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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忘兔丝蕊,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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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这是你朋友?” 
  姚雨菲笑着介绍:“对,妈,她是我的好朋友王涂思瑞,我跟你提过。” 
  “哦,原来是思瑞啊。”姚妈妈恍然大悟,笑着打量思瑞,“老听菲菲提起你,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思瑞点头,笑得更加淑女,“我怎么觉得阿姨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人都说我和我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当然眼熟。”姚雨菲挤眉毛,毫不留情地笑话思瑞,“思瑞,你搭讪的这招可真土。” 
  思瑞笑出声,这倒是真的,通常情况下都是一个男人吊儿郎当吹着口哨,“这位美女,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母女不论长相还是表情都有几分相似,看着她们亲密的模样思瑞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有多久了呢?她和妈妈这样手挽手逛街是在多少年前呢?连思瑞自己都记不清了。 
  耳边是姚妈妈温柔的声音,“菲菲,思瑞难得来一次,请她去家里吃晚饭,今天妈妈亲自下厨露一手给你们瞧瞧。” 
  “好。”“不用不用。” 
  思瑞本想拒绝,在母女俩的热情攻势下还是上了楼。姚雨菲家不大,七八十个平方,可是感觉很好,清一色暖色调,融融暖暖满满家的气息。姚妈妈包办了一切杂务,思瑞和姚雨菲只能在客厅里聊天看电视。 
  电视机旁的雕花储物柜上有姚雨菲小时候的照片,竟然还是拿着冲锋枪的,思瑞看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你小时候长得可真像男生。” 
  姚雨菲翻着手里的杂志哈了一声,抬头看着思瑞,“别说小学,我高中时候都很像男生,也就是上了大学才转变成现在这样。” 
  “我们都一样。”高中课业紧张,很多女高中生都是书虫,哪有时间折腾外形。 
  照片上是小时候的姚雨菲和她妈妈,姚雨菲拿着枪,姚妈妈抱着她,两个人笑得十分开心。姚雨菲爸爸死得早,她妈妈一个人把她带大,早先吃了很多苦。可能也正是这种相似的单亲背景让思瑞与她两个人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几乎一见如故,很快成为好朋友。 
  单亲家庭的孩子往往会是两种极端,一种对完整家庭充满极端的渴望,另一种是全然的冷漠。而思瑞和姚雨菲恰恰是这两种方向的典型。 
  “菲菲,思瑞,吃晚饭了。” 
  除了范健亲戚家,思瑞还从没在别人家里吃过饭,这种感觉和叫来的外卖截然不同。姚妈妈一直给思瑞夹菜,思瑞看着姚雨菲和她妈妈,忽然觉得很羡慕,感慨颇多。 
  吃完晚饭思瑞告别姚雨菲母女二人直接回家。夜风漫过这个繁华的城市,满地灯光曳影,自然的月光倒像是遁形了一样。思瑞想起和妈妈已经很久没联系,顺手拨了一个电话,妈妈问思瑞回不回去过年,思瑞说不回去。母女俩之间似乎也没什么更多的话题能聊,几分钟便挂了电话。 
  思瑞叹口气,还好,她还有爸爸在身边不是么? 
  到了自己家门口思瑞发现有个陌生男人在等她,看到她便递给她一串钥匙,“司先生给你的。” 
  思瑞咂舌,好快的动作,居然已经替她换了门锁。经过这么一折腾思瑞也不排斥这些了,谢过那男人。 
  走到屋里刚打开空调脱下大衣,思瑞就听到一阵古怪音乐声:“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呀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 
  起先思瑞以为是隔壁人家的小孩在练歌,听了会发现声音在自己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源头是自己的拎包,最后终于在拎包暗层里发现了一只手机,还是她最近一直眼馋的夏普新款翻盖大屏。 
  怪事 
  音乐停了会又响了,思瑞打开屏幕,见屏幕上显示一个“惟”字。脚一软,思瑞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一只两只数鸭子自我催眠。 
  司惟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手机藏在她包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悠扬而扰人心的铃声一直响着,思瑞揉揉头发,摸到通话键摁下,“喂?” 
