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作者:蓝色虬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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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高寒把报告重新整理了一边,递给刘燕妮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出了门。在楼道的转弯处,高寒刚好碰到从卫生间出来的张曼丽。高寒给主任打招呼,说:“主任好。”张曼丽没吱声,只是看了高寒一眼,毫无表情地给高寒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高寒由张曼丽冷淡的态度,猜测出黄姗一定给她妈妈说了什么。
其实,黄姗回家的时候,张曼丽已经去上班了,她俩根本就没有碰面。整个下午,黄姗一个人在家里,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高寒握着米兰手的情形。
高寒掏出手机,犹豫再三,才拨打了黄姗的电话。三十秒的“嘟嘟”声之后,电话里传来“你拨打的电话没人接听”的语音提示。高寒再次拨打,依然如故。他想象着,电话那头的黄姗肯定不愿接他的电话,他更希望,黄姗也想接他的电话,只是还在犹豫。想到这里,他再次拨打,还是原来的样子。
高寒走在大街上。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下班的骑着车子争先恐后地往家里赶。家是避风的港湾,可惜高寒没有家。没有家的的高寒没有归属感,安全感就更不用提了。高寒走在人行道上,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和天空中越下越大的雪,感到茫然。走着走着,他突然就厌恶起这座城市来,他想走,想离开这个曾经让他心向神往的地方。
一连几天,高寒都没有再到信用社上班。他在自己的家,在他的父亲给他留下的唯一的旧房子里,孤独地回想着自己毕业回来后发生的很多事情。他舔着身上的多处伤口流出的血,咸咸的,感到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伤口越添越痛,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他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去上班了。在第三天,刘燕妮曾经给过他一个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来上班,他含糊地告诉刘燕妮说,他不想去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七天,他再次拨打黄姗的电话,仍然和以前一样,没人接听。高寒再次下决心要离开,但他必须要给黄姗一个交待,一个说法。有始有终是高寒做事的风格,于是,开始给黄姗发信息。
黄姗你好:你说我没有资格再叫你姗姗了,我尊重你的感情。那天米兰约我到茶馆,提醒我说,在我的身上将要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我不信。她倒水的时候烫伤了手,我只是看了看,这一幕刚好被你看到,引起了你的误会。从你的态度我看出了你对爱的坚贞,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值得我全身心去爱的女孩。可是,因为门第的原因,我准备后退了。我要走了,到南方去寻找我的事业和我的爱情。那三十万块钱的银行卡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告你的妈妈张曼丽女士,让她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会强留不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感情。另外请转告她,我非常感谢她曾经给予我的帮助。我这一半天就要动身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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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04章风口浪尖上的爱(5)
高寒发完信息,如释重负,他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关掉了手机。他开始收拾行李,做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黄姗看完了高寒发来的信息后,她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高寒。这时,黄姗回想起公园门口高寒晕倒的场面。高寒后来解释说,他是因为看到自己的恋人米兰在公园的长椅上和白宝山亲热的动作,一气之下才出现了脱水的状况。高寒主动归还来路不明的三十万巨款,也足以说明他不是贪财的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足以说明高寒良好的品质。至于他握着米兰的手,信息中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难道是自己错了?
