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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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自己,江若岩喝掉最后一口果汁时想。
“只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手机响起,是安琪打来的。
“小岩,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你们到机场的时候直接到贵宾室去取就可以了,晚上七点的飞机。沈容白那边的酒店也安排好了,酒店经理会在机场接你们。”
“哦,好。谢了。”
“客气什么?这不像你的风格,跟雷上校结婚几天连性子都改了,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臭丫头!你不挖苦人就不能活吗?懒得理你,挂了!”
江若岩相信雷厉风已经听到她和安琪的对话了,兴高采烈地准备跟他商量具体的行程。雷厉风倒先开口了,“丫头,我们今天去不了了。”
去不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去还是签证没办下来?想到从昨天回来她还没有问过签证的事,江若岩直觉地认为是签证出了问题。
那也没关系,“富联”里有的是官二代,疏通一下,打个电话就好了。
“司令部来电话说要派我们大队去国外参加一个国际联合军演,明天就要组织特训,下个月出国。所以我今天就得回部队。”雷厉风纵然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也只能咬着牙说了。
愣了半天,江若岩才明白他刚才的话。“那我们的蜜月呢?你答应过的。”
“我会补偿你的,下次休长假我一定陪你去!”这不是空头支票,雷厉风将这件事放在了日程上。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一旦开口就必定会做到。
补偿?怎么补偿?再结一次婚吗?什么叫蜜月?随随便便度个假就能叫蜜月吗?
江若岩愤然离开座位,上楼,又从楼上拎了个黑色皮质旅行包和一个小拉杆箱下来,扔到雷厉风身上。“你走!现在就走!去找你的部队度蜜月吧!我江若岩想出游还怕没人陪吗?”
这话什么意思?雷厉风身子一绷,深不见底的眸子染了一层寒霜,刮过她鼓鼓的颊,圆瞪的眼,暗自做了一个缓长的吐纳。“我是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身担保家卫国的重担,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正事,蜜月的事只能先缓一缓,你要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江若岩冷哼,“那你去保家卫国好了,我又没拦着你!我只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女人,比不了你们军人的高风亮节,我还要赶飞机,请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说着拉起自己的小行李箱踏着优雅的猫步走出门,上了车。
臭家伙!怎么还没追出来?江若岩频频回头,望不见雷厉风。正要发动车子,副驾驶座上的车门被打开,雷厉风坐了进来,“那正好送我一程!”
“不顺路!”她赌气撅着嘴。
“丫头,你是个军嫂,迟早要习惯这些。嫁给我就注定要忍受分别得煎熬,我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每天都守在你身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懂得照顾自己,要养成规律的生活习惯,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样头就不会疼了。还有,这是老兵保全公司的地址,我希望你能去上班——帮我盯着点,毕竟我是大股东,没有自己人在里面多少有点不放心。不过,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不要勉强,我……”
“你都不管了我还说这些做什么?军嫂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要!”
“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军命难违,我也没办法。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政委驭妻术第二招,把老婆当女儿哄。
“我不要!你敢走我就找别的男人陪我去希腊!”这句纯粹是威胁,那些男人她还看不上眼咧!
这丫头——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是他的错。雷厉风平抑心中的怒火,捏着江若岩的脸蛋,“不准再说这种话!这辈子你只能找我一个男人!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你怎样?再打我吗?”江若岩心里一怵,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眼光如冰霜,只被那冷光直视就觉得寒冷沁骨,从那双眸子里看到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柔弱,经不起他的大掌轻轻一捏。
然,骄傲,是天生的,越是面对威胁就越是不屈,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情人。她从来就不是温良驯服的小猫,而是一头山林中的野豹,遇上强大的对手绝不会不战而降,那不是她的风格。
打她,还不如打自己,雷厉风也真的这么做了,以受伤的右手狠狠拍向车窗。
“拜托你省省吧!我的车用的可都是防弹玻——”桀骜的脸在看到他手上渗出来的血后凝僵,倒吸了一口凉气,抢过他的手仔细查看。“你疯了?不要命了吗?”
