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不是爱旅游的人,这些年父母经常往国外跑,大多数国家都去过了,断不会无缘无故兴起环游世界的念头,想来应该是想避开郝秦寿那个混蛋的缘故。
也好,出去散散心,慢慢适应这种闲适的生活。
雷厉风眼眶有些湿热,低头喝了口茶,晃着白瓷茶杯里深墨色的茶汤,略带苦涩的茶汤滋润不了他暗哑的嗓,“那就好,你们的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雷厉风翻开皮夹取出自己的工资卡,卡上的钱不多,但是他的心意。江若岩也递上自己的卡,知道雷厉风把钱都给了他,卡上不会有太多。
雷颂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儿子、媳妇孝顺,将卡推还给两人,他们老两口的工资颇高,再加上奖金、补助、稿费等等一年下来不下百万,平时花的也不多,哪用得着跟儿子伸手。
“既然儿子有这份心你就收下吧!”董庭芳从书房里走出来,坐在丈夫身边,慈爱地看着雷厉风,那神情不是在看一个三十岁的儿子,而是在看一个三岁的娃娃,深厉的眸子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江若岩见她这样说讨好地把卡递到她面前,董庭芳端起保姆刚奉上的龙井茶啜了一口,放下茶杯,低头拉了拉肩上的披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江若岩一眼,也没有伸手接卡,任由她的手悬在半空,脸上浮起尴尬的红云。
最厉害的酷刑不是刑求他的身体、践踏他的自尊,而是明明知道他就在你眼前却假装没有看到,彻底的忽略。
江若岩的手臂酸了,叫了声妈,没有得到回应,笑容僵了,手伸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还是雷颂心善,接过卡来,被董庭芳哼了一声。
“妈,小岩她年轻不懂事,做事情难免莽撞,您不要和她计较,儿子代她向您二老赔罪。”雷厉风拿过来在路上买的父母最爱吃的老北京小点心,豌豆黄和驴打滚,示意江若岩端给妈妈。
“俱往矣,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董庭芳斜觑了恭恭敬敬端着盘子的儿媳一眼,卖儿子个面子,拈起一块豌豆黄咬了一口,接着又放下,没再看江若岩,打开电视专注于新闻节目。
江若岩自觉无趣,将糕点端到公公面前。雷颂见气氛冷着,找些有的没的跟儿子、儿媳说话。
儿子难得回家,董庭芳自是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餐风露宿的儿子,席间尽是劝儿子多吃饭,绝口不提C大的事。
雷厉风知道父母素来处事自有其一套行为准则,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便也不再多劝,只叮嘱他们要保重身体,吃过饭便回家。
“妈还是不肯原谅我!”江若岩撅着嘴嘟囔。
“别多想,妈就是那样的脾气,跟我也是这样的,过些日子就好了。”雷厉风发动车子。
不多想吗?好像挺难的。从结婚之前婆婆就不喜欢她,现在这么一闹恐怕以后她在婆婆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悲催啊!救了不相干的学生却害了亲近的家人,她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错还是对。原来武侠小说里那些行侠仗义、替天行道都是骗人的,世人只看到了冲动的义举却不知道冲动的代价。
“C大最近乌烟瘴气的,不留在那里或许是件好事。只是你是晚辈,要尽量让着妈点儿,不要和她顶撞,她跟你发脾气你也不要生气,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没什么恶意。总之你要把我的父母看做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尊敬,当然我也会同样尊敬你的父母。好不好?”雷厉风斟酌了许久,缓缓说出这席话。
母亲和妻子的矛盾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是婆媳是天生的对头,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们,只要别太过分。这次的事明显是小岩不对,妈妈不高兴说她两句也是应该的,他也看得出小岩尽量隐忍,有些欣慰,但还是要打一剂预防针。
扪心自问,如果真有一天她们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心里的天平还真的不知道该偏向谁。按照伦理,应该是偏向妈妈多一点,毕竟妈妈是给了他生命、养育他成人。希望是他杞人忧天,不要有如果的那一天。
“你就知道担心你妈!”江若岩努着嘴。刚才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心里的那个声音告诉自己应该说好的。不知为何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婆婆精心烹调的晚餐吃在她嘴里却是食之无味,她记得没吃酸的东西,怎么练婆婆的醋都吃起来了?
