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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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仿佛是在告诉我们:“好险哟,总算省了一个人的饭。”
贪玩是父亲一生的本性。母亲经常在我们面前唠叨,说他小时候上学时,经常逃学去爬桐油树或者去小河里泡澡、抓小鱼,甚至去赌钱,一玩就是一天,所以他只认识很少的几个字,几乎是文盲。青年时代,国民党强制性的抓他去当兵,担任炊事员,时常因为贪玩误了连队正常开饭而捱训,玩皮的他如何受得了军队的严格,最后他不得不成为逃兵,偷偷的跑回了家。父亲结婚成家后,仍然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对漫漫增加到自己肩上的重负一无所知,懒散——仍然是青年父亲的主要表现。母亲怀着二哥快要临产了,他照样天天出去玩牌,二哥出生那天,邻居去牌馆通知他,他说知道了,可还是天黑才回家。年轻的母亲为此生气了好几天呢,我们长大后,母亲常常用这件事在我们面前取笑父亲。每谈及此,父亲总是叼着烟袋,在一旁嘿嘿的憨笑,好象在议论别人一般。
父亲做事雷厉风行,不喜欢慢腾腾的,可能跟他贪玩的秉性有关。他干农活动作很麻利,总比别人快半拍,于是在我儿时记忆中,便认为父亲是个“能人”。但一味的快,不细致和粗糙,就在所难免了。父亲可能自己也记不清因为农活马虎被母亲“骂”了多少次。
父亲和母亲时常吵嘴,(其实,说是吵嘴,却基本上是单口相声,因为一般都是父亲一言不发的受训,或者把母亲的唠叨不当回事,很少搭腔),可无论吵嚷得多厉害,父母们都从来没有动过手,也没有骂过脏话,所以没有让对方受到伤害。因此,在我们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应该属于恩爱的了。前不久,父亲因为感冒没有及时治疗,引起肺炎,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在镇上小诊所买了点感冒消炎的药,吃了几天也没有好转,去镇医院检查,发现肺上有阴影,由于医疗设备简陋,无法确诊,医生说还是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吧,他一门心思的认为是得了肺癌,是医生不直接告诉他而已,就拒绝治疗,也不再吃药了,说什么没有必要花怨枉钱了。我们反复做工作,他才愿意去市里医院检查,结果诊断为慢性肺炎,根本没有任何的肺癌症状,医生说输点消炎的针剂再吃点药慢慢的康复。父亲如释重负,脸上又露出笑容。打了一周的吊针,肺上的问题基本解决了,但声音还是没有根本好转,医生让他再观察几天,可他怎么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他心里一直挂念在乡下老家的我的母亲——他一生的伴侣,怕她一个人感到孤独,他就急匆匆的回老家去了。
父亲喜欢吃零食,口袋中经常有他爱嗑的瓜子,村里的年轻人碰见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伯伯,拿点瓜子来嚼嚼嘛”,于是,父亲就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瓜子给年轻人。现在父亲牙齿掉落完了,吃不了瓜子了,村里的年轻人们看见他就半开玩笑的叹息,“伯伯牙齿不好,害得我们都没有瓜子吃了”。
父亲虽然年迈,身体还算硬朗,很少生病,特别是耳朵和眼睛很不错,思维也清晰,我每年回家去,差不多一半的时间是陪父亲玩“大贰”牌,从“壹到拾”和“一到十”,张张牌他都能认识,能按严格的游戏规则组合好,还能够打出番来。一次,我和大哥陪父亲打牌,大哥由于平时根本不打牌,对“大贰”牌的规则掌握得不透,所以他吃牌时把牌的秩序摆错了,父亲却来了精神,把我50多岁的大哥“训”了一顿,大哥赶紧“认错”,父亲才平静下来。
今年我回老家过春节,可能是人到中年的原故,怀旧情绪特别浓烈。春节期间,天气一反常态的好,阳光明媚,暖洋洋的,我每天都到附近的山岗上、小河边或者田间地头寻觅,因为那些地方是我童年放牧梦想的地方,留下了我童年的很多快乐趣事。正月初一那天,我悠游到屋后的山岗上,在枯草上躺着看天上的白云,自在的想着心事,(这是我儿时挥洒寂寞的一种常用方式),竟然睡着了,父亲看我很久没有回家,就到山上来找我,他走了一大圈才找到熟睡的我。他轻声的喊我的乳名,让我漫漫的醒来,好像怕惊走了我梦中的美好时光。父亲和我在草地上坐下聊天,聊着聊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雪梨来给我,随即递上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并说都大半天了,你可能有点口渴了吧。