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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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她一眼，也笑了，一路上我们就这样骑着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变得大不同，每个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有意无意地想一下她，有时候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好傻。人长大了，思想也就越发成熟，我对青春期的了解不再是局限于六年级生理卫生健康课那一丁点知识。以前我真的以为两个人接吻就会怀孕，原来不是，是我太单纯了，竟然相信这是真的。学校也会组织我们听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讲座，一些男孩还在班里大肆的说这些事，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大人们老是说我们这些小孩早熟，殊不知他们所说的成熟都是拜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所赐。以我看来，早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都要了解的，只是迟早的问题，但老师校长们就爱管这些，于是就酿造了所谓的叛逆。
　　初一下学期的一个星期六，我约了路晴去踏青，没错，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是一辆自行车，因为路晴怕她妈妈知道她骑车去玩，所以她瞒着她妈妈说去同学家。
　　路晴买了很多吃的东西，我抱着吃的东西坐在车后，我们去了郊区外的一个树林，那里是专门给一些人野外休闲的地方。我特意左弯又拐的，想吓一下路晴。
　　“魏然，你的技术怎么那么差”
　　我的技术差，我就是技术太好了才骑成这样的
　　“很差吗？是你太重啦”我特意逗她
　　她猛地在我身上打了一下“你是说我胖是不？”
　　她的一打，还真吓到了我，我的车头抖了一下，差点摔倒了，幸好她顺手拉住了我“还真险”我说
　　她可能怕我再次摔倒，手继续拉着我的衣服不放，此后我们一路沉默
　　“下车吧，到了”
　　“魏然，你的技术真心差，坐得我要酸背痛的”
　　“大小姐你还真能赖，是你的坐姿问题吧”我笑着说
　　“走了啦”路晴又打了我一下，然后跑了。我推着车追着她跑
　　这算是约会吗？我的思想还真是邪恶，我问自己
　　我们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把吃的都拿出来
　　突然路晴问了我一个这样的问题：“魏然，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幸福啊”我脱口而出
　　她不语，看了看我
　　“虽然我家里生活不富裕，但是老妈很疼我，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我很认真的说
　　她沉默了一会说：“我还有点羡慕你”
　　“羡慕？”我没听错吧
　　“嗯，真的，看到阿姨那么疼你，我觉得很幸福”
　　“难道你妈妈不疼你吗？”我说
　　“你一定觉得我生活很好，对吧，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爸爸妈妈每天只管工作工作，有时工作上遇到不顺利的事，就拿我出气，说我不听话之类的，老是让她操心，爸爸对我也特严格，我不喜欢这样。反倒过来，他们对我哥哥特好，哥哥要什么就有什么。”她低着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觉得你这人很真诚，人又好，和你聊天我觉得很舒服，你说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么？”她认真地在问我
　　“当然会”我很肯定地回答她，我还想告诉她，我不单是你一辈子的朋友，我要你以后是我的女朋友，然后我要娶你做老婆，不让你难过，我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看着我笑了，她说我单纯，喂，路晴，你想得有多复杂，看来男孩子就算是早熟也比不过女孩的成熟。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为什么”
　　“因为我爸，我爸因为参与抢劫所以坐牢了，现在还在监狱，我妈不想我经常被人取笑，所以就带我来这里了，我没去看过他。我特别恨他，如果他争气点，我妈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这是我第一次跟人家说关于爸爸的事
　　路晴听完，沉默不语，大概她也觉得我很可怜吧
　　我们就这样坐着聊，第一次在彼此面前畅所欲言，这一次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不平常