“你都要找别的男人了,我还要命做什么?这手打过你,你还理它做什么?让它废了吧!”雷厉风抽回手。
“你说什么蠢话?我不过是说来气你的,怎么会真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江若岩发动车子打开导航,往最近的医院驶去,以最快的速度,没有捕捉到雷厉风眼中一闪即逝的焕彩光芒,那分明是算计的得意。
心软了,不为他的强大和寒冷,只因解读了他甘愿伤了自己发泄心中怒火也不愿再伤她的那颗心。
她可以对抗敌人,却无法抵抗这样浓烈的爱,和最温柔的宠溺。
他们的爱是火,燃烧得轰轰烈烈,烧伤彼此,也烧伤自己,却又情不自禁无力自拔。
她感到,他们的火越烧越旺了。
这稳如磐石般的人恐怕也会被她烧化了,化作更火烈的岩浆浇到她心底。
以风一般的速度在号称“首堵”的北京道路上飞驰,幸亏是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得以施展炫酷的车技,不是为了炫耀技术,只为在车林里穿梭好早一点到医院。
一个飘移,漂亮、利落地过弯,饶是颠沛惯了的雷厉风也为之瞠目结舌,为她赞叹。那晚他到山庄赛场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他只来得及看到她穿着赛车装英姿飒爽地走出车子,并且和大小舒马赫拥抱,光是吃醋都来不及了,没有心思理会场上仍在比赛的车手水平。今天一看竟有几分专业赛车手的架势,难怪连舒马赫都要来助威了。
来不及称赞她几句,持续不断的警笛声自后面传来,令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两条深深的纹路和中间的鼻梁形成一个“川”字。从后视镜里看去,车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尖锐的警笛刺得人鼓膜发愦。
江若岩有了那晚的经验,这次主动靠边停车,接受罚款。
降下车门,眉角上挑,冷冷觑了警察一眼,拿出驾照,“快点!我赶着去医院!”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大美女,年轻的警察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江小姐,又是你?”说话功夫已经开好了罚单,递了过去,另外还附带400块钱。“这是你上次交罚款剩下的,还没机会还给你,没想到又碰上了。你忙的话这次的我也帮你交上吧!这样的话就还剩400块。”
真啰嗦!江若岩抿着唇角不耐烦地接过收据和驾照,因为站得近,伸手将钱又塞回警察手里。“当是给你的跑腿费了!”
年轻的警察错愕,瞪着手里的钱,仿佛那不是钱,而是妖魔鬼怪。
她——居然当众贿赂警察!当着其他警察的面!
“抱歉!我老婆心情不太好,说话口气重了些。她不是那个意思,是想请您下次再帮忙,这些钱就算是先存在您那里好了。如果您觉得有困扰的话那就算了,我们自己交也可以。你说是不是?老、婆——”雷厉风斜着身子替江若岩解释,也是替警察缓解尴尬,同时还强调了江若岩已婚的事实,一举三得。
年轻的警察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将烫手山芋塞回车里,火烧屁股似的离开,再也没有心思欣赏大美人。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车停在森然的军营门口,江若岩别扭着不肯下车与他道别。
“这次还要我吻张学友吗?”雷厉风打开江若岩身侧的车门,作势要走,“那我真的去了!”
她生气的时候你不要生气,要逗她笑,所谓一笑泯恩仇,就是这个意思——政委驭妻术第三招。
想到那个属于他们的笑话,江若岩噗嗤乐了,横了他一眼,勾勾手。雷厉风躬身探进车子,低下头,立刻有美人送上香吻。
想到将会有好几个月不能见面,江若岩吻得格外动情。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车不要开太快!如果……你实在不爱自己打理家务的话就把张嫂和阿森调过来吧,工资从我的卡里出。有人作伴也好!出门的时候让阿森陪着你,晚上不要太晚回家……”雷厉风替她扣好胸前敞开的扣子时叮嘱。
明明不是嘴碎的人,什么时候成了老妈子了?江若岩低叹一声,歪歪斜斜打了个敬礼,“是!长官!”
