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绫乱:毒妃倾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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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东西都是我所知道的,可是翻到一半的时候,我却着实愣了一下。
当年巫医族的一对姐妹同时爱上了南陌国的第三代君王秋剑云,妹妹得到了他的爱,而姐姐却是因爱成恨,于是下了一个诅咒,诅咒南陌国的历代君王都会死于非命,不能和所爱之人长相厮守。
那对姐妹本就是族长的女儿,而在那一次之后,巫医族也分裂成了两支,姐姐那方的人离开了巫医族长久以来居住的地方,不知所踪,而妹妹那一方的人便一直居住在以前的地方,便是现在的巫医族。
巫医族向来喜静,所以也没有和皇室有太多的牵连,所以如今的巫医族知道这一切的少之又少,只除了历代继任长老的人。
而那被告知一切的长老,便会把自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南陌国的继承人。
对于那个诅咒,本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偏偏应验了,南陌国历代的继承人都活不过四十,所以短短二百年来历经了十六代。
书上清清楚楚地告知了一切,也记载了这么多年来历代君王寻找破解之法的记录,有人说这是蛊,可是精通蛊术的巫医族人却从未有过如此之蛊。
有人找过天师,有人小心翼翼地活着,可是不管如何到最后还是死了。
大多是病死,也有是被刺杀的,还有人死于自刎,不管是怎么死的,却都是死于非命,不是安安静静地老死。
而父王死的那年,也不到四十。
此刻,我明白了当初师父为何会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明白了当初父王在教导我成为继任者的时候,露出的淡淡忧愁,也明白了为何要在登基前三日才让继位者知道这一切。
若是早一些知道,怕谁也不想做这个南陌的国君吧。
毕竟每个人都有私心,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合上那厚厚的一本书,没有慌乱,也没有不甘,只是有谁么几分茫然。
为何要三天?
知晓一切,三个时辰便已足够,而那余下的时间怕是用来给继位者冷静的吧。
书的下面,还放了一叠纸,上面俱是历代君王留下来的感慨,有看破一切的,也有不甘愿的,有后悔的,也有不悔的,每个人的心路历程都不一样。
而我。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
死于非命?
这就是结局吗?
可是这世间,真有所谓的诅咒存在吗?
我并不相信,总觉得这一切或许是一个很大的阴谋,或许我该向师父问明一些情况。 一
巫医族若是分裂成了两支,那其余的一支呢?现在在哪里?
当初的姐姐既然如此恨,又为何这么些年来都不见她报仇?
这其中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所怀疑的,前面也有人怀疑过,有些人甚至比我想到的还要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这诅咒。
历代君王的画像都是由下一代君王挂上的。画像之上表明着生期和死期。也简单地注明了他的一些习性和功绩。
父王的画是他自己亲手画的,而底下的东西却是我所写,当我回到宫里的时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想来是毓哥哥在离开之前交待了天御好好保存着。
他是否早在那时候便知道我会重新来到这个地方?
我从带来的东西之中找到了父王的画像,然后挂在了墙上。
父王当初跟我说,月儿,父王只得你一人,所以一切都是你不可逃避的命运。当初我只以为是继承之事,现在看来还包括这个诅咒。
我并不是真的不怕死,相反我还很怕死,可是不管怕不怕,人终有一死,区别便是死得早还是死得晚。
而我却并不想那么早死,所以此时此刻与其害怕不甘,还不如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我又该如何去应对?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我也想了很多。
走出密室的时候,便已有人等候在了门外,一路把我迎到特定的房间,穿戴好衣物之后马上开始进行登基仪式。
我任由她们为我着装,任由她们一路把我带到了特为历代君王登基所用的高台之前。
我独自一人沿着阶梯而上,直到凳上了高台处,亲手点燃了熊熊的火焰,然后开始祭天,底下是黑压压的一片,有观礼的各国使臣,还有南陌国的大臣,但唯我一人独自立在高台之上进行着繁冗的仪式。
登基仪式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底下的大臣都跪了下来,叩拜行礼。
此时此刻,我才真的成了南陌国的女王,肩负起了南陌国的命运,却也从此烙印上了一个我并不想去相信的诅咒。
耳畔除了风声便是底下大臣的叩拜之词,我不由地微微合上了眸子。
“吾王万岁!”宏亮的声音一波波地传来,道的是自古以来的祝福。
只是在我知晓了一切之后,我却又觉得这个祝福万般的讽刺。
不管是人,还是一个国家都不可能长久的存在下去,即便是当年的轩辕王,戎马一生之后也终只能归于黄土,而他辛苦建立的轩辕王朝也不过短短百年的命数。
不管多么辉煌灿烂,都终有繁毕落尽的一日。
我无法跟轩辕王相提并论,南陌国也不是那个轩辕王朝,但我既然成了南陌国的女王,那么该是我的责任我都不会逃避,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国家安定,百姓幸福。
在这一场登基仪式之中,也唯有此刻,我才是清醒地,却也是决然的。
既然选择了,那就不要回头,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就在此刻,一阵剧痛突然从背后传来,血腥味一下子弥漫了开来,而底下的人却丝毫没有发觉我中箭了。
而那箭甚至不知是从何处射来的?
我不由地转身,但是看不见人影,也看不见任何的异样,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是谁要杀我?
这一转身,底下的人终是看到了我背后的那支箭,一下子便沸腾了起来,嘈杂的声音不断地袭来,可是我却早已分不清谁是谁,谁又在说什么,只觉得乱哄唤的一片。
死于非命?
