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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许我唯一-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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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幸的是,余浅虽然背部伤得严重,但并无生命危险。可没想她居然真受了丁岚的激将,跑去那什么五峰山为子扬求佛拜神。我冷眼在她身后看着,心里想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女人呢?她可知道现在在为祈求的人,彻彻底底利用了她,即使最后挡刀拼命也不是为了她。
  下山时,她已经两腿发抖再走不动,背上更有血迹隐出来,是伤口崩裂了。我不忍看她如此,想要背她,可她却蹲在那里不说话,拒绝的态度明显又刺目,当场我就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只好找来挑夫把她挑下山。
  到了底下,发觉她脸上异常的红,伸手一探,就察觉她在高烧,且半昏迷了。想也没想就将她抱起,鼻间飘过她独有的馨香,有些撩人。连忙摒弃心神,快速将她送进医院就诊,哪知她醒来就对我恶言相向,气得我掉头就走。
  走出门时,我就清醒了,知道她这是在对我抗拒,对我排斥,她不愿欠我人情。心有寒凉,即使她明知我是那个许她唯一的人,她依然选择对子扬一往情深。
  不得不承认,我和她是真的错过了。苦涩从唇间蔓延,一直抵达到心底最深处。
  计划并没有因为子扬的昏迷而停止,早前我们都已经部署好,所以有关丁年鹏的档案资料,我按计划送往了军部上层,然后由中央下派特派员来调查。这一局争斗,我们一举拿下。与此同时,卿微得知子扬出事,在国外再也呆不住,义无反顾地回国。
  是我去接的机,长久没见,她变得格外消瘦,知道是那血症又开始恶化了。但幸而医生团那边已经初见成效,新药即将问世,所以局面还在掌控中。我领着她去了子扬病房,心道他最心爱的女人回来呼唤,应该能把他唤醒吧。
  每每开车去医院,都能从车窗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起早摸黑的,像个望夫石般,很扎眼。她脸色苍白的像鬼,纤细的身影都让人担心是否会被风吹走。
  当卿微向我要求带丁岚和余浅过去时,我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仇恨到头后自当是想将那把尖刀插进对方的心口,她对丁岚就是这种感觉。而之于余浅,我想卿微应该是知道她是水云轩的,愧疚有,但嫉妒会更多吧,所以她想有个了结。
  我只迟疑了几秒,就点头同意了。向余浅迈步而去时,体内有恶魔的因子在沸腾,血液四窜中更有偏执的兴奋,诚如当年我对她戏谑的恶意,想看看她在知道真相后,发现倾尽所有爱上的那个人,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那时会是什么表情?她会不会。。。。。。后悔?
  可当我看到她凝立在病房内,默默听着卿微与丁岚的对峙,双拳紧握时,我先后悔了。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真相揭开,她会受不了,会有事发生。
  试图截断卿微揭露事实,把她带离开,可是最后的时刻,她比我还要偏执,明知可能是深渊,也要一头走到底。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眼中光亮逐渐黯淡,最后变成哀漠,而当她冷冷分析大致相同的内情时,震惊于她的聪明与敏锐。
  原来她从来都不笨,只是总以宽厚之心待人,不愿以己度人。
  子扬在关键时候醒来、怒斥、决裂,她扬着冷笑挥手。怒意横生的她,让我仿佛看到那个在101区鲜衣怒马畅快淋漓厮杀的靓猪,传奇与现实融为了一体。
  隔了一段距离,紧紧跟在她身后,看她恍惚着边走边停,抬起的手是在擦眼泪吧,我钝钝地想。事情已成定局,后悔也没用,只能默默跟随,不让她出事。
  可我没想到会忽然杀出一个谢雅来,更没想到她们两姐妹闹翻后,她仍然会不顾一切。
  这就是她,余浅。。。。。。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她就像飞絮般飘起,然后坠落,血红的杜鹃花在她身下绽放。耳边是谁在尖叫哀嚎,我听不见了,只愣愣地俯视,看着那空灵的眼变成空洞,然后缓缓闭上。。。。。。
  悔?悔!可,悔之晚矣!