以手在车窗的水汽上画涂鸦,发现雨停了,缓缓降下车窗,吹着迎面的凉风,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有一股干净的味道。将热辣的脸孔贴在降到一半的沁凉车窗玻璃上,舒服的叫人溢出声。
一路上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生气了,雷厉风在一个红灯的时候转头,却发现她蜷在座椅上睡着了。嘴角的弧度深了又深,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脱掉自己的外套覆在她身上。
睡得真香,连抱她上楼,给她换上睡衣都没有醒来。
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他是要无眠了,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怀,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婆,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偏偏美人睡的香甜,毫不怜惜身侧的枕边人。
香馥的身子像是有意识地往他怀里钻,长腿横在他腰上,手搁在他胸前,粉嫩的脸蛋往他身上蹭了蹭,低语了句“好硬哦”,接着清浅匀称的呼吸传来。
忍得辛苦的雷厉风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被嫌弃的对象,笑得勉强,关掉床头的夜灯,低首埋进她秀发深吸一口气,此时此刻他才全然放松下来。
睁着眼一直到天明,雷厉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六点整。低低一笑,吻上幻想了一整晚的唇,轻吮啃咬,手也滑进薄被中。
本来只想要一个简单的早安吻,可是自从她的手勾上他的脖子,腿儿攀上他的腰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半睡半醒的江若岩被动承欢,直到激情过后才幽幽睁开荡漾着春水的明眸,趴在他胸口以手支颐,轻睐眼前的男人。“你怎么在人家睡着的时候就……讨厌!”
她的气息吹在他胸口,白嫩的身子仍透着激情的红晕覆在他身上,那双宜嗔宜喜的翦水瞳眸流转着妩媚和清纯,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撩动硬汉的心。
雷厉风的回答是一记深吻,一整夜的等待岂是能轻易打发的?没有认识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纵欲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要她,恨不能把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江若岩的小手亦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将身子紧紧贴着他。
已识情欲的身子对他亦有着深深的渴望,无数个没有他陪伴的夜里在大床上醒来,喘息着胸口难以平复的胀和热,靠一遍遍回想与他亲昵的每个画面,打发寂寞的长夜。
雷厉风阻止她肆虐的小手,往后挪开身子,掀被下床,光着身子走向洗手间。浅笑盈盈,“小丫头,快起床,我们还要回部队呢!”
这个妖孽!只顾自己满足,在她身上点着了火就走,也不管她烧得干柴烈火已经着了。
淬着火,冒着烟,江若岩对着他的背扔了个枕头,不想他头一偏竟躲过去了。
可恶!
“不准躲!”她又扔了一个枕头,这次他没躲,却也没扔中。他笑得春光灿烂,挥挥手,进了洗手间,关上门,落锁。
江若岩不依不饶,拥着被堵在门开用脚踹门,叫嚣,“雷厉风你给我出来!”
踹了没几下,门就打开,雷厉风蹲在马桶上看报纸,四开的报纸不多不少正挡住该挡住的,只露出他长着又粗又长汗毛的腿和手臂。他从报纸里露出半张脸,一脸无辜地问,“怎么啦?谁惹我老婆生气了?”
“你——”江若岩气得一跺脚,连忙转过身。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有意惹她生气。“你混蛋啦!”
呵呵——对于她的指责雷厉风欣然接受,将报纸铺在膝上,挑眉,“那请混蛋的老婆暂时先出去,因为混蛋想你可能没兴致欣赏接下来的……”
这妖孽不捉弄她会死吗?江若岩愤恨地走出去,在雷厉风爽朗的笑声里。
雷厉风哼着那首他们的定情歌,想着她刚才面红耳赤的俏模样不觉心情大好,他的小玫瑰还是适合这样生机勃勃的模样,那些愁怨哀思不属于她。这就是神秘的特种兵部队?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嘛!除了几栋大楼就是操场、训练场,没什么特别的。
江若岩一路上培养起来的好兴致在进入营区后彻底失望,没有歼10战斗机,没有坦克,没有大炮,除了门口的守卫端着枪,连支枪都没看见。
有一点倒是跟电视上一样,就是往来的都是男兵,从进营区到现在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这点让她颇为满意,本来嘛!男女在一起就容易出问题,现在她放心了。
车子停在营区角落离宿舍楼不远处一个两层楼的低矮红砖小楼前,雷厉风拎了她的行李下车。
军嫂招待所?
