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兔丝蕊,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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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惟扬起一抹笑容:“你怎么可以当未婚妈妈呢?”
妈妈眼前的人是肚子里小司惟的爸爸,以后会有一个柔软的小生命甜甜地叫他们爸爸妈妈像是积聚了所有的力量,思瑞一下子哭了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手和钻戒仍在司惟唇边,钻戒在零星树影下流转着七彩光芒,越发衬得他温文尔雅,“没道理我的女人是个爱哭鬼。”
思瑞别过脸去:“我就是爱哭。”
轻轻一笑,举起思瑞的手,司惟摩挲着那枚戒指:“这戒指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你逃离的那天它就会戴在你手上,而不用等到现在了。”
流泪的眸子异常清润,思瑞喃喃地问:“可以吗?”
司惟反问:“我要你,我娶你,为什么不可以?你不爱我?”
思瑞摇头,“不是。”
“那不就行了,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别人反对怎么办?”
“谁反对?”
犹豫了半天,思瑞抬头:“譬如说你爸爸或者谁”
终于逼出这句话,司惟笑开了,他捧过思瑞的脸:“王涂思瑞,你听好了,你是个麻烦的女人,但对我来说这不是麻烦,是幸福,我要你,一直都是,从现在起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包括你的人,你的心,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笑,听明白没有?”
司惟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个爱哭鬼,也可能是怀孕后变得脆弱了:“你爸爸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没有不喜欢你,这事已经解决了,就这两天他会来找你谈话,你只要开开心心做个漂亮的新娘就行。”
幸福来得太快,思瑞恍惚了:“是吗?”
司惟捏了一下她的脸:“事实上,他昨晚听说你有了孩子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
什么?怎么会这样。
思瑞整个人呆住了,直至湿滑在口中融开,舌尖被司惟吸过去后才反应过来,几乎是要把她吞下肚的吻法,那么强烈,这个男人对她的掠夺总是狂野热切的,思瑞忍不住轻颤起来。
分开,思瑞已不能正常呼吸,迷蒙的眸子带些情欲的味道。
有笑意,司惟像是在回味:“多年前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可是我把她和另一个女孩搞错了,结果等我想再追她的时候她没有给我机会,所以今天回到原点,我要重新向她告白。”
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响起,徐缓而掷地有声:“王涂思瑞,我爱你!”
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思瑞踮起脚,轻轻地吻上了司惟的唇。
曾经有个她喜欢的男孩约她在这里见面,她怯弱地跑开了,因为她自卑,她不敢接受。隔了那么多年,终于又回到了原点。
事后思瑞才知道,那天她发火,司惟心里已经有些疑惑了,他很快便知道了他爸和他姑姑找她的事,而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则完完全全是个意外之喜,因为前一天晚上赵嘉琦去找司惟详谈了。
好朋友终究是好朋友,能经历时间的考验,在最最关键的时候帮助她。
接下来就是等待司兴奎那只老狐狸约她见面了,可思瑞却事先接到了涂静的电话,涂静听说思瑞有急事,便提早抽空过来了。
在听完思瑞的话后,涂静整个人仿佛老了一圈,眼神涣散,面色苍白。最后思瑞打电话给姚雨菲,约她和她妈妈在公园里见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姚雨菲什么都没问,淡淡地一口答应了。
不放心思瑞,于是司惟陪着一起过去,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等着她。
去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天如墨,水如注,原本舒缓悠闲的公园一角气氛显得十分凝重。思瑞定定地看着姚雨菲,试图从这个好朋友眼中看出点什么,却只看到茫茫的一片。
姚海玲开口道:“涂静,好久不见。”
涂静神色有些憔悴:“姚海玲,开门见山,是不是你们干的?”
姚海玲扬起嘴角:“是又怎么样,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孩子们无关。”
“谁说无关?”姚海玲不以为然地笑了,“你毁了我们母女俩半生,让我们吃尽苦头,这叫无关?”
