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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赐姓二公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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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随时可能发生。到那个时候,某人的帽子是想摘也摘不下来了。

颜羽轻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晚上睡觉会说梦话?”

我结巴道:“你,你记错了吧?我那是发烧的时候才这样”脑袋里“嘣”地一声,貌似伪洞房的那个晚上,我是有梦见骆尘来着不是吧?

颜羽目色黯然:“小柒,你知道吗?当日,我放了帝君鸽子去追你,只想看看我未来的妻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你折回来救我的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随你上须云峰,陪你挑水,跟你说我被未婚妻甩的事小柒,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为什么你没能爱上我?不论武功与人品,我都不比骆尘差。小柒,你打算甩我第四次吗?”

对他,我做不到问心无愧,但是,我心里只有骆尘。我自己都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他,颜羽的家世、武功、人品的确都高过骆尘,可有什么办法?有些人在心上了,就抹不去。

不知该如何作答,我默然看他:“如果我甩你,也是最后一次了”

“你真是够了。”颜羽的苦情语调忽然又变回不着边际,他如同兄弟一般拍了我肩膀,用清朗无谓的声线对我说,“你跟他走吧。”

“你说什么?”我有点傻了。虽说我知道只要开口,他定然会随我心意,但由他亲口说出,我反而不知如何接受。这不是一般的好意,几乎是搭上萧家和明都的颜面了。

“我说,让你跟骆尘走。”他又重复一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有点懵了:“那,那你这么回去,九哥他会”

颜羽忽而打断我,长叹道:“我在想,如果我不带回去,我是不是更安全一些?既然没有你,那连抢也没的抢,他要对我做什么,也就更加没有借口。说不定,他根本顾不上我,只会派兵把景国翻个底朝天。我说,你到底想不想跟他走?”

他说的不无道理,九哥的确是那样的人,可我又如何放心得他?世事变数太多,而我最不想牵连的人,就是他。话虽如此,我依然要答:“想。可是”

“没有可是。”他弯了眉梢,音色坦然到不可思议,“若是担心牵连到我,大可不必因此犹豫。你并不亏欠我,相反的,你救过我,骆尘也救过我。说到底,是我萧颜羽欠你们两条命,光是这一点,就要还到下辈子。这辈子让你双宿双飞又有何不可?不妨告诉你,有你在身边,我的压力真是非常大。”

“颜羽”我不仅后知后觉,而且笨得可以,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走吧。”颜羽笑道,“你在须云峰上已经给过我的答案,难道现在有变的可能?”

“对不起。”我知道他此刻定是心痛不已,装出来的豁达,也是为了让我安心离开。我也配合着他,绽出一抹笑意。

寒冬已过,洮河冰雪消融。与颜羽在益阳关分别之时,已是日暮。他说,众将士已有了默契,对骆尘的事定将绝口不提。我很感激他,我对他,居然只能是感激了。

一个往东,两个向南。我很清楚,往后的日子可能是隐姓埋名、颠沛流离,但我不后悔。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属于辰宫,就像爹爹没料到我会成为公主。

回望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我想到九哥,护我十一载,护到连心性都变去的人。

手心感觉温暖,我含笑看着他,是将要伴我一生的人。注视他缀满星辰的眼眸,好像忽然领悟自己从何时心动。

那一天,我伏在他背上,指着他的眼睛,天上吹来一阵风,掠过我眼帘,引我入眠。

果不其然。十日之后,颜羽班师回朝的同一天,太子书沂下令搜寻晗月公主,不止悬赏,就连官位也成为其中一样赏赐。至于明都萧王府,如颜羽所料,平静如常。

入江南时,已是初春。我和骆尘终是决定上须云峰一趟,乘舟渡洞泽之时,听船上的说书人,说起夏丘之战的一名神秘将领,说得那是神乎其神。我得意笑着,因为这位神人,就坐在我身边。

到须云峰脚下,依旧遇上桑流,他险些认不出我二人的乔装,又差点与我们打起来。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关键是他看到骆尘的神情,就跟见了鬼似的。小孩不经吓,看他脸色苍白许久才恢复正常。看来,北真把骆尘的死讯藏得很好。

