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少了你(高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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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民正向来是受不了小孙女儿水灵灵冒着晶莹的眼睛的,手一扬,鞭子一挥,赶在前面开口,“你去沙发上坐着。”
苏以轻轻“哦”了一声,乖乖走到沙发上坐好,刚好背靠着这边。
孙女儿如此乖顺,苏民正倒是诧异了,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的,搞不好自个儿得败下阵来,这又是怎么个情况?如此倒也甚好,没人妨碍他教训这臭小子。
随后赶来的张嫂虽早有心理准备,见到这场面还是吓了一跳,被苗家淑召到了厨房里。
又抽了几鞭子,大概是顺够了气,苏民正把鞭子一节一节的叠起来,拿在手里,愤愤转身,“跟我来书房。”
林段猛地站起身来,扯到了背部的伤口,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直吸气,却也不敢弄出大的声响来。他侧头看看沙发上的背影,只看得到半个后脑勺,动都没动一下,看样子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林段扯扯嘴角苦笑,拖着麻木了的双腿往楼上书房走。
*
书房的门虚掩着,林段走进去,苏民正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头一扬,“关门。”
林段依言关紧门,走到桌前低头立定站。
苏民正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摩挲着桌子上纹理绮丽的上好端砚,徐徐过了一分钟,这才发了话,淡而沉,“林段啊林段,哼。”声音骤然增高,“你干的好事儿!”随即迎头而来的是一沓厚厚的报纸,砸在脑袋上不疼,却划伤了额角,林段眉都没皱一下,静候下文。
苏民正又“哼”了一声,平和了不少,还是怒,“你林段干的好事,还要扯上我们小以。这些个照片你知道多少家报社在日载吗?你们林家丢得起这个脸,我们老苏家丢不起!这些暂且不提,先说说你统共让小以哭了多少次!”
“爷爷,我知道,从小我便总惹她哭。这次这事儿闹得够大。我今天来,就没想逃过您的鞭子,就是来赔罪。”顿了顿,“今后,我定会护她周全。”
苏民正看着眼前的人,什么时候都长成这么俊的大小伙了呀,孩子们可不是都长大了,想他们小的时候这俩孩子就整天一块儿玩,小手牵着就是不撒手,他可是没少把段小子当自个儿的孙女婿啊,还不是一样的手心手背的肉。他啊,老喽,不中用啦。
*
书房门开了,林段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呲着嘴,肩膀也垮了下来,斜着眼从客厅路过,果不其然,苏以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段。”
他走过去,苏以示意他坐,他便坐;苏以示意他脱衣服,他便脱。
苏以拿了药水给他上药,疼得他嗷嗷叫,却也不敢大声。苏以微微皱眉,淡淡道:“闭嘴。”
林段乖乖闭嘴。其实也不是很疼,他就是故意的
药上完了,苏以拿起手边的一件衬衣递给他。林段边穿衬衣边说话,“这件衣服是我什么时候落这儿的?你还留着?”
苏以不说话。
林段继续道:“这几天怎么样,小小苏好不好?”
苏以敛眉,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挺好。”
林段刚要开口,门板一声响,苏民正从书房出来了,鞭子还拿在手上,“你可以走了。”
林段悻悻闭嘴,起身,出门。苏老司令的指令,逆不得。
*
晚饭后苏以便回了房,有些撑,也很累。自她回来补品便没少吃,爷爷奶奶对于小小苏没做责怪,只叮嘱她各种注意事项,特别小心的呵护她的身子,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对于重外孙的到来,老爷子还是很开心的,乐呵呵的连带着周围别墅里的老领导人们都笑成了花儿。
苏以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一口气没吁完便听到了手机铃声。
是林段。
果断挂断。
又响。
挂断。
又响。
苏以索性关机。
房间霎时暗了许多,只有床头的壁灯泛着幽静的光。她懒懒的翻了个身,睡意慢慢袭来,自有了小小苏,便是好吃好睡。
朦胧间听到门响,奶奶开门进来,声音有些急,“你快去看看,小段又想干嘛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更。
☆、念忘
睡意顿时消了,苏以慌慌张张坐起来穿拖鞋,“怎么了?”
