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tv同人)曾记梦中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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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子画师兄亦是。
……可我们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的决定。
“彼之□□,吾之蜜糖”,正是这个道理呀。
无可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不长。
咳咳,没弃文,等中考结束就恢复正常更新,文文将在六月完结,不会很长的。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哦。
☆、洞庭秋思
商碧落眨了眨眼,旋身之际翩然勾唇,眸光微冷。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是容不得她再去回忆旧日。
对于长留,这个害她如斯,却又铸就了她的地方,商碧落恨不起来,可终是怨的。
红衣似火,衬得她那本就不甚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但她依然在笑。
衣袂无风自动。
商碧落开口,声音显得空灵婉转,“白子画。”
绝情殿殿门被推开,她眯眼,那人不是白子画。
“哦?”商碧落咯咯笑出了声,掩袖,“难道说,白子画真为了那叫花千骨的小丫头自损了修为?”语调一转,她倏尔撤下满面的欢快神色,一字一句,尽是铿锵,“——但你们却不能为那可笑的一己之私而让阿琴重回蛮荒。这话我千年前就说过!”
逆光中,她看不见漫步行来的那人的脸,只见得那人听罢她言后登时顿住了步子。
“阿碧。”他开口,话语中依旧透着一股子慵懒之气,却还添了分凄凉,“何必执着呢?”
……真的是他。
向上一挑眉,心思千转间,商碧落嗤的一笑,“我就说你们这些仙人不懂,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不懂。”
笙箫默抿唇,竟是没有回答。
“怎么?哑巴了?”商碧落定定望着他,端的是傲然不已。
商碧落理应骄傲,也没有理由不骄傲。
摇了摇首,笙箫默眼光微柔,似乎是忆起了什么,“正是因为我们不懂,所以你也没变。”
——“比一场吧,阿碧,若你赢了,我便带你去蛮荒。”
低了首,商碧落道,“一言为定。”
笙箫默轻轻应了一句,“我又何时骗过你。”只是那声音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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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娇俏一笑,不觉向后退了半步,趁眼前青年松神之际,反身飞快跑了开去。
青年无奈摇首,“阿碧,慢些。”
他也不急着去追,只是不远不近的坠在少女身后,显得不紧不慢,闲适之极。
商碧落跑了一段路,转首间却见得了青年的这番情态,她撇了撇嘴,脚步却渐渐停了。
“阿碧?”青年问她,温笑妍妍。
一跺脚,商碧落伸指挠脸,嗔道,“你为甚么不随我来?”
侧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青年提高了音调,“阿碧,这话就不对了,我方才可是一直在你身后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商碧落鼓了鼓双颊,晶亮的眸中清晰倒映出了青年的影子。
青年含笑的眼对上了她的眸,商碧落不禁一怔,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那人不紧不慢回道,“那阿碧究竟有几个意思呢?”
愣了半刻后,商碧落一挑眉,却向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恶作剧般翘起了嘴角,“你猜!”旋即踏着轻快的步子就要离开。
方行出半丈远,忽觉腰间一紧,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无赖!”商碧落狠狠瞪着青年俊逸温润的侧脸,“哪儿有你这样的师傅,竟这般欺我!”
青年神色顿时委屈起来,他轻轻开口,眼睫微颤,“我也没有见识过似阿碧一样的弟子呀。”
“哦?”商碧落似是遇上了件极为有趣的事,拉长了音,“阿碧该是恭喜师傅大人得了我这么个独一无二的弟子吗?”
