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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赐姓二公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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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羽的拳头握得很紧:“白小柒,算你狠。”

这时,骆尘忽然低声道:“小柒,先下来。”

我往颜雨身后瞄一眼,赶紧落到地上。颜羽的喋喋不休在此刻显得不知死活,手舞足蹈地奚落我二人如何如何欺软怕硬。当然,我和骆尘还是相当有默契,到最后一刻也没告诉颜羽,南玄就在他身后。

南玄摸着鼻子,手执拂尘,淡漠而立,眼睛眯成一道弯月,对我二人笑着:“山下好玩吗?被人追杀了没?颜羽,听说你要比武招亲,不如就在须云峰摆擂台,本座有几个师姐尚待字闺中。”

瞬息之间,颜羽的面色白里带青,又生出几分憔悴的蜡黄。南玄的师姐咳咳。
表白的先来后到
“太师叔可好?”南玄不动声色看我,自动过滤骆尘与颜羽的一脸茫然。

“他很好。”我感觉头皮发麻,左右一瞟,果真是那两人不约而同把我死盯着。

“嗯。”南玄少话的时候,比骆尘还省口水。他转身时的那个眼神,分明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鼓励。话说凭什么这种事要我来解释?我是你太师叔的妹妹啊喂!

颜羽有点激动:“小柒,什么太师叔?你认识师尊的师叔?难道我们下山见着了?”

骆尘的声音不急不缓:“是那个人?你唤他九哥?”

颜羽一把捉住我:“什么!那个白阿九!”

我低头盯着他的爪子,冷静道:“放手。”看他那般讶然,我觉得必须尽快把这个称谓给扭转过来。要不改天被九哥听见,他准得呵呵呵。

不知什么时候,颜羽绕到骆尘身边:“你见过那个白阿九?”我扶额。

骆尘淡然看他:“是。”

颜羽浮出一脸悔恨,像是天下第一美人在他房里枯等一夜,他却去青楼喝花酒,然后回家眼见人去楼空的那种感觉。他从骆尘那里夺过我的包袱:“小柒,晚上有事找你!”

骆尘默了默,隐约含笑道:“小柒,我也有事找你。”

“喂!虽然你是师兄,但也应该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

“她可以先去找你,之后再来找我。”

他们之间反差到极致的争辩,似乎完全把我这个当事人置之度外,毫不理会我的感受。其实我很累,其实我一个也不想找。但见颜羽的执著,心想若是不去,将来一定被他烦死。鉴于公平原则,我还是现在先去补眠吧。

世界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同的。比如,我自认为很清楚“晚上”的定义,可就有那么一个人在黄昏拼死敲开我的门。

那个人很执著,好像手怎么也不会痛似的。我估摸他再这么敲下去,定会把整座山的人都给引来,所以也顾不得束发,为他开了门。“颜羽,你是有病么?”揉眼看他,我愣住,这人是真有病,穿得像是去辰宫赴宴一样。

颜羽笑眯眯,拉过我的手就走:“跟我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步子一歪,险些把脸拍在门框上。颜羽像脱了缰似的,一路我拖到饭堂后的柴房。这人果断是病的不轻,有事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么!

当他推开柴房的门,我才知道误会他了。他不是病的不轻,而是根本没药救了。把柴房布置成豪华客栈包间是怎么回事?地毯贵到不行也就罢了,那墙上的挂画,能与父君的藏品一较高下。不过半日,他是如何做到这些?唯一的解释,只剩下: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拉我坐下,为我满上一杯酒:“你看,全是你爱吃的菜。”

暂且不论他有何目的,但一桌热气腾腾的美味,的的确确是我爱吃的东西。心中的疑惑全然盖过我吃货的本能。我自认行事谨慎,在须清门的这段日子,没有一刻显露喜好,更别说是食物。他这么做,无异于识破我的身份。

我冷眼看他:“什么时候?”见颜羽满目无辜,“你到底知道多少?”

“什么知道多少?”颜羽夹了块水晶烧麦到我碗里,“先吃吃看。”

“若非知晓我身份,如何能做出这一桌的菜?”我下意识侧开几分。

颜羽止住笑容,静静看我许久,忽然笑了笑:“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拍案而起,酒水震了他一手:“给我说清楚!”

