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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余世偷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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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欢松了松捏到发白的手指,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待男人关好房门,她才抬抹干脸上的泪,走到玄关处捏起带回来的那瓶酒,回到自己房间,迅速翻出眼影盘和透明胶。
  如果恨,就要将他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伤痛,一点一点,不遗余力地还给他。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共赴深渊
  但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砰——
  这是程欢被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摔倒的第一百次。
  嘈杂武馆里,程欢躺在垫子上,看了看表,提醒他时间到了。男人对程欢鞠了一躬,程欢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扶着垫子爬起,程欢微皱了下眉,今天这个客人力道格外重,身上似要添新淤痕。
  临走前,程欢去打了一百下沙袋,也踢了一百下。
  汗水凝在身上,不掉落,只是浅浅地密布了一层,却像是攀附着花藤的枝蔓,为了生存,抵死执着。
  教练来到程欢身后,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一句:“英夙,拳头要有情感,要带着一股愤怒之情。”
  程欢笑,转身去了公共浴池,脸上扬起一抹嘲弄,如果拳头有了情感,还怎么置人于死地?
  水流直泻而下,冲刷在她身上,从头顶,到背,到腰,最后被翘挺的臀格住,顺着笔直的腿蜿蜒而下温润滑过,好歹缓解了一身的酸疼。
  然而心里的疼,又能用什么来舒缓。
  关了水,程欢走到镜前,看着里面那张略微陌生的脸,如雾里看花,连自己都看不透彻。手指触上下颚,从前的圆润下巴如今已然尖削,嘴唇更翘,鼻子更挺,眼睛也更大。
  程欢扯嘴笑,一脸的嘲讽。
  很好,连生父阎明都会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从来都不待见她的程余?
  洗好出来,武馆人已散尽。程欢关上灯欲走,忖度片刻,再次开了灯,折回来。
  程欢扔下身上背包,脱了外套,免费的练功房,为何不加利用?
  夜里的武馆,亮如白昼。
  程欢慢慢走到场地中央,对着镜子,摆臀,扭胯,踢腿,下腰亦如两年前刚刚开始学舞的她,认认真真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仿佛那是赖以生存的唯一办法,生命的全部。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程欢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两年,两年的时间,她究竟做了多少事,她改变了多少,她还需要几个两年,才能真正地舒口气?
  程欢狠狠下叉,没有热过身的她,疼到眼眶都跟着湿润。
  程欢挤出一丝笑来,疼吗?不疼,身上的痛永远抵不过心里的痛,是伤筋动骨痛,还是失去心更痛?
  静下来的武馆里,蓦地响起“啪啪啪——”的掌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有那么点单薄。
  程欢直觉,来者并无敌意,便不急不缓地起身,回头,下一瞬,程欢脱口而出:“又是你?”她的言语里,不乏惊喜。
  印木凡的笑很晴朗:“在练舞?”
  程欢踱上前,脸上浮出难得的笑容,点头应了一声。
  程欢认得印木凡。
  几个月前这个男人到这间武馆来找陪练,恰好她有空,他却因为她是女人而狠不下心不舍得摔她。
  那时候,程欢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这位先生,陪练不分性别,您不必有所顾虑。”
  印木凡脱下肥大的练功服,只着纯白棉背心,大大方方地解释:“我从不跟女人交手,就算是陪练,也一样。不过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
  程欢看着眼前男人俊逸疏朗的笑脸,再偷瞄一眼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顿生好感,于是心甘情愿地放下所有防备。
  “我生性顽皮,从小就不爱读书,只喜欢给街头小混混当手下。我爸妈也不管我,长此以往,我别的什么都不会,只会打架,所以我现在做的也算老本行。”
  印木凡了然地笑笑:“这么说,你我也许还是同行。”
  程欢不解,正欲开口询问,手里却被塞进一张名片:“我朋友是腾飞证券的老总,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去那里上班,”他顿了顿,“女孩子,还是应该远离打杀”
  从回忆中及时抽离,程欢眉心微动,腾飞证券腾跃集团下属的子公司?也就是滕爱掌管的企业?