倾身,青年将她拦腰抱起,旋即笑开,竟是全无方才那委屈的情态,他接口笑道,“那是自然。”
商碧落极轻的“哼”了声,径自伸手环住青年脖颈,“笙箫默,你可不许忘了这话。”
青年望她,眼光温柔,“阿碧,这是个承诺。”
——“你总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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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碧落已是许久不用剑了。
剑锋微转,随着灵力的注入,她的脸色愈见难看。忽地,她不耐般松了剑柄,右袖倏尔挥开,身形骤然一闪,短匕自袖内滑落,直直向笙箫默前心递出。笙箫默不闪不躲,只略略一旋身,腕间微动,横萧便径直抵上了侧刃,叮的一声脆响,巨大的灵力自兵刃相接处迸发,四下灵气激荡。
“阿碧!”笙箫默皱了眉,足尖轻点,一瞬便现于她身旁,方想说些什么,却见得商碧落神色登变,极是难看,耳边风声忽疾,抬首,一道雷劫竟已自穹顶劈下。
笙箫默悚然一惊,只来得及将商碧落推离,竟是毫无一分准备的接下了这迅猛的雷霆之力。
一切皆在火光电石间发生,待得商碧落转身,笙箫默已是半跪在地。她急忙上前扶了他,只见他面上泛着丝丝殷红,原先温润的唇色此刻竟是艳如丹朱。泪水自商碧落眼角滑落,正巧滴落在他唇际,笙箫默勉强微笑,“阿碧,不要哭啊,我最是不会哄女孩子了,你……若是不哭了,我便陪你去看遍大好河山可好?——还有蛮荒,我们现在就去罢?”
商碧落颤抖着双手与他十指相握,她又怎会不明,雷劫已至……原来,笙箫默的劫一直都是她!
轻轻搂住他的脖颈,面颊相贴,泪水交融……他,也流泪了吗?
——“阿碧。”
——“嗯?”
——“阿碧。”
——“师傅?”
——“阿碧,你总是独一无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商碧落和笙箫默的故事。
解释一下他们之间的牵绊。
下一章回第一人称,继续走剧情。
☆、醉渔唱晚
杀阡陌又现长留,想必还是因那花千骨之事。
我扶住踉跄起身的子画师兄,握在他苍白的左腕间,“师兄,我陪你去。”
子画师兄一怔,眸光渐渐染上温暖的色泽,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阿琴,你不必的。”
粲然一笑,我眨了眨眼,“我们是亲人,不是吗?”言语间一顿,“除了姐姐,阿琴只有师兄们了。”
所以,我是不会让师兄你受伤的。
子画师兄罕见的沉默了半刻,他忽而道,“阿琴,碧落她……还好么?”
我微笑着低垂了眸,手依旧握着他的腕子,“姐姐,心病难医,怕是……”话锋一转,我又道,“能活着,总是好的。”
寂静蔓延。
右手扶上我的肩,子画师兄轻轻开口,一字一断,言语清晰又铿锵,字句重逾千斤,“阿琴,这是长留亏欠你们的,请你转告碧落,长留,永远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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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绝情殿的那一刹,我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极轻极淡的笑声逸出唇间。
没想到啊,再次见面不是在蛮荒而是长留山前;没想到啊,再次见面不是合作,而是兵刃相接。
子画师兄颇有诧异的望我一眼,“阿琴?”
食指轻压唇上,我再次眨眼,却岔开了话题,“子画师兄,你还记得吗?当年阿琴最是喜欢和师兄待在一处了。”
摩严师兄太严肃,笙箫默太会闹腾,自然是安静的子画师兄最好相处了。
子画师兄听闻,不禁轻巧勾唇,刚想回答些什么,却被一人打断。
清风裹挟着他的话,熟悉的邪魅嗓音,其间却少了温柔,多了抹冷硬,“白子画,好雅兴呀。”
我心下一凉,松开了子画师兄的手,上前一步,接下他的挑衅,“七杀魔君杀阡陌,当真好威风,好煞气。”
——“不若,我们比上一比?”
杀阡陌挑了眉,明显是不认得我,他拢了拢袖口,慢声道,“哦?”
