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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昙花一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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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说不透的秘密。罗如烈策马至阵前,一身金甲战衣,头盔上锋利如箭的羽翎寒光闪闪,手执一把青龙宝剑,挑衅道:“那个不要命的敢来送死?”
  艾英策马上前道:“主公,可否让臣一试?”燕王还未开口,却遭人抢白,“这罗如烈可是久负盛名的战将,被称为‘常胜将军’,一人足可抵住上百人,恐怕无人能敌。”
  艾英笑道:“副军师可不要小看了在下,在下虽不才,但却有自信可以打败他。”燕王将激励的眼神递给艾英,“子涉,要小心。”艾英在马上施礼道:“多谢主公成全。”
  风飘絮的早已泛起了一抹仅留在唇角的笑意,“菁逸兄,好激将法。”李菁逸调皮地笑了笑,眼中闪过几分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云琮却有些黯然,直望着对面的那人,却不知这两位君主心中早有计议。
  艾英拍马从斜径里直刺过来,一身月白色铠甲熠熠生辉,一把浣月枪使得恰到好处,罗如烈猛地一挡,二人又折返回去,“好身手!”罗如烈不禁赞道。艾英并未答话,未过半刻,又直向罗如烈刺去,银光闪闪,对方的汗血宝马吃了一吓,深红的双蹄扬起一阵阵尘埃,罗如烈拍马挥剑赶来,两兵器相撞,发出清越的响声,这一下两人都用了全力,膀子立刻有酸痛的感觉,虎口也猛地一震,有些麻木之感。二人并髻而行,马下早已打得不成样子,浣月青龙,仿佛合为一体,又好似互相排斥,直杀得鼓声大震,叫好声经久不绝。
  眼看已近正午,太阳光正是强烈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布满汗水,有些甚至还从睫毛上滚落下来,迷蒙了双眼。艾英抓住空档,忽向对方马上一刺,那马受了惊吓,直直地嘶鸣起来,前体抬得极高,眼看要把罗如烈摔下马来。却不料他直接弃了那马,又出奇招,反让艾英措手不及,在这段时间里,他吹哨唤回马儿,继
  续开始下一回合的争斗。
  双方军士早已看得如痴如醉,就连关子义、轩辕寒靖等人也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唯有那兄弟俩岿然不动,眼神之间的交流无以言表。这一回两人已把战争推到□,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条盘状物体正在悄然逼近
  突然,燕王大叫一声,昏倒于地,口角慢慢溢出青黑色的血迹,嘴唇也有了发紫的现象,云琮等一班文士连忙涌上来,“主公,主公你怎么了,主公!”燕王并未答话,额上的青筋有些暴露出来,“怀远,”秦怀远连忙上前,“飘絮姑娘。”
  风飘絮低声道:“吩咐下去,让艾英将军先不要分神,慢慢撤回本阵,立刻把主公移回中军大帐,并吩咐杜大夫来看,待一切都做好后,立刻鸣金收兵,三军有序退回本寨,不得有误。”云琮这时也回过神来,“另外尽量封锁消息,以免动摇军心。”秦怀远应道:“诺。”
  李菁逸看着战场上厮杀正酣的两人,对云琮与风飘絮说道:“子初,飘絮姑娘,你们先带主公回本寨,撤军的事就交给我。”“当心。”“菁逸兄,保重。”
  李菁逸看着满是严肃神色的二人,淡然一笑道:“放心,我会平安地把大军带回去的。”艾英:“罗将军,我主公出事,在下不得已回本寨,改日再战,定要分出胜负。”罗如烈的脸上平添几分不舍,却还是潇洒地回敬一礼:“我等你。”
  那一袭银白身影策马离去,带去浓烈的依依不舍之情,分主而事,纵使彼此欣赏,也难以对酒当歌,酣畅淋漓。这或许就是人生的无奈,不久的将来,他们注定不能遵守承诺。
  


☆、竹叶青剧毒噬命 慕容昭危在旦夕

  昏暗的营帐里,众人守在燕王榻前,个个眉头紧锁,有些紧张地来回踱步,特制的靴子在地板上发出“沓沓”的响声,沉重而又紧迫,云琮,李菁逸等一班文士焦急的守在榻前,看着杜怀为燕王施针,针尖寒光逼人,杜怀的额头沁出了冷汗,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送了自家主公的性命,百会,涌泉,合谷,每一针的力度用得恰到好处,燕王此时已褪去绛红色战袍,铠甲也一并脱下,只穿一件青色布衣,霸气的剑眉紧皱着,唇角有一抹乌青色血痕,嘴唇已失了血色,只换上紫青色的薄纱,额角仍残留着冰冷的汗珠。
  所有的银针都一一从穴位拔出,杜怀暂时松了口气,云琮急忙问道:“杜大夫,主公如何了?”  