米兰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服呆呆地坐在床上。她在想,究竟该怎么办。
敲门声打断了黄姗的思路,张曼丽进来了。
“姗姗,吃饭了。”张曼丽走到床边,看到女儿有些憔悴,就安慰说:“乖女儿,没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黄姗低着头回了一句,说道:“怎么就那么容易呢,就是养个宠物丢失了,也得心疼好长时间。也许,他是无辜的,一定是那个白宝山在搞鬼。”张曼丽揣摩着女儿的心思,知道她还是放不下高寒,就劝女儿说:“你白大哥都是为你好,怎么会胡说呢。他和米兰在一起你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那天,黄姗从茶馆回来后,妈妈已经去上班了,黄姗由于生气就没有到单位去。晚上张曼丽回来时,发现黄姗两眼红肿,再三追问,黄姗才说出了实情。由此,张曼丽更加肯定,高寒就是一个穷家出身的投机分子,他接近姗姗,纯粹就是攀龙附凤,为了自己的利益。这样的男人,应坚决拒之门外。
黄姗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翻到信息一栏,打开后递给妈妈。
张曼丽看完高寒发来的信息,沉默不语。黄姗突然就从妈妈的手里夺过手机,她要给高寒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先不要动身,她要见他。
可是,电话里的语音提示让黄姗失望了。打不通电话,就去找他,到家里去找他。黄姗不止一次地送过高寒,知道他的家在哪。她把手机装到包里,然后对妈妈说:“把车钥匙给我。”“你要干什么?”“我要去找他,妈,我不能没有他。”黄姗话没说完,已经两眼泪花了。
张曼丽看到女儿焦急的模样,知道任何阻止都是无用的。她从衣架上取下黄姗的鸭绒衣递到女儿手中。黄姗接过衣服,穿上后只扣了最下面的三个口子。看到女儿亟不可待的模样,张曼丽一把拽过她,替她扣上了上面的两颗,又替她拽了拽袖子,才告诉黄姗说,钥匙在楼下的包里。
两个人下了楼,“哒哒哒”,高跟鞋和楼道地板的撞击声清脆响亮。张曼丽从沙发的后面取下墙上的包,打开后把钥匙递给黄姗,反复地交代说:“慢点,一定要注意安全。”黄姗应了一声,出门而去。到了门外,发动了车子一踩油门,很快就消失在寒风中了。
黄姗出门后,正在吃饭的黄江河才问张曼丽说:“娘儿俩风风火火的,姗姗去哪啦。这几天也不上班,尽搞特权。”张曼丽说:“都是那个白宝山惹得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搞得人心烦意乱的。高寒要走,姗姗找他去了。”黄江河一听,放下筷子,看着张曼丽说:“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阴晴不定,不是说好分手了吗?”张曼丽解释说:“老黄,这里面有误会,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回头给白宝山说道说道,不要老是掺乎我们的家事。就是养个猫儿狗儿的,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黄江河重新拿起筷子,无可奈何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对精神病,改天修养时哪儿也别去,直接到精神病院,洗洗脑子。”张曼丽瞪起眼睛,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反了天了。”黄江河没敢吱声,低下头只顾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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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05章车祸(1)
黄姗出了北原市一上公路,就把油门几乎踩到了极限。车子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向高寒家的方向疾驰。沿着宽大的公路向前飞着,路边的栏杆和广阔的原野被这辆崭新的蓝鸟快速地甩到了身后。黄姗手拿方向盘,车子轻飘飘的,有一种飞一般的感觉。
只有几分钟,黄姗就看见了高寒居住的村庄。她在心里祈祷,但愿高寒还在家里,即使他要走,黄姗也要见他最后的一面。该往村庄的路上拐了,黄姗放慢了速度。
前面的路边停了一辆带着拖车的煤炭车,看情形是因为轮胎的故障抛锚在路边。黄姗打了一把方向,要绕过车子,没想到左侧的前方,一辆高速行驶的白色日本产农夫车正向这边驶来,黄姗凭感觉,白车的速度最好也在一百二十迈。此刻的黄姗清醒地意识到,不能抢道了,如果继续往前开,必然在这辆煤炭车的左侧和那辆农夫车相撞,后果将不堪设想。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重新扭转方向盘。方向盘是扭转了,那辆农夫车也从煤炭车旁顺利地通过了。但黄姗开的这辆蓝鸟由于车速过快,刹车不及,撞到了煤炭车的下面。幸运的是,由于黄姗处理果断,蓝鸟没有钻进煤炭车的正底部,如果那样,以当时一百二十迈的车速,定是车毁人亡。蓝鸟的前方撞到了煤炭车的后轮上,把煤炭车的轮胎撞了一个洞,然后又反弹回来,翻倒在比公路低了五米的麦田里。
车子打了几个滚后,停下了。四轮朝天,轮子还在高速旋转着,水箱里的水往外流淌着,冒着白烟。蓝鸟的前挡风玻璃被甩在七八米远的地方,静静地躺在麦田里。