顿时,我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削梨,泪花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近年来,每次和父亲近距离的对坐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观察他,端详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体味他那充满忧伤的眼神,感悟他那细致入微的疼爱,揣测他心灵深处的声音……
父亲,一个八十个岁的老人,看上去好象激情已经荡然无存,看上去好象只是在打发残存的时光,其实不然,他的眼神,他的举止,甚至一颦一笑,充溢着对生命的渴望,澎湃着对子女、亲人的疼爱。所以他仍然在努力的活着,只是表现方式已经没有过去那么“夸张”罢了。
这就是我的父亲。或许,就是我暮年的模样。
第十三节 不同凡响的灯
一个严冬的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
朦胧间,我看到了一盏灯……
小时候的我很怕黑,妈妈在一本名为《睡眠与健康》的书籍中得知:在睡觉时开一盏光线稍微暗淡的灯可以对身体百益而无一害的,所以我从小就有开灯睡觉的习惯。
这灯光虽然温和,但在外面凛冽的寒风和倾盘的大雨的衬托下,这柔和的灯光给人以一种崎岖的感觉,又有点成功的感觉……
这几天,天灰蒙蒙的,所以便要“日夜兼程”地工作了。长时间的工作下,不由得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灯光好象披了一条轻纱,但灯光时暗时光,如同一场激烈的战争永无休止。可是“战争”的结果却如同“墙头草——两头摆”一时暗方胜一时亮方胜。只要哪一方放松,胜利便舍它而去。
这情境后,我便睡着了。忘记了。第2天早上好象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图象”在我一片空白的脑海里闪过……
我在课桌上拼命地复习,眼见考试明天边要来临了。这次的成绩还令我比较满意。可是我也不知为何,以后的日子比以前放松了,成绩大不如前。我再一次反省,但是这一次我知识保持自己的“中上”状态,却没有考虑过要进一步努力,于是我的成绩没有退步,可是“名次”却退了,是别人追上来了吗?我想肯定是了……
这急得我拼命睁大眼睛,原来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恶梦。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这场由不同凡响的灯引出来的梦真是教会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第十四节 天使未讲完的童话
“雪,明天就是明大的演唱会了,你怎么安排?”“琳姐,你看着办吧,我爹一定都安排好了,你还问我干什么”傲慢的语气充满了不在乎,但深邃的眼睛让人感觉到的却是忧郁与悲伤,这几年她的日子何不是这样度过的。她只是早已习惯而已。“那好吧,雪,我去准备了,你好好休息吧。”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人,无奈的走了出去,默默的叹了口气:她毕竟只是个18岁未满的女孩啊。回想当初,当自己和总裁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只喜欢听童话故事的小孩而已,多么的自由自在。如今,到唱响全亚洲的歌星:叶。这期间她受过多少苦,她都挺过去了。
“爱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自己的那一份真挚的爱默默守侯不想再为爱付出因为我们承受不起爱的代价默默守侯我的那一份爱直到永远现在才明白想遇见爱很难想得到爱更难想去爱遥不可及只有默默守侯”。
寂静的深夜永远代表着孤独。在深夜她默默的唱起这首歌,优美的旋律在风中舞动,凄凉的画面更多的却是悲伤,她哭了,在这夜深人静的,她肆无忌惮的发泄了,其实她的真的很瘦弱,她真的很痛苦,但是她还要假装坚强,这一切她都承受不起,这一切她都不该承受,为的只是那个,只能藏在自己心里的名字:哥,你现在好不好。雪儿好想你,雪儿好需要你。远处静静的湖水,闪耀着银光,看起来更加的湛蓝。哥,你现在在哪里,这里的夜空好美,星星好漂亮,你不是答应过雪儿会回来娶儿吗,雪儿一直在等你。一滴水蓝色的泪水静静的滴落,孤独的夜陪伴她的只有:孤独的泪。