  杜怀道:“主公是中了蛇毒,这种蛇名为竹叶青,在平常地区不常见,而在楚国云梦泽深处的荒原中分布广泛。”李菁逸道:“这么说来,怕是楚王所为。”
  云琮问道:“子轩当时在战场上可曾观见异样的人?”
  李菁逸仔细回想着战场上的情形,“跟在队伍后面的几人手捧麻袋,但是看不清楚他们在作何奇怪的动作,我也没有多留意,现在想来,必是楚王使的阴谋诡计。”
  关子义怒道:“这个小人,要放毒蛇就光明正大的放呀,干嘛偷偷摸摸的”轩辕寒靖轻拍他的肩,他才住了口。云琮也未曾想到楚王竟会有这种小人行径,“那该如何医治?”
  杜怀道:“幸亏主公送回来的及时,我已用银针封住穴位,防止毒气侵入心脉,如今,须得一人将毒血吸出,继而用些清热去毒的方子,方可痊愈。但吸毒一事甚为凶险,如若处理不当,便会丧命。”
  众人闻言皆争先恐后,云琮喝道:“众人听着,我虽现为军师,却才薄智弱,如若我遭遇不测,可命李菁逸继我职位,参军风飘絮代为辅助,必能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
  李菁逸对云琮道:“主公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子初,就请子初保重自己,我来为主公吸毒。”正在纷乱之时,端水而入的婵娟惊呼一声,众人齐齐往榻上看去,那里正有一人,双唇紧贴燕王腿部,一口一口把毒液吸出,继而吐到旁边的铜盆里去,霎时间,铜盆里装着紫黑色的血,那人一袭白衣,也稍有所染,在裙摆上绽放出零星的红罂粟,嘴角亦有乌紫色血痕。
  “飘絮姑娘!”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并没有让她停止,直到牙痕般的伤口慢慢透露出正常的颜色,她才住了口,用婵娟端入的清水清理口中血迹。
  杜怀忙向风飘絮道:“参军快到这边,让在下为参军诊治。”
  风飘絮走过众人眼前,惊叹唏嘘的目光有如惊鸿一瞥,
  于她并不算什么,杜怀轻缓搭上她的脉搏,沉稳有力的跳动之感让他放了心。“参军并无大碍,只是稍稍有一些残毒,服用几剂药便可痊愈。参军这几日过于劳累,待会儿我再开一剂宁神的方子,请参军好好休息。”
  风飘絮道:“如此,多谢公研。”“那在下即刻去配药,告退。”
  帐里的人纷纷散去,李菁逸已经吩咐过不可谈论此事,他们的敬佩之情也只能在心中回荡,宛如新生的种子一般,根茎就在春天的温暖阳光下越扎越深,云琮此时还留在帐里,想想刚才的那一幕,真是惊心动魄,又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不觉羞愧难当,她一介女子都能够心怀天下,难道他就只能深陷在兄弟之情的罗网里吗?军营中的将士哪一个没有妻儿家人,难道就只有自己一人痛苦吗?
  骨肉分离,固然是锥心之痛,可是如果一心只顾思念,那么天下又有谁去拯救呢?想到此处,自嘲地摇了摇头,又望向榻上脸色渐渐红润过来的主公:主公,你真是好福气,得此红颜知己,你放心,我再不会,再不会只念私情
  从这一刻起,云琮再不是原来一心只顾手足之情的兄长,他已经成为一个心怀天下之人。
  


☆、祸起萧墙浑不觉 燕王转醒解危机

  楚王此时负手而立,玉冠王袍,衬得原本霸气的面庞更为英挺,云澄侍立一旁,湖水般幽深的眸子此时正蕴含着说不尽的复杂,苏凤跟在楚王身边,精明的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魁梧将军,而罗如烈跪于案前,眼中流露出少有的不满神色,嘴角下垂,似是在与谁赌气一般。“主公,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打,偏偏暗地里使这种阴险小人的招数?”
