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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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想想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便站起来往永琏的方向走去。
我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我几乎就要叫了出来,听到永琏亲热地喊我“额娘”,才硬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双唇紧紧地抿着。
“臣妾参见娴妃娘娘。”那熟悉的声音令我血气上涌,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令到自己不至于失态,“起来吧,高贵人。”我尽量令自己的语气不带半点的感情,可连我自己也听到声音里因为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我还不知道高贵人与琏儿的感情这么好。”我本来想试探一下高贵人的,谁想到永琏却抢在前头答了,“高贵人做的络子好看,点心也做得好吃,琏儿都很喜欢。”说着把身上的络子向我幌了几下。
我弯下腰去伸手捏着永琏腰上松香色络子,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安静而平淡,手把玩着绦子长长的流苏,松软而温暖的棉穗间,金丝坠了几颗玉珠子,滑过手指时,冰冷的寒意一现即隐。
“额娘喜欢吗?那琏儿送您好了。”说罢便把络子解下放到我的手里。
“琏儿乖,今天阁子里正在做大戏,你皇额娘正等着你呢,快去!”小孩子最爱听戏了,一听说阁子里做大戏,连礼也忘了赶紧拉着贴身的小太监往门儿钻去。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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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中
“你做络子的功夫没有退步嘛,静月。”我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臣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是谨慎。
“你如果真的不知道根本就不会接话吧。”我走到她的身边,“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她的身体抖了一下,退开一步,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臣妾有些累了……”她转身就想走,但我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抢在她的面前用身体把她拦住,“我还真想知道你每天晚上是怎么睡得着的,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怎样毒害我的胎儿,怎样害死杏儿的吗?”
结了冰的枯枝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高贵人用手一点一点抓紧手帕,我的话像长满了刺痛奇痒的芒刺,一下一下的扎得她直挺了腰身。
“臣妾实在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臣妾要告退了。”她很是心虚,胡乱地敷衍着我。
我走近她身侧,伸出戴着三寸来长的金壳镶珐琅护甲小手指轻轻在在她脸上划过,冰冷尖利的护甲尖划过她的脸庞的刺痛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我并不用力,只在她脸颊上留了一条绯红的划痕。我轻笑道:“这些你可以说不知道,但你的额娘呢?她到死都进不了高家的门,她不过是高斌一只可有可无的棋子……”
高贵人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如木雕一般,“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瞟了她一眼,冷冷道:“怎么就不是了?她被高夫人害死的时候,你阿玛有帮过她吗?有为她留过一滴眼泪吗?”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像尸体一样没有生气,我无声无息的微笑着看她,我已经清楚知道她的一切,现在只等她自己上钩来。
半晌,她才终于定了下来,缓缓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我静静的吸了一口气,拢紧手指道:“或许比你知道的……还要多。”我眼角的余光蔽见她一脸的惊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输便只能拼力一争,你难道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进宫来的吗?”
高贵人失神地愣了一愣,“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轻笑一声:“不怎么样,只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现在想想或许我可以帮你……报仇。”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因为我也没有相信你。”我看着她眼眸里的疑惑,“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没有我,你报不了仇,没有你,我也很难下手,仅此而已。”
她眉头动了一下,没有答话,但我知道她已经动了心思。这里毕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儿,畅音阁那边传来了动静,便说:“太后等会就要出来了,你还是先退下吧。”
静月是何等乖觉,立刻垂目,看着地面道:“是,臣妾告退。”
她才走远,英琦身边的秦公公已经赶来了,喘着气说:“皇后娘娘请娴主子快回去,戏就要完了。”
我点了点头, 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消失于树丛中的背影:你为了你的额娘听命于高芝兰我可以理解,你为高芝兰杀死我腹中的孩儿我也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害死杏儿呢?和你一起长大的人,你就下得了手么?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戏还没完,只见台上一身身簇新的行头,扎束得极其英俊,随着小锣笛子,一面唱,一面做身段,干净俐落,丝丝入扣。然而戏台上的出将入相,一朝天子一朝臣,究不过是优伶面目,台下的这出“戏”唱了起来,可就不知几人得意,几人失意?紫禁城就是个戏院,而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就要粉饰着自己的角色,不能越界,不能呈现出惊恐和不安。我忽然顿悟了,是该回去继续着我的戏剧人生了。
太后看得极高兴,戏完了,吩咐“放赏”,皇后为凑太后的趣,等人下台谢恩时,特意叫了个小太监如意,领着人到太后面前来磕头,太后特意又从荷包里掏出个小金锞子来赏。
最后太后也累了,只是吩咐摆架回宫,我们便随着队伍各自回宫。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人生如戏下
回到宫中进了晚膳,我一直想着静月的事儿,也没有下过几筷,蓉姑姑见我面色不好看,摒开我周遭伺候的人,掩上房门静静侍立一旁。
桌上小小一尊博山炉里焚着香,篆烟细细,馨香缭绕,笔直的袅袅升起,散开如雾。我伸手轻轻一撩,那烟就散得失了形状。小指微微颤了一颤,这毕竟将是我第一次谋划着要下手去毁掉一条人命,纵使成竹在胸,仍是有些后怕,何况我其实没有多大的把握。
蓉姑姑把一本《心经》递给我,“格格之前抄的《心经》奴婢已经整理好了。”我接了过来,随手翻了一下,刚好有几页粘在一起了,我便把手指放在嘴里舔了一下,用口水把纸张给分了开来,这个惯常的动作令我不觉打了一个激灵:把毒混在食物里或许行不通,但如果把毒药涂在书页上,或者真能够不知鬼不觉地……我忙对蓉姑姑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前,然后耳语了几句。
蓉姑姑听罢沉思了一会,才说:“格格好计,只是您有把握静小主会上当吗?”
