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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许我唯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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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有什么噩梦,不过是我随意撒的谎,他却执意要问,我想了想后道:“记不得了,只是在梦里觉得很可怕。”梦醒后会消除某些记忆,这么说不算作假。
  许子扬盯看了我一会,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将我脑袋压在他胸口,“睡觉!”强势的口吻里带了命令,我想牵唇讽笑,又听他道:“闭眼!”不知为何,一个口令之后,我还真听话的闭了眼,只是禁不住眼睫乱颤,是真的睡不着,尤其是这种睡姿,鼻间与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霸道的占满了我整个神经。
  过了会,许子扬突然道:“浅浅,你若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嗯?”语声轻柔就在耳侧,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根上,痒痒的。我微微侧开了些,咕哝了句:“这样趴着睡能睡着嘛。”可他却没松了腰间的手,轻哼了声后,手却在我背上轻拍起来。
  不晓得我是真的疲惫了,还是他那轻拍有安抚作用,居然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渐渐的意识逐渐模糊,终是沉睡了过去。
  此后若是晚上被他发觉我还没睡,就效法这般,奇迹的渐渐我那失眠症竟然不药而愈了。后来想,其实我这是心病,是身体乃至意识在对许子扬做出反抗,只是没想许子扬用他的方式让我即使排斥着也习惯着他。
  我是真不懂他了,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是水云轩,他又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将我强掠在身边?等哪一天情绪一上头,我可能就真的撕破脸将一切摊开了问吧,只是现在,理智还在,我还问不出来。
  除去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外,其实生活算是一片平静。陈新自那天找过我后,倒也没特意再约,毕竟他与谢雅经过这场折难后,变得更加珍惜对方。在还是战狂时候的陈新,我就觉得他是一个诚厚且温良的人,现在依然如此认为,世间若有人能给谢雅安逸幸福,唯有他。
  仅希望君子莫要钻牛角尖,从而毁了谢雅。
  可有些事我以为不问,就会隐在底下,然后沉寂。却没想,不是我来揭开虚拟的面具,也会有别人。当脸上的假面被撕开后,真相来得那般波涛汹涌。

  ☆、64。假摔(为何不优雅滴转身钻石加更)

  导师那个市政项目在一段时间后敲定,开始运作期,等到告一段落时,那座天桥已经初见雏形,竣工指日可待,这次工程下来不仅导师能够得益,就是负责人许子扬也有政绩。丁岚提议开个庆功会,自然大伙连声附和。
  风平浪静了几个月,不想再起波澜,故而我本不想过去,可导师却在事前有意关照全都得到,不能缺席,想来是要卖丁岚的面子,因为是她促成了这个项目。近日师兄秦宸虽如往常般关心,但却多了一层隔阂,许是不满我与许子扬私下里的纠缠,对此我只能无奈而笑之。
  到了那个聚会地点,却是微微吃惊,我没想到居然连许子杰,以及陈新和谢雅等人都在。俨然这不止是那个工程半成的庆功会,倒更像是他们这般公子哥们的小型partty。因为本身就是自助餐性质的,区别在于丁岚将这家餐厅的自助餐楼层包了下来,有钱人的手笔就是不一样,动辄包场。
  我一进门,立即多道视线向我射来,竟成了场上的焦点。这种被目光聚集的感觉并不太舒服,尤其是各种目光饱含的深意令我如芒在刺。
