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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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朕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弘历俯下身来逼视苏盈,“既然你怪朕不来看永璋,那么朕就告诉你,朕以后都不会见他,因为你,他也永远丧失皇位的继承权!”
苏盈瞪大了眼睛,掩面失声痛哭,全身簌簌发抖,“不要!皇上您听我解释……”弘历这么一句话比杀了她还要令她痛苦。
弘历忽然微蕴笑意,意外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笑容顿敛,骤然发作,“别哭!太后圣体遗和,皇后又临盆在即,你好歹也陪了朕这么些年,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冷宫!”弘历信手在桌面上捡起一个香囊,冷笑一声:“你不是舍不得丢吗?朕以后会叫人在这里日日夜夜地焚香,让你在烟雾弥漫中好好忏悔你的所作所为!”
“皇上!”苏盈凄厉地叫他一声,然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我转向弘历,深深稽首,迭声道:“皇上这事关系重大,要不要禀报太后……”
弘历蓦然扬声道:“连你跟着糊涂了么?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吧。”
苏盈跪行上前,欲攀住弘历的衣袍。他却退后一步,拂袖而去,只留下她的手,空茫地停在空中。
高公公不敢怠慢,连忙过来指着玉曼问道:“娘娘,你看这丫头该怎么处理?”
我表面上语气平淡的应着,“先押下去吧,怕有不清楚的地方还需她好好交待一下。”暗地里我已经向高公公交待了不留活口的手势。为了怕玉曼闹事,我还特地安抚道:“本宫答应过你的,绝不会食言的,只要查证你是清白的,本宫会让公公放你回去的……”
“回去?笑话!你真以为她会放过你吗?”苏盈恣意地冷笑道。
我厌恶地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道:“还不把人带下去!”高公公立刻领命带人离去,我也顺带把其他人都遣走,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盈。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想杀了我,但你看清楚了,到了这一刻皇上还是舍不得杀我!皇上甚至不舍得褫夺我的封号,我现在仍然是贵妃,仍然拥有与你并驾齐驱的荣耀!”她一字一字说得极用力,仿佛铆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说完,整个人似虚脱一样,只盯着我“荷荷”冷笑。
我冷面如霜,心里却很清楚,这才是真正让她心痛的惩罚:空有名位,她如今只剩下这虚无的名位了。心里默默地作了一番计较,然后微笑着对她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趁现在一死以谢罪,趁太后和皇后还未知道的时候,你死了,皇上还可能会因为往日的温情放过永璋,如果等到一切都成了定局,皇后第一个就容不下你!”
她原本温顺的脸庞呈现出行将崩溃的震惊,她深呼吸了几下,才用力地压制住胸口疯狂滋生的恐惧,“不会的,皇后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我要见皇后,她会帮我的,她不像你,她会帮我向皇上求情的……”
“是么?”我心中一片冰凉,怔怔地望着她,狠心地粉碎她脸上最后的憧憬,“你以为这麝香是谁人放置在你宫里的?玉曼又是为谁出卖你的?难道你就以为她这些年都没有怀疑过你吗?”我抬手一拨,那方包裹着麝香的丝帕随随而落,刚好覆在苏盈的脸庞上。
苏盈眼前一黑,几欲晕倒过去,她的整个灵魂,处在急遽的动荡之中,好像周围的世界寸寸断裂崩毁,她该闻到了吧,就算麝香的味道有多么的浓烈,还是能从丝帕上隐约地闻到姬百合的香味——皇后所独有的香味。
苏盈的眼神顿时变得很空洞,她依旧瘫坐在地上,只是偶尔费力地回过头望窗外望去,那边正是阿哥所的方向,也许是她比屋里的任何人都明白,即便她有多么想念她的孩儿,但此生也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只有她死了,她的孩子才会有希望……她的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她要用她的鲜血为她的孩儿浇出希望的花朵……
晚上掌灯的时分,小允子来报纯贵妃病噩。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一半自嘲,一半苦涩,难道我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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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娇鬓尚余许(1)
我比任何人都快一步赶到皇上的寝宫,往常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还在批改奏折,但此刻他只是怔怔地坐在案边,眼睛深深地红了一圈。
“历……”我轻轻叫唤他的名韦,然后跑过去,把他的头埋在我的怀里。
我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挣扎,他的软弱,我只能无助地抱紧他。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小路子回来报,她不是病噩的,她是自尽的,朕是顾及到她的家族才隐瞒了事实……”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是两个皇子的生母啊,朕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她怎么会这么傻呢?”
看着弘历深深的自责,我的心像被狠狠地划了一口子,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舍不得苏盈呢?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两个皇子的生母吗?我只静静不发一言,会有今天的结果难道不是因为他的错吗?如果他不是皇上,或者他的爱能够更公平一些,或许这里的悲剧也能够少一些……
但爱从来就没有公平……
高公公忽然走了进来,我脸一红,放开了弘历。弘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叱责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进来前也不会预先通报吗?”
高公公惊慌地跪下,“奴才惊扰圣驾实在罪该万死,只是刚才收拾纯贵妃娘娘遗物的时候,发现有样东西与库房的记录不符,要请圣上裁夺。”说罢呈上一方丝帕,我心里一沉,诧异地看着高公公。
“不过是一方丝帕,并没有什么特别。”弘历大概已经忘记了,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一方普通的丝帕而是裹着麝香的那一条。
“皇上可能忘记了,这方丝帕可是用西域进贡的真丝所织成,所以特别的珍贵,皇宫里就这么的一条,所以皇上就赏给了……”
弘历不耐烦高公公吞吞吐吐的样子,“究竟赏给了谁?”
