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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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愿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这种想法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我不顾一切往外跑,甚至我听到蓉姑姑在后边的喊叫声也没有回头,我心里默默地念着:不要,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去……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玉粹轩前,屋子里一片的死寂,我望着屋檐下的冰挂,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推开那扇门,我害怕刚才高贵嫔死亡时可怕的样子会在这屋里重演。
毫无先兆的,门自己开了,我吓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步子没有站稳,差点跌坐在雪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
静月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了起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定了定神儿,这才慢慢的回过身来。静月正一身素白的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笼罩住了她,却衬得她的脸色越发憔悴,眼睛也有些浮肿,其中布满了红丝,但背脊依然挺得直直的。
我暗暗地紧握了一下拳头,才稳步地走了上去, “是你吗?杀死永琏的人是你吗?”,很直白的一句。她明显的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地问她,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怔仲。她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我也毫不回避的看了回去,她的肩膀突然松了下来,一瞬间好像又憔悴了许多,身子晃了下。
我条件反射的扶了她一把,一入手,只觉得她的臂膀真称得上是瘦骨伶仃,她并没有推开我,而是任凭我扶着她,坐在了窗下的榻子上。“是我又怎么样,现在高芝兰也死了。” 说完她轻轻地咳嗽了起来。
我抽开了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永琏这么相信你,喜欢你,你怎么可以杀死他?”
“我杀死他?杀死他的是高芝兰,不是我。”她冷笑着,“你还记得那杯茶吗?永琏是喝了那杯茶死的。”
说完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一惊,“不可能的,那么我的想法就是错了,高芝兰并没有在青梅里下毒,她真的只在羹里下了打胎的药……不对!那为什么青梅里会有毒?为什么她吃了青梅会死呢?”
静月粗喘着气,“那你得去问问皇后了,能够在事发后在青梅里下毒的就只有她了。”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我已经呆了,这整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甚至我觉得自己也是这个阴谋里的一只棋子而已,想起英琦先前那张悲戚的脸孔,现在却令我一阵阵的心寒。
静月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阵模糊,一伸手撑在了椅子背上,闭上了眼。她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便急促地咳喘了起来,一口黑血也随着那咳嗽喷了出来。
“啊——”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虽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我心里明白,她是中毒了,也快要死了,我的眼光在满屋子里找寻着,忽然定在桌子上,那本《心经》正静静地躺在那儿,有些页已经翘起来了,看来她真的没有少翻了。
“不——”她嘴巴张了又合,嗓子涩得仿佛着了火,努力地想要挺直身子说话,却无法抵挡那股晕旋感,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只差一点,我就会赢了,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就因为我的出身,我注定一辈子都要活得那么卑贱吗?” 眼泪从她眼中慢慢滑了下来,嘴唇儿不自觉地颤抖着,声音里有着多少的伤痛难忍,多少的无可奈何……我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
她又大大地吐了口血,凄然地看着我,“我总算没欠你了,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害你小产,二是害死了杏儿,我是多么的傻,其实我可以不这样的,但我看到杏儿那幸福的样子,我却非常低妒嫉,为什么?难道我就不配有这样的幸福吗?”
“静月……”我颤抖地唤了一声,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静月,“其实……我也有为你打算的,如果没有这些事,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杏儿那样幸福地嫁人,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是太迟了,我实在报应得太迟了……格格,对不起……”她的手跌落在我的身上,我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微微地打个了个哆嗦。我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尖锐的压进了我的手心儿,可那抹疼痛却给我带来了一种近乎于舒适的感觉,这才发觉自己的心紧得仿佛就要碎掉了。
“静月!你不要死!你起来,我不准你死,你以为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我要你还!我要你活着还我——”我在狂喊着,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并不想她死,原来所有的恩仇都及不上她的离开给我带来的寂寞,都走了……曾经一起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要继续地走下去……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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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禁城(6)
快要新年了,而要“善后”的事却有很多,二皇子年幼夭折,治丧之事虽有成例,但皇帝悲伤之余,下旨说明:他於乾隆元年七月初二,依雍正所订立的储君法,预定了皇太子人选是永琏。虽未行册立之礼,但己命为皇太子,所以二皇子被封为端慧皇太子。于是礼部只得重新去翻查追谥太子的丧礼。
高氏二女突然死亡,虽然极力遮掩,但朝野间渐渐生了流言,说道是高氏谋害端慧太子,故为皇帝赐死。高斌的如意算盘随着两个女儿的死去,真正地落空,所谓一沉百踩,过往看不过眼的官员纷纷上奏弹劾,朋党、贪污、谋反之说一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为了止歇流言,皇上终于下旨免去他的内阁大学士,贬回山东做河道总督。相反为了想法子安慰富察氏家族,皇上破格升任傅恒担任总管内务府大臣,令富察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更盛了。
皇上想起高芝兰昔日的音容笑貌,便觉当日过于草率,于是撤去高芝兰的所有罪名,恢复她贵妃的身份下葬。但静月却独自背上所有的罪名,没有任何追封和葬礼,草草安葬在了埋葬的宫女内监的乱岗里,我让小李子把她重新葬在杏儿的墓里,我摸着那墓碑,感慨万千。
“格格,命运如此就适从天命吧……”温柔贴心的静月……
“格格!”人未到声先到,一定又是杏儿那丫头……
才过了多少个年头,怎么一切就都变了呢?
