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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名门良婿-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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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娘,攸宁他、他快不行了。”兰芝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浓重的哭腔把走在前头的韶华吓了一跳。她急忙跑回来,顺着马背摸到攸宁的手,果然十分冰冷。

    “攸宁,你快醒醒!攸宁!你快醒醒,别吓我。”韶华摇着他的手,喊了几句,可是攸宁却好像沉睡过去,没有理会。她心中急得跑上前,对领路人说道:“快叫巴格舅舅来,攸宁受了重伤,他快不行了。”

    原本走在前头不徐不慢的人听到韶华的话,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他们一眼,问了一句:“攸宁?”看到韶华点头,领路人也有些心惊,折了回来,这时她们才看到领路的是个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身形修长,面容清秀,目光如炬,他扫了韶华一眼,望向她身后,很快就认出了汉白玉,以及倚靠在兰芝怀里昏迷不醒的攸宁。

    他立刻冲过去,拉着攸宁的手,按住脉搏听了一下,回头对韶华道:“我带他先走,你们等着。”

    韶华不加思索地点点头,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意外,对她颔首,小心翼翼地将攸宁从马背上抱下来,背在身后,还不忘对她们嘱咐:“我很快回来,你们别乱走。”

    胡八娘和兰芝都被吓愣了,看着攸宁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背走,连油灯都没拿就消失在黑暗中。兰芝走到韶华身边,拉着她的手,担心地问:“刚刚那人是谁,攸宁就这么被他带走没事吗?”

    韶华捡起油灯,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她们三人的脸庞,看着兰芝担忧的神情,韶华轻声安抚:“攸宁的外祖父就是罗布族的族长,这里等于是他的母家,所有罗布族的人都认识他,所以他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刚刚那男子有些面生,她一时叫不出名字,显然他对韶华也有些警惕,不过从他能给攸宁把脉的情况来看,他并不是平日守关的人,定然是罗布族族长派来的。

    虽说罗布族的族人天生擅长打猎,寻种药草以及占星卜卦,可是各有所长,其中占卜能力最强的自然非族长莫属。

    具体强大的程度如何,谁都不知道,只听说当初答息王朝能在草原上繁荣安稳那么久完全得益于罗布族神官,甚至有人道,答息王朝的灭亡和罗布族衰弱有关。

    罗布族也曾一度人口暴增,但由于过度和其他族人通婚,导致后代的各种占星和制药能力都下降,差点就消失。后来他们才发现,只有纯粹的罗布族才能拥有最强大的能力。就如同多罗人天生骁勇善战,强强结合,生育出来的后代自然更强大,若是和中原人通婚,或许会变得更加知书达理,可是在草原上的生存能力也随着下降。

    罗布族亦是如此,所以攸宁姐弟三人就已经没有任何罗布族的能力,只遗传到俊美的外貌。


第三百三十五章 言不尽天事


  一个身着湖绿和藏青拼布衣裳的中年男子跑进屋子,看着一身灰白色长袍的老者背对着他,双手负于背后,银白色的头发松散卷曲,几乎和长袍一色。他双手垂于身侧,腰背自然挺立,面色恭敬严谨,好似眼前人并非他的父亲,而是一位尊贵的神明。

    巴格轻声唤了一声,看到老者缓缓转过身,他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阿爹,我回来了。”

    老者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好像是干涸了许多年的土地,堪堪被久违的甘霖滋润。“情况怎么样?”他看着巴格,细小的眼缝却有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凌厉,好似睡佛微醺,眼神内却如同盛满了星光,盈泽光亮。身形消瘦,面容枯老,但是精神依旧矍铄抖擞。

    巴格要较于父亲高大许多,长相却与父亲全然不同,反而和攸宁相似,但是面容要醇厚圆润一些。他口气平静轻松,好似在汇报晚膳一样,“失血过多,不过这小子命硬,暂时没什么危险。”

    其实,攸宁被人背回来时,巴格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攸宁会失血得这么严重。一揭开衣服,那暗黑的伤口确实怵目惊心,也不知道到底何人竟会下此毒手,这刀口带毒,若不是攸宁随身带了化毒的药散,控制毒药入体,后果不堪设想。尽管入刀不深,可是为了把毒清出来,才留了那么多血。

    好在攸宁也是在兵营里混大的,自小练得一身铜皮铁骨,否则一般人失了这么多血,早就一命呜呼了。

    但是,巴格并没有把方才的紧张情况告诉父亲,老者也没有细究,只是点了点头,问道:“那就好,其他人呢?”