“赏给了皇后娘娘。”高公公的话说完,宫里寂静得能听到银针落地,我只拿眼角偷偷地望着弘历,却见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事情到了这里,我终于明白太后莫大的苦心了,难怪她会同意荣成的婚事,一切都只是烟幕,好隐藏她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包括利用弘历对苏盈的自责来离间帝后间的感情。
“这方丝帕怎么这么眼熟?”我忽然悠悠地接了话道,既然太后已经决定这么做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力地演下去。
“就是裹着麝香的那方……”
弘历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拿起那方丝帕,慢慢地,慢慢地低头嗅了一下,刹那间,他的脸容变得惨白。
“皇上——”我轻轻地摇了摇他。
“出去……”
“啊?”我一时间没有听清楚。
“出去……出去!都同朕滚出去!”弘历一边叫嚷一边推开我,我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在地上,但弘历并没有停手,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是拼命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然后把大门一关,把他自己一个关在屋子里。
我和高公公对望了一眼,屋子里就传来了东西摔破的声音,一声紧过一声,一声响过一声,断续间还夹杂着弘历的嚎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内心的伤痛。
“娘娘,让奴才侍候你回去吧!”高公公低声劝道。
“不!”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能走,我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留在他的身边,我要取代英琦成为他心中的依靠。曾经的历史里,英琦陪他走过了无数漆黑的夜晚,那种本来无可猜疑的信任,今天终于要瓦解了,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屋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除了偶尔零星的声响,就只剩下弘历粗喘的呼吸声。我站起来想要推门走进去,高公公却一手拦着,“娘娘,你这样进去会激起圣怒的啊!万一……”
“放手吧!本宫一定要进去的。”我推门走了进去,房间一片漆黑,我还没有看清屋内的情形,忽然一只茶杯就向我掷来,我一惊急急避开,身体却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在地上。
“痛……”我惨叫一声。
高公公马上举起火把把屋子照的通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顾得打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我才看到满屋子都是瓷器的碎片,包括我身下,鲜血在我的腿上、手上流淌着,伤口上还插着无数碎片。我顾不上身上的痛楚,放眼去搜索弘历的身影,最后才柱边看到那个失魂落魄的他。
“不!”我脱口喊道,我掩着脸,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弘历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身上、脸上都是血,也不知道那些鲜血的背后是否也有相等的数目的伤口,单是那些血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皇上!还不快来人!”我惊呼道。
听到我的声音,弘历失落的眼神渐渐聚焦起来,他向外边狠狠地扫了一眼,喝道:“谁敢走过来,杀无赦!”
一时间宫人们都面面相窥,这时候进去是死,不进去也是死,到底该怎么办呢?
为谁娇鬓尚余许(2)
我却强忍着身上的痛楚,霍然站起来,但因为身上传来的巨大痛楚,这一站几乎没有站稳,身子左右摇晃了好几下才终于停住,门外的高公公吓白了脸,拿手掩着嘴,半晌才尖声叫唤,召来更多的太监。
地上全是碎片,连插脚的空儿也没有,不过三四米的距离,此时却像是远隔重山。我怔了怔,一咬牙,漠然地踏过去,每走一步,足底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软缎的鞋底早已被锋利的瓷片划透,鲜血像是在地上绽开出一朵朵嫣红的莲花。
“娘娘,您停下来吧!奴才求您了……”高公公站在门外无可奈何地拿袖子擦着眼角,苦口婆心地求道,他不是不想进来,而是兹事体大,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谁也担不住呀。
我并没有停下来,每向前踏进一步都会在耳边响起轻薄瓷片被踏裂成很小的碎碴的那种轻而微的声音,乌黑如镜的金砖地上,漫出殷浓的血色,一点一滴缓缓无声地淌凝。
“你再敢走前一步,朕就马上杀了你!”弘历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只是漠然地说道。
但我恍若无知无觉,只是任由着步履轻慢地继续往前走,直到我终于站在弘历的面前。
“幸好……”当我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发现并没有伤口的时候,我欢喜地叫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弘历忽然捉着我留在他脸上的手。
我含着泪,摇了摇头,“只要你没有事,即便要用我的生命来换,也是值得的。”
我勉强着说完这些话,只觉得眼前一片片的黑云压过来,身子摇晃了几下,就要往后倒下去。
“娴儿——”弘历急忙伸手把我抱住,这时候他才看清楚我身上、脚下斑斑的血迹,“你怎么这么傻?朕不是叫你不要进来么?怎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我的,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嘴边啜着笑意,“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高无墉!快!快传太医——”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钻心的痛楚,就是弘历那双血红的眼睛。
“还很痛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点点头,“痛……痛死了!”
弘历满面怒色,眼睛里流露出逼人的寒意,“来人,把吴太医拉下去,给朕重重的打!”
我愣了愣,瞧见已经有太监冲进来拖着吴太医的腿往外走,可怜的太医吓得全身缩成一团,竟是一句求饶的话也吐不出来。
“不!我是说这里痛死了……”我娇羞地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他手上的伤痕,“臣妾是心痛你啊!”要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么肉麻的情话,我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那般。
“还知道说笑,你就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那天晚上你浑身都是血,伤口上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片,好容易醒过来,又痛晕过去……”弘历用力地咬住嘴唇,“是朕不好!又害你受苦了!”
“臣妾本来就是满身的伤痕,又何怕再多几道。”每一个字都敲在弘历心上,都让他心里重重地一绞,他沉默地低下了头。
嘴上这么说,但看见衣袖内那些隐隐约约丑陋的伤疤,我禁不住叹了口气,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