“慢着点儿,”苗家淑忙过去扶她,“不用这样急。”
刚要出门,却被奶奶拦住,苏以疑惑。
苗家淑面含小神秘,声音也降了下来,“你爷爷不知道,我们轻点儿声。”
苏以疑惑更甚,却也没有多问,尾随着苗家淑走出房间。在别墅背面的露天阳台停住脚,苗家淑抬手指指前面,“过去吧。”见苏以一脸疑团也不多说,只给她披上了自己身上的棉毛睡衣外套便转身回屋了。
苏以挑挑眉,不自觉的跟某人挑眉时的动作神似极了。她走到阳台边缘,风很凉,吹在脸颊上有些疼。手搭在汉白玉石的栏杆上,低头看去。楼下的男人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白衬衣,袖子挽起来,在寒风里毫不自知。
“你在这里干嘛?怎么还没走?”
听闻呼声,林段抬头,笑容刹那溢了满面,“不敢违抗爷爷的旨意,只能偷偷来了。”
“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林段又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眼睛不曾离开楼上的她,低低开口,“来了就没想回去。”
苏以一时没听清,“什么?”
林段却不说话了,只冲她挑了挑眉,往后退了几步,猛地一个冲力,人已经攀到了一楼的窗顶,没等苏以惊呼,他一手抓住旁边光秃秃的柳树枝条,另一只手攀住窗框,身形矫捷的攀爬跳跃,不过几秒钟,人已经到了面前。
“喂,你”苏以还未消化完整个场面,话没说完整便被扯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不温暖,凉气让苏以一颤。脖颈间浓重的呼吸好像把寒冷都驱散了去,怔忪了没一会儿便开始挣扎。头顶的熟悉男声响起,“好久没这么抱你了,宝贝。”
她死死掐住他的胳膊,“抱也抱了,可以走了吧?”
“想你。”
只这两个字,苏以的指甲愈陷愈深,眼前朦胧又潮湿,纵然努力睁大眼睛,还是有滚烫的泪珠流出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林端稍稍松开她,“先回屋。”看到眼前泪珠怜落的小脸儿,心一紧,手忙脚乱的抬起胳膊拿半挽起来的袖子给她擦眼泪。
苏以嘟哝着不知说了句什么,夹杂在呼呼的风声中,还是入了他的耳。
她说:“也想你。”
*
房间里暖风很足,苏以推他去洗澡,他赖在床上不肯动,怀里抱着她。
“喂,可以了吧。你身上冷死了。”拿手推他,推不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段终于舍得松了松手,神情还是懒懒的,“那个高莉娜。”紧跟着他嗤了一声,“骚得无与伦比,贱得无可救药。”见苏以皱眉,连忙说下边的话慵懒不减,“那些照片,都是安眠药惹的祸,丫真狠,不知道给我吃了几瓶呢。往水里一放,就把我给骗着喝下去了。”
他细细的呢喃,娓娓道:“宝贝放心,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嗯,我也放心。”他把手放到苏以愈张的嘴巴上,“什么都别问了,这事儿已经处理妥当了,绝对妥当。”
苏以拿开他的手,“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是要问你有没有被她占了便宜。”
林段呵呵笑出声来,“你老公如此英勇神武,怎么可能被压在身下?”
苏以微微笑,“少贫了,真没有?”
“真没有。”林段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一手托着她,一手举到耳侧,“我发誓,我决没有跟除苏以小姐以外的人发生过不良关系。”
“嗯”苏以窝进他的怀里,蹭了蹭,“林段,我们结婚吧。”
林段愣住,半天没声音,苏以的话,轻轻柔扫进他的心里,他傻愣愣的顺口接话,“明天?”