  对面的声音有笑意,“终于接了。” 
  思瑞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挤眼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怕你再删我电话,干脆替你备个专用手机。” 
  思瑞扁扁嘴,“我不要。”这手机起码得好几千,他把她当什么了,宠物么?高兴时候挂个铃铛呼来喝去?虽然她的手机确实旧得按键掉了漆,可也不用他替她买。 
  “东西出去了我就不会收回,你不喜欢可以扔掉。” 
  思瑞不吭声,她当然知道他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就像上次姚记的外卖,他宁可倒掉也不拿回去。场面一时僵持,谁也不出声。游丝似的叹口气,司惟开了口:“不是白送你,要回报。” 
  回报?思瑞傻眼,“什么?” 
  “下个月十四我生日,交换吧,怎么样?送我礼物。” 
  下个月十四是情人节,也是大年初一,思瑞笑起来,“你那天生日?好彩头。” 
  “嗯。”司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尤为好听,低低沉沉,带了些上扬的口吻,“不交换,难道你还会送我礼物?” 
  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司惟是对她没信心,以为她讨厌他不愿送他生日礼物,所以先下手为强是狠招,堵死了思瑞的后路,让她想拒绝都找不到理由。 
  果然每一步都在算计她! 
  可是牙齿抽了抽,思瑞发现自己又流泪了。这位大少爷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她现在没有工作省吃俭用,积蓄还得留着还贷款,哪还挪得出几千块给他买礼物?这两个月她难道都吃咸菜么? 
  送少了拿不出手,送多了她没那个资本。挠着额头,思瑞试探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对面有轻微的笑声,“同意了?” 
  思瑞垮下脸,“没有,我考虑一下。”拒绝大年初一的寿星会不会折福?拒绝他会不会发生什么离谱的事?她实在拿捏不准。 
  “想不到送什么也没关系,到时候随便找一个就行。” 
  简直强取强卖!思瑞脑袋昏沉沉,自然也猜不出那礼物保不准要从她身上取 
  在电话这头龇牙默默骂了一会,思瑞挂掉电话,倒在床上。忽然之间,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浮了上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她和司惟的相处模式竟像是在谈恋爱? 
  这两天的经历简直是一幕剧,长长的一幕,而她和司惟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应该是陌路,明明应该是两条线上的人,如今却微妙得串在了一起,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个男人。 
  一瞬间思瑞很想打电话给司惟,质问一下他为什么明明有其他女人仍和她纠缠不清?对她关心,却也随意对她轻薄,把她当什么? 
  最后思瑞还是没有胆量打过去,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质责,或许是怯懦了,又或者在她过去的二十五个年头里生活中全是血淋淋的现实,几乎没有能让她幻想的事情,而现在和司惟这种若即若离朦朦胧胧的感觉不失为一种美好,一旦挑明,怕一切分崩离析,碎裂得不成梦。 
  半夜的时候司惟“晚安”的短信又发了过来,思瑞呆呆看了会,蒙住脸睡觉。 
  既想追逐那一点点不现实的梦,又觉得自己九成九会是被淘汰的飞蛾,这种纠结莫名得让人感伤。而找工作再次失败也让思瑞的天空灰了一半。 
  思瑞觉得,她的人生似乎正站在一个很重要很彷徨的分岔口,一着不慎便是漫无边际的不归路。 
  第二天思瑞接到个意外电话,孟迪非约她吃饭。想到司惟的威逼,思瑞犹豫了下,还是乐呵呵答应了,两个人约好一起去吃火锅。 
  司惟说的是不能相亲,这并非相亲,算不上违约。再说了,那只是她的权宜之计,她还真能一辈子不相亲? 
  冬天的火锅店总是爆满,两人到达城南路一家生意特好的火锅店后赶紧挑了位子坐下,大衣一脱便吃上了。 
  自从上次见面后孟迪非就一直出差,前几天回来后又忙学校的考试,这两天放了寒假他才终于得空约思瑞出来。“最被人误会的就是两种职业,医生和教师。大家总以为他们很闲,其实呢,他们忙起来的时候最像条狗。” 
  思瑞笑,“我爸爸是医生,确实挺忙的,还经常出差开这个会议那个会议。” 
  孟迪非挑眉,“你很走运,爸爸是医生,对面坐了个教师朋友,全让你碰上了。” 
  思瑞点头,“不过也得看情况,纯粹混日子的人就很闲。”孟迪非工作忙是因为他是学校青年教师骨干,而且在从副教授向正教授迈进。工作忙也是一种资本。 
  “脚怎么样,全好了吗?” 
