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生死三八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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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全师公认的又年轻又有文化的28岁参谋长,他一直跟随着二团打到釜谷里,他在前沿要通了师长的电话的时候,报告的声音很焦急:“抓住了敌人的英军29旅,快让三团上来!”战斗到中午,二团与师指挥部的电话和电台联系也断了。下午,军电台转到师里一封电报,说二团伤亡很大。师长和政治部主任急了,带上参谋上了前沿,他们直接上到了二团的阵地,刚上阵地,就行见担架抬着年轻的师参谋长,他已经牺牲。
七连连长厉凤党和指导员张鼎先带领部队先控制了公路边上的那个小学校。他们俩爬上学校的墙头往公路上打,公路上黑压压的一大片汽车。厉凤堂知道,汽车是敌人的命,逃跑全靠这玩意儿,守住公路和守住汽车,敌人就绝对跑不了。于是,他带领战士迅抢占公路边的小高地,刚刚把这个高地占领,还没喘口气,英军就攻上来了。七连,这支由中国工农红军展至今的连队,它的生死攸关的时刻到了。因为对于英军来讲,这个高地也关系到他们的生死。英军的炮火极其猛烈,高地上的一尺多厚的雪立即变成烫的泥水。没有办法修筑工事和掩体,中国士兵们就在泥水中抗击着英军士兵的一次次的进攻。弹药很快打完了,指挥所派出的送弹药的士兵全部死在路上,英军密集的火力把高地通往团指挥所的路严密封锁了。
很快,措导员张鼎先牺牲,接着,排长们也全部牺牲。当重机枪被打坏时,连长厉凤里负重伤倒下。阵地上没有干部了,厉凤堂在血泊中看着给他包扎的司号员已说不出话来,但他明白连长的眼神,连长在对他说:去指挥战斗。司号员对奄奄一息的连长说:“放心,阵地由我负责,坚决守住!”
司号员最崇拜的人就是副连长王凤山,突破临津江的前一天,在隐蔽洞里他和他崇拜的人聊了很长时间。从他知道王凤山牺牲的消息起,他便觉得他永远地失去了什么,心口一直在疼。
司号员集合了阵地上的人,八十多人的连队一共还有十三人能坚持战头,他把十三个人分成几个战斗小组。有的人建议指挥员的位置要靠后,他不同意,他知道连长就是靠前指挥战斗的,他也要在最前面、井且指定了在他牺牲后接付他指挥的人。
在打退英军的几次进攻之后,司号员现阵地上没有子弹了。他决定去敌人的尸体中搜集子弹。他从敌人的尸体中背回来十几条子弹袋和一堆手榴弹。在他分这些弹药的时候,现又有六个人牺牲了。高地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寂静。向公路上看,英军的汽车还在那里,汽车上坐满了英军士兵。由于这个高地在中国人手里的缘故,英军仍然无法逃跑。司号员把干粮袋中的最后一点干粮给大家分了,然后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英军起了最后一次进攻,六辆坦克参加了向高地上的冲击,而步兵人数是前面数次进攻的几倍。等到已经能把英国人的钢盔看得很清楚了的时候,郑起出了开火的命令。阵地上仅剩的七名中国士兵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开枪了,并扔出手榴弹。他一边打一边喊:“阵地是同志们用血换来的!不能让敌人夺去!”英军士兵已经拥上阵地,所有的中国士兵都端起了刺刀。
突然,司号员跑向阵地上最高的地方,站在那里,举起了自己的小铜号。他拼尽力气,把这把军号的最大音量吹了出来。忽然出现的号声令英国士兵疑惑了一下,然后他们立即转身向后跑。正准备迎接死亡的中国士兵感到奇怪:就快占领高地的敌人,听见号声,突然停止了射击,大祸临头似地向下狂奔!在二团指挥所一直紧张地观察这个高地动向的人也迷惑不解:这军号声是什么意思?到底生什么事了?