  ————
  千年调,一旦空,唯有纸钱灰,晚风吹送。尽蜀鹃血啼烟树中,唤不回一场春梦。


卷2:情若归何处
  ☆、1。我叫许若

  如果一杯忘情水可换一生不伤悲,我还是会舍不得,舍不得忘了有关于你的所有。
  ————卷首题记
  “相见不如怀念,怀念多于相见。。。。。。”手机音乐在如火如荼地吟唱着,我踢踏踢踏拖着拖鞋跑进客厅去接电话,接起霎那,视线划过屏幕。
  “喂,小雅,你什么时候过来?在路上了?好,那快到时打我电话!切,我才不想你呢,我是想我们家妞妞了。”放下电话时,忍不住唇角溢笑,又能见到我闺女了!
  在机场接到谢雅时,我的视线完全被她怀里抱着的粉嫩娃儿给吸引,一声清脆呼唤:“妈咪!”我顺手接过,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大口,惹得她娇笑起来。一股子奶香味扑鼻,小手搂着我的脖子,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
  谢雅又好气又好笑地飘了我们俩一眼,酸溜溜地说:“到底谁是她亲妈呢。”
  “我!”“她!”我和妞妞异口同声回答,气得谢雅瞪眼,随即又笑了起来。
  没急着回家,而是领着她们离开机场去了市中心,找了家饭馆坐下来。我正拿食物喂妞妞吃,谢雅在旁煞是羡慕地说:“还是你做老师好啊,有寒暑假休息,可怜我难得请了几天假,还跑这么远来看你,结果自己闺女还只认你这个妈咪。”
  “你还好意思说?暑假都过了大半,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你才过来,这能怪我吗?谁让你这个亲妈陪妞妞时间少的呢?你说你这么个小身板,跑去做那什么业务员,到处奔波出差的,也不嫌累的。”
  “那我学历不高,也没什么会的,除了跑业务外还能做啥?不提这个,对了,若若,你最近有去医院体检吗?”谢雅敛起眉色,关心地问。
  我不太在意地说:“腿已经好啦,哪里需要老去检查呢,你没看我走路多利索的。”
  “这怎么行?你难道忘了复健的时候你有多辛苦?不能因为一时懒惰就大意了,不行,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一趟。”她见我心不在焉的,只顾着跟妞妞说话,不由提高了声音:“许若!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好啦,听到啦,啰嗦!”我摆了摆手,谢雅就是个管家婆,你要不顺着她的意,她会把你念死。实则我也知道她是在关心我,一年半前那场车祸据说很严重,严重到我差点就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据闻当时还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时右腿已经无法动弹,我将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复健,才最终站起来与正常人一样行走。
  但每逢下雨天,关节处还是会疼,医生说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修复,所以谢雅就一直盯着我去定时做检查,听听医生嘱咐什么的。
  之所以都用据说,是因为我的记忆出了问题,那场车祸让我昏迷不醒,大脑长期停滞,引发了一些后遗症。最严重的后遗症,就是会瞬间遗忘,醒来那刻我还记得些什么,但隔了一会我就忘记,这种现象维持了有半年之久,然后将以前的事彻底忘记,但从那天开始我也不会间歇性失忆。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稳定后由谢雅与许杰告诉我的,包括我的名字许若。许杰是我哥,在部队里头当兵,难得才能回来一趟。每次回来,他也跟谢雅一样,总压着我往医院赶。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们俩对我的那场车祸心有余悸,不敢有一点马虎吧。尤其是听谢雅说,当初我被车撞,是为了救她,所以她嘴上不说,其实对我一直存着愧疚。我倒是觉得坦然,既然谢雅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救她也理所当然。尤其是她还是孩子的妈,要是她出事了,妞妞才那么一丁点小,要怎么办?
