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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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边的人,果然也是一样的冷漠无情。
魏忻是什么时候觉得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刺眼的呢?
是在高中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萧桓上了大学,就是那一天,她放学后气势如虹地跑去大学楼找他,那所学校的人因为她一来二去地都已经记得她是谁,便告诉她萧桓和他的小女友上了顶楼。
那个时候魏忻没有错过在那些人眼中透露的一丝怜悯的眼神。
她咬着牙关捏着拳头便往顶楼跑。
还没到顶楼——
她便听到了暧昧的丝丝润泽声。
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他正靠在顶楼天台内的墙壁上,慵懒的姿态,那轻轻勾起却已然一副万事尽在掌控中的嘴角,轻扯开的白色衬衣,小麦色的胸膛
而他的唇此刻正被一瓣娇嫩压住,吸吮。阮丝皖那时就靠在他的怀中,衣衫半褪,修长白皙的脖子让人轻易能为之动情,泛着牛奶般的光泽。她仰着头,柔软的长卷发微微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却遮不去她唇上的红肿和眼里的漪漪春水。
那两人在逆光处水□□融,阳光四十五度角洒在他们身上,魏忻甚至能感觉到他们在一起的几乎连呼吸也相同的味道,那一幕,甚至在很多年后,也深深被魏忻所牢记,并为之痛苦着。
她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是阮丝皖?
或许答案她早就知道。
因为太像。
阮丝皖和萧桓太相像,他们都是一类人——不轻易动心,因此只玩暧昧,不谈感情。
所以他们两人一直交往到了现在,浪荡如萧桓纵然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对外承认的却始终只有阮丝皖一个,而阮丝皖只是什么都不做,便已经在他身边几年之久。
而这个,她魏忻就永远都做不到。因为她太贪心,她能够和他玩暧昧,却不能不觊觎他的一颗难得的真心,因此不得,求不得、寻不得。她想要的束缚,对于他而言,是一个致命的桎梏。她是等得太久了,才想到这退无可退的最后一个办法,给自己最后一次争的机会。
第七章(出书版)
阮丝皖坐上车,豆蔻轻点车上的按钮,舒缓的音乐弥漫车厢。
她转头,看着萧桓今天异常紧绷的唇角,不自觉地笑,越过身去点了点他的唇。
“嗯?”萧桓没事人一般斜睐她一眼,唇角微启,含住她的食指,轻扬的尾音便不清地吐出。
“你有点心不在焉,”阮丝皖的右手微动,为他关掉了车子,车厢顿时暖和下来,她整个身子倾过去,手撑在方向盘上,媚着眼睛懒懒地看着他,“怎么?什么赌约那么严重,让萧大少也为难?”
萧桓闻言,几不可察地冷下了眉角。
阮丝皖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跨雷区了,自知理亏,便耸耸肩。
刚想退回副驾驶座——下一秒她的脸被他的手指轻轻抬起。
阮丝皖双眼在他的眸上轻扫,他专注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的一切心思都剖析。她先投降,视线终于不着痕迹地转开去,从他的眼,低下一点,落到唇上。
纤纤玉指,在他薄凉的唇上轻扫。
这个男人,身上无论哪处都足以让女人深深着迷,而且有一点最好,就是这样的人,不容易动心。
当年她辛苦爬上他的床,把自己训练成一个他想要的女人时,就深深这样为之庆幸着。
果然,他把她留在了身边,并且她是他唯一承认并且带出去过的女人。他虽从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而在外收敛哪怕一丁点,但是她却不在意,全部选择无视,只因为那些女人根本不值一提,没有资格和她争什么。
他不爱她,没关系,同样的,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不会那么容易爱上一个人,甚至曾经阮丝皖认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所以,这个男人,最终还会是她的
“走吧,预约的时间到了。”
用拇指摩挲了她小巧的下巴,最后放开。
“不是去我家吃吗?”阮丝皖凑上前吻了萧桓的唇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退回到驾驶座。
“不了,出去吃吧。”萧桓说完就扭开钥匙,踩上了油门。
原来刚才一切都是演戏。
阮丝皖的脸,在车窗中映出一个略带嘲讽的模样。
这样的男人要动情,谈何容易?
