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妻令如山-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定定看了一眼,并未太快伸出手去,直到宋晓明在一旁怂恿:“裴少,大美女的手都伸到你跟前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明晚打心里不适应这种暗藏玄机的笑话,裴煜泽不跟她握手,她有些难堪,却也是意料之中的。要不是因为情况特殊,商场如战场,她远远可以忽略这些虚伪的礼节。但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她不想做,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做。
她假装不认识他,他岂会让她逞心如意,当然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但就在明晚要收回手的那一刻,裴煜泽出手,握住她的右手。
那种感觉异常陌生,他有力而修长的五指,攥住她纤细的手,男人的手掌原本就大了女人不少,温热的体温从手心传递而来。
他们过去哪怕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却从未打下过谈情说爱的基础,甚至不如普通情侣,两人牵手的机会,用五根手指头也能数的出来。
任何东西没有基础都是异常脆弱的,用老话说,欲速则不达,到时候,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在场的男人们已经是中年,裴煜泽跟明晚握手的时间超出三秒钟,他们便互换眼神,似乎笃定自己明白一切。男人在外,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有几个能坐怀不乱的?!这个裴少跟普通男人一样随大流,他们顿时松了口气,觉得拉近了距离。
“明小姐是青山大学的高材生,家里开一个建筑公司,但她有远大理想,自主创业,如今是tomorrow设计工作室的负责人。你们要有意向的话,可以去工作室咨询,他们的理念和方法都很时尚。”宋晓明跟他们介绍,这一番话,倒是中肯。
“后生可畏啊。现在社会上,男女真的平等了。”有人这么夸赞。
但话题很快从明晚身上移开,他们是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多的是话题要讲。但言谈之间,这些中年男人对裴煜泽始终小心翼翼,客气有礼,可见裴家在淮海市内的地位,依旧不凡。
毕竟,经历过很大的风波之后,裴氏最后还是稳定了股价,依旧出现在公众面前,明星光环不曾陨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裴少,我代表宋氏集团敬你一杯。”宋晓明站起身来,举高酒杯。
身旁的人纷纷效仿。
明晚以为他的性子,肯定不愿跟他们醉倒一团。依她对裴煜泽的了解,他骨子里有点清高,不太喜欢这等虚伪的交际应酬。
但裴煜泽却没有半点不耐烦,来者不拒,白酒一杯杯下肚,眼看着喝了不少。
明晚没太担心他。开玩笑,他家是酒店连锁,在国外还有三家酒庄,裴家跟酒的渊源这么深,哪里是几瓶白酒就灌得醉的?
男人们喝起酒来,也不忘找一些乐子。宋晓明急于拍马:“裴少,你跟明小姐都是年轻人,要是有机会,也能支持一下明小姐的事业嘛。”
“对对,明小姐,你给裴少敬一杯,以后可少不了订单。”
“光喝有什么意思?我看喝交杯酒吧。”
明晚就像是被推上战场的士兵,手里被塞上了兵器,心中一万个不请愿,但千军万马已经杀过来了,还能怎么办?!等着被踩死吗?!