  许子扬与丁岚站在一处,他们的对面是导师在与之高谈阔论着什么,而许子扬看我时,我有注意到他眉宇微蹙了下,随即舒展开,至于丁岚看过来的视线就如她给我的整体感觉——盛气凌人。她总以一种俯瞰的亲蔑之姿来对我,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
  我时常想,丁岚厌恶我其实就跟我厌恶她一般强烈,因为彼此立场不同,站的角度也不同。确实我得承认,我厌恶这个女人,厌恶她那高人一等的态度,不过就是前世修来的福,生养在富贵权势人家而已;也厌恶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许子扬已是她的囊中物。
  这是我第一视觉上去观察的两道视线,转瞬就看到许子杰斜勾着嘴角看我,他总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带着嘲弄与恶意,却又似乎不像表面那般。这个人,我也越来越看不透,那次约谈他以常联系为终结,但那之后倒也没特意来找我,就连电话也不曾有一个,晃眼就是三个多月了。
  等转首看到陈新与谢雅注目过来的神色时,心中一暖,他们眼中的温和与善意,才是最真的情绪。不如别人那般仿佛隔了一层薄雾,看也看不真切。
  谢雅与陈新轻语了一句后,就向我走来,我亦微笑起来。庆幸这个聚会她在,不然还真令人坐立难安到窒息。我们找了一处空地,避开了人群,轻声询问:“如何?最近怎样?”其实无需多问,只从谢雅的眉眼中就可看出她过得不错。
  她拉过我的手,诚挚地说:“猪猪,谢谢你。”我挑了挑眉,静待她的下文。只见她浅柔笑了下后,又道:“原本我和新子没那么容易消除芥蒂和好,是他逼问我传奇那些旧事,然后听我提及了你的名字后,又追问详情。后来他去见了你一面,回来就缓了语气。一定是你在他面前为我说好话了吧,君子那件事是我之前没听你的,如果早一点。。。。。。”
  她顿了下来,脸上有着无限惆怅,眼底隐隐还有余痛。我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能想通就好,陈新是个值得你托付的男人。”君子的事,会是谢雅心底的殇,要她短时间内全然忘记是不可能的,希望时间能够抚平一切。
  倒是她话中提及的,似乎陈新回去并没有讲我和他在老区的渊源,或者就是提起也没深谈,所以谢雅才没来问我相关事情。因为谢雅是知道唯一这件事的,若她知道唯一就是许子扬,定会问我现在的想法,而她此时神色明显是不知情。
  不知也好,我想陈新自有他的想法,而且我的事也不想影响到他们两人的感情。
  说是聚会,到底因为是两种世界,导师的学员只能凑作一堆,而那批人则聚在一起。谢雅与我说了会话就去找陈新了,我因不想加入任何一个团体,就没有动,坐在原位上。心道晚点乘人不注意就偷偷溜了,导师也不至于会不快的。
  空腹喝酒,灼得胃有些难受,我飘过一眼食物,抬手去拿那块提拉米苏蛋糕。却在触及时,被另外一只白皙的手给抢了先,抬眼一看,是丁岚。
  麻烦来了,脑中自然闪过这句话。丁岚有意走到我旁边来,不可能是凑巧,明显是来寻事的。我缩回手,从椅子里直起了身,因为不想仰视,而我在站直后身高却是要比丁岚高,故而变成了微低了眼俯视。
  丁岚面色倏变,随即笑得阴沉,压低声音道:“余浅,今天我就让你看清你的价值。”话声一落,她突然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不防备身体直往后退,伸手想去抓什么,却被她重力拍开,这下我是着着实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头还碰着了桌子。
  疼痛是在随后侵袭而来的,随着我摔坐在地的瞬间哐啷的餐盘声也随之而来,一下子四散在我周围。这可能是我最最狼狈的一次了,一些食物的菜汁溅到了我身上,将我那件米色外套给染了个遍。
  最主要的是那一下摔倒,一时竟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任由无数视线注目在我身上。我正待抬头怒斥丁岚,却被她先声夺人:“余浅,你为何要故意摔倒来陷害我?我明明碰都没碰你!”
  我。。。。。。到口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许子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线内,但他不是走向我,而是环住了丁岚的腰,低声问:“怎么回事?”