我微哼了一声,随手扬了扬手中的经书,“不是听说她常受梦魇困扰,夜夜不能安眠么?那么我便送她一本《心经》吧。”
蓉姑姑细细察看过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后,才把太后给我的毒药拿了出来,我把那些毒药一点一点地混进去水里去,因为不知道毒性究竟有多猛,我们连呼吸也小心地控制着,慎防在不知不觉间吸入一丝一毫而中毒。
“剩下的让奴婢来吧。”蓉姑姑想夺过我手中的刷子。
“不,我不想连累你。”我捉着蓉姑姑的手,“我作的孽已经足够多了,即便有个什么,也是报应了。”
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就算是死,也是应得的报应,何况……
还有机会赢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毒液一点一点地刷上去,刷子上的水不能沾太饱,太饱了纸会化。蓉姑姑则在一旁掌着灯,小心地烤着。这样的事做起来很是费时,而且只能在晚上待大家都就寝后才能干,于是一晃又几天过去了。
“今天就要送过去吗?”蓉姑姑觉得我太急了一点。
“算下来没几天就要过冬了,要赶在皇上进园子前,又要避开春节和太后的万寿诞,你以为我还有多少日子剩呢?而且药力谁也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得通,如果像你所说的她最后没有上当,那么到时候死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割腕也没让我死去,我怎么甘心死在那老太婆的手里呢……
“格格……”我拍了拍蓉姑姑的手,人生总是有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己,那些单纯平和的心智早已渐渐远离了我。我深刻的认识到,我已经是想避而不能避,深深处在后宫斗争的巨大漩涡之中了。
严格来说玉粹轩并不在东西六宫的范围内,会有这样的安排大半是高芝兰害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争宠,而且算起来高芝兰还间接害死了静月娘亲,作贼的都心虚。
谁也知道要在这后宫里争宠不容易,但得宠的要让她不受宠也不容易,除非是上下一心……自高贵人进宫以来,从太后、皇后到高贵嫔,没有一个希望她得宠的,所以她才会被安排住在偏僻的玉粹轩,为的就是不让她有机会被皇上留意,但这反而成就了我下手的好环境。
玉粹轩并没有我相像中的荒凉,一切布置井然,朴实不华,院子里植了几株白梅,反而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
“听说皇上每月都会来几天的……”我点了点头,像她这种性子的人,弘历该会喜欢的,就像苏盈,弘历虽然不是特别的宠爱,但这些年来恩宠不绝,远比我这样大爱大恨的来得长久而深远。
门外并没有宫女或太监迎出来,相反隐约地听到从室内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接着便看到张太医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哝着:“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又不是什么得宠的妃子,装什么啊!”
他一抬头看到我,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恭恭敬敬地行礼。我作了个手势不让他声张,然后走到一边的屋檐下,问道:“小主怎么了?”
张太医有些迟疑,我早就听说过这个人了;医德不怎么样,但嗜财如命。我向蓉姑姑递了个眼色,蓉姑姑便在袖子里拿出几两银子,张太医悄然无声地把银子藏到袖子里,美滋滋地说:“还不是老毛病,老是作噩梦,最近精神还差着呢。”
我冷笑了一下,暗想连这天也在帮我,健壮如牛的人突然暴毙了才叫人感到奇怪呢,这样即使高贵人真的死了,张太医也会找词推脱,不会惹人怀疑的。
繁华幽梦
我和蓉姑姑交换个眼色,才走进屋子里去,但见屋子里的丫头并不勤快,事情是明明白白的,被放任到这里的贵人,即便一开始会有些新鲜劲儿,现在受不受宠也是一目了然的事了,这后宫里的人又都是跟红顶白的,侍候自然也没有那么殷勤了。
静月一头青丝披在枕上,衬得脸色白得像纸,双目紧闭,眉头皱着,靠在床上粗喘着气,身边的丫头都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甚至连一杯茶水也没有奉上。我忍心不过,亲自过去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走开——”她大概以为我是侍候的宫女,并没有挣开眼睛就张口唤道,虽然声音微弱,但还是一样的倔强。
“是我……”听到我的声音,静月蓦然睁开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茶是我刚刚倒的,你不放心的可以换过一杯。”我看到她眼底里的戒备。
静月缓过些精神来,淡淡道:“不必了。”接过我手中的茶,缓缓地喝了下去。顿了顿才深吸口气,吩咐众人下去。
看着那些徐徐散去的人影,静月烦躁地咬住唇,心里千丝万绪乱成一团。
我摸着那微温的茶壶,淡淡地笑了笑,“有这些人侍候着,怎么会不激心呢。”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她极大的反应,“如果你是来看我如何凄凉的,那么你已经看到了;如果你是来同情我的,那么,不必了。”她就像一头受伤的刺猬,竖起了一身的尖刺。
“在昔日我们即便不算情同姐妹,也是主仆一场,何况我今天来不过想和你继续谈谈那笔生意。”我已在不知不觉间收起了往日的情分,以我今天的身份也没有必要继续委屈下去。
她征了一下,思绪一下子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一年就像今年一样,很早就下起了厚厚的雪,她那时才10岁,每天的工作就是侍候小姐。还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前些日子她娘来找她,就像往常一样,她娘每次都是偷偷地来,但这一次又有些不一样,娘亲送给她一身雪白的裙子,还告诉她,她生日的那天,她阿玛终于答应见她了。
那天她起了个大早,轻轻拢起自己的秀发,穿上那身雪白的裙子,每一个动作她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把那裙子弄皱了一下。她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