    巴格顿了一下,轻声道:“都安置在阿穆家。”他眼神闪烁犹豫了半晌,忍耐不住抬头,正好对上父亲炯炯有神的瞳眸,他皱了皱眉,脸色动了动:“爹,您算的都一个不漏,时间也是,人数也是,还有这、我看她进山时,对着山路熟悉的程度不亚于、不亚于攸宁,您说她真的是”巴格支吾的话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罗布族几乎人人与天俱来的占星能力,只不过大部分都是粗浅而行,只有少许人能窥得详尽天机,可却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老者暗哑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把巴格紧张的情绪一下子都给安抚了,“既来之,则安之,我罗布族占星这么多年,几乎不曾出过差错。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让它来吧。”见巴格眉头逐渐舒展,他神情也恬淡起来,轻轻地说道:“至少捡回了攸宁一条命,那算值得了。”

    有些事是人力无法阻止的,就算罗布族擅长占星,但也不能逆天而行。

    巴格眼神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失落,他虽擅长医术,但是占星能力也不在父亲之下。“可是,如果一切都应验,那岂不是会有一场大灾难。”这一次天兆是他们共同获知的,而且这么多年来,天兆未灭,证明星阵未动。一旦启动,就如同洪水舔舐,无可抵挡。

    老者明白他的担忧,但他们就算得知先机,在灾难面前也只能螳臂当车,“谁知道呢,巴格,我想见见她们。”老者从观星台上走下来,来到巴格身边,轻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

    “是,阿爹。”

    巴格点头,提着马灯,踩着夜色,带着老者一路来到阿穆家。罗布人居住的地方都在一片乱石上,大多用草木石头为房屋,并不高大,但是冬暖夏凉,而且十分坚固,风吹雨打,落雪飘霜都不怕。更重要的是,若是站在山顶往下望,几乎是分辨不出那些是石头,那些是房屋。

    攸宁被人带走后不久就来了一个年轻的罗布族少年,韶华一眼就认出他是最擅长做饭的阿穆家儿子,他也是提着油灯过来。结果兰芝以为是背着攸宁的人回来了,一个冲上去,差点把他吓到,等他回神看清兰芝的脸上,立刻害羞地转身,说了一句不是特别标准的汉语,让韶华她们跟他走。

    直到看见肥肥胖胖的罗布族妇女阿穆,还有各家各户跑出来凑热闹的孩子,韶华的心才定了下来。胡八娘一来了兴致就把胆丢到一旁,好奇地四处张望,只有兰芝神情紧张,即便在屋里也兜兜转转。

    房门一打开,阿穆走了进来,韶华紧张地站了起来,却见兰芝一下子冲了上去,拉住她的手问,“阿穆大娘,攸宁呢?你打听到他的消息了吗?”

    阿穆是个心地善良的妇人,虽然丈夫早死,可是她依旧一人扛起一个家,还能帮其他人照顾孩子料理家务。她笑眯眯地拍了拍兰芝的手,安慰道:“你们放心,攸宁在医术最高明的巴格那里,上苍会保佑他的。巴格是我们罗布族最厉害的大夫,我儿子去年被熊咬了一口,眼看要死了,现在都活蹦乱跳。还有娜依家的男人,也是被毒蛇咬伤了,抬回来时都没气了。”

    兰芝被阿穆拉着走到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阿穆叨叨絮絮地讲着罗布族的事。

    胡八娘瞥了窗外,看到不少凑热闹的面孔在偷偷朝屋里瞄,但很快就被人拉走。其实他们在打量屋里的同时,胡八娘也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看到不管男女老少,都长着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庞,胡八娘忍不住羡慕:“师父,这里的人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韶华对她翻了白眼,正要回答,就听到领她们回来的少年春多急忙跑了进来,双目接触到兰芝,瞬间像触电一般转开,“阿娘,族长来了。”就在春多说话的时候,巴格父子也走了进来,阿穆激动地松开兰芝的手,跑了上去。韶华也显得异常紧张,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阿穆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对老者保证:“族长,您怎么来了,这几个姑娘住我这里,您放心。”

    老者对阿穆点点头,看了她们三人一眼,结果带着巴格径直走到兰芝面前,用罗布族的礼仪向兰芝行了个大礼,口中振振有词地说道:“远道而来的殿下,我代表罗布族族人欢迎您,照顾不周,请多多见谅。”

    一下子,满屋子的人都被吓到了,胡八娘和春多尤为甚。春多惊讶的是眼前的女子居然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而胡八娘则是讶异,她们都还没开口说话,罗布族的族长居然就知道兰芝是公主。难道兰芝脸上贴了公主二字?

