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作者:蓝色虬龙-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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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我好累。”高寒对来华说。
“这么快就厌烦我了?”来华和高寒开起了玩笑。
“我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你——你还是走吧,我,我不能再靠女人生活了。我大学刚毕业时没有工作,走投无路时你妹妹刘燕妮帮了我,她借钱给我,虽然她有她的目的,但我不恨她,最起码我现在不再恨她。然后是黄珊的妈妈张曼丽帮了我,给我找到了工作。你和你的妹妹刘燕妮上辈子欠我的,我这辈子欠你们的,咱们扯平了。我要冷静下来,好好地反思我的过去。”
“你别逗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来华以为高寒在装深沉,仍然以开玩笑的口气和他说话。
“你走呀,我是个浪荡公子,我只能让女人伤心,我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也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你让我冷静一下行不行,我求你了。”
听到高寒的话,来华知道他心里难过。她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床边穿了鞋子,头也没回地出了卧室。
第七卷 第439章心灵的呼唤
来华走了,她出去时虽然轻轻的关上了门,但这轻轻的关门声还是给高寒心灵的震颤。随之而来的是来华下楼的脚步声,每一脚都踩在高寒的心坎上。
他的心一阵阵的疼痛,比额头的伤口还要剧烈。高寒捂住耳朵,他拒绝这种脚步声,可无声的声音还是一脚一脚地踩到了他的心上。头嗡嗡地响着,像无数的蝉鸣。高寒松开耳朵,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斜**卧室,刚好照在了高寒的脸上,白灿灿的如一把利剑直刺高寒的眼,似乎要剖开他的肚皮,洞穿他的五脏六腑,把他所有的内脏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包括他的灵魂和道德。
高寒又捂住了 眼睛,此刻的他害怕看见光明,可他分明看见他黑色的心就在他的身旁“咕咚咕咚”地跳着,每次跳动都会流出黑色的血,一股一股的。
我的心黑了,我的良心坏了,我的道德受到了污染,我不是个纯粹的人,不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是个专门玩弄女人的孬种。高寒这样想着,这样自责着。他的头好大,膨胀得像夏天的太阳。
在恍惚不安的意念流动中,高寒进入了梦乡。
人一旦进入梦乡,就成了死人。死人没有痛苦,没有肉体的痛苦,更没有灵魂的无休止的折磨。
当高寒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片黑暗的包围中。他的伤口还在疼痛,肿胀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他觉得自己就躺在棺材之中。他摸摸自己的伤口,并用力地拍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活着。
有了活着的感念,高寒感到了饥饿。他摸着墙壁站起来,顺着墙壁不断地向左,凭着记忆摸到了灯绳。“咯噔”一声,卧室里顿时通明起来。
处在灯光中的高寒,饥饿感更加的强烈,他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打开煤气灶煮了两包方便面,然后回到卧室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没有第一,只有最好,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胃口,现在正以极大的热情接纳着方便食品。
方便面很烫,这种烫的感觉使他想起了黄珊。他和黄珊住在这里时,晚上也经常吃方便面,都是黄珊提前做好给他端到手里,他只管吃,什么也不用管,吃过之后把碗一推,黄珊就会主动把碗拿走。黄珊煮的面很好吃,有青菜,有黑芝麻。
黄珊知道高寒喜欢吃醋,每次都放好多醋。黄珊曾经问高寒说为什么好吃醋,高寒告诉她说,醋能稀释血液,能杀菌消炎,能增加人体的抵抗力。在高寒的熏陶下,黄珊也开始喜欢吃醋。
但是,黄珊今天吃的可不是山西的米醋,也不是镇江的老醋,而是感情的醋。她不该吃醋吗,高寒这样问自己。她该吃醋,可她不该对自己那样粗鲁。她不顾自己头部受伤把自己从车子上拽下来,这样做太过分,不是淑女的风格。
高寒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肆意敲打着思索的墙壁,没有正经的方向。
面吃完了,高寒把碗放到一边,他重新躺了下来。他想睡觉,可白天睡足的他怎么也难以入睡。他想到外边走到一下,就坐了身子,刚要移到床边,就听到敲门声。