司号员一遍一遍地吹,吹得嘴唇出血,一直把敌人吹到公路上。公路上已经起了大火,英军的汽车在二团主力的打击下开始燃烧。七连,以几乎全部伤亡的代价,在这个高地上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等到了主力部队。
······
“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当七连幸存的七位战士衣衫褴褛高唱着连歌相互搀扶着走下阵地,战场上的汉子们无不动容,王勇突然感到脸上湿漉漉的,这是一群真正的战士,他们心中有着不败的军魂,虽然他们只剩下七个人,但他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沁透了七连的味道!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王勇不禁跟着唱起来,歌声越来越大,渐渐传遍了的每一个角落,战火未熄,硝烟未散,雄壮的歌声在战场上久久回荡,像一把利剑刺破夜空···
第三十五章 汉城就在前边
李奇微在与美军的两个军长、南朝鲜6军参谋长和美军驻南朝鲜军事顾问团团长研究之后,认为“如果敌军一面对我实施正面进攻,一面对我敞开的东部侧翼实施深远包围,就会使我全军处于危险的境地。找不到充分的根据证明部队能够守住各自的阵地,即使下达死命令他们也未必能坚守得住”。于是,1月3日,李奇微告诉美国驻南朝鲜大使莫西奥,要他通知李承晚总统:“我们要再次撤离汉城,由前进阵地实施的撤退行动即将开始。”李奇微还要求南朝鲜政府仍留在汉城的部分机构必须在下午3时以前撤离汉城;自下午3时起,汉江大桥和来往要道,除军队之外,民间车辆和行人一律禁止通行,如果难民不听阻止,直接向不听招呼的人开枪射击。
撤离命令一下达,汉城再次陷入一片恐慌,半年前刚刚经历大撤退的汉城军民再次踏上了南行的道路,路上到处一幅凄惨的景象。几十万难民越过汉江,冒着风雪带着仅有的家当,扶老携幼跟随难逃的败军走向又一段不知道未来的行程。
······
“王勇,你们这次打得不错啊!”刚刚打扫完战场,正当王勇准备安排战士们休息的时候,团参谋长吴震和连长贺斌走过来说道。
“参谋长,有任务吗?”王勇站起来敬礼说道。
“上级命令我们准备抢占汉城,团里让我带先遣队,你还能行吗?”吴震背着手看着战斗了两天两夜的战士们说道。
“长,打汉城,再累也不怕,你下命令吧!”还没等王勇说话,正在整理宿营地的战士听到了,围上来说道。
“你们连续战斗了两天了,身体吃得消吗?”吴震笑着问战士们。
“没问题,平壤就是我们占领的,汉城我们也要占领它!”
“是啊,长,就让我们去吧!”
“我们最先渡江,打汉城我们还要当先锋!”一听要去汉城,战士们炸了锅,纷纷请战,汉城是比平壤还重要的城市,占领他意义非凡。
“参谋长,你看战士们的劲头多足,没问题的!”王勇笑着对吴震说道。
“好,那我就带你们四连和团侦察排做先遣队,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出!”吴震看看表扭头对贺斌说道。
“是,我们马上做好出准备!”贺斌立刻集合部队,布置任务。
王勇开完短会后,立刻指派人手领取弹药,换下损坏的枪支,把伤员安置好,又抓紧时间让战士们吃了点东西,完成出前的准备。
······
部队在午夜踏上了前往汉城的公路,路上不时遇到像汉城进的部队,挤到一起,彼此擦肩而过,大家都会意的一笑,谁都想第一个进汉城,高喊一声:“汉城见!”遇到人民军的部队也不用半生不熟的朝鲜话打招呼,向南一挥手说:“汉城!”没有不明白的。
先遣队加快脚步过了一支又一支部队,渐渐公路上就剩下他们这支小部队了,远处还能听到阵阵的枪炮声,路边的山坡上,稻田里到处是炮弹壳,炸毁的汽车,开不动的坦克,所有的房屋都被付之一炬,还冒着余烟,闪着火星。
当大家急匆匆的赶路时,突然间空中升起了三颗照明弹,把公路照得通明,部队完全暴露在公路上,“隐蔽!”贺斌高喊一声,战士们迅躲到公路沟,稻田里,可静静地等了几分钟后,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飞机轰炸,也没有炮弹打来,弄得人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吴震问前边侦察排的战士说。
“没有现特务,附近也没有敌人的部队!”侦察员汇报说。
“妈的,邪门,继续前进!”吴震又等了片刻,见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下令道。部队又重新集合到了公路上继续往前走,可这个怪事还是不断生,走上一两里地,就会有照明弹升起,部队就不得不频繁的就地隐蔽。