    只有韶华最淡定,兰芝望了她一眼,也很快平静下来,优雅地给巴格他们回了礼,依旧急切地想知道攸宁的情况。从攸宁被个陌生人带走以后,她的心就一直惶惶不安:“没关系,我想知道攸宁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老者态度恭敬地对兰芝说道:“他暂时没事,只不过现在昏迷不醒。”

    兰芝神情忧郁,哀求道:“那我能去看看吗,就看一眼也好。”

    就大概老者正要开口,胡八娘忽然冲上去,冒出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她是公主,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个问题她要是没闹清楚,今晚铁定是睡不着觉的。

    韶华皱眉,斥责道:“八娘,不得放肆!”

    胡八娘回头看了韶华一眼,有些抱怨的样子,“师父,这太神奇了,我们都还没开口,他怎么就知道谁是公主,而且还早早让人在山下接我们。”她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天啊,你是不是神仙啊?”如果不是,怎么能猜得这么准。

    老者轻笑了起来,面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和蔼可亲,“这位姑娘说笑了,我怎么会是神仙,只是上苍指引我这么做而已。”他看了兰芝紧皱的眉头,对巴格说道:“你带殿下去看看攸宁吧。”兰芝闻言一喜,看了看韶华,韶华冲她点点头,她急忙就跟了出去。

    其实韶华也想跟着出去,可是听到胡八娘又不自觉地问:“上苍?上苍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过我和福林的事,要不你帮我问问,福林什么时候娶我,还有我们会生几个孩子吧。”

    胡八娘的话逗得春多噗嗤一声,刚刚随兰芝离开而生出来的失落也跟着消失。

    胡八娘对他的笑场甚为不满,“你笑什么,这可是关乎我的终身大事啊!”

    韶华愈发后悔带了胡八娘一起来,低声警告:“八娘,你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山喂苍猊。”

    可是胡八娘根本不知道苍猊是何物,天真地问:“苍猊是什么?”

    春多不由得多望了韶华一眼,老者笑着解释:“苍猊是我们这里一种猛兽,身长八尺,力大如牛,铜皮铁骨,鬓毛如墨,尖牙利爪,风行雷吼,可吞星蚀月。”

    听着老者的话,胡八娘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胆怯地看着韶华,“师、师父,不会是真的吧?”

    韶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说呢?你以为山脚为何没人家,都是太吵别吃掉的。”

    这下子,老者的眼神全然定格在韶华身上,看得韶华有些心虚,只听他问道:“姑娘真会说笑,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胡八娘开口说了一句,“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话还没说完就遭到韶华两记凌厉的眼刀,她立刻捂上嘴,悄悄退了一步,韶华暗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老者,做了个深呼吸,佯作镇定地回答:“我本京中李氏娘子,夫君如今正是川北定西将军严恺之,承蒙错爱,认了辛茂山将军夫妇为义父母。”又瞥了胡八娘一眼,“这位是凉城太守府上的娘子。”

    老者像是睡佛苏醒,用力地睁开了眼睛,但也没能睁得多大,只是脸色神色变得惊讶,就连阿穆也都好奇有什么事让族长这么不淡定,“竟然认了你做义女?那攸宁的长姐是你什么人?”

    韶华被他看得声音都略带颤抖,不知是否露出了什么马脚,“是我大伯家的嫂嫂。”

    老者又问:“冒昧问一句,严夫人可有子息?”

    韶华不敢隐瞒,或者说她在他注视中,根本说不出谎言,“有一子。”

    老者忽然叨叨絮絮地重复说道,“原来如此,居然如此。”偶尔抬起头看了韶华一眼,又摇了摇头,好似在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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