　　


☆、叛逆少年（三）

　　大家都知道窃喜那种滋味，尝过第一次的甜果后，当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当然想有数不清的次数，那天晚上我和路晴都使出浑身解数逃过彼此老妈的目光追捕偷偷地跑了出来，一起去公园散步，话说逃出来看见路晴的那一刻，我感觉是经历了一番大挑战，然后取胜的感觉，就差没有唱起国歌了，更何况那时是初冬，天气较冷。那么冷的天气还出来散步，太不正常了，但我们并不觉得。我看到她的手冻得都缩在衣服里，然后脸上还依然保持着和寒冷作斗争的笑容，那一刻，我心满意足了，这是一个正值青春期小男孩的最基本反应啊。
　　后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不知不觉中握住了她的手，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魏然，你找死啊”我就是喜欢路晴这种野蛮语气
　　她虽是这样说，但没有挣脱。
　　“冷嘛，这样暖和一点”我诡异地笑了
　　她的手很纤细，皮肤很滑，大概是从小没做过什么家务
　　我看她还是很冷的样子，就提议说：“我们回去吧”
　　但被她拒绝了
　　“我不想回”看来路晴还是挺愿意保持这个样子的嘛
　　寒风中，我们在公园散步，聊天，这真是够傻的，但我们很开心，我一直这样握着她的手，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牵手。
　　我没有对她说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之类的话，她也没说过，但是我们在心里都好像有了那种默契一样，似乎认定了我们两现在就在一起了，做什么事都跟对方说。
　　那一晚，我彻夜难眠，只因为那个温暖的牵手。
　　魏然，这不是早恋吗？是的，的确是早恋了，但没什么啊，男同学女同学之间拉拉手而已，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啦。但是别人并不这样认为，也许是我和路晴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许是我们两人之间看对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有年纪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用审不用问，就看出了端倪，有一天老妈突然和我说关于早恋的问题，我当然是大吃一惊的。
　　“魏然，最近学习怎样啦”老妈没有一针见血
　　“很好啊，还不错”其实相比第一个学期我退步了
　　“好到什么程度？”
　　“就是和以前差不多咯”
　　“差多少？”老妈还真耐心
　　“就是差不多嘛”我有点不耐烦了，因为我在看电视，正到剧情□阶段呢
　　“还挺有脑子的哦，你这小子”老妈有点火了，把电视关了
　　“喂，你怎么把它给关了呢，正□呢”我向着妈大吼
　　“到哪里学了这些名词，以后不准说”这名词怎么了，大人就是敏感，老师说一件事情进入转折点或电影电视情节发展到极点，就叫□，没什么不对啊，我莫名其妙的。
　　“还顶嘴，你们老师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学习都不在状态，上次月考都退步了，我看你闹咋样了”老师还真有种，这小事情都跟我妈说，不就是一个月考吗，至于那么夸张吗
　　“没有啊，月考而已，期末考试考得好就行啦”我满不在乎地说
　　“怎么我发现路晴最近老跟你在一起的”老妈终于绕到重点了
　　“哪有”
　　“还说没有，我告诉你魏然，别老是去做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又是学习，有完没完的。我知道老妈的意思
　　“哎呀，行啦”
　　“你这家伙，妈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个样子的”妈继续唠叨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等长大了，妈就不管你了”
　　“哦，知道了”我去复习了，我知道我不低声地答应她，她是不会罢休的
　　“哎，我还没说完呢”
　　“又怎样”
　　“帮我把糖水抬到车上”
　　我帮老妈把糖水抬到车上，等她去开档了，我又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对付老妈那三两下功夫我可是易如反掌的，但对付路晴的爸妈我就无可奈何了，老妈的警告没有给我丝毫威胁，因为我知道只要期末口试考得好，妈就不会再说了，但是路晴那边并不好对付，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我的还算看得下去，路晴就退步了很多。一看到女儿退步了，当家长的当然着急，尤其是路晴的妈妈。
　　“魏然，怎么办，回去肯定会给我妈骂一顿了”路晴忧心忡忡地说道
　　能怎么办，我真的帮不了，可是看到路晴不开心的样子，我也开心不起来
　　我沉默
　　“怎么办？魏然”路晴不断拉着我的衣服，向我寻求帮助
　　“没关系啦，下学期努力，把丢失的分拿回来”我的安慰很苍白
　　“不求你了，没用的家伙”路晴放开了手