  程欢暗自抽口凉气,她第一次见印木凡的时候,她还不了解滕氏家族的一丝半点,现在看来
  武馆里冷清的光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有些肃杀悲凉,程欢掩掉胸中的郁结和疑惑,凑近印木凡,盈着笑打趣:“哎,发什么呆?你特地来找我的?”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盯着程欢出神许久,他掩饰地咳了咳,垂眸,犹豫半晌终是开口:“我们老大想要见你。”
  笑容凝在脸上,程欢并未过多讶异,方才她已猜出了个大概。只是她很难将这个阳光一样的男人和他嘴里的话,融到一个人的身上。
  天壤之别。
  程欢直视印木凡的眼,一字一顿:“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并不是偶遇,对吗?”
  他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程欢认命,拎起自己东西,跟在印木凡身后。她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斗不过程余,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但她偏要拼死一搏,如果面临她的是无尽的深渊,那她也要拉着他,陪葬。
  再次见到程余的时候,正值深夜。
  外面下着雨。
  十月的雨,下的缠绵悱恻,有的时候却又惊心动魄,丝丝都浸满了凉意。
  印木凡把程欢带到CITY的最顶层,转身欲走,却被程余喊住:“木凡,你也留下。”
  印木凡应声顿了步子,垂手而立:“是。”
  “英夙,过来。”沙发里的男人冲程欢招了招手。
  程欢抬腿走近,不等程余再次发话,她先发制人:“你一直都在耍我,对不对?”她的胆子,从来都这么大。
  立在一旁的印木凡眉头皱紧,“不准对余哥无理,快道歉。”他轻声呵斥程欢。
  程余冲印木凡摆了摆手,脸上丝毫不见愠色,反倒兴趣盎然,朝程欢扬了扬眉:“怎讲?”
  程欢看了印木凡一眼,回眸直视着程余:“你派他查过我。”
  “嗯,继续。”
  “既然你对我好奇已久,何苦非要等到我出错砸了场子即将被砍手砍脚才出手相救?据我所知,余哥你看上的女人,最迟不过一个钟头,都会对你死心塌地。而对我,你却”
  “不错,”程余打断她的话,“我的确对你比对其他女人特别的多。那是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一直微垂眸的印木凡猛地抬起头,有点不可置信。
  他的女人印木凡跟了程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具有归属感的四个字,就连他的正牌女友滕爱都不曾拥有过这个身份。
  只是程余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印木凡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准确地说,我是想让你成为能够替我死的女人。”
  程欢身形微滞,却依旧不卑不亢,她的眸色,冷静异常。
  程余显然对她的反应不怎么满意。他皱了皱眉,叹口气,忽然玩味着勾起唇角,一字一顿:“你是程欢。”
  四个字,掷地有声。一直冷静异常的程欢突然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也跟着站不稳,险些跌倒。
  不可能




☆、余03欢 警告


  在此之前,程欢想过无数种被程余认出自己的后果。
  比如,程余会在暗中派人杀了她。这是他一向的风格,果断干脆,不留后患。
  或者命人给她绑起来,然后羞辱一般在她面前炫耀:“我还是识破了你。”最后送她归西。
  再或者,并不杀她,却让她生不如死。
  以上,已是她能想到的极限,但程欢都不怕。她从决定回来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只是他识破她的速度之快,以及他惊人的记忆力,还是让她吃了一惊——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她?