  楚王道:“兵不厌诈,战场上本就波云诡谲,瞬息万变,岂能固守陈规,出奇制胜,才是上上之道。”罗如烈眼中的不满并未减轻,“固然兵不厌诈,兵出奇招为上策,可这实在太阴险。”
  苏凤此时从楚王身后站出来,如黄豆粒般的眼睛让人时刻感觉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罗将军,自古成王败寇,又何必计较这些?”
  罗如烈并未理会苏凤,他平时最嫉恨这种谄媚小人,偏偏和楚王带了关系,也不好动他,“今日若是凭臣之力,定可击败那艾英,主公是嫌弃臣能力不够,还是本就认定兵力不可与燕王抗衡?”此话一出,楚王真是前所未有的震怒:“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是不是,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人!”一直沉默的云澄突然跪于案前:“主公,请看在罗将军功勋卓著的份上,饶过他一次。”
  楚王看向那一人,眼里的决绝并没有减轻,“子澄是要为他求情么,这些军规都是你所立,计谋虽是伯鸾所出,但你也同意了,难道要反驳自己的推论不成?”口气是戏谑的,更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云澄心下一紧,面对当时苏凤的威逼,他又岂能不同意,若是不从,定会被疑为叛逆,“主公,我用这种方法自是为了积攒实力,减少损失,但罗将军所言合乎道义,这也无错,如果主公非要惩处一人的话,那就责罚臣下吧。”
  楚王突然大笑,却带了一种森然的寒意,“子澄何必如此说,本王不过随口一说而已,今日之事,不可深究,本王还有要事等候处理,先走一步。”
  云琮遥望着他英挺的背影,主公,你到底何时才能放下疑虑,相信我的忠心,那蛇毒即便不能要了燕王性命,也可致残,兄长,我注定对不起你
  昏暗的营寨中,散发着浓郁的酒气,香醇却又苦涩,灌到肚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忧愁,就在那里酝酿着,愈来愈浓烈,偶尔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照进来,却让那人更为烦躁。一个不识时务的守城军官突然跑了进来,他正是不耐烦之时,怒喝一声:“出去!”
  那军官本是要向他报告城防状况,却见他醉得不成样子,忍不住劝了两句:“将军,饮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些
  。”他本就满腹委屈,哪里听得住劝,“你也敢来教训我吗?”
  叶翎羽跪下道:“将军,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想看到将军自伤身体。”罗如烈真的不耐烦了,只听的怦然一声,琥珀色的耳杯直接擦着那人的额角撞了上去,一下子摔得粉碎,晶莹的薄片在空中留下一点惨然的光辉,那人的额角上也渗出血来,就像那酒的颜色一般鲜红。“混账,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重杖二十!”即刻有将士把他拖了出去,那人口中还大喊着,“将军,我无罪啊!”
  罗如烈颓然地坐下去,外面的劲风破竹之声更让他心烦,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吞下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或许它真的可以缓解愁思
  中军大帐中,燕王躺在榻上,苍白的脸颊褪尽血色,唇边的乌紫也一并消逝下去,面颊平静如水,清冷的夜色,紧抿的嘴唇更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而另一边幽暗的烛火下,杜怀半支着额坐在一张案几面前,另一只手中握着一直玉兔毫笔,洁白如雪的羊毫上,沾了磨好的石墨,遒劲有力的字体就这样出现在那一本小册子上,那一本小册子好像有几年光景,发黄的纸面,粗糙的外皮,岁月的沧桑,却还是遮掩不住那字形的光辉,那是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他憧憬着有一天能流传给后人,拯救更多的民众。
  这时,榻上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却转为了微弱而急促的呼喊,“水水”口中早已干渴的不成样子,这几天的折腾已把他弄得有气无力,若不是距离不远,还真是听不到这微弱的人声,杜怀从案几上倒下一杯清茶,递到燕王嘴边,看他缓缓喝下,继而搭上他的脉搏,心下一松,“主公,无险矣。”
  燕王却彷如梦中,几天除了药物,水米未进,乍一坐起,头晕目眩之感更加强烈,“公研,孤是怎么了?”杜怀掐了掐燕王的合谷穴,稍稍缓解了他的晕眩之感,“主公,你中了竹叶青的蛇毒,据说是楚王在战场上使诈,还好主公得天公庇佑,得以康复转醒。”燕王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向杜怀问道:“这些天发生了何事,军中是否知晓孤中毒之事?”
  燕王果真还是那个精明干练的燕王,一出口便击中要害之处,杜怀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公,你身体十分虚弱,还是少操些心,两位军师以及参军封锁住了消息,至今除了几位上将,还无人知晓。”继而又把当天风飘絮如何为他吸毒之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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