此刻她依旧告诉自己:雪儿,要坚强的面对所有困难。明天又是新的开始静静的站起身来,默默的擦干眼泪,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却是无声无息的。这个地方也许是她唯一一个可以静静发泄的地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烦恼,太多的喧闹。明天她又要服从他的安排,她的一生注定不能自由自在。就像她永远不能去学校一样,永远只能在家完成她一天的功课,她知道,她在别人眼中是羡慕的,可是别人不知道,她多想像他们一样,有朋友,可以开开心心的上学。
回到家。
“雪儿,你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英俊的脸上,不难看出隐隐的有些怒气,他是七年前找到荟雪,说是她父亲的人,全亚洲最红的RCH公司总裁,同样也是最年轻的总裁:荟赫“哦,我没去哪儿。不信你问琳姐。”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着,然后用淡淡的眼神看向黎琳。
“对,今天公司的事太多,所以她回来晚了点。”黎琳知道那个地方,同样也知道那是她唯一的地方。
“哦,那就算了,以后别工作的太晚,注意身体,吃完饭,我有事情告诉你。”荟赫脸上表情温和了许多。
“是,父亲。”她轻轻的应了声。然后转声向楼上走去。
“琳秘书,过来一下。”荟赫把黎琳叫了过来。“琳秘书,明天,雪儿的演唱会怎么样了?”
“总裁放心,准备好了”她很恭敬的答到。“那就好,这个星期内,安排一下,叫雪儿去明大上学,反正她已经盼了很久了”说完,嘴边浮起一丝微笑。“是的,总裁,雪小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在心里默默为雪儿高兴,她终于可以实现她梦寐以求的心愿了。熟不知,这后面会有一个巨大阴谋。
“父亲,你在吗?”荟雪轻轻的敲了敲门。
“雪儿,进来吧。”门开了,豪华的房子里,更多的是空虚,在他们之间不拥有亲情,也不曾拥有。
“父亲,你找我什么事?”晚上,穿着一件水蓝色上衣,白色的长裤的荟雪看起来更加的美,更加的随意。
“雪儿,父亲知道你很想去上学,我已经跟琳秘书说了,这个星期内,她就会安排好,让你去上学的。这下你满意了吧。”荟雪有些吃惊,虽然没有更多的高兴,但嘴角还是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如纯洁的百合般。“谢谢父亲。”依旧如以往的口气,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兴奋。“如果父亲没有什么事的话,荟雪就先回房了。”荟赫点了点头,看到荟雪离开后。说道“出来吧,别站在那了,你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的东西呢?”男子邪恶的笑了笑,一身的暗红色,看起来更多的是妩媚。“荟总裁,真讲信用,东西,明天我就我派人送到。再见。”随后,一抹红光消失在窗外。淡淡的月光在寂静的夜晚看似更加的迷茫。
在演唱会上,荟雪在一次唱了那首属于他的歌曲:《我们的天空很蓝》。热烈的欢呼依然影响不到她的情绪。她在心里默默希望:哥,你能听到我唱的歌吗?
“雪儿,明天你就去上学了,好好准备一下,我会派人专门接你上下学的,在学校我希望你认真读书,其他的你最好什么也不要想,明白吗?”荟赫温和的口气有不容察觉的严厉。
“是的父亲,荟雪明白。”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是自由的。
“雪儿,我们走吧,衣服穿好了吗?”黎琳和蔼的叫到。
“琳姐,好了,我们走吧。”穿上明大的校服,让荟雪感觉到的是舒服与自然。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但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像一个精致的人偶般,从梦幻中走出来。
坐上车,荟雪去了那个她盼望以久的地方:学校。她只知道她会去学校,但她不知道,那个阴谋,那个人,更不知道,她会陷进那个阴谋,遇到那个人,爱上那个人,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第十五节 我的那些花儿
一直很喜欢朴树的《那些花儿》,总是循环听这一首歌,因为那沧桑的声音总是让我感到莫名的欣慰。
我的那些花儿,正值花季,我很自豪能够陪她们一起开放,开放在我们花一般的韶华,在青春的阳光下,我们一起潇洒地走在铺满快乐的小路上,对着天空大声说幸福。
此时,我要用我独特的文字来记下我们的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