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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公主难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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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啊!
  
  我想张口骂他,却被他以唇封口。
  
  湿润的吻,带着几分粗暴,几分索求。
  
  大脑里一片空白。
  
  只能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潮湿温热的气息。
  
  慢慢地,沉溺在他编制的陷阱里,越陷越深,情迷意乱起来。
  
  莲真坏人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人!
  
  慢慢地,身上的痛意一点点褪去,莲真轻轻地松开了我,抬手点亮了灯火。
  
  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睁眼便看到彼此衣不蔽体的两个人,下意识地用云被遮羞,却低头看到床铺上一抹瑰丽的红。
  
  莲真有些倦倦地斜靠在一旁,低眉用莹白的手指揉着额角。
  
  长发蜿蜒在他洁白无瑕的肩头,他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我道:“怎么了,还痛?”
  
  我慌忙地用手去遮床铺上的落红,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却一把捏住我的手抬起来,看着床铺上的落红,双眉一蹙。
  
  我疑心他连葵水都不知道,会不会连落红
  
  但他的眼神摆明了是知道的,抬起薄凉的嘴唇微微一笑:“这便是以身相许了?”
  
  “不,只是你侍寝。”我嘴硬地道。
  
  “哦”他懒懒地点点头。
  
  满心的委屈涌溢出来,又被深深压下。
  
  我盯着床榻上的落红,恍惚地想:
  
  巫山云雨,阳台春梦。原来就是这个滋味。
  
  太他妈的不是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肉渣出现了= = 
  公主就这么很无节操地把真真上了。。(无节操的是作者你吧!)






☆、送行

  第二十六章
  
  送行
  
  晨曦透过窗外的树荫照射进来,投下点点光斑。
  
  天亮了,一夜缠绵,只余下宿醉之后头疼欲裂,以及浑身酸痛。
  
  我睁眼盯着已经干透的落红,枕边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缕阳光入目,长长的睫毛微颤,双目半睁,身上的里衣半敞半合,露出右肩,乌黑的云发散在白皙的肩头。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
  
  践行,醉酒,侍寝,云雨
  
  几个零碎的字眼在脑海中拼拼凑凑,终于将昨夜的情景再现。
  
  我揉着眉心,头疼。
  
  莲真缓缓直起身子,白玉似的手指抚上我的眉头,柔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他温热的手指触上皮肤,我却像被烫到般身子向后一倾:“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想起昨晚,他略有些粗暴的行径,我身子又向里挪了挪,强作镇定地道:“昨晚只是”
  
  “只是什么?”他抬起寒星似的双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只是一个意外。”
  
  莲真敛眉,潋滟的双目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我清咳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王上还是早些准备准备上路罢,莫要耽误了行程。”
  
  莲真望着我,神色莫测,稍稍僵持了一会,侧过身子下床。手心拂过他幽凉的长发,自他离开后,身边便彻底冷了下来。
  
  背脊有些发凉,确定莲真已经离开,强装出的镇定终于崩塌。
  
  我颓然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将头埋进膝盖中。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但心绪却越来越乱,仿佛牵连着千丝万缕不明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珠儿咋呼的声音:“公主,你怎么还不起床?”
  
  我猛然抬起头,珠儿已经推门而入,我还没来得及掩饰,床上的落红便映入她的眼中。
  
  珠儿盯着落红,半响抬起头道:“啊,公主,你来葵水了么?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要珠儿去端碗生姜汤来?”
  
  我心虚地掩住落红,道:“唔,是有些不舒服。”
  
  珠儿丝毫不怀疑地道:“那我便去弄些生姜汤来。”
  
  眼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往门外走去,我刚要松一口气,只听门外传来珠儿堪比打雷的声音:“苏大人,你且等等,公主她来葵水了肚子疼”
  
  “葵水?肚子疼?”一个柔和的男声疑惑道。
  
  “唔,苏大人,你娘亲莫非没教过你么?”珠儿一派天真地道,“所谓葵水啊,就是唉哟!”
  