　　我看见她不开心，于是就想带她去我以前去过的那个地方玩，就是和同学打球那里，相必她也去过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今天要早点回家呢”
　　“去，你就知道啦，保证你开心”
　　我带她去到了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我在跟一些人打球，她就坐在旁边看
　　大约三十分钟后，她就说无聊，于是我们就走了，通常这种情况都会在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的，对，没错，很不幸运，我们刚走出那里的时候，被她妈妈看见了　，真是坏事多磨啊，江湖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过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宁静的。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路晴先问她妈妈
　　路晴妈瞪了我一眼：“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来这里找同学”路晴吞吞吐吐地
　　“找哪位同学啊，女孩子经常和男孩腻在一起，像什么样”她妈妈很生气的样子
　　真的是封建思想，男孩就不准和女孩玩了么，小学的时候见过她妈妈一次，还以为她妈妈是个很开放的人，没想到还是老样子，而且比想象中可怕，怪不得路晴那么怕她了。我在心里不断地诅咒。
　　“走，跟我回家”路晴妈拉着路晴走，我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走的时候，路晴转头看了一下我，好像向我求救一样，我毫无办法
　　这还不算坏，更坏的是路晴妈都找上我妈了
　　第二天，我在档口帮我妈卖糖水，没想到给路晴妈找上门来
　　“你好，是魏然的妈妈吗？”她瞟了我一眼，然后很有理由地对我妈说
　　“你好，是的，什么事”突然有个陌生女人找上门来，我妈觉得很奇怪
　　“打扰你一下，我可以跟你说点事吗？”
　　“哦，没事，没事”
　　于是路晴妈就拉着我妈到一旁说个不停，不用猜都知道这肯定是跟我有关
　　大约说了有半个多小时，有那么多话说嘛，真是的
　　说完后，我妈还很客气地说请她喝糖水，不过给她拒绝了，我不敢问老妈，到底路晴妈跟她说了什么呢？我在心里想。
　　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妈的脸色，有火药味，但是老妈没有马上骂我
　　我想，大概，好戏在后头。
　　


☆、叛逆少年（四）

　　小时候做错事只要一看老妈的脸色我就大概地猜出个究竟，但我却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去对付，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无奈地被教训，然后老妈又使出一些招数给我安慰。可是这一次，我算错了。
　　回到家，我被妈痛打了一顿，那挥起的衣架就像是包青天的狗头斩一样狠毒，仿佛看见了鲜血溅出。我不敢做任何的反抗，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严刑拷打。
　　“你这个兔崽子，说好的要认真读书，老是给我惹那些有的没的，搞得人家妈妈都找上门来，人家可是不一般的家庭，你这个普通的孩子去凑什么热闹。。。。。。”老妈边打边骂，而我只是在心里做无谓的抗争：我们为什么要自己看低自己，穷孩子人家不可以和有钱人家的孩子做朋友么，怎么总是把一些阶级观念烙在心里，况且当官的就了不起了吗？我完全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思想。
　　这是妈最后一次打我，也是最狠的一次
　　可是后来，我那坚定的信念又动摇了。那一晚，我想了很多，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做父母的，哪个不想自己的儿女好呢，可是我该屈服吗？我的倔强告诉我，我不可以认输。
　　路晴妈那天除了跟我妈说了关于我和路晴的事以外，还邀请了我和老妈去酒楼吃饭，出席的当然有路晴，路晴妈和路晴爸
　　为了去吃这餐饭，我妈都没摆档，而且她也是穿得前所未有的正式，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吃饭那么简单的，而是一场灾难的到来。
　　我们去到的时候，路晴一家已经到了，我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往路晴身边的座位走去，可是给妈拉住我了
　　路晴很无辜地看着我，好像给我预示等会有好戏上演一样
　　我们一到，路晴妈就很快开口了
　　“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也不饶弯子了，我们这次请魏然妈来，只是想大家坐在一起说一下孩子的事”
　　“是的，是的”妈连连点头，好像做错事是她一样，我和路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