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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凤求生,凰不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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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七、八年。”笑红尘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七、八年!他们已经相识了那么久?南宫若寒暗惊。

    亦萧闲注意到南宫若寒双眼闪过一丝晦涩,心情大好。

    两人的水平本来就不相伯仲,因心境一时的绝然不同,令亦萧闲突然间思维更加灵活,下子有如神助,步步进逼,棋局上的战况顿时向他那边倾倒。

    七、八年!只要师父的棋艺不低,不是笨蛋的人都能学得一手好棋。

    这一下,南宫紫枫眼都直了,“你们成亲七、八年了?”

    那不是童养男媳?

    “不是的,我们成亲不久。”说到成亲,想起两人的亲密情景,笑红尘不禁双颊微赧。

    密切注意着她的亦萧闲见到此况,两眼舍不得移开,狠不得马上搂她入怀,独享这一抹为他而绽放的娇羞。

    南宫若寒变态不见对手下子,抬头发现他两眼专注在自己身后,不禁疑惑的回头,同样捕捉到笑红尘那一抹娇羞,内心被一种莫名的痛楚紧紧揪住。暗暗一惊,随即自责起来:喜欢上一个男子已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就算自己能够接受,教爹娘如何接受?而且,教爹娘日后如何面对众人?

    他自问无法像面前的男子那样阔达,不为世俗的眼光所困,唯我独尊。可是,越是压制心底对他的渴望,想要靠近他的感觉就越强烈,即使心里明白,他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

    “萧兄,该你下子了。”这一刻,南宫若寒对面前这个容貌平凡,身份一般的男子既妒嫉又羡慕。不禁感叹,外人都羡慕生在官宦人家可以锦衣玉食,然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若有选择,他宁愿不生在这红墙绿瓦之内。也许像萧闲这样,反而可以为所欲为。

    亦萧闲回过神来,无心恋战,随手落下一子,结束了这个被他们下成“长生”的围棋死局。

    “萧兄棋艺了得,南某甘拜下风。”南宫若寒愿赌服输,不论对他敢娶男妻这种大胆的做法还是棋艺。只是,当他正直面对这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时,心底依然隐隐作痛。

    “承让。”亦萧闲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在南宫若寒眼中看来显得格外刺眼。

    这边的战局才刚落幕,那边的南宫紫枫再次哀嚎起来,“等等,我不走这个子了。”

    “南宫紫枫,落子无悔大丈夫。”笑红尘哭笑不得的提醒说。

    “紫枫,愿赌服输,不可耍无赖。”移座到弟弟身边的南宫若寒出言制止,看了一眼棋局,对笑红尘的棋艺露出赞叹的目光。

    抬头见三双眼睛盯着自己,南宫紫枫只得沮丧道,“太悲催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竟被红尘连赢三局。”

    “只要有比试,就会有输赢,你若能看透这一点就会明白,输赢对个人来说也只不过是游戏一场罢了,何必太认真。”笑红尘依然温和的笑着看向一脸错败的南宫紫枫,发表自己的看法。

    南宫若寒不禁会心一笑,想不到他们两人的想法是那么的一致,愁绪更浓,为何他不是女子?

    亦萧闲立刻沉下了脸,他不喜欢这样的笑红尘,这样的她总给他一种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的感觉;仿似天上的神佛,遥不可及。

    “红尘,你长在佛门吗?说话的口气和他一模一样,真是物以类聚。”南宫紫枫指了指自己的大哥,终于明白大哥为何那么喜欢这个名为红尘的瘦小男子,转而又无奈的道出心中所想:“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无法一概而论。”

    “确实如此。”笑红尘晗首赞同。

    “薄酒稀菜已备好,请到这边来用膳吧。”南宫若寒招呼几人换到另一张案几上,那里已被仆人摆上佳肴美食,香气扑鼻,引得大家肌肠辘辘,围案把酒言欢。
34。正文…第三十二章  爱那么难
    第三十二章爱那么难

    酒足饭饱,四人刚放下筷箸,一艘颇大的伎艺舫靠了过来,画舫四周挂满彩灯,每盏彩灯上都描画了不同的事物,有山水、有花鸟,有仕女,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船上的女子身着罗衣,花红柳绿,皆以轻纱掩面,或凭或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有的在船头赋诗作画,有的在船尾抚琴助兴,好不热闹。

    待两船相隔一桨之阔时,伎艺舫上的女子看见这艘精致的画舫内竟有两名俊美不凡的男子,纷纷拿下面纱,暗送秋波。

    一名身段玲珑浮凸的艳丽女子立于船头的显眼位置向他们微微屈膝施礼道,“吟月见过诸位公子,可需要小女子过舫抚琴赠兴?”