黄姗还在车里,头朝下失去了知觉。事故发生后,一群人围在马路边看热闹。有几个好心人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翻过沟跑向车子。
高寒收拾完了行李,把挂在正堂前的父亲的画像用袖子擦拭干净。父亲正向他笑着,好像鼓励他的选择。高寒流泪了,重新挂好父亲的画像,然后跪下来,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环顾了一周,提起包到屋外锁好门,径直向大门走去。
高寒一到公路口就发现公路边站着的人群,凭着直觉他知道发生了车祸。他站在公路边上,朝麦田里的车子望去,影影绰绰地感觉到事故车是那样的熟悉。高寒急速地穿过马路,来到煤炭车的后面。等他终于看清了蓝鸟车的牌号,扔下包就跳了下去。
高寒疾奔到蓝鸟的旁边,当她看见车旁躺着的是黄姗时,头脑忽然就像被挨了一枪,顿成一片空白。他摇摇头,哈几口凉气,努力地使自己清醒起来。只见黄姗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只鞋没有了,另一只鞋子也只是挂在脚上。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剥开人群,蹲到了黄姗的身边。
“姗姗,姗姗,是我,我是高寒,我是高寒,是你的寒哥,你醒醒。”黄姗睁开眼睛,朦胧中见到熟悉的轮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气无力地说:“寒哥,我知道我会来得及的。。。。。。不要走,我不能离开你。”黄姗说着,泪花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黄姗动了动右手臂,想去拉高寒的手,可没有抬起来。高寒把手伸过去,握着黄姗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我会死吗?”
“傻丫头,怎么会呢。”
“我要是真的去了天堂,你会难过吗?”
“我不会难过,因为你根本不会有事。”听着黄姗温存的话,有情有义地高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地往下直淌。
“看你的没出息样。”黄姗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急救车“呜哇呜哇”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公路边停下了。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向这边走来。
高寒一直握着黄姗的手,直到上车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挡住了他,问高寒是伤者的什么人。高寒大声地喊道:“我是她丈夫。”医生这才允许高寒上了急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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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06章车祸(2)
到了车上,两个医生动作麻利地为黄姗量体温测血压听心跳。等做完了这一切,一个中年医生才向高寒摇摇头。
医生对患者的摇头基本可以断定为他已经无能为力了。由于医生带着口罩,高寒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摇头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高寒放开黄姗的手却抓起了医生的手,哀求道:“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说完,高寒紧盯着医生的眼睛。中年医生这才慢慢地取下口罩,面上露出微笑说:“小伙子,不要着急,你老婆一切生理体征基本正常,她没事,只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惊吓。至于外伤,我们只有通过仪器才能准确地诊断。”
高寒这才放下中年医生的手,略带不满地问道:“那你刚才摇头是什么意思,哪有这样糊弄家属的。”中年医生还没有说话,另一个年轻的医生替他解释说:“这你就不清楚了,我们的外科主任,表达方式别具一格,他冲你摇头就意味着病人没事。”直到这时,高寒错位的心脏才恢复了原位。
急救车到了医院才停止了鸣叫。经过医生的会诊和仪器的检查,高寒最终拿到了黄姗的诊断结果。除了小腿骨折和软组织的挫伤外,身体其他部位均正常。按照医院的规定,高寒交付了两千元的住院押金,那是他去南方的路费。
黄姗被安排妥当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很让高寒为难,他不知道该怎样通知张曼丽和黄江河,更不知道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得知女儿出了车祸又会怎样责骂自己。经过慎重考虑,高寒决定先给米兰打电话,通过米兰把这一不幸的消息传达给黄江河和张曼丽。
黄姗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脸色依然灰白。高寒握着黄姗的左手,黄姗反握着高寒的右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四目相对,只用目光交流。流露出的是真诚,是四股流了几千年的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