低下头,涂静紧握拳头:“有什么事你针对我来就好,我女儿是无辜的,她姓王,她和孙家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姚海玲大笑,“你女儿无辜,那我女儿就不无辜吗?你喜欢当第三者,我就让你女儿也当第三者。你毁了我们母女俩的生活,我也要毁掉你女儿的生活,这很公平。”
“姚海玲,我是伤害了你,但也是敬雅欺骗我在先,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们还没有离婚。”
姚海玲挑眉:“那你知道后为什么不退出?敬雅一心和我离婚,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最后不还是和他结婚了?”
气氛一时冷场,只剩大雨滂沱的哗哗声,过了一会儿姚雨菲看向思瑞:“你怎么发现的?”
“照片。”思瑞平静地道,“你小时候的照片,和我在孙家相册里看到的孙家孙女的照片是同一个人。而且那次我故意透露伊甸园网吧里有摄像头,你们也是无奈之下才让你们花店的那个小伙子去查探的吧,他的照片我这儿也有。”
姚海玲带了些自嘲的口吻说道:“没想到我们还是露出了破绽。”
抓紧伞柄,思瑞问姚雨菲:“你呢,第一次我们在商场见面是不是安排好的?这两年多你一直潜伏在我身边对不对?”
姚雨菲表情清淡“是,我故意接近你,了解你,然后找机会下手。你的手机是我动的手脚,你的密码是我暗中记下来的,你的工作也是我搅黄的。你的生活习性,你的朋友我全部了如指掌,为的就是那一天。”
“你的帮手是谁?”
“需要什么帮手?有我和我妈就够了。为个这事,我妈辛苦学了两年多的电脑。”
原来去网吧发帖的竟是姚雨菲的妈妈,怪不得毫无线索。能让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埋头学电脑,可见这份怨有多深。
气氛再度冷场,因为都无话可说,最后姚雨菲打破僵局:“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报警?”
这一场“小三门”事情涉及名誉及人身伤害,的确可以报警,只是有什么意义呢?说到底大家都是受害者,谁对谁错已经分不清楚了。
涂静笑了,眼眸里有伤感:“姚海玲,于你我心里有愧,对不起,但是我女儿也因你们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们不会报警,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到此为止,可以吗?”
四个女人瘦弱的身影立在茫茫大雨中,有些沧桑。两位母亲同是因为第三者带着女儿离家,命运却不尽相同,此时此刻彼此都累了。
姚海玲抿了嘴唇,好一会儿才道:“也许结局只能这样。”
涂静重重地舒了口气,像是打完一场仗似的。姚海玲视线斜向不远处:“那个人是谁?”
姚雨菲看了眼司惟:“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苏尔集团的太子爷。是我的疏忽,替王涂思瑞拍照的时候把他也拍了进去,反而给了他们机会。”
思瑞无奈地笑了。她差点忘记了,她还被跟踪过。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她的经历确实够丰富。
姚海玲皱眉:“是他?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因为他是王涂思瑞的男朋友。”
“什么?”姚海玲大惊,接着大笑起来,笑声穿过雨帘有些恐怖和绝望。
司惟缓缓地走过去,见思瑞鞋子和下半身微湿,便起身搂过思瑞:“是不是差不多了?”
思瑞点点头:“嗯,走吧。”
姚海玲的视线一直落在司惟身上,笑声越发凄厉:“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我女儿得不到幸福,你女儿却这么走运。我们设计了这么完美的局,却让你女儿找了个好男人,难道这就是命?”
涂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姚海玲,你知道吗?除了我,敬雅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才三十岁,好几年了。我也得到了报应。”
思瑞猛地看向涂静,有些不可思议。当年因为一个护士和自己丈夫暧昧而毅然决然地放弃婚姻的果断女人,现在却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默默地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世事纷繁复杂,谁对谁错说不清楚,缘分这事更是说不清。在这一场女人的角逐中没有谁赢,也没有谁输。
可为什么受伤的都是女人,承担责任的也都是女人,却没有人去责怪男人?
