邀请来参加祖灵祭,松赞·干布王又派使者来说,祖灵祭之后要说明建造寺庙的相关事宜,这次的祖灵祭,想必会聚集很多祭司吧,铁帕,你也要好好协助巴桑大人才行。”
“我们在途中遇到,所以打算把他带回雅隆。”
利吉姆队齐夫尔说道,接着轻轻把有空的那只手放在那边身边的少年的肩上。
“他是藏地葛拉尼家的儿子桑德克,由于他们当家的希望,我就把他带回来当拉塞尔的共生候补。”
那达一手抱着少年的肩,一手抱着铁帕的肩。
“拉塞尔殿下也开始有家臣了,你们两个都要好好互相合作,成为拉塞尔殿下的得力助手喔。”
“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懂,要向您多多请教!!”
少年像铁帕行李。
铁帕像对他微笑,但脸却僵住了。
两年前铁帕在前往雅隆的途中,也和少年一样对新生活充满希望,也下定决心要对大家有贡献。
但是现在的自己却又变成这样。
隐瞒自己犯下的罪,禁口不说特拉做的坏事,这些明明都有可能让拉塞尔等人遭到危险——
铁帕的内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罪恶感了,但他队桑布札他们说不出口,不过若是对一无所知的利吉姆,他觉得就能有办法将一切全盘托出。
利吉姆带着铁帕等人来到松赞·干布的事务室大吼。
他没接受出来迎接的一起,迅雷不及掩耳泡在雅隆城走廊上的年轻国王,让所有人看到目瞪口呆,但是松赞·干布却面带微笑地迎接儿子的归来。
他双手轻轻抱住利吉姆的身体,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怒气,接着又慰劳远道而来,一脸为难的那边,并劝利吉姆有话坐下再说。
“您能说明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致情形桑布札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松赞·干布言下之意是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
利吉姆为了压抑自己想冲过去揍松赞·干布的心情,双手紧紧握住拳头。
他的确在进城的途中听桑布札说了。
虽然前往的城里的距离很短,但桑布札的说明很有条理,全都抓重点,让才刚抵达雅隆的利吉姆,能够迅速理解这一串的奇妙的事件。
“桑布札说噶尔被毒杀了……”
“啊,等一下。”
松赞·干布打断利吉姆的话,将视线移向伫立在门口的铁帕。
“怎么了?铁帕?你不是应该和拉塞尔去河边玩了么?特拉现在被拘禁起来,你应该非常忙碌,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去松口气啊。”
“听说是铁帕队义母大人下毒的。”
利吉姆压抑自己的怒气,低下姿态地说道。
“是吗?是铁帕做的啊?”
松赞·干布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队铁帕全身上下打量。
“杀害侍女燕璃的,也是你吗?”
铁帕用力地摇摇头。
“…燕璃是自己喝下毒药的,她说会假死离开牢房……”
松赞·干布再度闷哼了一声。
“真是骗小孩的说法。但这时深知如何压抑对方个性的方法,这么大胆的手段,不是每个人都办得到的。”
“铁帕的处置该怎么办?”
桑布札问道,但松赞·干布却说之后再决定。
“照理说伤害王室的人应该是要斩首的,但是在这个时期,巴桑的亲人中出现罪人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能完全不给他惩罚。”
铁帕泪如雨下,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松赞·干布轻轻挥挥手,要桑布札等人退下,于是桑布札便带着那达和铁帕离开了事务室。
等他们离开后,松赞·干布拿出一个被揉成小小一团的布条,丢给利吉姆。
利吉姆慌忙接住布条,并用指尖抓住打开,上面有用针尖写出来的小小文字,写着‘特拉的谎言,会招来死亡’。
“…这是?”
“是从塔布传送过来的飞鸽密书,那家伙还没死,我想你也不相信桑布札的报告吧?”
利吉姆队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感到非常厌恶,粗鲁地点点头。
“为了闪避众人对巴桑的责难,必须引发其他事件,我派噶尔前途塔布调查特拉的身世了。”
利吉姆拼命压抑再度高涨的怒气。
“…翠兰也一起吗……”
“没错…公主殿下也一起……”
“既然怀疑特拉,那为什么要让他占卜。”
“那是为了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但是特拉也算挺聪明的,他自己进入牢房,打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假装不知情。”
不用担心,松赞·干布微笑说道。
“茹央妃身边有我精心挑选的卫兵和侍女在守着,我让妃勒托曼进入尺尊的寝宫,那边也是有严加选出的卫兵和侍女包围。”
“但是会有很多人因祖灵祭前来,若是严选出来的人当中,有人起异心的话,您打算则呢办?”