高寒想一定是黄珊。黄珊回家后肯定后悔了,也许是蒋丽莎做了她的工作,她怕高寒和来华真的走到一起,把她抛到一边。
高寒迅速地挪动了床边,趿拉这鞋子就向门口走去。如果真的是黄珊来向自己承认错误,自己就跟着她回去。高寒这样想着,一边问一边就去拉门闩。
“谁呀?”高寒轻声地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的是一个女中音,磁性十足,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力。
是熟悉的声音,但不是黄珊,是来华。
高寒停止了拉门闩的手。
“有事吗?”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先把门打开。”来华的声音甜甜的,她已经忘记了高寒的话,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高寒喜欢来华甜甜的声音,更喜欢看到她那张永远无拘无束的笑脸,还有她大胆泼辣的举止。高寒把手搭在了门闩上,可他没有拉动。
在孤寂的夜晚,他也渴望来华呆在一起,拥她入怀,享受她的肉体带来的快乐。可他想到刘燕妮和黄珊,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那是通向地狱的洞穴,再次踏进去,就可能万劫不复。
高寒抽回了要拉门闩的手。他不想被打入到良心的地狱。
“我吃过了,你——还是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真的不好意思。”高寒断断续续地说。他像在用水慢慢地浇灭一堆燃烧的火焰。继续接近那堆火,自己会被烧成灰烬。
外边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但高寒知道来华并没有离开,他没有听到脚步声。
高寒蹑手蹑脚地返回了卧室,然后躺了下来。他平躺在床上,望着有些发黑的天花板。
白炽的灯光照着高寒的脸,他突然感到,缀在电缆下端的灯泡晃悠起来。他揉揉眼睛,定神一看,灯泡停止了晃动。高寒不禁想到,主观有时候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他屏住呼吸,尽量把杂念压在心底。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不想起来,可那声音连续不断。他不得不再次从卧室出来。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你走吧。”
“我把饭给你挂在门上了。”外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不是来华的风格,但凭着直觉,那哽咽的声音就是来华发出的。高寒好像听到了流泪的声音。哗哗的,来华在流泪,也可能流的是血。
片刻之后,高寒又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声音有些沉重。咯——噔,咯——噔。
高寒依然没有开门。他再次返回到卧室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猛然响起。他来不及脱掉鞋子就扑在了床上。
他希望是黄珊打来的电话,可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黄江河三个字。高寒犹豫了一下,摁下了接听键。
高寒估摸着,一顿臭骂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老丈人骂女婿,天公地道,高寒没有别的选择。
第七卷 第440章头和墙壁的较量
伸出脖子是一刀,缩着脖子也是一刀,与其缩着脖子,还不如伸出脖子,拿出点英雄好汉的气势来,挨骂就挨骂吧。高寒摁下接听键后,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高寒准备挨骂黄江河的一顿臭骂时,却出其不意地听到了黄江河的笑声。
“呵呵呵呵。。。。。。”
不是冷笑,不是奸笑,黄江河的笑声很爽朗,震得高寒的耳膜只颤,把高寒笑得莫名其妙。莫非他还不知道早上黄珊等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黄珊为了面子没有告诉他?高寒心里这般想着。高寒没有做声,他倒想听听,黄江河笑过之后说些什么。
“高寒呀,你睡觉了吗?今天你没有看电视吧,我被评为上个年度全省十大风云人物。再过一个星期,我要到省里参加表彰大会。”
“恭喜你,全省人民的榜样。”高寒简短地表示了祝贺。他不能多说话,他一说话,嘴巴就会牵动脸部的肌肉,接着脸部的肌肉就牵动额头的伤口。很疼的感觉。
“自家人,不必客气,我深夜给你电话,可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你的祝贺。”
看来,黄江河要切入正题了。女人和女婿闹翻了,还不是普通的吵嘴,而是感情出现了裂痕,家庭出现了危机,作为老丈人,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但高寒不能解释什么,在电话里他也解释不清楚。
“该你大显身手了,为我出点力怎么样。”黄江河出其不意地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高寒大包大揽地承诺道。