转身对子画师兄点了点头,我轻唤,“碧落。”下一刻,煞气四溢的长剑便现于人前,剑柄处用优美篆书刻有“碧落”二字。
正是蓬莱碧落剑。
“请。”我微笑。全然不理会杀阡陌那愕然的神色。
只见杀阡陌极快的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是毫无波动了,他一笑,端的是风华万千,“却之不恭。”
话音刚落,他便径直攻来。
我一皱眉,这般生猛打法,素来研习法术的我可并不占优势。虽是这般想着,但形势不饶人,当即旋身,将碧落剑横于胸前,推出,不躲不闪的以其为媒介接了杀阡陌的这一掌。
不料杀阡陌这掌却是点到为止,只轻轻触及了剑身,而后身形便鬼魅的闪过,瞬间绕至我身后,抬腕欲击我后颈。
方交手便直击我不可不救之处,杀阡陌招式果然狠辣,一如其人。
即刻运起“瞬移诀”,移步倾身,我才堪堪躲过杀阡陌的攻击,只是那凌厉的术气却径直擦过我的面颊,也削断了我一缕因打斗而散落的碎发。
他轻笑了一声,引来了我的回瞪一眼,那一刹,我竟是觉得时光倒流至过去。
那时,我还是霓漫天;那时,他会陪着我习练法术;那时,他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笑意。
那时……也只会是那时。
我很快回了神,脚步迅速变幻,长剑瞬间出鞘。剑锋对着烈阳,依旧是闪烁着那般的凛冽寒光,细观剑身,却见得那碧色中透着一股子带血的妖冶。握剑的手微微用力,灵气在掌心聚集,方要反击,只听“轰”得一声炸响,雷霆自天穹劈下,直直往长留后山而去,我愕然回首,住了手,失声叫道,“姐姐!”
子画师兄闻此面色一变,只听他道,“雷劫。”
下一刻,凌厉的反噬袭来,我只觉喉头一甜,竟是险些站不稳了。
全力输出灵力,一击即将出手时,心神顿乱,径自压下灵力的翻涌,自然会有反噬出现。
杀阡陌见此,倒退半步,也没有再出招,只是饶有兴味的看了我,一双明眸瞥过白子画,内里分明闪过了浓重的疑惑。
“姐姐……”我咬了唇,直截合上剑鞘,我道是,“竟真的如此。”
说着便冲子画师兄颔首,让他不要担心。
子画师兄神思一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阿琴,你且去。碧落,交由我好了。”语罢,他便匆匆赶往绝情殿去了。
子画师兄素来是放心我的,这点,我一直知道。
目送他离开,回首间,我就这般对着依然立于原处的杀阡陌道,“载我去蛮荒一趟。”
杀阡陌没有笑,“好处。”
“花千骨。”捏紧了碧落剑,我说得淡然。
|||||
少女微笑,明眸灿烂,星河流转。
古朴树下,红衣似火,漫天桃花。
我愣愣伸出手去,似是想要抓住那一瞬即逝的留恋。
“漫天!”我急急唤她。
少女恍若未闻。
“漫天,留下来啊。”我追了上去,扯住了少女的袖子。
她缓缓回头,望着我,神色无波,“你该回去了。”
……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曾娇俏眨眼,“要坚强哦。”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曾回眸一瞥,“别放弃呐。”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曾侧首沉思,“不要犹豫。”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身影渐渐散,“做自己想做的。”
——阿琴,做自己想做的,不要后悔。
因为,不值得后悔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完全是个意外啊意外,原来没想让阿琴和杀阡陌交手的。
话说,不过我喜欢独处这个梗。
嘿嘿嘿,JQ在哪里呀在哪里。
☆、碧涧流泉
睁眼,淡淡药香掠过鼻尖。
我看了眼前人,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过了半刻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叫他,轻轻的,“小染。”
竹染低低垂下了眸,却还是应了一声,“琴姐姐。”
“你真是一点没变。”接过他手中的药,我望着汤药中自己的倒影,“可我却不同了。”
他突然红了眼眶,“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对花千骨下手……”
我摇了摇头,犹自微笑,“小染,没有如果。只是你要记得,我是从来不会怪你的。”
寂静蔓延。
“琴姐姐,你不该去蛮荒的。”他突然这么说。
我眨了眨眼,没有回了他的话,只是晃了晃瓷碗中的药汁。
汤药微凉,鼻翼一动,下一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诧异问他,“蛮荒入口的封印呢?”
他不答。
我心急如焚,忙直起了身,碗中的汤药因着这剧烈的动作而撒了一半,“已经有人来蛮荒救花千骨了?!”
竹染依旧不答。
瓷碗落下,碎成一地残渣。我径直掀开薄被,想要推开房门。竹染拉住了我,“琴姐姐,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小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顿了一顿,我又道,“我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