九月C大校园柏油道上,三三两两穿着牛仔裤、T恤衫的青涩学生匆匆忙忙跑向教室,因为现在可不早了,九点五十分,距第三堂课还有十分钟。
柏油道终了,是古朴的青石板小径,夹道的树木也由低矮的冬青侧柏改为高大的法国梧桐,再往里是水杉,间或有两棵金桂也总是固执地不肯早早开花。这些树也和青石板路一样,是有些年头的,有的甚至比这学校还要早,据说这所大学是古时一座皇家园林的一部分,为这座世界闻名的学府添了些尊贵的气派和雍容大度,使这里的人在书卷气息外多多少少有些睥昵天下的轻狂和自傲。
经过小桥流水的婉约和碧荷接天的秀丽,景致豁然开朗,一座沉静瑰丽如同镶嵌在校园里一颗明珠的碧湖出现在视线中,粼粼波光潋滟里,是无尽青碧,把人的心都揉碎了。勤勉的学生从书本里抬起头,吸一口混合着青草气息的空气,接着埋头苦读,每一个人都分外用心,没有对这美景良辰过于沉浸。
唯一不相称就是一闪而过的艳红,随着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从火红跑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着黑白职业套裙的明艳少女,说她是少女因为她的容貌看上去顶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稚嫩的脸上同时又流露一种成熟的妩媚风韵,整个人就是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成为中心,连她周遭的空气都闪动灿烂华光。她甩上车门踏着金色镶着灿亮水晶的细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留下嗒嗒的声响,比远方钟楼上传来的隐约钟声更清越,比一朵花开的声音更煽情。
少女几乎是用跑的,大概是初次来,不识得路径,大波浪长发在背后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熨帖地服于秀丽的颈后,只这不经意的动作就收摄了在场所有男子的心。少女发现前面不是要找的地方,又折返回来,拦住一名尚在惊艳中的俊美少年,青葱玉指一指。“你,过来!”
被指的少年看上去比一般的学生略稚嫩一些,反手指指自己,略显稚气的脸上有些受宠若惊的喜色,语调却是愣愣的,问:“我?”
少女轻轻蹙眉,几名路边一眼不眨看着她的男生跟着蹙眉,“就是你!过来!”
少年在同侪的艳羡目光里缓缓走过去,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春的羞涩和得意,为自己的雀屏中选。
“校长办公室怎么走?”因为运动的缘故,少女水嫩脸颊染上两朵红晕,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就像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凝着晨露绽放芳华,在初秋的阳光里躁动年轻的心。
嘎——少年滚动的喉头,脸色暗红,气息紊乱,心音如鼓,怦怦、怦怦跳跃的心几乎要冲破胸腔,放肆的眼盯着那无暇的脸蛋久久不能回神。
少女撇嘴,没功夫等他发呆,转向其他同学。少年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双臂挡住少女,以少年惯常的嘻哈表情灿然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又要买衣服呢?”
买衣服?江若岩心绪闪回到初识雷厉风的那一晚,记忆中是曾经向一名高瘦的俊美少年买过衣服,一个很有趣的少年。
是他?她向来不太记得不相干的人脸,如今仔细看也只是模糊的影子,与记忆中的男孩串联不起来。这并不妨碍她因他而起的好心情,只抹了层淡淡唇彩的粉唇弯弯,宝石般的明眸轻睐,如九天上的清泉飞落人间,激起水花三千,心湖被撞开阵阵涟漪,少年的有些站不住脚。
“校长室就在前面这条小径的尽头左拐,一栋老式的房子,朱门青瓦,门前有两颗参天大树的就是。”
“谢了!”江若岩不再多做停留,按照少年的指引往前跑去。
“你在这里上学吗?有空吃顿饭怎么样?”少年望着她姣好的背影微眯着被阳光或是耀眼的她刺痛的眼,喊。
“以后有缘遇到再说吧!”江若岩没有拒绝,不是想红杏出墙啃这株小嫩草,只因还有一件衣服的人情没有还,或许刚才该直接给他钱的。
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江若岩好奇地打量古香古色的校长办公室。真奢侈!这哪里是办公室,明明就是小型博物馆嘛!从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木质门窗和家具发出的淡淡幽香,这是上好的檀香历久熏出来的古香,混着古老的木头香,比任何用化学方法调配出来的香水高贵几千几百倍。
一切的家具、陈设都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