    笑红尘起身走向船头,满眼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对面伎艺舫上的女子燕环肥瘦,绝色、艳姬、娇俏、清秀等等,要什么样的女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子,可谓不怕你找不到,就怕你想不到。

    一名柔眉顺眼的娇俏女子倚在舫内依柱而立,呆呆的盯着湖面出神,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巧精美的陶埙,吸引了她的视线。“吟月姑娘,我想请舫内那名手上拿着陶埙的姑娘过船可以吗?”

    名为吟月的女子见她是个瘦小平凡的男子,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目标是那个满身贵气的男子,看在他是那男子的朋友,才不情不愿地转身向舫内喊道,“春雨,对面画舫的小公子请你过船。”

    被唤为春雨的娇俏女子回过神,向笑红尘望了一眼,发现这位小公子虽然样貌平凡,衣着普通,可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净的气息,与她往常所接触的男子不同,少了那种欲盖弥彰的欲望,让她感到安心、平静。

    在吟月的惊诧下,平时瞅也不愿多瞅客人一眼的她竟然一反常态的走了出来,柔顺地在船夫的协助下过了画舫,向那小公子深深施了一礼,“小女子春雨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喜欢吟诗、作画还是听乐?”

    这是一艘专为文人墨客提供雅兴的伎艺画舫,船上的女子各有所长,琴棋书画、吟诗赋词,歌舞弹唱等等,只要客人要求,就能派出专精的女子为其助兴,唯一与一般青楼不同的是,这些女子皆卖艺不卖身。若要侍枕,必须为所爱的女子赎身。换句话说,舫上面的每个女子均为含苞待放的处子,正因如此,这艘伎艺舫格外受那些文人骚客、皇亲贵族的欢迎,商贾权贵也趋之若惊。

    听春雨如此询问,笑红尘知道这三样是她所善长的艺能,转身看向远处,将美景收于眼底,略仰粉脸,放松地享受着微风的轻拂,“听乐。”

    “请问公子想听哪首曲子?”春雨轻轻的问,生怕打扰了他的心境。

    “随便。”

    接着,一曲《知音》轻韵悠扬起来,如泣如诉的埙音飘荡在湖面之上,概叹着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难寻觅。

    不多时,曲终音了,笑红尘回眸看她,眼中承载着满满的同感,低叹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难寻觅。春雨姑娘,请再来一曲。”

    春雨露出今天的第一道笑容,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滋润了众人的目光。接着,一曲《枉凝眉》悠悠响起,悠扬哀怨的曲调令听者惆怅,闻者无奈,还隐隐夹杂了一丝悲凉

    “春雨姑娘,可否借埙一用?”曲虽余音绕梁,可听起来比较沉重,与她心情大相径庭,因此,笑红尘出言打断了春雨的吹奏。

    春雨一惊,不舍的递过手上的埙,连忙低首道歉,“春雨坏了公子的雅兴,请公子见谅!公子请用。”

    接过春雨手上的埙,她试了几个音,很满意这个埙的音色,放到口边吹起一首从师父杂物房里找出来的曲子——《天空之城》,当时她从曲中的意境理解到:有一座美丽的城镇在天空之上,那里有温暖的阳光、美丽的花园、漂亮的房子,还有和善的人们,大家快乐地生活着。每次,即使在心里哼起这首曲子,她便不觉孤独和寂寞,对人生充满希望。

    之所以想要吹奏这首曲子给那些姑娘听,是想借此告诉她们,只要心存希望,即使眼前的境况再不堪,再难过,最终也会过去。

    刹那间,整艘伎艺舫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翘首倾听那位小公子吹奏的曲子,虽然闻所未闻,但曲调悦耳动听,意境深远,令人感到轻松、温暖,还有希望。

    亦萧闲站在她身后,优美的菱唇勾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弧度,冰冷邪佞地注视着这个令他感到陌生的女子,只见她螓首微抬,双手捧埙放在嘴边轻吹,两眼望向遥远的天际,充满了希望,满脸幸福,仿似置身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里——那里没有他!