  丁岚立即一副惊惶如小鸟般的依在他怀中说:“刚才我过来取些你喜欢吃的提拉米苏蛋糕,却被余浅给抢了去,然后她说丁岚你别得意,就突然往后栽倒了下去。”说到这里,又转过头来艰涩对我说:“余浅,很抱歉,我什么都可以让你,但是不能把子扬让给你。”
  我没有去看她,只是盯着许子扬俯首的眉眼,那里没有我以为的温柔与疼惜,只有着若有似无的厌恶。他信了丁岚的话,真的以为我有意做这场戏!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被害者反被侮为害人者,四周看过来的目光里多是亲蔑与嘲讽,在笑我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是东施效颦。没了解释的**,心暗成灰,耳边听到几声急切的脚步,眼前出现几只手。
  我循着往上看,发觉居然是秦宸和陈新,还有谢雅,他们上前要来扶我。却又因同时出手而怔愣住,谢雅转首去看陈新,眼中浮现疑虑。而秦宸眼色一暗,退了回去,没作声。
  我立即握住谢雅的手,就着她的臂力起身,椎骨之痛这回是真尝到了,忍住龇牙咧嘴,朝陈新客气地道谢。余光中谢雅眼中的疑虑散了,转而看向我的关切。
  霎那间淡化了某种危机,在当下这种情况,秦宸来扶我在情理中,可许子扬早有言明不准我与他有纠葛,若我受了秦宸的帮助,那么可能会牵连到他。而陈新的相助却是莫名,他在外,于我只是闺蜜的老公,怎么都不该由他来扶我起身,那一刻谢雅眼底的怀疑也证实了陈新没把我们在老区的事告诉她。
  导师此时也走了过来,立刻有同学在他耳边悄声报告:“导师,我刚才是看到余浅自个摔下去的。”接着就是好几声的附和,全都是每日我们一同相处的同学。唯有秦宸在旁低斥:“好了,别说了。”只是看我的眼神中也存着责怪,他也以为我是在假摔。
  假摔!多么可笑的名词,用在足球场上的,如今却加固在我身上。
  导师改了平日的温和,眼中带着严厉质问我:“余浅,你为何要如此做?我知你与丁岚不和,这次特意办这个聚会,将大家都叫过来,就是想借此调解下你们同学情谊。就算你与许先生。。。。。。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你怎能把私人感情肆意报复呢?”
  我低着头沉默,不去看那些震怒的眼。不是要做鸵鸟逃避,而是当人第一观感已经认定了所看所听为事实真相后,很难再去扭转他们的想法,尤其是我无心去辩解。
  却听一声冷哼在议论纷纷中尤为明显,接而闲凉中带了点戏谑的男音而起:“谁来跟我说说细节呢?是哪只眼睛看到余浅假摔陷害丁岚的?”
  我怔了下,是许子杰!不由抬目去看他,而他沉郁的目光只掠过我脸后就向四周环视,因为是他在质问,刚才信誓旦旦打小报告的人没一个敢再站出来。即使导师的学生不认识他,但从他的气度以及他与许子扬那相似的名字,也猜到了此人不能惹。
  丁岚蹙眉问道:“子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冤枉了她不成?”

  ☆、65。狐狸精〔为剪爱amei钻石加更)

  许子杰调转目光,看向她时变得邪肆,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我见刚才大伙都谈性正浓,心无旁骛的,原来都是一心二用的主,一面围坐在一处,一面还能时刻关注周边环境发生什么事。此等本事,我倒是有心学习一番。”
  一番话,谁都听出了其中的嘲讽,恰如许子杰所言,刚才整个餐厅内,基本是无人留意我和丁岚这处的,所以后面言之灼灼的证词显得太过虚假。那些人顿时面红耳赤,纷纷低了眼不敢乱看。
  我见丁岚眼中闪过恼意,却碍于身份不好跟许子杰抢白,反是转过眼看身旁的人,盈盈的水眸中露出哀怜:“子扬,你信我吗?”若我不与丁岚站在敌对,此时定然拍手叫好,女人在适当的时候示弱,是为大智慧。显然,丁岚深谙其道。
  许子扬眸色沉黯,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发,才凉凉朝我看来,淡漠地说:“道歉。”
  我一怔,眼角处,其他人也都微怔。
  见我不语,他又重复:“余浅,道歉。”这下我看清了,那黑眸里的沉黯敛着风暴,而站在他旁边的丁岚却是昂起了头,嘴角处露出一抹得意。
  我微微眯起眼,看了他半饷,启唇轻吐三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晰。
  “不——可——能。”
  人在被逼迫到绝境时,总会有一根神经强硬起来,就算我与许子扬有那一年协议,就算我欠了他债,就算我们是宾主关系,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低头。
  有人要我看清自身的价值,我已经看清了,决然不会再将尊严送到对方脚下去践踏。我想我眼中的坚决,许子扬一定看得懂,可他就浑身散着冰冷,沉沉盯着我。
  无人出声,静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而我也不再避开视线,只凝立在原地,等着他的宣判,是坚持要我道歉还是就此作罢,前者意味我与他成陌路,后者将我的死刑延后。
  其实,不过都是我的孤注一掷而已。
  我想我切身体会到了那些壮烈牺牲时义士的心态了,无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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