“我看明小姐可不太高兴。”裴煜泽淡淡地笑,笑容不达眼底。
“裴少也不见得乐意。喝酒是小事,但让裴少难做就是大事了。”明晚波澜不惊地说。
“男人出来应酬,家里的女人当然不会介意了。都是生意,生意嘛”有人如此开解,毫不心虚脸红。
明晚寥寥一笑,看来赶鸭子上架,是混不过去了,只能把心一横,端起酒杯,朝着裴煜泽举杯。
“我敬你。”
“裴少,你是男人,可要干杯喔,明小姐是女孩子,喝醉了可不好。”还有人不嫌情况更为复杂。
明晚被逼上梁山,喝了半杯,裴煜泽一饮而尽,很是爽快。她就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人,差点怀疑他的酒杯中是否不过是白开水,并非辛辣难喝的白酒。
但酒席上的规矩,实在是多。好不容易让明晚就范,他们见裴煜泽也不曾拒绝,兴致大起,两人被拱着喝了好几次。
明晚下楼的时候,胃里翻腾着实在难受,刚才不过在晚会上吃了一小块蛋糕,空腹喝酒,杀伤力太大。
还好王琳守着诺言,等到现在,扶着她在化妆间休息了一会儿。
“喝了酒别开车,我已经叫了一辆车。”王琳很细心,把明晚送上了出租车,这才离开。
明晚并未喝的很醉,在商场上不比私人应酬,她留着心眼,知道自己底线在哪里,留有一份余地。
她不是两年前的明晚了,人在失败中成长,在教训中成熟,对不知底细的任何人,她都不会轻易相信。
但情况不太乐观,出租车停在半路,明晚猝不及防地跑下车,弯着腰,偏偏只是难受,吐不出任何东西。出租车司机没有耐心,马上把车开走。
有人一路尾随,下车走到她的身后,扶住她的双臂。冷风一吹,她骤然清醒,猛地掉转过头去。
裴煜泽的眼神不太分明,其中的那一团墨黑实在太过深沉,她无法看清他此刻的情绪。
他只是冷冷淡淡地问:“明晚,你只是想过这种生活吗?”
010 我对你还有感觉
更新时间:2014…5…5 10:51:00 本章字数:7716
他只是冷冷淡淡地问:“明晚,你只是想过这种生活吗?”
心中的那一团柴薪,瞬间被点燃。 她拧着眉头,甩开他的手,心生防备地瞪着他。
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对她的生活方式,不屑一顾。甚至,带着一种鄙夷的态度。
多么高高在上的裴煜泽!
“你告诉我,我现在过得是哪一种生活?”她挤出一丝笑意。
“以前不知道你能这样八面玲珑,这些老男人你也可以应付得来。”裴煜泽的手落在半空,他面无表情地说。
明晚闻言,心有些刺痛,却笑出声来:“你是什么目的坐在酒桌上,我就是什么目的。你真能撇的那么清楚?”生意,一样是为了生意,不过大小之分,轻重之分,却没有高下之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再说他们之间没有情分,离开了酒桌,就算天皇老子,也别想侮辱她。
她踉跄地离开,转身就走。
裴煜泽的脚步声,就在后头,她几度回头,都能看得到他,一脸肃穆冷淡,偏偏却又跟她走同一条路。
而那辆保时捷,更是自始至终都尾随着,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这种情况,要说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你回家并不是走这条路吧。”她没好气地说。
“条条大路通罗马。”他丢下一句,很是无赖。“这条路,我不能走吗?”
“你当然可以走。”她耐心用尽,驻足盼望,等待出租车的到来。穿着高筒靴走路,疲惫万分。
“你脸色看来很差,不擅长喝酒,就不必揽活上身。”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犹如从地下传来。
“裴煜泽,你够了吧。”明晚怒不可遏,身体已经很不舒服,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他。“我从未牺牲任何珍贵的东西,去迎合别人,没你说的那么下作。”
他没料到明晚会有这么大反应,却还是伸出手,扶住脚步踉跄的明晚。“上车,出粗车最讨厌接喝醉酒的客人。”
“你不怕我在你的车上吐得一塌糊涂?”明晚无法相信裴煜泽是毫无缘故地关心自己,至少她没有那么天真。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把她拽到车旁边去,似乎笃定了她不敢在他车里胡作非为。
她心中很是抗拒,手腕处被男人的手抓的生疼,可又无法挣扎。把心一横,她操起真皮挎包用力地打着他,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滚了一地。
她真的是快崩溃了。
他却始终都没闪,像是木头一样动也不动。
“两年不见,越来越凶悍了。变成母老虎,还有人敢要你吗?”裴煜泽的眼角处浮现出一道红痕,他却不曾恼羞成怒,只是静静看着她,眼底的温柔足以教人溺毙。
“你别管我,行不行?”明晚俯下身去,拾起一地的物品。她心中有气,活像是叛逆期的学生。
裴煜泽没再插手,却也不肯离开,他的语气变得很平淡。“明晚,我也不想管你。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话。”