  我忍无可忍地抓起鞋子掷向珠儿的后脑勺。
  
  “还不快些进来伺候我梳洗!”
  
  大致上,本公主还从未如此发过威。
  
  洗漱完毕,我踏出房门,苏思毓立在门外恭候已久。他穿着官服,长发一丝不苟地绾起,较平日里的闲散,多了几分威严,几分庄重。
  
  但眼角眉梢,仍旧含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得好像一汪深潭,令人沉溺。
  
  我在心底里告诉自己,这才是我要嫁的人。
  
  苏思毓抬手作揖稍作客套之后,浅浅笑道:“沂州王今日离都,微臣正要去送行,不知公主要不要与微臣同行?”
  
  我想了想,是了。莲真应该一早就离开公主府,去行宫整顿下手,准备回去了。
  
  莲真要走了
  
  脑中一空,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思毓忧虑地看了看我道:“公主可是身子不佳?”
  
  “无妨。”我淡淡道,兑出一丝浅笑,“既然顺道,便同苏卿一道去罢。”
  
  我说着,迈开脚步。苏思毓未曾多言,跟我在身后。
  
  只有不明事理的珠儿,用她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同苏思毓耳语道:“苏大人,这女孩子来葵水都是这样子的,阴晴不定,阴阳失调”
  
  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珠儿:“你不用跟我去了。”
  
  “啊?”珠儿皱起包子脸,很委屈地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回来我与苏卿要一同用饭。”
  
  末了又补充一句:“今日李三不在府上。账房里的钱,想用多少用多少。”
  
  珠儿眸光一闪一闪,连句应声都没有,喜滋滋地走了。
  
  苏思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公主倒真是体恤,被扣了半年的饷银还不忘了疼珠儿。”
  
  我笑道:“等我们成亲了,疼珠儿的钱就由云眠出了。”
  
  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你不会想悔婚罢?”我道。
  
  僵硬的笑容终于舒展开,他在细微的清风中展眉一笑:“怎么会呢。”
  
  无论他这笑意是真心还是逞强,我都接受。
  
  心底里暗暗地想,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日后我定会弥补,哪怕是用一生。
  
  只要给我这个机会。
  
  
  
  十里长亭,鸢飞草长。
  
  沂州王素来低调,进城的时候不曾浩浩荡荡,出城的时候自然也是寥寥几人送行。
  
  但,苏思毓代表着九卿,我代表当今天子,实在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莲真身着正统的宗服,衣袖上白莲朵朵,长发垂膝在风中微微摇曳。
  
  苏思毓代朝廷百官向他辞行,大抵上都是些客套话,我站在一旁低头摆弄着亭外火红的石榴花发呆。
  
  莲真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在我耳边低低地一句:“我要走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回头只见他一贯沉静的双眸望着我,说不清脸上是什么情绪,至少不是一般分离时的那种难过。
  
  我牵起嘴角颇大度地笑道:“王上一路走好。”
  
  他眼角漾起笑意:“昨晚”
  
  我额角青筋一跳,连忙截住了他的话:“昨晚想必风大,王上不曾睡好。马车上可要再歇息歇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警觉地望了望不远处,苏思毓正在同属下交谈,并未注意到这里。
  
  方才松了一口气,莲真却忽地俯下身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挺拔的鼻尖几乎要撞到我的脸上。
  
  面上感觉到他温热的吐息,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
  
  可他只是笑,潋滟的双眸盈满了笑意。
  
  但是这种笑,却是十分危险的笑容。
  
  眼中的笑意愈深,语气愈是冰冷:“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不要后悔。”
  
  我不甘示弱地冷笑道:“纵然后悔,也与你无关。”
  