虾米?他不会想让她住在这里吧?江若岩挑眉以眼神询问。
雷厉风颔首。
这栋小楼少说也有二十年光景,墙上的仿瓷都已剥落,露出红红的砖块,昨天下的雨,今天雨道里还在滴水,她一个不注意还被溅了一身。
她不要!江若岩转身就走,被雷厉风捞了回来。
“不是应该住你的房间吗?我不要住在这里啦!”她做最后的努力挣扎。
雷厉风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安抚,“乖,我的房间在宿舍楼,到处都是男人,不方便。”何止是不方便,她只要往里一走,整个楼上的男人都别想睡觉了,他可不想别的男人睡觉前想着自己的老婆。
江若岩不知道他心思转了百转千回,不悦地被他牵着走,“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你堂堂一个队长还跟人合住不成?”她想不出别的理由,实在很想看看他的房间。
这丫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雷厉风轻咳一声,“我屋里的床是单人床!”
哦!原来是这样,早说嘛!江若岩睇了他一眼,手往他的大腿上拧去,雷厉风佯装吃疼惊呼。
玩闹的两人没注意到一名中年女子站在了大厅门口笑着看他们,表情里既有惊讶又有困惑。“雷队长,这位就是……”嫂子那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按理说雷厉风是这个营区的一把手,他的妻子是应该被所有手下尊称为嫂子或夫人的,但是她这么年轻,比营区任何一个看起来都要小,让她实在很踟蹰。
雷厉风不着痕迹地拿开江若岩仍拧着他大腿的手,灿然一笑,“刘姐,这是我太太,江若岩,你就叫她小岩好了。她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请你多照顾。”然后对江若岩说:“这是招待所的管理员刘姐,她是政委的妻子,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帮忙。”
被叫做刘姐的中年女人长得像所有贤妻良母应有的样子,胖胖的,白白的,看上去很温暖。她被江若岩打量的同时也打量江若岩,温和一笑,“雷队长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若岩礼貌地和刘姐打了个招呼,就被雷厉风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家具简单,只有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一组简单的沙发茶几,还有一张大床,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当然跟五星级酒店是不能比。勉强还能住人就是了。
放下行李,雷厉风说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看她,抱了抱她就走了。江若岩将行李往衣柜一扔,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有人敲门,江若岩揉着酸涩的眼打开门,见是刘姐,身后还跟着个打扮的非常土气扎着麻花辫子的姑娘,客气地请她们进来。
刘姐是个很爽朗大方的女人,很容易让人亲近,进了门就招呼带来的姑娘坐下,自己和找了个椅子坐下。
江若岩去洗了把脸出来,拿出张嫂给她装在包里路上吃的零食招待她们。
“小岩,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我们家老赵非要我叫嫂子,可我看着你这年轻的模样怎么也叫不出来。老赵只说雷队长娶了个天仙样的美女,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小岩你比天仙还美,雷队长真有本事。”刘姐不笑不说话,接过零食都给了身边的姑娘。
“刘姐你别这么说,叫我小岩就行,你叫我嫂子我也不习惯。”被年龄比自己打的人叫嫂子她也听不惯,还不如叫名字来的舒服。
“这是房间的钥匙和临时通行证,别弄丢了,进餐厅吃饭、出入营区都要靠它呢!”刘姐看江若岩收起来两样东西,继续说:“我不知道雷队长有没有告诉过你,前面的办公大楼、军械库、作训区都是禁区,不能进的。生活区像是宿舍楼、餐厅这些没有关系,你可以随意进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刘姐。这位是……?”扎着麻花辫子的姑娘一直瞪着圆圆的大眼看她,让她不自在。
刘姐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嗔怨道:“看我这脑袋,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张凤珍,是许四多少校的家属,她也是来随军的,前天刚来。这栋楼里就我们三个,我想我们应该认识一下,就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了。”
江若岩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