桑流说,南玄回来了,我们运气很好。

其实,骆尘已将真相告知予我。那天他坠下山崖,确是半死不活,后为南玄所救。南玄为救他运功过度,所以藏去天山一阵子。如今功力恢复,是该回来了。

澹林四季竹叶飘零。南玄正与北真对弈,见我二人,棋子不慎落下,乱了棋盘。北真淡淡对他道:“这一局,算你输。”

南玄未来得及辩解,北真就翩翩然起身。路过我与骆尘身边,轻声道:“慢慢告别吧。一路小心,后会无期。”

对北真的印象,源于他对南玄的念叨,然今日却仅有寥寥数语,已是道尽所有。也许,对可能不再见的人,也无需多言留情。

南玄走近,看了骆尘一眼:“你还真是有趣,居然上了战场,还真刀真枪打起来,颇有乃父之风,不怕死啊。不过,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那才真是丢我须清门的脸面。”

我怀着敬意与感激:“师尊,谢谢你救了骆尘。”

南玄摆手道:“我未曾教过你什么,一声师尊,倒也言重了。骆尘是我座下之徒,我也几乎没授过什么给他,那次救他,也算是正一正师徒名分。”他朝骆尘瞟一眼,“你有话就说吧,像你这么懒的人,肯定不会因为道别这等小事而上山。”

骆尘沉声问道:“师尊,当日我父亲冒死送我至须云峰,师尊是否知晓”

“知晓你父亲有否叛国,对么?”南玄顺着接了话,轻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人犯了错,本应自我承担,可这世间有一些人却不能承担罪责,又有人因此而生。君所谓,求仁得仁,亦复何怨。你父亲一生无悔,是你太过执著罢了。”

“求仁得仁,亦复何怨”骆尘沉默片刻,不再相问。

我几乎猜到骆尘的父亲因何而终,然在这时,南玄却莫名看向我:“如今看来,这一世,也算是两清了。”

南玄的目光未有多余逗留,骆尘亦未察觉。他发问:“骆尘,今后将去往何处?”

骆尘温柔看了我一眼:“与小柒隐姓埋名,寻一处村子住下,永不过问世事。”

南玄赞同道:“这样也好,但愿你们可以真的做到不闻、不问。只要安然退隐一年,便可安然一生,届时自可不必栖身暗处。”

总觉得南玄测算出什么,我看他在袖里掏着什么,估摸着是找不着了。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是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递给我:“能看懂就看懂,要是看不懂,等我转身就能扔了。别在我眼前扔,我会心痛。难得卜一回卦,唉,北真居然连这点小忙都不帮。真是一点同门之情也无,好生难过。”

他的这般感慨,一贯是自怨自艾、毫无意义。我关心的是签文的内容。

与骆尘一道落目纸上:一带水,碧澄澄,舟住江上,月到天心;稳步其中,玄妙不闲,非人误己,几丧生身。
花千树,烛影深
我和骆尘终究没去往偏僻的地方,而在南墉城外的山岭之间,寻了一处村庄住下。那里几乎与世隔绝,没有官兵、没有动乱,连外头的消息也很难传进来,村民甚至不知道当今帝君是何许人也。自给自足的生活,很是和乐。

由于骆尘常年在须云峰种地,且吸收许多当世的先进种植技术,一下子被村民奉为神人,日日在地里教村民们种菜技巧。

而我,自然是落得清闲,终日和一群孩子抓着一把瓜子,在田边打闹观望。偶尔随村民出山采买,探听一些朝廷近况,除了九哥加大兵力寻我,剩下的风平浪静。

悠悠哉哉的日子,过了整整两个月。日暮黄昏,我一如既往煮好饭菜,等骆尘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头。

当我再也等不下去,一个小男孩送了封信给我,是骆尘的字迹。他说,有急事要我立刻去村口溪边一趟。尚在猜测他的目的,小男孩忽然就拽了我出去。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村口溪流漂浮无数莲灯,两岸沾满围观村民。我意识到什么,赶紧搂住一旁的树,死也不愿再往前走。

小男孩见拖不动我,居然朝溪边大喊:“尘哥哥,姐姐不肯走啊!”