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我的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谁要杀我,又是怎么杀的?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人若不是武功极高之人又如何做到?
有很多东西来不及想,意识却渐渐地变得迷糊,身子一个踉跄,我便感觉自己跌出了高台往下坠了下去。
似乎有人接住了我,似乎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地叫喊,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之人,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糊,最后终是彻底地沉于黑暗。
第216章 他的选择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这之间迷迷糊糊地醒过却又马上昏迷了,只记得似乎有人来来回回地在我的病床前走动。
而真正清醒过来却是在登基的三日后。
微微地睁开眸子,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焦急而略带着些憔悴的脸,我不由地出声唤道,只是喉咙干涩,唯有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不过却足以让眼前的人注意到了我。
他侧首,在望见我的时候脸上不由地一喜,快步走到了我的床榻前,执起了我的手道:“缭绫,你醒了?”
惊喜之余又带着几分释然。
我只是微微颔首,而他了然地为我端来了一杯茶水,扶起我慢慢地喂了下去。
清凉的茶水瞬间滋润了喉咙的干涩,我再次开口,“潇,我没事了。”
他那修长而干净的手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似乎想握着一辈子再也不放手,只是道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没事就好,那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走?
我猛地一凛,诧异地望向了他,“你要回东溟国了?”
我刚醒来,他却要离开?
“缭绫,东边的兹国联合一些小部落正在进攻我东溟国。”他向我解释道:“我得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我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是王,而他亦是。
我不能离开南陌国,而他也有东溟国的国事需要处理。
东溟和南陌之间隔着一道国界,这样的我们又如何长相厮守,难道这又再度印证了那个诅咒吗?
若我当真嫁给了她,是双王同步?还是合并两国成为他的王后?
若是双王同步,我们之间依旧隔了千山万水,或许一年也只能见上几面。若是成为他的后,就意味着把南陌国送给了他,自己却要禁锢在那一方宫墙之中。
这两种选择都不是我所喜欢的。
我知道我的心底并不想和他分开,却也不想被那宫墙束缚在一方斗室之间。
于是不由的脱口问道,“潇,不要走可以吗?”
或许是因为自己此刻虚弱地想要依靠,也或许我只想要他的一个选择。不管怎样,我终究还是一个女人,还是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占着怎样的位置。
若他选择留下,那我也不会真的要他留下,毕竟有些责任不能忘却,若他选择留下,那么我或许会忘记毓哥哥临死之前跟我讲的那句话,若他选择留下,我或许便会有放弃一切的勇气,尝试着去当他背后的女人。若他选择留下
可是我还未想完,他便有些为难地道:“缭绫,等我,我解决好了一切便回来。”
“若我一定要你留下呢?你选择离开还是留下?若我一直昏迷不醒呢?你会一直留在这里等着我醒来吗?”此刻的我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就算是无理取闹也罢。
我始终不相信毓哥哥临死前的话,我始终坚信他不在乎权利,真的是因为我的那句话才会去争夺天下。
“缭绫,你知道的,我不会放下你的。你也应该明白,作为一个王必须负起的责任。”他凝着我,语气里有无奈,有不解。
“那我宁愿我此刻还未醒来。”我不由自嘲地一笑。
而他却是俯身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柔声道:“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似乎真的已经等得很心急了。
“等你?”我却在身后叫住了他,“你便是真的去了再回来,又能留在我身边多久?潇,你有想过我们接下去的路吗?”
他立住了脚步,回首望向了我,眸底带着几分笑意,“缭绫.我自然想过,等我这次回来,我便向你提亲,让你真正地成为我的妻。”
“那是双王同步?还是让我成为你的王后?”我却不依不饶地问道:“潇,告诉我你心底的想法。”
“缭绫,正如你所说,我即便回来也不能在你身边留太久,我自然是希望你成为我的后。”他立在不远处,一身红衣妖娆,眼底带着柔情,坚定地道:“我说过,我会为你解决一切,而你只要依靠我便好。”
“那若是我不愿意呢?”既然问了,那索性把一切都问个透彻。
“缭绫。”他略带不解地凝向了我。
“南陌可以并入东溟,但你可愿意把位置传给他人,随我一起离开?”若这个世上没了南陌国,那所谓的诅咒是否会消失?
其实我并不执着谁家天下这个问题。
当初执意地想要夺回南陌国,一方面是受了天御的刺激,另一方面是作为秋家的后人不得不负起的责任。
不管南陌国谁主沉浮,却也不能那样落在仇人的手中。
在国家方面,毓哥哥是仇人,今生都不会变。但从个人来说,我却原谅了他,也明白了他的苦心。
此刻,我也并不是真的想就此不负责任地离开,唯一想要的却也是一个答紫。
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的咄咄逼人,要的却只是他心底的话,但等我知晓一切的时候,我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也并不会如此放下南陌就离开,他若是了解我,便该明白的。
每个人都有不可逃脱的责任,我也不会真的那般不近人情,说到底我只是想要证明毓哥哥是错的。
这个被我拖了将近半年的问题,终究还是得解决。
“既是为了我而夺天下,那可否愿意为我放弃?”我蛊惑着他,“那一次在西越,我不知晓一切,只知道你为了凤鸾而放得洒脱。而后我知晓一切之后,心底却只余下感动。潇,告诉我,你并不在乎那所谓的权利,对吗?”
姬流潇凝了我半晌,终是开口,“缭绫,你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决定留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