她彻底怔住了。
她不是看不到裴煜泽的改变,两年前,他是人人口中高贵冷艳的裴少,他即便对自己有好感,也绝不会毫无底线地容忍自己。而现在,他却处处关心,脾气也收敛许多。
“我以为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原来在我这里,行不通。”他苦苦一笑,眼底不无痛楚。“看到你,我的心还是有感觉。”
明晚有些头疼,她分不清是酒精留下的后遗症,抑或是他的这番表白太过费解,她一时半会儿无法解读他的心思。
但换做其他女人,谁也抗拒不了裴煜泽此刻的神情,他深情款款,专一不二。
可她在裴家吃过亏。
裴煜泽也在她这儿吃过亏。
她如今回想,在一个人走出裴家的时候,她没有留一滴眼泪。或许是习惯了——她总是不得不面临突如其来的离别,而这种离别,不管她想不想,不管她有多难过,该走的人,从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留下。
比如她的母亲,比如,楚北默。
她不知道对于裴煜泽而言,自己是否也是这种不可抗拒的离别。正因为这种离别太铭心刻骨,他才会念念不忘,误以 那是爱情,那是感觉。
那不过是伤痕。残留的,不是甜蜜,而是痛觉。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不管是在两年前,还是在两年后。”她眼神清冽,不假思索,断然拒绝,站在冷风中身体瑟瑟发抖,却也因此而保持清醒。
她不奢望裴煜泽至今不知道她离开裴家的原因。而他,也应该体谅自己,知难而退。
咄咄逼人,不过是两败俱伤。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不知是否被风吹着,她眼眶发红,刘海微微拂动,美得惊人。
她微弱地笑了,却总是摇头,他们的隔阂那么深,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别急着回绝,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他轻轻捉住她的手,感觉的到她的素手犹如冰雪般寒冷,他眼神微微一变,语气诚恳。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说服自己只是因为冷的关系,绝不会是因为被他感动。
“刚才我想,我们跳过太多步骤,甚至没好好牵过你的手。”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低头轻笑,那张脸摆脱了冷漠的表情,又变得熟悉起来。
只听他低低叹了口气,语气似乎是失而复得的满足。“你的手真小。”
“裴煜泽。”她心情复杂地唤着他的名字,她并非没有同感。
他们不是从朋友做起,身体的亲近,却不代表心灵的契合。
他们一开始,就颠倒了顺序。
“希望你不会一辈子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他扯唇一笑,很是好看,他总记得明晚气急败坏的时候,常常会这么喊他。
回忆犹如猛龙过江,汹涌而来。
他趁着她一刻间的分心,顺势跟她十指紧握,他的温暖手心,仿佛要连她的心都一并融化。
明晚有些抗拒这样的亲密,不禁心慌起来。
“今晚我要求并不高,我们就这样走一段路吧。”他笑着看她,眼底闪过一抹炽热,那种专注的神情,她丝毫不陌生。
“裴煜泽,你至今没有问过我的感情状况——”她不知道自己隐隐约约在害怕什么,裴煜泽的表白,不比两年前的求婚更让她阵脚大乱,但她却始终都不曾放下防备。害怕他卷土重来,会伤害自己吗?但他从未伤害过她。
“我了解过,你还未婚,这不就得了?”他拉起她的手,视线掠过她光洁的指间,她没带婚戒。
跟过去的裴煜泽,一样的蛮横霸道,一样的专制嚣张,一样的肆无忌惮。
她抿着唇,不再说话,他似乎也察觉到她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只是握着她的手往前走,两人再无交谈。
“刚才,我对你说的话太重,那些不是我的真心话。”站在明家的门口,裴煜泽松开了她的手,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笑道。“我只是有些吃味。”
这一番话,若是换做过去,她绝对无法想象,是从裴煜泽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察觉她的错愕,笑的更深。“看来在遇到你之前,我还真不懂什么叫爱情。”他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这么多的体悟和折磨。
明晚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耳畔还是回响起裴煜泽最后的那一句话。谁会相信他不懂爱情,他阅人无数,风流潇洒。谁又会相信他是在她身上学会了爱人,她从未给过他任何一丝希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