“敌人到底搞得什么鬼,一惊一乍的,走个路都不让人安生!”贺斌没好气地说道。
“连长,我到前边看看去,看看情况!”王勇凑到贺斌跟前小声说道。
“行,你去看看,小心点!”贺斌想了想说道。王勇点点头,弓着腰向前跑去,侦察排的人正四处搜索,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照明弹是从什么位置飞起来的?”王勇拉住一个侦察排的战士问道。
“哦,我们的尖兵走着走着,就从公路边突然冒出来的,我们找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现,真是见了鬼啦!”侦察兵现在也被这个弄得头大。
“嗯!是那边吗?”王勇指指公路边的山坡说道。
“对,就是那一带!”侦察兵肯定地说道。
王勇立刻走到山脚下,小心的搜索想找到点什么,可天很黑,什么也看不清,他只好用手在地上一点点的摸索,突然手指一凉,碰到了一根细细的铜线,“妈的,就是它!”王勇兴奋地说道,他抓住铜线顺着往上捋,很快在山坡上现了一具射器。
“大家不要找了,是这个东西搞得鬼!”王勇晃晃手里的一截铁管子喊道。
“王勇你现什么啦?”吴震不放心也赶到前边来了。
“参谋长,这个是绊式照明弹,是敌人的一种预警装置,跟绊式地雷差不多,人碰到了,它就会自动射指示目标!”王勇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吴震。
“就是这么个玩意啊,让人一惊一乍的,可敌人为什么不打*炮呢?”吴震看了看射器随手扔到了路边纳闷地说。
“这可能是敌人为了了解我们进攻的度设置的,没隔一段距离就会埋上几个,我们走到哪,他们一看飞起的照明弹就知道啦!”王勇分析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不管它了,继续前进!”吴震点点头认可了王勇的看法。部队开始行进后,再碰到照明弹只当敌人给点了几盏路灯,不再把他当回事。
天渐渐的放亮,敌机开始出来活动,先遣队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不再伪装,行军队伍也拉开距离,散乱的在公路上行进,敌人侦察机看着这队衣衫破烂匆匆赶路的队伍也就把他们当做了逃难的难民,只是同情的在他们头顶盘旋了两圈遍摇摇翅膀飞走了。
“排长,还有多远到汉城!”连续的作战让大家体力几乎耗尽,连身体一向很好的张大富也有些吃不消啦,他紧走两步跟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总归是越走越近,不会很远啦!”王勇要接过他的枪,张大富躲开了,大声喊道:“同志们,离汉城不远了,加把劲啊!”说着去抢刘立飞的枪。
“老张,不用,这次进汉城我一定要自己走进去!”刘立飞也躲开了,扭着屁股往前跑了几步。
“立飞,你这是准备节目呢,现在就开始扭秧歌啊!”程祥坤笑着在后边问道。
“哈哈,我是准备扭着秧歌进汉城,让他们看看咱们志愿军的胜利大秧歌!”刘立飞笑的极其难看,他的脚上已经打满了血泡,走起来钻心的痛,他不得不选择这个姿势走路。
“把枪给我吧,等你到了汉城,腰都扭断啦!”王勇上前拿过枪心痛地说。
“嘿嘿,排长我就是扭这回也要坚持扭到汉城,绝不拖后腿!”刘立飞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融化了的积雪上面又冻了一层冰,凛冽的寒风,吹透了战士们汗湿的棉衣,肚子饿了,来不及做饭,也无条件做饭,大家解开身上背的干粮袋,顺手抓起一把地上的白雪,行进中啃一口干粮吃一口雪。此时每一个在这个进军行列里的人都会永远记住今天这个很有意义的日子,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极其艰苦的,又是极其光荣的;每一步的足迹都是通往汉城,通向胜利!
第三十六章 进来了
汉城韩国的都,朝鲜王朝五百多年的古都,位于朝鲜半岛中部,距西海岸不远,周围群山环抱,地势险要,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古代高句丽王国,百济王国和高丽王国都曾定都于此,古称汉阳和汉京,日本投降后1945年改称汉城。汉江以北是旧城,历代宫殿众多,被称为‘宫殿之城’,新市区在汉江以南,大多是现代建筑,因地处丘陵地带,道路和建筑都是依山势而建。外围是李氏王朝修建的山城和千里长城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