“你的飞扬的文采该派上用场了,给我写一篇发言稿。”
“我不了解情况,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再说,我也没有时间,我这几天很忙。”高寒拒绝了黄江河的请求。
一篇发言稿对于高寒来说是碟小菜,但他不愿意见到黄江河,更不想插手他的事。他的额头挂了彩,那是他和来华在一起的见证,不是一朵美丽的鲜花,只要黄江河一见面肯定要问起缘由,到时候高寒无话可说。
“见外了不是,连来斌书记都欣赏你的文采,怎么就不能为我倚马可待一次。不要推脱了,我今天就把材料给你送过去。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黄江河已经做了决定,高寒想推脱也无济于事了。
到时候再说,高寒想。
黄江河说完了,可高寒不愿挂断电话,他的喉咙发痒,如鲠在喉,总觉着还有什么话没问没说。
“爸爸,黄珊她怎么样。”高寒胸口发闷,但他还是不得不打探点黄珊的消息,就当是投石问路吧。
“她好好的呀。对了,她今天早上到单位找你,单位的人告诉她你陪着来斌书记在开会,她怕影响了你的工作,就一个人回来了。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逗原野玩呢,你要和她说话,我这就叫她。”
不等高寒有任何的反应,黄江河就开始叫黄珊来接听电话。
黄珊把原野撇下,一个人来到黄江河的房间。当着黄江河的面,她什么也没说。黄江河很知趣,他知道小夫妻刚吵完架,需要语言的磨合。
他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就只好叫黄珊拿着电话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的嘴巴同时对着话筒,但都不知道给说些什么。双方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双方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引来一阵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小夫妻感情的裂痕就会增大。裂缝小了还好缝补,如果再发生冲突,感情的裂痕就会像莫桑比克海峡。那是板块碰撞后重新错位的造成的。
男人应该比女人大度,尤其是在小夫妻之间。继续的沉默,黄珊很可能会挂断了电话。
“谢谢你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高寒首先打破了沉默。
黄珊没有说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原野“依依呀呀”的乱叫。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高寒向黄珊解释说。他的声音很小,底气有些不足。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可他只能撒谎,也许善意的撒谎能温暖女人的心,能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黄珊还是沉默,沉默过后是低声的啜泣。
“高寒,咱们结婚这么久,我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也可能是我没有发现自己的过错,那你就说出来,现在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啜泣过后,黄珊冷静地说。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是个好女人,一个优秀的女人。你有很高的文化素养,高贵的家庭背景,为人实在,温柔体贴,我——”
“我知道我的腿出了问题,难登大雅之堂,我配不上你了。如果这是你在移情别恋的真正的原因,你明说,我不妨碍你,我离开你就是了。”
“不是的,姗姗,真的不是这样。我没有。。。。。。”
“别自欺欺人了,我没抓住你什么,也不好指责你什么。我凭的不仅仅是感觉,还有事实。一天之内,你两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已经考虑了一天一夜了,省委书记比我爸爸的官大,你和她结合在一起,也许有利于你的飞黄腾达。当初你娶我做你的妻子,大概也是为了能找到一个市委书记做靠山,我想好了,咱们离婚吧,过两天我就。。。。。。”
黄珊话未说完,又开始了呜咽。高寒同时听到了原野“屋里哇啦”的喊叫声。
女人的眼泪虽然流量不大,但多情和伤感的泪水有时候却能像咆哮的江河,冲垮男人一道道精神的防线,回旋的泪花能让浪子一样的男人回头是岸。
高寒在黄珊滂沱的泪雨中回头了。他本来就是走得不远,想回头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姗姗,你听我说,无论我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和你离婚,也请你不要有这种想法。有时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