  思瑞笑眯眯,“活蹦乱跳,又是一条好汉。” 
  两人聊着聊着自然而然谈论起赵嘉琦,孟迪非笑着摇头,“她啊,最近又换了新男朋友,她妈都快愁死了。” 
  “嘉嘉的魅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思瑞对此一点不意外。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上,赵嘉琦都有无数追求者。相反思瑞就寒碜多了,连颗桃核都得小心寻找。 
  很多人时刻宣扬内在美气质美,可在很大程度上女人的成功度取决于她的外貌,这同样是社会现实,只是很多人不愿承认。 
  孟迪非看着思瑞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也不差。” 
  思瑞吞下一口鲜嫩的日本豆腐,刚恢复的眼睛辣了下又流出少许眼泪,“谢,谢。” 
  孟迪非哈哈笑着递给她纸巾,十分开怀,“不用感动成这样吧,都哭了,我真不好意思。” 
  思瑞也笑晕,这下子眼泪更加汹涌,一顿火锅就在极致融洽中渡过。考虑到上次是孟迪非请客,这次她不好意思再白吃白喝,所以服务员过来时思瑞抢着结账,不过最后仍是没拗得过孟迪非。 
  “你现在没工作我哪能让你请客,等你找着工作了再补请我一顿贵的,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我可精明着的。” 
  孟迪非果然如赵嘉琦口中说的那样绅士风趣,思瑞当下爽快地笑着接受。不但如此,出门时孟迪非会替她开门,上车时会开车门,马路上他也总是走在外侧。 
  聊得投机,吃完火锅两人又转去步行街散步,这时候思瑞想到了司惟。孟迪非可以陪她吃火锅逛街谈工作聊八卦,司惟可以吗? 
  那个男人就像漂浮在云端的云。 
  数鸭子的铃声又响起,下意识的,思瑞不愿让司惟听到步行街上的声响和孟迪非的声音,于是掐掉,回了条短信:我现在在外面有点事,晚点联系你。 
  这个城市的夜晚很繁华,五光十色下即使皓月如皎也显得黯淡无力。看着各色行人,闻着各种小吃的香味,像过山车一样虚浮了两天,思瑞终于又找到了点现实中的感觉。 
  旁边有家电城,思瑞于是拐道进去看看,在找到司惟送她的那款手机时心一凉。出了家电城,孟迪非看思瑞脸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思瑞赶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背着手一派深沉状,“只是在想爱情和面包的关系。” 
  孟迪非看着思瑞笑,也学着她的样背起手,“爱情和面包这么深奥的关系我搞不清楚,不过现在思瑞小姐是想让我花六块钱请你吃杯冰激凌呢,还是让我花六块钱买张门票请你去**公园看喷泉听露天音乐会?” 
  思瑞垂下眼,再抬头时已经笑容漫绽,“当然是冰激凌,吃了火锅我都快渴死了。” 
  “那走吧,思瑞小姐。” 
  思瑞笑着点点头,快步跟上。 
  孟迪非一句话就点破了思瑞的困局。其实问题就这么简单:思瑞工作两年,还一直在还贷款,手头存款不超过两万,这两个月没有收入但房贷和消费却在继续。马上就是新年,前前后后一个月的时间不会有好的招聘机会,思瑞剩下的钱只能撑上两个月,最多三个月。如果再送司惟礼物,那她基本上不用生活了。 
  新家半年的房租都是她爸爸王克翔直接付给医院里的同事,思瑞更不可能再开口向爸爸要钱,更何况是要来打情骂俏。 
  浪漫和风花雪月天生就是有钱人的消遣项目,不属于她这样的穷光蛋。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她终于找准了最后的方向,而她原本就是想和司惟决绝的不是么? 
  只是司惟他为什么要现在送她手机?害她刚刚进入美丽梦境就被迫抽离出身。没有幻想的人生是凋零空白的,却也最现实。 
  一路说说笑笑车子不觉就到了思瑞新家附近,在小区门口和孟迪非告了别,思瑞一个人往里走。那边的道路依旧不通,思瑞一眼就看到入口处停着辆车子,走近些发现果然是司惟的车。 
  打开车门,就着月光映着绿树司惟缓缓走了过来,颇有些朦胧迷离的美感。思瑞一时屏住呼吸,呆立在原地。 
  举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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