苏以低低的笑,“才不,”声音糯糯,“你都没求婚。”
“那我现在就求。”
“我不愿意。”
林段一副了然的样子,“嗯哼,宝贝等着瞧。”
苏以斜睨他,“话说完了吧?快去洗澡。都快把我身上的热气吸光了。”
林段这次很听话,把她放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不忘掖掖被角,嘴巴轻柔的扫过她的额头,“不然,”声音在这一刻有些小性感,“一起洗?”
苏以瞪他,终于把他瞪进了浴室。
看着某人故意虚掩着的门,床上被温暖包围的女人扬了嘴角,在爷爷奶奶这儿呆的这几天,安静又惬意,她也想了许多,每一天,她无时无刻的感受到小小苏的成长,好像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鲜活的动在心里,不只是身为妈妈的责任,还为自己的心。林段,这只吃人的妖孽,早早的就把她的心吃了呢。
磕磕绊绊这么多年走来,总也闹够了,既知相爱,何必顾及其他。
我爱你,你爱我,还有亲朋好友的祝福,足矣。
*
林段冲完热乎乎的澡出来,苏以还没有睡着。他有些意外,掀开被子一角也钻进去,舒舒服服的把苏以捞进怀里,顿了顿,才说:“睡不着?”
“等你。”
他低眉笑,苏以的手突然附上他的眉,“这里怎么搞的?”
林段就着她的手也摸了摸那里,“哦”了一声,“在书房被爷爷用报纸扔的。”
苏以嘟嘴,“活该。”
林段霎时一副挑衅的样子,试图挠她痒痒,苏以笑着躲闪,“别闹,林段。”
闹了一会儿林段才罢休,苏以立马坐起身,林段慌了,“诶,不是吧,别走啊,我不闹了。”
苏以不说话,径自下床,从橱子里翻出一只创可贴,盘腿坐回床上,细细的往他额头上的伤口上贴,专注又温温柔的样子,让林段的心顿时软了一地,他屏住呼吸,像是怕打破这美好到不真实的梦。
学生时代,他们是学校里谁都不敢惹的一群小霸王,家世强大,连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闹,只要别出大事儿就行。如此,小霸王们称兄道弟,经常和其他学校的头目掐架,大伤不多,小伤却是不断。林段号称很牛逼,其实也确实如此啦,没见到哪次打架回来看他是惨兮兮的,至多挂几次小彩。每次带着彩回来,苏以都会像现在这般给他擦药贴纱布。王诗贝曾笑称苏以都可以直接去301实习了,这包扎的手艺,绝了。
“好了。”贴好创可贴,苏以还很可爱的吹了吹。
林段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抓住她欲收回的手,轻轻印上一吻,看她的目光溺毙了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了又考虑,终决定让别扭停止。
我爱你,你爱我,还有亲朋好友的祝福,足矣。这便是我的立场,有了这些,还怕没有幸福么?这是小说里的真实。
后面不会再有虐,甜蜜一直到老。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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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以醒来的时候,已然没了熟悉的温暖怀抱,身侧空荡荡。苏以揉揉眼睛,拥着被子坐起来,注意到被角的纸条,粲然一笑,伸手拿开把它固定住的小夹子,纸条上是再熟悉不过的刚硬字体。
宝贝,在爷爷起床之前我先走了,晚上为夫再来侍寝。
苏以脸上的明媚愈扩愈大,把纸条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惊觉原来幸福这样简单,只是看到爱人的点点印记就可以欢喜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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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段一周以来每晚都会偷偷从阳台外跳进来,两个人神秘兮兮的活像偷情,显然林段也是这么想的,想了便也说了出来。苏以关上房间的门,回头给了他一掌,佯怒道:“偷情偷情,我不喜欢。既然是偷情,那你走吧。”
林段连忙掐媚,“不偷情不偷情绝不是偷情。”
苏以嘟了嘴不理他。
“宝贝宝贝,”林段从背后圈住她,柔声满满,“笑一个嘛,想你一整天了。”
他浓重的呼吸就在颈侧,继续道:“明儿个咱就真不用偷这样儿了,明儿早上小爷可以多睡会儿了,陪你。”
苏以的嘴嘟得更厉害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赖床,还说是陪我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