“那等那时候再说。”
松赞·干布收起笑容,用极为沉静却惊人的声音断言。
“你应该也知道吧,利吉姆。我们要让一个国家行动,实际在工作的是家臣们,不管是国政还是战争,都需要线拥有看透家臣的能力。缺乏这种能力的人事之缺,就得用我们已身来偿还,这就是所谓的执政者。”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
“茹央妃,尺尊和妃勒托曼都和你一样懂这个道理,至于拉塞尔还有必要多多提醒他。”
这种话你说得出口?利吉姆差点就要动怒说出这句话。
关于铁帕的事,松赞·干布绝对早就察觉了,但他却没提醒齐夫尔或朱樱,就拿拉塞尔当饵。
“关于翠兰,您是怎么处理的!?和她一同前往塔布的队伍当中,应该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吧?”
利吉姆粗声问道。
松赞·干布惊讶地叹了口气,接着用小指挖挖右边的耳朵。
“你太过在意公主殿下,若是将她保护得太过无微不至,反而会为公主殿下惹祸上身喔。”
“那是因为,翠兰是那种自己跳入危险之中的人。”
“恩,或许吧。”
松赞·干布嘴边微微扬起。
“但是公主殿下很强,噶尔也和她在一起,所以不用担心了。从盖波连飞鸽传书过来的日子来算,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城了。”
“…我要去接他们。”
“国王想要在祖灵祭之前离开成都吗?”
松赞·干布含笑问道,让利吉姆无言以对。
再怎么想似乎都不可能。
在祖灵祭到来前的这几天,利吉姆一直过着焦虑的日子。
城内的紧张气息也逐日提高。
和这份紧张感相呼应,来自四面八方的祭司开始聚集。
他们队身为祖灵祭而准备的供品感到相当满意,并对勤奋工作的卫兵和侍女注以赞赏的眼光。
接着,到了祖灵祭的前一天。
利吉姆等人来到雅隆旧城雍布拉康。这里是个只有两层组成的小城堡,是吐蕃再度统一之前,松赞·干布住的地方。
王室的人和祭司都想要在这个城里住上一晚,为明早的祖灵祭作准备。
确认完该准备的东西后,松赞·干布带着利吉姆和巴桑来到城堡附近的岩山。
虽然说是岩山,但只有个和山丘差不多高度的小山,这里没有半棵树木,全是赤裸裸的岩石地。松赞·干布到山麓前都是骑马前进,之后他放下马,徒步来到岩山一角。
岩山中间有个小小的洞窟。
松赞·干布不发一语地进入洞窟内,手持灯火的巴桑也急忙跟了上去。
利吉姆则是握着剑柄,跟在他们身后。
进入洞窟后,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正当他们因为刺鼻的味道而皱起脸来时,有一群蝙蝠从天花板飞下来。蝙蝠群围成一团在洞窟的中大大地画着圆,就这样转了好几圈后,便用流畅的动作消失在洞窟深处。
「这里。」
松赞·干布向利吉姆等人挥挥手。
最然这里的入口很小,但听到那个回响的声音,发现这个洞窟其实出乎意料之外的深。
巴桑手上等,在岩壁上画出长长的身影,那些身影随着利吉姆一行人的动作,诡异地摇晃着。
等他们再往前走一段路后,便抵达了一个宽广度刚刚好的地方。
在模糊的灯光中,放着一些腐朽的道具,墙壁上刻着像是伤痕的几何图形。
「这是梵文?」
利吉姆小声说道,松赞·干布笑了笑,但却没有往常那样傲气十足的神情,他那眯起来的眼里,带着缅怀过去的神情。
「在我还小的时候,有两名僧侣住在这里,他们是因为南方的战乱逃到这里来的。只是在我们的语言能沟通时,花了不少时间。」
「所以您才会想要…建造寺庙吗?」
巴桑低声问道。
松赞·干布听到这个谨慎的疑问,含笑说道:
「若说不是是骗人的,但我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消减祭司的权利。」
手持灯火的巴桑的手震了一下。
松赞·干布看到墙上摇晃的影子,确认了巴桑内心的动摇。
他知道自己说出了非常残忍的话,这句话等于是否定了巴桑担任王室祭祀这二十多年来的职务。
但是他并不打算撤回前言,相对地,他决定告诉巴桑事实,这是对巴桑的礼仪,也是为了在最后不让他下舞台的布局。
「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那身为上上代吐蕃王的父亲被毒杀,我当时还很蠢,怎么也无法理解父王被杀害时,诸王一起背叛王室的局势。」
所以才攻陷了塔布,松赞·干布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断派兵去波窝薄,还有东吐蕃诸王这些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