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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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药物摧毁了意志,根本就无任何抵抗力。
仔细听时,我越加震惊,那人似乎在制造一个幻境,一个传奇里头的幻境,他让陈新以为自己置身在游戏里面,然后换了身份,他不再是现实中的陈新,而是62区的战狂。
惊疑君子怎么会知道陈新玩游戏的事,他们并不属同一个区,而以之前的情形来看,连谢雅都不知道陈新玩62区这回事,君子是从哪里得知的?
可眼前容不得我多想,因为君子已经朝我走来,他居高临下地看我,手上拿了个盘子,那中间放着的粉末,就像以前很多次我见过的那般,划成一条一条很小的白线。有人递来一根吸管,他伸手接过后,对我露出温善的笑容:“猪猪,你知道哥不会害你的,乖乖吸上两条,让你有点感觉。你从没吸过,两条不致于过量,只会让你头有些发涨而已。”
我惊恐地看着那刺眼的白色粉末,当初君子就曾撺掇过我吸,每一次我都坚决拒绝,后来谢雅也不想拉我下水,所以每次他们玩时,我就坐在旁边,后来就很少参加他们此类的聚会了。心底徒生的恐惧,是因为隐约感觉到君子究竟要做什么了。
可箭在弦上,容不得我拒绝,即使我摇头,有力的手也紧控住我的后脑,让我不得动弹,吸管一端放在了我鼻孔前,屏住呼吸想做最后的顽抗,可很快在唇被紧紧捂住,我坚持不了多久,鼻子本能的吸气,立即有什么钻入鼻孔内,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泪眼中,只看得见君子冷酷阴鹜的眼神。粉末穿透鼻腔,进入我大脑,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很快我开始目眩,脑袋发涨,身体知觉在逐渐消失。
看到君子俯下身来抱起了我,然后走过几步,又将我放下。耳边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说:“战狂,你看看这是谁?她不是水云轩吗?红色的羽衣在她身上穿着,是不是很美?”
我艰难地转头,看到呆愣的陈新直愣愣地看着我,那眼中是我不熟悉的光。
“战狂,她是你的轩猪,她是你的轩猪。。。。。。”一遍遍的重复在耳边,我迟钝的脑袋有些明白他们的意思,这是要给陈新洗脑,让他觉得游戏里的战狂是喜欢水云轩的?然后那些架设着的机器,是拍下这段来给谢雅看吗?
君子这心思,动得可。。。。。。真叫绝!若谢雅看到这一幕,那不止是伤心欲绝吧,而是痛到彻骨,呵,有什么比被丈夫和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还要来得痛呢?
我现在就是,明明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戏幕从开场到结束。而那药效对我也开始起了作用,身体感觉在浮浮沉沉,脑袋一晃,眼前的景致就分裂开来,碎成无数个小片。强聚精神,碎片又凝聚在一起,看到白大褂与壮汉等人往门口走,最后走出去的是君子,他沉沉深看了我们一眼,笑意莫名。
随后,那扇门被关了,而机器却在闪烁着红光运转着。
忽觉手上被覆盖了什么,扭回头一看,是陈新拉住了我的手,原来他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我,见他嘴唇蠕动,却一时听不清说什么,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原本该是剧痛的感觉,传输到神经里头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般,但至少让我恢复了些神智,也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轩猪,真的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你不是说删号不玩了?你可知道,你走了以后,整个区里变得荒廖孤寂,可到处又都是你的身影,我走遍各处,都是曾经我们一同并肩而战的痕迹。你离开了,就只剩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听得入神,心里感叹原来战战是那么深的惦念着过去,忽然他移身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脸贴在我耳边萦萦低诉:“轩猪,这次你回来了,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没有唯一,只有我和你,好吗?”