  谢雅是离异单亲妈妈,她那前夫的事不欲多谈,我也无心去探她**,想必定是一场沉痛的经历。都市中,离婚男女万千,谁又知道背后的苦楚呢,幸好谢雅有妞妞陪伴,也算那个男人有点良心,没有与她争抢孩子。
  她是在我情况稳定后才回自己城市的,妞妞平日给她母亲带着,她自个就天南地北地闯荡了。有时候我还真佩服她,那么小的身板居然有那魄力敢独自打拼,我嘴上数落着她,其实心里怪心疼她的。但也明白,她是个倔强的女人,骨子里存着傲气,可能是想让那个辜负她的男人看到,没有他也能活得更精彩吧。
  吃过饭后,我就带着她们去动物园,妞妞提的要求,我这个当干妈的自然得满足。小妞眼中都是新奇,耐心地给她讲解玻璃墙后是什么动物,还拿了纸杯和食料一起喂孔雀,逗得小妞咯咯直笑。谢雅在旁也抿唇而笑,轻捏妞妞的脸颊,眼中满满都是爱意。
  最是羡慕她们母女这般笑意漫天的样子,有这么一个精灵般的宝贝是件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谢雅催着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指着胶片点头,说我骨头长得很好,只要不是强度太大的运动,大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结果早有预料,只是安谢雅的心罢了,看她将胶片看了又看的小心模样,就觉得好笑。
  之后接连几天,我们要么是宅在家里看片子,要么就上街逛个够。临走前,她敲我竹杠要去五星级酒店吃自助餐,说给她践行。
  我嘴上笑骂:“你个吃货!”手上抱过妞妞,拉了她去打车,就是她不要求,我也准备带她们吃顿好的。连着几天宅在家里,都是吃我平日里研究的菜食,给我当了回白老鼠,她早已怨声载道了。
  五星级的自助餐,环境自当与众不同,高雅的格调,幽静又怡人,而且服务周到。就座后我就去取菜,心里头盘转着那对母女喜欢吃的菜色,细心地搜寻过去。一个没注意,腿弯处被什么撞了下,低头一看,是个小男孩,与妞妞差不多大。
  连忙放下盘子,蹲下身问:“小朋友,有没有撞到哪?”
  男孩有点怕生,仰起头朝我身后唤:“爸爸!”我回转头去看,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人往这边走来,男孩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躲在了他背后。我有些尴尬地起身,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在取菜没注意脚下。”
  男人低问了两句,随后对我笑着道:“没事,小孩子比较调皮。”但忽然间他定住视线仔细看我,神色犹疑,我有些莫名,怕谢雅与妞妞等急了,抱了声歉就端着盘子走开了。
  这事本没放心上,可等我再度端着盘子去拿菜时,那个男人走近我迟疑地问:“冒昧问一下,贵姓?”我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像是那种会随意搭讪的人啊,虽心有疑惑,还是回答了他:“我姓许。”
  许是见我面色不郁,男人连忙解释:“是这样的,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些像,是我认错人了。”原来是这样,我了然点头,礼貌地笑了下,只见男人抱歉了声转身走开之际,听到他边走边喃喃自语:“像,真是像。。。。。。”
  好笑地摇头,人有相像这种事是有的,要不然电视剧里头那些伟人让谁来演呢。回到座位前,谢雅深思地看了我身后一眼,问道:“那个人是谁啊?他找你做什么?”原来是看到那男孩的爸爸找我问话了,我把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下,她的面色变得不太好,嘱咐我少跟陌生人说话。
  不由失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这是经久不变的话题吧。尽管我点头附和,但见她后来情绪大减,老会出神,没了原来的兴致。知道她是又担忧上了,这丫头就爱瞎操心,我是以前会间歇性失忆,但不是智力低下,哪里会那么容易受骗呢。
  匆匆吃完,她就提议离开,我也只好顺了她的意,付钱的时候不说心疼,就是觉得没吃够本啊,两百多块钱一个人呢。唉,又被资本家宰了一次!
  有些不舍,谢雅这一走又得好长时间才能见面了,事实上除了那记忆模糊的半年多她跟哥一直陪着我外,后来她回家后就只能电话联络了,少了很多见面的机会。尤其是她老家离我这边还挺远的,实在想妞妞了,只能通过网络视频过过瘾。
  她单手抱着妞妞,另一手环住我抱了抱,叮嘱道:“若若,好好的啊。”这是她每回走时必讲的话,我笑着应承,自当会好好的了。
  回程时,还没从离别情绪中缓过来,但等打开门看到门边的军靴时,不由笑了起来。许杰回来了!连忙换好拖鞋,快步入内,找了一圈没找着他人,最后还是在他卧房里找到的。
  见他军装没脱就和衣倒在床上,两脚交叉着,脚上还套着我给他买的毛绒熊猫拖鞋,显得有些滑稽。走近一些,听他呼吸清浅,长睫覆盖,眼睑下有阴影,估计是从部队里急着赶回来也没休息好,且让他睡一会吧。
  他在外省当兵,每次回来还都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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