眼泪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司惟伸手擦去:“好了,回家吧。”
泪眼中思瑞点了点头。从此她就有自己真正的家了,不管以后如何,她会努力去经营自己的婚姻。
思瑞转身离开的时候还看到姚海玲丢了伞在雨中喃喃自语,姚雨菲上前抱着她妈妈,她将目光投向思瑞。当目光交会时,两人都默默地别过脸去。
一切,尘埃落定。
司惟今天将在公司里正式宣布他们的关系,思瑞变成了一只蜜制兔子,甜蜜得爪子都软了。
早上来到苏尔集团大楼门前,司惟去停车,思瑞先进去,可刚一分开她就想他了,于是乘电梯去地下车库,想给他一个惊喜。
司惟昨天晚上睡在她那儿,不过女人怀孕前三个月不宜行房事,所以司惟忍得辛苦,吻遍摸遍她全身却要不得。
想到这里思瑞扑哧一声笑了,这只狼也有不能如愿的时候啊。
电梯门打开,正前方走过来的人正是司惟,思瑞刚要笑着迎上去,却看到司惟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影忽然冒出,向着司惟狂奔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件“利器”。
思瑞看不清,但那道人的身形和发型都与姚海玲无异。
“司惟,有人。”
丢下包,思瑞冲了过去,几乎与“姚海玲”同时到达。
抱着司惟,一个转身将他挡住,思瑞闭上眼睛前好像看到一条彩色光束,光束上映出她和司惟拥吻的样子、笑的样子,那么绚丽那么美。
她一定是结婚狂,因为她又看到自己结婚了,靠在司惟身上笑得那么甜。
只是当思瑞醒过来的时候虽然看到的也是白色,但不是婚礼现场,而像是在医院,因为有消毒水的味道。
身体一动,就有一个吻深深地印在了额头上。
“醒了?”
睁开眼,思瑞的心忽然一阵收缩:“孩子是不是没了?是不是?”
司惟压住她的身体:“别急,宝宝还在。”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就好。”思瑞皱起脸,“那我呢,是不是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也不能结婚了?”
司惟笑开了:“如果你想下床,现在就可以。”
思瑞神情滞了滞,脑子有些混沌,撑起身,身上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转了个身思瑞趴进司惟怀里:“怎么回事?”
司惟反手搂住她,眉眼间都是笑意:“医生说,你是吓晕的。”
什么?
原来那个人根本不是姚海玲,只是身材发型和姚海玲相仿,思瑞两百度近视看不清,误以为她就是要对司惟行凶的姚海玲。其实那是负责打扫停车场的阿姨,司惟掉了手机,她捡着后就拼命追了上去。竟是一场这样的乌龙事件
思瑞把头闷在司惟怀里,她没脸见人了。
“你知不知道,那位阿姨反而差点被你吓晕了呢!”
“不许笑我。”思瑞抬头,看着司惟上扬的嘴角恨得牙痒痒的,于是仰头亲了上去。
一声长长的咳嗽声:“咳咳”
还有其他人?思瑞惊愕地回头一看,脸上立马红透了,因为司兴奎,司惟的姑姑和钟经理正站在床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病房里只剩下思瑞和司兴奎两个人。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每次司兴奎给思瑞的印象都是邪恶大家长的化身。
此时,他们已经对视很久了。
拿个张椅子坐下,司兴奎双手怀胸盯着思瑞:“阿惟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苏尔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希望他能找到最好的女人。”
思瑞点头道:“我明白。”
司兴奎挑了挑眉:“之前你有男朋友,交往了五年,刚分手没几天就和阿惟在一起,我不清楚你对阿惟的心意到底有多少,又或者你另存了什么目的,而我的初衷就是给你设置一些障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必须看到你对阿惟的真心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
这大概是每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都会有的隐忧。思瑞点头,笑道:“是我太蠢了。”
“对。”司兴奎哂笑,“当时得知你同意离开阿惟后我很意外,因为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放弃。”
思瑞笑了:“谢谢!”
事后第二天她辞职,司惟的姑姑找她谈话让她留在苏尔集团,现在想来不是因为怕司惟怀疑,而是想给她和司惟一个机会,长辈们心意诚挚,是她的懦弱和自卑让她与司惟拐了很多弯路。
司兴奎叹了口气:“之前除了你不贪图我们司家的钱外,我没看出你有任何特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