颜羽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从容抽出罗帕,将手背的水渍擦干。“那天洞泽之上,我被关在一间仓库,刚好听见厨子说话,说的就是这些菜。我闲来无事,略微记下而已。你以为,我听到了什么?白小柒,你的身份,很神秘。”他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过气的诗人。

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父君派人截我回去,弄些我喜欢的东西哄哄我,也无可厚非。结果就是让左丘衍弄一桌菜吃货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回过神,发现颜羽仍然盯着我,我若无其事夹了烧麦:“你找我什么事?”话题虽然转得硬,但愿他别再继续纠结刚才的问题。

颜羽果真顺了我的意,给我舀了一碗翡翠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没有。”脑子一抽,我意识到说错什么,捧起小碗,埋下头,“没事,你继续。”

“跟我回明都好不好?”他凑得很近。

“噗”我喷了他一脸翡翠羹,敛起袖子又放下去,扯了一角桌布就往他脸上抹,“对不起!对不起!快擦擦!”

“跟我回明都好不好?”他顺势将我手握住,连带桌布和一手翡翠羹。他忍下两手之间黏糊糊的感觉,保持音色清朗温柔:“跟我回明都好不好?”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抽了另一角桌布擦手,咦了一声:“你不是有未婚妻吗?”

颜羽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想你做我的未婚妻。小柒,我喜欢你。”

喜喜欢?深思我与他的交情,貌似并非十分深刻,除却他带我下山,余下的尽是萍水相逢的礼貌情谊,而我也没做什么令他误会的事。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颜羽问得太过直接,两只眼诚恳得像是要冒出火来。

“我,没有。”这个问题,实在太容易回答,因为我根本不需要考虑。

“你再仔细想想。”颜羽有些失落。

我顿了一会儿,轻声道:“你是明都大户,我只是个混吃混喝的野姑娘。就算我肯,你爹娘也一定会顾虑门当户对的问题。豪门大户不适合我,你千万不要放弃那个姑娘。不过被甩两次,还可以挽救一下。”

颜羽的神情变得奇怪,他看上去想说什么,却闭眼笑道:“感觉要被甩第三次。”

我觉得他缺乏毅力:“不管三次、四次、五次,只要有恒心,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

颜羽喃喃道:“如果我错过这一次机会,只怕她要嫁给别人了。”

很少见他这样没精神,我也不知该怎样安慰他,敛起袖子,替他把嘴边残余的翡翠羹拭干净。“你一定可以的。你长得不错,家里又有钱,武功更是好,她一定会喜欢上你。”

颜羽望着我:“我好像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

分明是悲伤的话,听起来怎么感觉很欠揍?我发觉他气场不对,忙起身退出两步,对他摆手道:“我还约了骆尘,你知道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似乎在背后说了什么,但我没有听清,只是直觉应该快闪,免遭其负面情绪波及。

跑出很远,突然撞上一个人,我猛然想起自己正顶着一头未束的乱发,遮脸道:“师兄对不起,天太黑,没看着路。”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摔了可不好。”温柔的嗓音跌在我头顶。

抬眼就见骆尘笑盈盈站在我面前。从前的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如今一下子转换属性,连带我的脑子缓不过弯,卡在半路。

感觉他正用手为我清理乱发,退却道:“重心很稳,不会摔。”习惯性抬手挡开,当我触碰他的手刹那,我怔住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手上还沾着翡翠羹。

骆尘说:“颜羽与你说了什么?看你这般慌乱,是很了不得的话?”

我默默把手负到身后,仰面一笑:“没什么,他失恋了,我安慰他而已。”好像并没有。

“这个,给你。”话音一落,眼前多出一柄匕首,是那天我还给他的。

“不用。”我再次把它推回去,“我看上面有刻印,应该是你家人留下的东西。既然这么贵重,还是你自己留着比较好。”

“因为贵重,所以给你。”骆尘抽出我的手,把匕首牢牢摁入我手心。

心弦一动不动凝在那里,我愣愣地把匕首接住,居然没给推回去。他的声音绕在耳边,仿佛每一个字都滴落心弦,微微颤动,拨出清响。

他说:“那次之后,我以为你遭到不测,突然之间,我觉得报仇毫无意义,人与事也如过眼云烟。但是现在,你回来了。小柒,你问过我是否有心上人,我说有。现在想告诉你,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如果我要你永远留在须云峰,你可否愿意?”