    南宫若寒一脸惊叹地聆听着,闭上双眼全心去感受曲中的意境,心静如水,所有的烦扰渐渐离他而去,沉迷在这动人的曲调里。如此妙人,叫他怎能不向往,不想靠近?

    南宫紫枫还在为输棋一事而烦扰,听到这道曲子先是一呆,继而两眼闪闪发光,心中感叹,只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不知大哥从里哪交到这个看似一般,实则如活宝一样的朋友。

    在识人这一点上,他一直很佩服大哥。

    音停曲了,笑红尘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转身抓起春雨的手,把埙放进她手里,“记下了吗?”

    “记下了,春雨谢公子授曲。”她吹埙已经有十年,不管什么曲子,只要听过一次便能一音不漏的记下来。“不知曲名是”

    “《天空之城》。”笑红尘满意的点头,然后转向虽笑意盈脸却让她感觉到冰冷的亦萧闲,在众女子的目瞪口呆下倚进他怀里,头枕在他的心胸上,听着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格外的满足,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轻声说:“我的心,有你!”

    这五个字比起世间的瑰宝和权势更能打动他,他的笑终于有了点暖意,紧紧回抱怀中佳人,整颗心如同飘上了云端,此刻他才领略到刚才曲中的意境,充满希望!

    看着忘情相拥的一幕,众人先是惊奇,然后才了然,这两个平凡男子是龙阳之爱,惋惜的姑娘不多,毕竟出色的两名男子还没向大家表明性取向。

    南宫若寒压下心中的不适,故意来到两人面前不识趣的请求:“红尘可否再为我们献上一曲?”

    “红尘今日累了,请南兄让画舫靠岸,萧闲就此别过。”亦萧闲难得的对他和颜悦色。

    笑话,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轻雨晓乐,哪会容你们捷足先登,继续的听她演奏?

    南宫若寒听此,凤眸闪过一抹暗然,吩咐船夫靠岸,依依不舍的目送两人离去。然后草草打发了春雨和伎艺舫,他无精打采地呆坐在红尘坐过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大哥!”南宫紫枫不满的大声叫道,自从萧闲和红尘离去后,大哥就表现得很不正常了,一直坐着发呆,对他的话也听充耳不闻,难道红尘那首曲子还能招人魂魄,把大哥的魂给招走了?

    “什么事?”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微微一笑,连这湖光山色的美景都黯淡了几分,懒懒的声音仿似失了心魂。

    “有事。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男妻红尘?”南宫紫枫也懒得再重复刚才的话,出其不意的问。

    见大哥扭头看向湖面,不承认也不否认,南宫紫枫不禁焦急起来。“作为兄弟,我支持你。如果爱上了,就不要轻易放过机会。只是,在你决定之前,请你考虑清楚,对方是个男子,而且已嫁为人妻,先不说爹娘那一关,光是萧闲那一关你怎么过?还有,红尘喜欢你吗?”

    “一切都晚了。”他沮丧地说,“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南宫紫枫被问住了,自己还没遇到,怎么会知道一见钟情的滋味?

    见弟弟无语,他继续说,“我第一次遇见他,是我们在“柳桑”吃饭那一天。你刚离开,我准备叫人结账,不早不晚,他们刚好经过房门口,只是一眼,我就再也忘不了他,特别是他那双清净的眼睛,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这几天,我常常情不自禁的想他。理智很清楚地告诉我种爱情没有结果,可我就是无法停下来不想他,而且越是压抑,想他的欲望就越强烈。”

    “这就是一见钟情的症状?”

    在弟弟的惊讶目光中,他继续说:“今天见到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断魂索命,终于等到那份治标不治本的解药一样,暂时止了心口上的渴望与痛楚。而且,与他相处的每一秒,都让我觉得自己好像飘在天上一般美好,更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志趣是那么的相投,想法如此一致,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就像个宝藏,身上有挖不完的宝,像今天吹的埙曲,相信你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吧,那么动听,直取意境。我多么想成为那个挖宝的人。可是我的身份,注定什么也做不了。”

    说完,他眼中的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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