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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公主难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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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乐呵呵地上前迎客,笑道:“可不都去了普照寺么?”
  
  大汉挑眉:“去普照寺作甚?”
  
  “今日仪巽翁主上普照寺祈福,这年轻点的公子,都去一睹翁主芳容了。”老板道。
  
  “哧——”我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连忙忍住又咽回去。
  
  “那仪巽翁主是个美人?”大汉咦声道。
  
  老板嘿嘿笑道:“这是自然,且不说是个美人,身份也极为尊贵,是当今四殿下凤华公主的亲表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笃深”
  
  “噗——”我拼命咽下去的那口茶水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老板闻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可是茶水煮的太烫?”
  
  我干笑着摇了摇头。
  
  老板哦了一声又转过头和那汉子继续兴致勃勃地八卦道:“依我看,若是日后四殿下荣登大宝,说不准会将仪巽翁主封为皇妹,立为公主。那些奔去一睹翁主芳容的,还有许多都是些屡试不第的穷酸才子,希冀能博得翁主青睐,一步登天。”
  
  听了那老板的话,我盘算着要不然以后也去寺里祈个福看看?但转念一想,很可能思慕者和穷酸才子都没引来,引来一大堆刺客,那便不好了。
  
  想着,我只好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付了茶水钱离开茶栈。
  
  当真到了普照寺,我才发现茶栈的那个老板未免有些言过其实。普照寺外虽然有人围观,但是还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
  
  我想进寺,却被景州王宫的人拦住,那侍卫上下打量我几眼,嬉笑道:“只见过风流公子,失意才子,还没见过那个女娃娃也对咱们家翁主有兴趣的。”
  
  我从袖子中掏出一两银子,忍痛塞进那侍卫的手中,嘿嘿笑道:“哈哈,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特殊的癖好,还请通融则个。”
  
  侍卫面上咋舌,却默不作声地收下我的银子,侧过身子给我让了一条路。
  
  普照寺在景州算是宗寺,气派是一般寺庙无法比拟的。
  
  仪巽已经祈福完毕,在偏院里稍作休息,院子外站着一干侍女。仪巽身着淡紫色绣花襦裙,坐在院子里品茶。
  
  仪巽抬头看到我站在院外,很是诧异地睁大了双眼,院子里凤仙花盛放,衬着她紫裙,倒有几分风华。
  
  她挥手叱开侍女让我进来,我也不客气地进去,看到她边上的石桌上有点心,也便不客气地拿起来吃。
  
  我就这么吃,仪巽就这么望着我。
  
  直到我吃干抹净,擦了擦嘴道:“巽妹妹,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仪巽一双杏仁眼睁得似个咸鸭蛋,不可置信地将我望着:“皇表姐,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我已经离开都城,以后也许不会回去了。”
  
  仪巽更加讶异了。
  
  我又道:“父皇还不知道,我这次是和莲真一起走的。”
  
  凤仙花紫媚妖娆,衬着一身紫衣的仪巽脸色煞白。
  
  “下个月,你就要同我皇兄成婚了。”我嫣然一笑,“我在这里,就先叫一声你皇嫂嫂了。”
  
  “皇嫂,你以后要和皇兄好好的。”
  
  “同我和真真一样。”
  
  仪巽愣怔住,半响回过神来,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我不信!”
  
  我站起身子来沉稳地笑了笑:“那就先告辞了。”
  
  普照寺的陈设还不错,可惜我现下没什么心情观赏。院子里满地紫凤仙的残花,我站起身,踩着一路残败的花瓣离开。
  
  日照斜阳的时候,我在驿站找着了莲真。
  
  残阳将他胜雪的白衣镀上一层暮色,他站在斜阳里从容地看着我道:“你方才去了普照寺?”
  
  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道:“我去找仪巽了。”
  
  莲真凝眉:“为何?”
  