这,这又是表白?一天之内,两个?桃花树上的花会不会太多了点?枝没压折么?

奇怪的是,我居然在考虑。与面对颜羽的毫不犹豫相比,目前略微显得困难。

脑子一阵发昏,握匕首的手有些抖,忽然就哑巴了。我两眼看地,就是不敢看他。一辈子最怂的时刻,莫过于眼下,就算上回九哥突然吻我,我也不曾如此。

“小柒,我喜欢你。”第二个对我说这个话,这句听起来,比较顺耳。

我这是怎么了?要是青竹在就好了,我就能问问她。呆了半晌,我才察觉自己被人拥在怀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骆尘松开我,伸指在我鼻尖上轻轻一点:“不用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问心何能尔
整个人晕乎乎的,在须云峰上晃荡。是留在须云峰,还是一个月后随九哥回家?骆尘要我想,我是真的在想。可是,我几乎没有留下的可能。不论父君还是九哥,他们都不会答应。

他说喜欢我、他说希望我留下,不知那时的犹豫意味着什么。倒吸一口冷气,我我喜欢的人,明明是九哥呀。

迎头撞上一根竹子,我揉揉脑袋,环顾四周。怎么走到澹林来了?

“哟,不回房就寝,是等着受罚吗?”南玄的声音一晃而过,转眼在我面前粲齿一笑。

“我,我走错路而已。”我低头退步,生怕他那双饱经岁月打磨的厉眼看出什么。但退了两步又想,依颜羽的性格,定会等在弟子房外哀怨,此时回去无异于自作孽。看南玄竹庐里燃着灯,心生一念:“师尊,我可否借宿一夜?”

“欢迎之至。”南玄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委实有些不对劲。

南玄很热情,一个劲邀我进去,还亲手为我斟茶,搞得我诚惶诚恐。坐了片刻,他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他乐呵呵搬来棋盘,要我与他对谈几局。

可惜,我的棋艺是出了名的烂,于是好心劝他去寻实力相当的北真。谁知南玄一听“北真”二字,表情就悲怆不已。追问之下,方才得知南玄于昨夜出了一把小千,给北真逮了个正着。后来北真放话,一月之内不再入澹林,所以南玄无聊成这般。

想不通南玄出千的缘故,也许是嫌正常比试太无趣,故而想增添一些趣味,怎知最后玩脱了。他一盘一盘下着,我一盘一盘输着,输得很轻易,倒不是我的技艺不堪到难以入目,而是我根本没下棋的心思,即便南玄一再让我,一样是输。

他见我心不在焉:“年纪轻轻,终日愁眉不展,到底是多愁善感,还是有烦心事?”

棋子从指尖滑落,打散了一角棋局,我说:“师尊,可以不下了吗?”

南玄表示不赞同,却笑了一下:“是否因某人对你表明心迹?”

我怔了半晌:“你怎么知道他们”

“他们?不是只有一个颜羽么?”南玄收拾棋盘,忽然停手看我,“还有谁?”

“师尊,你可以先解释一下颜羽是怎么回事?”照道理来说,南玄再八卦也应知晓骆尘的事,毕竟是相处十数载的二弟子。

“是他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开口。我看他那般纠结,就劝他对说清楚。听说他做了一桌菜等你,好吃么?”南玄一脸期待,想必是因为找到备胎厨子。

“原来,是你劝他的。”虽说人老了容易鸡婆,但像南玄管得这么宽的,真是颇为少见。

南玄饶有兴致:“你答应了吗?若是摆了喜酒,切莫将为师忘记。”

我忍不住打击他:“我拒绝了。所以,师尊你就别惦记着喜酒了。”

南玄倒也没失望的样子:“那好,你和颜羽的我就不惦记了,但刚才你说‘他们’,难道还有另一人倾慕于你?”

我默认了。南玄忽然坐到我边上,两眼放光:“快说!那个人是谁!”他这副模样,真的很像市井里爱听八卦的姑婆,着实有违须清门风。

可是,我没有直接道出那人的名字,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连说出的话都避讳:“这个人,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不止一次,还帮着我做无聊事。从前他不喜欢笑、话也少,可最近像是变了个人。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多笑笑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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