  男人玩味的目光让程欢惧于直视,似乎那里面,一直潜藏着能够让她瞬间崩溃瓦解的嘲讽——
  她蓄谋这么多年,他只消几个小时的功夫,便可轻巧地将她摧毁。
  程欢轻笑,这个男人向来如此,她早该料到。
  程欢并不打算狡辩,既然他已知道她就是程欢,那么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比如,她就算无法亲手将他送进万丈深渊,也至少可以在自己死前畅快地对他说一句:“程余你去死吧。”
  头微仰,一直乖顺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凛冽,程欢微勾唇,略带嘲弄地乜着面前的魔鬼。她大不了生不如死,有什么好怕。
  气氛一僵再僵,屋内三人,均缄默不语。
  就在程欢打算撕破一切伪装之时,程余突然伸腿,勾住她的膝弯,下一瞬,程欢整个人向前扑倒,结结实实地摔进了他的怀。
  陌生却又熟悉的味道再次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鼻孔,香气高贵淡雅,惹人遐思却股股透着残忍。
  程欢愤恨抬眼,紧咬下唇,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让她死。他若想要羞辱她,凌迟她,从来都不费吹灰之力。
  程余勾起程欢的下巴,另一手仔仔细细地掠过她每一寸皮肤,最后拇指覆上她的唇,辗转研磨,力道不重,却也轻不到哪里去。
  程欢一直低眉,忽而下颚吃痛,才觉男人手劲收紧,迫使她直视他的眼。
  程欢抬眸,不卑不亢。
  就算是被羞辱,也不给他得意的机会。
  僵持半晌,程余突然勾唇笑起来:“以后,你就是程欢。”他的声色一向磁性魅惑,如大提琴,低沉,浑厚,却是性感至极,丝毫听不出他本性里残忍的痕迹。
  程欢一怔,清纯的眼眸,随即询问般直视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然而一直垂在身侧紧握到颤抖的拳,却微微放松。
  这一刻,她那未完成的一切,在心里慢慢复苏起来。
  程余的手指在她的眼皮上慢慢摩挲,而后蜻蜓点水般滑过她的耳廓,蜿蜒至她的脖颈,最后再次抵上她的下颚,使力一抬。
  程欢仰脸,眉心微动。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程余发问,却是带着胁迫之意。
  程欢乖顺摇头:“没有。”
  程余突然身子又向前倾了几分,呼吸直直地喷上她的鼻尖。
  程欢顿时脸,却听男人幽幽呵气:“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抗拒。”说罢,大力甩开她的脸,悠然收手。
  程欢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勉强扶正身子后,程欢深跪,狠狠垂着头:“程欢不敢。”心里,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一直胆大包天的她突然柔情乖顺起来,这给他带来的诱惑,像是高纯度的毒品,让其欲罢不能。
  程余很满意,他扶起跪在地上的程欢,“程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程余的女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答应。懂吗?”
  程欢垂眸,微点头:“懂。”
  她当然懂,她怎么会不懂。他把她留在身边,说白了,不过是想先奸后杀——他不是早说过,他要让她成为能够替他死的女人?
  程欢勾唇淡笑,阎明说得对,男人若是不好色,那么便会无坚不摧。而有幸的是,她爸和程余,都是好‘色之徒。
  只是他为什么给她取“程欢”这个名字?
  气氛再度安静下来,程欢只觉背后发凉。偷瞄一眼沙发里的男人,见他正把玩酒杯。杯身轻转,淡黄的液体却静止一般,波澜不惊。
  半晌,程余幽幽开口:“人抓回来了?”他并不是在同她说话。
  程欢又低了低头,作势退下,却被程余探手拦住。
  印木凡上前一步:“是,已经关进了地下室。”
  程余颇为满意地颔首,起身,拉上程欢的手:“走,去看看。”
  CITY的地下室,潮湿,暗冷,阴森,与地面之上的喧闹和光彩,格格不入。灯光惨白,照的人心里发寒。
  印木凡打开一扇铁门,程欢跟在程余身后走进去,甫一定睛,顿时弓身到一旁,干呕不止。
  程余不动声色地看了程欢一眼,而后对着印木凡,佯装愠怒:“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准下狠手么?”
  印木凡连声认错。
  程余不耐烦地拂拂手,上前一步,铁架前的几名彪形大汉瞬时恭敬退后,垂手而立。
  铁架上绑着的女人早已昏厥过去,程余皱眉,示意行刑的人:“弄醒。”
  冷水兜头而下,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睁开眼。将将缓解过来的程欢正对上女人那双求死不能的眸子,刚褪去的寒意与呕意,再次上涌。
  程欢胸口剧烈起伏,没错,这就是程余,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铁架上的女人身上鞭痕缕缕,有些已凝结成暗色,有些,则还透着鲜,狰狞可怖。
  她一直在看程欢,半晌,才嗤笑着回视程余,气若游丝:“呵,程余,你是一刻都寂寞不得啊,除掉了我,就立刻有人来接班可是你怎么敢保证,这个女人不会是下一个我?”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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