果然是他!看这架势,是过节么?村民过节的表情怎么不是幸福欣喜,反倒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笑得我心里发毛。

骆尘自溪边站起身,手里拎着一盏莲灯,朝我走来的时候,嘴角抽得不太正常。以我的经验推断,他紧张了,他一紧张就会乱说话,等会儿我得小心一些。

我一手扶着树,装出万分修养的矜持模样,说起话竟是丢脸到极点的结巴:“你,你找找我有,有事?”

骆尘耳根红了,见他开口,我马上把头扭到一边。“你你吃了吗?”他果然开始乱说话。一句不够,还有一句:“如果肚子饿,我们先回去吃点?”

我满耳朵都是村民喝倒彩的声音,对他干笑道:“有事就快点,饭菜要凉了。”

骆尘愣了半晌,我以为他下定决心说些什么,没想到他说:“饭菜凉了,热一热还是可以吃的。你休息就好,我热就行。”

喝倒彩的声音愈发浓重了,我忽觉头重脚轻,村民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比漫天箭矢还要恐怖。我认输:“不如我们回去吃饭吧。”

骆尘拉住我:“慢着!我有话问你。你”这个间隔略长,我有点困。“你觉得这灯好不好看?”他又来了。

我居然很认真去瞧他手里的灯:“还不错,你做的?”

“嗯。”

“那我们回去吃饭吧。”我快要鬼打墙了,可手却被他牢牢扣住,“还有事?”

“我我还想问你一件事。”骆尘的眼神比方才坚定不少,他大概是要问了。

我专心看他,看到眼皮打架,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饭你自己吃吧,我回去睡一睡。”

骆尘死死拉着,我根本连半步都迈不出去。此情此景,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我向来认为他很有胆识,但没想到这胆识竟然局限到这个地步。

又撑了一会儿,他的手越握越紧,我感觉手麻。

虽然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炸毛,但时不我与,很多事情无法选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怒瞪他一眼,狠狠把他甩开,看见他眼里的惊愕,觉得时机到了。

“骆尘,一句话也拖成这样!我就让你这么难以启齿吗?”

“小柒,不要生气,我”

“你是不是想娶我!”

这辈子最有骨气的时刻,想必也就是现在了。我在干什么?冲动是一种诅咒,把人缠绕在后悔的漩涡里,难以解脱。

仿佛听见有大叔在笑,并用方言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心急的新娘子哟!”

天呐,我被嘲笑了!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求婚这种事,不是你主动,就是我主动,如果两个都没种,那倒不如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窘迫到极点,无地自容。我的步子在退,明明在退,可退了半天还在骆尘面前。

骆尘低头看我,在我额前吻了一下。他说:“那你愿不愿意嫁我?”

“哈?你说什么?”偏偏最关键的一句,我却错过了。

“我要你嫁给我。”骆尘静静地重复,“嫁给我,小柒。”

“哦。就这破事啊”做人应该有原则、有操守,比如别人要你答应的事,千万不能马上答应,一定要考虑、再考虑、再三考虑。

我豪气万千地仰头看他,望着他的眼睛。须臾之间,原则和操守尽数碎在地上。也不明白我清什么嗓子,可能是怕破音一定是这样!

周围很静,只有他的声音:“你愿意吗?”

我呆呆看他,像个傻子一样:“好。”

刚才的音量分明只有他能勉强听清,也不知村民们怎会有如此惊人的耳力?我更无法理解的是,他们从哪里搬来大鼓,居然现场就敲起来。

我正吓得不轻,村长又从天而降,他说:“择日不如撞日,二位不如今日就成亲吧。”

本以为骆尘会很有礼貌地拒绝,岂料他却说:“这会不会太麻烦大家?”

村长直摆手:“不会,不会!若换了别处,举行婚礼那是烦人得很。刚好我们村是个小地方,简陋也有简陋的好处,不用守那么多繁文缛节,是吧?”

骆尘点头了:“好,那就替夫人谢过大家了。”

喂,谁是你夫人啊,还没拜堂啊喂!好歹我也是当事人,当我不存在这样好吗?

“小柒,我们今天就成亲,好不好?”

“听你的。”

这三个竟是从我嘴里蹦出来,那娇羞的语调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啊!我暗中去拉骆尘衣袖,然后他曲解了:“放心,你穿嫁衣的样子很漂亮。”

敢情他幻想过我穿嫁衣了?不对,今天的重点完全不对!

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就没什么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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