  我笑了笑:“就是告诉她,我和你私奔了。”
  
  “”
  
  莲真默不作声,显然对于私奔的这个说法,他没什么意见。
  
  日沉天边。驿站这里又租了一辆能出景州马车,我和莲真上了车,准备连夜赶路。
  
  其实说是赶路,我也没想好该去哪里。大致的方案是往沂州走,因为只要都城的人发现我同莲真同时失踪,大部分的人都会猜想到我们会往沂州去。所以这趟名义上的离家出走,目的却是为了被人追回来。
  
  我觉得,这也可能大多数离家出走的人都会有的心态。
  
  夜幕一点点降临,莲真选的路偏离了官道,一路上十分颠簸。我头靠着车厢,脑袋贴着车厢一颠一撞。
  
  但我没准备睡觉。明确点说,我在等人。
  
  莲真双目轻闭,不动声色地坐在我身边。
  
  夜色越来越沉,我已经等得有些困倦了,身旁的莲真忽然睁开双目。
  
  四下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我推开窗户,我们行在一片光秃秃的林子中,四周寂静,夜色浓郁,月光清寒。
  
  但这种情况下,总是要突然发生点什么的。
  
  但这个突然发生得有些不尽人愿。
  
  只是马车突然停下,车夫在帘外歉声地说,他想去解个手。
  
  莲真应允了,便听见车夫跳下马车的声音。
  
  莲真重新闭上双眼,我才明白,他之前的警觉只是发现马车的速度有些缓减罢了,不过这是因为车夫内急而已。
  
  我估摸着已经过了二更,实在有些撑不住,耷拉下双眼。
  
  就在这时,浓郁寂静的夜色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睁开双眼,一种危险的气氛正在逼近,还未有所反应,莲真拍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道:“车上危险,快下去。”
  
  言毕,他便先一个纵身翻下马车,我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接着稀薄的月光,我能看到不远处有十几个黑衣人隐没在黑色中。
  
  以往我遇到过不少的刺客,但从未有一次能达到十几人之多。微寒的晚风中,我有些瑟缩。
  
  好在现下我不是一个人。
  
  我从未如此庆幸过莲真爱穿白衣的这个癖好,月色下他一身如莲的白衣飘然,十分显眼,吸引了不少火力。
  
  惨白的月色下,我看到莲真那一袭胜雪的白衣被几个黑衣人围住,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剑身闪着冷光,被冷光碰触到的地方,鲜血喷薄而出,很快,剑身连同他洁白的衣袖染满了血。
  
  莲真的武功不错,这场以少胜多的打斗也十分精彩。但我很快发现我无暇在一旁观赏,黑衣人的目标明显不是莲真,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身向我袭来。
  
  我的武功不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莲真。
  
  原本想着,他替我挡掉这次危险,也算是弥补他害得我弃文弃武的旧仇。
  
  但是我每次的计算,总是要棋差一着。
  
  毫无防备之下的一柄利剑向我刺来,我侧身躲过,但这几个黑衣人都是高手,且下手狠辣,招招都直取要害,莲真被另外三人困住,一时抽不出身。
  
  我转过身,眼看着一柄利剑势如破竹般朝我胸口刺来,正正地刺入我的胸口。
  
  没有一丝征兆,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感觉胸口一凉。
  
  紧接着,脸上被溅到炽热的血液。
  
  我还以为,这是我的血,但其后发现,这血不是我的,因为原本要取我命的那个刺客,瞠目地跪倒在我面前。
  
  他倒下之后,我看到站在他身后以剑支地的莲真。
  
  如莲似的面容上沾着血痕,纯白的衣袂被血染红。在他身旁,横卧着几句狼狈的尸体。
  
  我想到很多年前,在景山的狼窝里见到他,也是这样一个情形。
  
  “你有没有事?”他问。
  
  我才回过神来,刚刚明明是被人一剑刺进胸口,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很快我便了然了,我颤抖着手,从衣领中掏出了一直挂在脖颈上的玉佩。
  