不行,不能这样,心中无数个声音在嘶喊,可是我却绵软无力,推不开他的手。张口欲言,发觉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时我才知晓,君子给我吸的那东西里头绝对不止是K粉那么简单,定是掺了别的成分在内,否则我不会如此。
我感到了绝望,陈新被催眠彻底洗了脑,没有了神智,全部按照君子设计的走下去。我们拥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的镜头,全被拍摄在那机器里面。
不仅如此,怀抱越紧,越能感受到对方喷张带着兴奋的身体在蠢蠢欲动。这类软性毒品,某种程度上也可为催情剂,而陈新的意志根本抵挡不住那诱惑,他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扯我的衣服。嘴里在呢喃着:“轩猪,你不知道,看着你与他成双成对,我好嫉妒,可他是我朋友,我只能站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你。现在他将你伤透了心,你才愿意来我身边的吧。”
心沉了下去,他是真的被催眠太深了,才会有此错觉吗?他的气息变得混乱,眼睛像蒙了一层雾,那层雾后,我看到了暗红色。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得自救,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事,将使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勉力扭转头去搜寻,他的唇划过我的脖颈,颤栗而过,清楚感觉到他呼吸变重,环住的手也紧了几分。我抬眼看向那黑沉的机器,它就像张开了巨口的兽,欲将我们吞没。眼角划过某物,心里定了定,乘着他松开了些手来翻我衣服时,拼了全力就势往地上而滚。
他被我带动,一起倒地,我乘机抓住了之前绑他的绳索,朝那机器的脚架挥去,因为力气小的原因,绳子没能打倒机器,只圈住了最下边的支架脚,往后一拉,“哗啦啦”一下,机器倒了。巨响让伏在我身上的陈新一顿,停止了动作,我回过头去看,黑漆的眸内是迷茫。
同时,脚步声传来,很快门就被推开了,君子走近我们,居高临下俯视,像睥睨天下的君王,又像一座巨山随时可能沉压而下。
不知是我眼中的哀怜,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他起了别的心思,只见他挥挥手,有人上前将迷幻中的陈新从我背上给搬走,然后那个白大褂的走到我跟前,他的手中是针筒。冰凉的指尖压在我手臂上,只能看着那液体被注射进静脉之中。
是要我与陈新一样没了神智么?君子,这就是你说的不会伤害我?说不出话,我只能仰躺着凝看那俯首的男人,无声质问着。
可很快就感觉到身体在复苏,知觉渐渐回来,头晕目眩感也在消失,喉咙一痒,轻咳出声,这才发现原来我可以说话了,也才明白刚才那一针剂应该是解了之前的药剂。
“君子,我没想你会这么卑鄙!”如此情景,我再喊不出那个“哥”字,若不是我用绳子弄翻了机器,他绝对可以在外头冷眼看着陈新色令智昏,看着丑陋的事情发生。那才是他的终极目的,若想破坏谢雅与陈新的婚姻,没有比这样一段好友与老公纠缠在一起的录像来得有效。
☆、102。孤身犯险
君子定定看着我良久,目光冰冷,声音寒凉:“猪猪,如果我真的卑鄙,那么就会进来将机器重新架好,让这场戏演到完。可我终究还是念着曾与你的情义,停止了下来。因为我很感激你在我进去的那段岁月,能够陪在她身旁。”
背转而走的身影,沧桑又沉重。
我与陈新被隔离了开来,那架摄影机器有没有砸坏我不知道,但是之前的录影定是留存了下来。君子之所以肯就此喊停,也是因为拍摄到那里,足够可以将一池清水搅浑。接下来,可能就是等待谢雅出场了吧,他做这么多,为的就是她。
可是我绝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不是谢雅,而是许子扬。
那时,君子正坐在关我的屋子内,桌上陆续上了些菜,他就像没事人一般邀请我坐下来一同吃。我没有理会,抱住膝盖坐在室内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内,他也不在意,独自坐在桌边,倒了点酒,边喝边吃。
忽见他顿住筷子看向我道:“猪猪,你也别恨我,我不过是还原真相而已。”见我眼中有困惑,他笑了笑问:“你真以为那小子是因为被注射了药物又催眠后,才会有那些举动吗?”
我蹙起眉头,防备地看他。
“无论是K粉还是催眠,都没有洗脑这个功能,只是让人的情绪变得敏感脆弱,也将最真实的心声更容易表达出来。这就是迷幻的致效。”
怒瞪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你—胡—说!”