  这大抵是一番剑拔弩张的送行。
  
  我站在长亭外,一直看着莲真跨上马,一骑绝尘而去。千里莺啼绿映红,层层红绿之中,他一袭白衣翩然仿佛幻入风中。
  
  “下次再见,是敌是友?”身边的苏思毓言简意赅地问了一句。
  
  我转过身子浅浅一笑:“我觉得,是敌的可能性比较高。”
  
  苏思毓噗嗤一笑:“那可真是个麻烦。”
  
  麻烦不麻烦都是日后的事了。
  
  莲真的事暂且可以搁着。
  
  我牵过苏思毓的手:“准备大婚的事宜罢,十日之后,我等你来娶我。”
  
  他笑了笑,温和而坚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手贱把笔记本拆了两次,差点拆坏了,导致没更
  一定补上~






☆、大婚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自莲真离开,也过了十日。
  
  这十日里照规矩,我与苏思毓须得避嫌,不得见面。私下里,大抵是为了安抚我婚前紧张的情绪,他差人送来的几件物什,都是我喜欢的东西,除了一大包生姜
  
  也不知珠儿跟他普及了些什么知识。
  
  提起珠儿,听闻我同云眠的婚事,并未像我预料得十分伤情,反倒很平静地劝慰我说,嫁给一个断袖是没有出路的,他和沂州王上才是真爱云云。
  
  我疑心大概是她最近爱逛巷尾里的那个书馆子,龙阳小说看多了才会如此。
  
  五月二十。宜嫁娶。
  
  我同皇兄宁夜一同嫁娶。
  
  大婚的前一日晚上,我暂时搬回凤仪宫。寻常女子出嫁一般都是嫁入夫君家中。但我却稍稍不同,明日我会从凤仪宫嫁出去,苏思毓在公主府迎娶我。
  
  同样,明日宁夜会在凤仪宫迎娶仪巽。
  
  五月二十,总之,是个好日子。
  
  夜已深,红烛摇曳,灯花落了一朵又一朵。
  
  珠儿手捧来的嫁衣放在床头,赤红的锦缎,绣着烫金的凤纹,在暖色的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很久不曾穿过这么艳丽的华服,心一动,就命珠儿帮我穿上。
  
  嫁衣上满是流苏玉石,穿起来十分沉重,肩膀有些酸痛。但甫一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仍是稍稍兴奋。华丽却不琐碎的金丝凤纹在烛光映照下流光溢彩,轻点绛唇,便生出卓卓姿色来。我头一回觉得自己担得起凤华公主的称号。
  
  “这嫁衣,正适合曦儿。”
  
  只有我和珠儿二人的房里冷不丁地传来一个赞叹之声。
  
  转过身,只见宁夜站在门外袖袂飘飘孑然而立。 
  
  我朝珠儿使了一个眼色,她颇识趣地退下。
  
  余下我同宁夜互相对望着,站在原地。
  
  本以为,自从我上回同他闹翻之后,我回了凤仪宫却故意对他避而不见,他应该不会来主动找我才是,但是他却来了,一贯玄青色的素衣与夜色相溶,宛若要隐入晚风中。
  
  我不知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能再同他说什么。
  
  兄妹的情分纵使还在,恐怕也变了味。从他开始算计我的那日起,我就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对待他。
  
  我想,他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待我了。
  
  沉吟了片刻,我缓缓开口,声音不温不火:“皇兄来了”
  
  言语里少了往日里的亲近,多了几分生疏。
  
  宁夜的双眸一黯,但神色却无多少变化,一贯温和淡雅地笑着道:“日子过得真快,没想到,曦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
  
  我习惯了他平日里端着一副长辈的语气,常常忘了他今年也同我一样才十八岁,还未弱冠只是个少年。
  
  虽年少,却已学会隐忍。被贬为庶民后忍受着诸多挫折,却还能从中寻得翻身的机会,单就这点,我便远远不及他。
  
  我只会傻傻地,去保护我以为需要我保护的人。
  
  结果到头来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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