梅开二度了,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不是手背上的一丝清凉,我还不惊觉自己在流着泪,“还记得那一年我们三个曾一起在这里赏梅吗?想不到昔日的梅花林,竟成了今天的梅花冢,但愿下一辈子,你们都会长成为像梅花那样高洁的人儿,别再让这人世间的丑陋肮脏所糟蹋……”
轿子停在慈宁宫外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从屋里出来的英琦。她身上穿着用上好的墨色缎子造成的丧服,想起永琏,我的心也很酸,虽然知道历史不能改变,却没有料到竟会如此突然。
我小心地察看着她的神色,安慰道:“姐姐,节哀吧,如今高氏姐妹已死,也总算是给永琏报仇了。”
英琦却不以为然道:“以我孩儿的命去换她的命,她也不算亏了。”她又道:“若不是看到永琏的死,皇上也不会想起那两次的小产,对你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更加对高芝兰恨之入骨。”
也许仇恨真的会让一个人心思缜密吧,英琦这样的勇气和心思令我不得不折服。
她的容色有些苍白,墨色的丧服映衬得她的肤色更似透明的颜色,我望着窗下一株幽幽吐香的水仙,喃喃道:“高芝兰一死,姐姐以后倒不知道还会和谁斗了。”
她微微一笑,语中带了凄凉之意:“这个宫里要斗还不简单,人人都可是敌人。要不斗也简单,默默无闻即可。新人会源源不断的进来,妹妹还怕以后的日子会寂寞么?”
“从秀瑶到高芝兰,你总能做到雍容和蔼,端庄温文,母仪天下,到今天,才发现我比你差远了,难怪当天毅会选择你而不是我。” 心里有一点酸,渐渐蔓延开来,整颗心在温柔里酸楚的发痛。
英琦仿佛是怔了一瞬,唇边慢慢浮起一缕哀凉又冷寂的微笑。那笑意越浓,越像有了嘲讽的意味,“毅?”她呢喃着重复了一句,声音里仿佛凝着刻骨的冷毒,并不真切,许是我的幻觉而已。
“你也别太看低自己,你也别怪我太狠心,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只是有一句,我想对你说很久了,”她用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从来不曾欠你什么……”
我整个心似是被那句话掏空了一般,站着久久不能动弹。“不曾欠我什么……那我的孩儿呢?他在我腹中才三个月大,不是你突然出现,毅会死么?我的孩子会死么?我一生的幸福都因为你,全都没有了,就因为你,我才要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怎么不欠我了?” 我的泪潸潸而下,心痛难耐,我扑上去紧紧扼住她的手腕,狠狠地道。
英琦拼命挥开我的手,我却愈握愈紧,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印出几道浅紫的痕迹。她死命推我,见推不开,反倒不再挣扎,冷冷笑了两声,大口呼吸着道:“我没有要杀你的孩子!再说皇上待你也不薄,我从没见皇上那么宠爱过一个女人,有你在,皇上也没有那么在意我了。”
她突然望着我,“你试过看着天黑到天亮的滋味么?”
我无言,心中百感交集。有过么?似乎是没有的。我一早知道他是君王,他的夜不属于我一个人,我会失眠,却从不会为了他等待到旭日初升。
她轻轻笑了,天气冷,说话时有温热的白气从口角溢出,衬得她的脸不真实的明媚和酸楚,“你从来没试过!过去你是他正式的未婚妻,圣诞节、情人节、甚至他的生日都是留给你的,你是多么的幸福,从来没有尝过那种寂寞地等待的滋味。来到这里,我才发现宫里的女人真多啊,多得叫我生气,他今晚宿在苏盈那里,明晚又宿在高芝兰那里,我常常等啊等,等得天都亮了,他还没有来我这里,但我心里还是安稳的,我知道他心里只有我,也只爱着我。谁想到你竟然也来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宁愿他爱上一千个高芝兰,也不愿意他爱上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想的,也从来没有想过在从前我感到幸福的时候,会有一个女人因为我的幸福而感到悲伤。
空气冰冷,鼻端有生冷的疼痛感觉,手脚俱是凉的。高芝兰死了,这个我们所痛恨的女人终于死了。我们应该是快乐的,是不是?可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凄惶和悲凉。
所有的悲哀,只是我们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我举眸,天将黄昏,漆黑的老树残枝干枯遒劲,扭曲成一个荒凉的姿势。无边的雪地绵延无尽,远远有爆竹的声音响起,一道残阳如血。
我怅怅地舒了一口气,新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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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花易绾,愁心难整
春寒料峭,苑中红梅寂寞地开着。数年前歌舞升平的影子,在这清寂的早晨,投射于行将凋零的花瓣。我匆匆走过,缥色衣裳是殷红中的一点突兀。不堪回忆,我如今已很少再抚琴唱曲了。
走进皇后的宫室,她临窗坐着,微微含笑,却并不出言。早有宫女迎上前,为我卸了披风,然后整装、上茶,有条不紊地忙着。因为时辰早,还未有其他妃嫔来请安。
“姐姐。”我轻轻唤她。清晨的天光,带着几分萧瑟,映着她白皙的面庞,几乎是透明的颜色。我忽然有了几分忧虑,这几年她的身体的确是差了。
“头痛病又犯了么?有请太医吗?”我走过去轻轻地给她揉着,英琦拉过我的手,苦笑了一下,“没用的,都老毛病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明个儿就是册封的典礼了,今天是该来给姐姐请安谢恩的。”想起当日弘历对我说着“吾为皇,汝必为后”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今天想来不过是一句可有可无的笑话。
英琦和颜悦色道:“谢恩什么,你得以晋封是在你自己,十年了,妹妹总算是贵妃了。”英琦这话一语双关,是的,十年了,二十六岁的年纪,于男子,或许一切还未开始;于女子,却是开到荼蘼了。然而我未曾有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个遗憾。一颗心无从寄托,却渐渐留不住他的心了……
乾隆4年 嘉嫔生皇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