君子耸了耸肩,继续举筷夹菜,“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想吧。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被他的话震得目瞪口呆,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陈新置身幻境里头,依然存在行为意识,那些举动都是从心而发。
可是,战狂对水云轩?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
君子见我这幅样子,脸上的笑多了嘲弄,“不是我要妄作小人,如果陈新那小子心里没鬼,老实说我也抓不住这机会。说到底,只证明了一件事,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小丫。而你所谓的幸福,也不过是隐在欺骗背后的幌子而已。猪猪,不得不说,你在老区与101区一样,很受欢迎。”
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后,眼中闪过讶异,朝我飘了一眼,然后起身走出了门。徒留我一个人在屋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些就像一记晴空霹雳,脑中陡然浮现几个月前听到谢雅说陈新有外遇那件事。
当时的描述我还记得清楚,她说陈新时常会半夜起身,一个人躲在书房内,然后等到她找进去时,又慌慌张张地遮掩,而那个情况正是发生在我们在现实里相认之后。再回想摄像镜头下,他抱住我说的那些话,心越来越凉。
君子说,这世上没有一种迷幻药与催眠能够洗脑,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陈新那时在耳边诉说的情话,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这太疯狂了,也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胸口发闷,闷得难以呼吸。可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当我听到外面传来噪杂声,忽然心头异样划过。仔细听了听,竟然听到那些杂乱的声音里有个熟悉的嗓音,当即翻身从沙发内站起来,跑到门边一拉,居然没有上锁。
不知是君子笃定我不敢逃跑,还是就算跑也不跑不了,门外居然没人看守。等我循着声音跑出屋子到最早进来时的那个院子时,就看到许子扬独自一人站在仓库前的空地上,手里抓了根铁条,几个大汉围着他,手中拿了刀具与钢管类的武器,而他的脚边躺了两人抱着破了的头在地上哀嚎。
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没人看守,而是君子的那些小弟都过来这边了,显然刚才有动过拳脚。搜索许子扬上下,见他没有明显外伤,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揪紧了,他怎么会来?而且,怎么就只来一个人?
君子就站在门前,静观其变,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伸手一拉就将我扣在了身前。许子扬目光往这边一扫而过,然后定在我脸上,问道:“有没有事?”
我挣不开君子的束缚,只能摇摇头,表示无碍。并没撒谎,除去差点被拍摄下不堪画面外,君子没有太过为难,他到底还念着一点旧情。
有个壮汉走到君子身旁低声汇报:“楠哥,这人棘手。”从他的神色看,我想他应该指的是许子扬的身手。
只见过一次他与许子杰动手的场面,若不是那次,我一直都当他是个文人,后来想既然他是唯一,当过兵进过部队,手底下有些功夫也是必然。可是,一个人与这么多人对峙,那得是武警特种兵之类的才能赢吧。
还在臆想间,就见前方动了,许子扬手中的钢管已经朝其中一人挥了过去,立时一场群架在眼前展开。但没过两分钟,就听君子一声沉喝:“住手!”
我眼光划过边角,居然之前那个壮汉手上拿了一把长长的枪,看起来像猎枪,不知道是真是假,直觉呼喊还在打斗中的他:“子扬!”他闻声转头看来,面色变了变,人往后退开两步,钢管用力一抵将那几人逼退开,而他也没再敢妄动。
中国法律,除非有持枪证,否则都不能私自藏有枪支。可是君子混在黑道,早前就听他跟身旁那些人讲过有朋友在娱乐场子里开枪这种事,当时只以为口上讲讲的,有那么些吹嘘成分在,如此看来,他所言不虚。
君子拉着我站前一步对许子扬说:“许少是吧,我请猪猪过来喝杯茶,没想惊动你的大驾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进来喝杯茶吧。”他睨了眼许子扬手中的钢管,又道:“最好别轻举妄动,那管猎枪可不长眼,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可就不好办。而且,里头你兄弟陈新在呢,我留了人特为关照他。”
许子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还是把手中的钢管给扔在了地上,立即有人上前捡走,而那个扛着猎枪的人用枪口顶住他的后脑。
君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