  温润的玉佩握在掌心,已经碎成了两半。
  
  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方才的那一剑刺在了这个玉佩上。如果没有这个玉佩,我便很有可能死于非命。
  
  我呆呆地看着手中这枚失而复得的玉佩,心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皇兄的玉佩,救了我的一条命。
  
  但是,要取我命的,也是皇兄。
  
  我神色复杂地盯着手中的玉佩,莲真却走过来,一把夺走我手中碎掉的玉佩,冷然道:“不必难过,这块玉佩并不是你丢失的那个。”
  
  “啊?”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只是我在街上看到一块相似的玉佩,随手买来给你的。”莲真莹白的手指把玩着碎玉,淡淡道,“也正因为这枚玉佩并非你所有,你才未认出来。”
  
  “”
  
  如今,我的心绪,更加复杂了。
  
  原来,救我一命的人,是莲真。
  
  “所以,为何?”我抬头望他。
  
  他抬起寒星般的双眸,淡漠地看着我:“你问什么?”
  
  “为何要救我呢?”我看着他沾满血痕的身子,认真地问道。
  
  他淡淡地道:“在景山那次,我欠你一条命。”
  
  我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那次是我害你在先,你不欠我什么的。”
  
  他莞然轻笑:“那便是你欠我。”
  
  我诧异道:“我欠你什么?”
  
  皓白的月色下,他如墨玉似的眼睛微微含笑地望着我:
  
  “你欠我,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收拾铺盖回学校,开学了,寝室暂时买不到网卡,不过我会尽量想办法上网的= = 






☆、动摇

  
  月色朦胧,时隐时现在深红色的云霭之中。
  
  车夫被杀死了,马匹在乱战中受惊逃跑。途中遇刺这件事,又不好让人知道,更不能上报官府,只好把尸体和染血的衣服通通处理掉,扔进密林中。
  
  作完这一切回到马车,夜已深,怕是要等明日天亮了看看是否有路过的车辆可以捎带一路,否则只好走回景州了。
  
  莲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我忍不住问他:“你冷不冷?”
  
  他轻阖着双目,没有答话。
  
  我只好噤声,头靠着车厢坐在一旁。
  
  想起那些被藏在密林中狼藉的尸体,心下觉得十分冷寒。
  
  这些黑衣刺客的身份不必说,自然是景州王派来的。因为,当下知道我在景州的人,只有仪巽。
  
  景州王会派刺客来杀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有意拥立别的皇嗣为储。而这个皇嗣,自然是我的皇兄宁夜。
  
  由此看来,景州王和宁夜一直在暗中密谋夺储,可能父皇也在暗中操纵这件事。
  
  在这场布局之中,我却是任人操纵的棋子。
  
  明明已经在心底里猜到大概,但一步步地揭开真相仍像剥开自己的皮肉一样的痛。
  
  因为,布局的这个人,是我最亲近的皇兄。
  
  夜里微凉,我忍不住裹着云被蜷缩成一团。侧目看了看莲真,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沉默无言,但是我知道,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心底里早就将一切看透。
  
  但很可惜,我却仍未看透他。
  
  我反复思索地方才他说的话,想必他不会真的要我把心剖出来还给他。
  
  我侧目望着莲真,忽然作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将裹在身上的云被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凑过去,紧紧地挨着他。
  
  鼻尖充斥着清雅的莲香,我伸手捻起他垂在腰间幽凉的长发,他蓦地睁开眼,敛眉道:“你做什么?”
  
  翦翦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映衬着他精致毓秀的容颜,恍若月下幽莲,泛着银白色的光辉。
  
  我由衷地赞了一声:“真真,你长得真好看。”
  
  他默不作声地望着我。
  
  我又由衷地道:“就算以身相许,我也不算吃亏。”
  
  琥珀似的瞳仁微微一缩,我不顾他的颜色,只管在手中里捻着一绺发丝,送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大概是和苏思毓在一起待久了,我调戏起人来竟然如此得心应手。
  
  尽管莲真无动于衷,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从容,但是我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时,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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