爱上了,注定会伤心。
所以阮丝皖一直把心中的感情控制在喜欢以上,爱情未满。她不愿沉沦,对于她而言,沉沦是最致命的毒药,碰了注定会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酒吧桌上,坐着的妖媚的男人,长腿微微展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谜样的魅惑气息。
敞开的胸膛,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大半,他稍稍俯下身子用手撑在桌子上,衣服随着他的动作牵出一个有力的皱褶,他的每个呼吸起伏都似乎带着无穷致命的诱惑。
他的身边,同样坐着一个气质同样优秀,容貌俊美的男人,只可惜这个男人今晚心情貌似不佳,精致的钻表在灯光下一上一下,一杯杯猩红的烈酒就被灌入喉头,带来喉骨的上下滑动。
詹遇宸用手撩拨着怀中女人的长发,看了看萧桓,他今晚很不对劲,喊他过来自己却在一旁喝酒,让他看了也着实郁闷:“谁惹你了?摆着这副臭脸给谁看?”
詹遇宸笑起来的时候比祸水还要祸水,怀中的女人看了顿时满眼水光漾漾,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就在他的下巴上吻上一口,顿时那俊美的下巴就给印上了一个暧昧的红唇印。
女人咯咯地笑,詹遇宸笑骂了一句“小坏蛋”,便勾起她的唇,惩罚性地附上去,辗转吮吸。
萧桓烦死了他这个风流满贯的样子,一个酒杯甩过去,那酒杯本来就还有一小半的酒,这下子正好通通都撒到那女人身上去了,甚至还有一些溅到了詹遇宸的裤子上,染湿了大腿部位。
那女人顿时被背后的刺骨冰冷惊得啊了一声,她本来就穿的一身露背小背心,被萧桓这样一泼,整个背乃至于头发都遭了秧,詹遇宸低声骂了一句“靠”,忙推开那女人看着自己被溅湿的裤子,朝着萧桓骂道:“你丫抽风了吧?找揍还是找抽你给个话,爷儿一定满足你!”
那本来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饮料的徐颜夕看到这边的动静,知道出事了,忙丢下手中的可乐混雪碧跑了过来,看到詹遇宸一腿都湿了,忙皱起眉抽起一边提供的纸巾就往他的腿上擦。
“嘶——”詹遇宸不经意间倒吸了一口气,只因为刚才徐颜夕太过于匆忙碰到了他某个敏感的地方,忙逮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别擦了,再擦出火来我真的要揍他一顿下火了。”
徐颜夕顿时尴尬地看了看詹遇宸那儿,悻悻地收回手。
她在角落里看着他很久了,只见到自打宸哥哥坐下来开始,来搭讪的女人便一个不停地来,她窝着火,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恨恨地在角落里喝着詹遇宸找酒保特调的可乐混雪碧,差点没把吸管咬碎。
她嘟着嘴,一脸不满地退到萧桓身边,看着萧桓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来气,猛地拍了一他的背,萧桓正看着詹遇宸狼狈的样子乐着,忽然背后遭袭,一口酒立马就喷了出来。
“好样的,小夕为爷儿报仇了。”詹遇宸看着萧桓咳嗽的样子立刻给徐颜夕竖了一个大拇指,“爷儿没白疼你!”
“你这只没大没小的丫头!”萧桓用手指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回首敲了徐颜夕的头一下,以示报复。
“哟呵!你挺大胆的,在我面前欺负我的人。”詹遇宸挑眉,一把把徐颜夕拉到自己跟前来,借着灯光察看她的额头,发现那上面红红的一片,顿时皱起眉倒吸一口气,“你怎么那么嫩啊,稍稍敲一下就这样?”
徐颜夕感受到詹遇宸的手在自己额头上轻揉,顿时眯起眼睛小笑了,再疼也顿时觉得没什么。
詹遇宸看着小女生傻不拉几的模样,顿时叹了一口气,再风流倜傥的样子此刻也装满了无奈,再看着兄弟趴在桌子上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顿时觉得太阳穴刺刺地疼,真的想两边都不管就去风流快活去。
好不容易哄走了小丫头,詹遇宸踢了萧桓一脚,后者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两人默契地拿起手中的酒杯转入了包厢。
“今个儿受什么刺激了?一晚上坏我不少好事。”詹遇宸“啧”一声坐在包厢沙发上,不满地抗议。
萧桓斜睐了他一眼,随即烦躁地躺下,扯了扯有些窒闷的前襟,呼了一口气:“在想入股郑氏的事——老头子那边我还没说,不过估计瞒不了多久,想着到时候肯定要挨揍我就胆寒。”
“屁!真的就为这点儿事?”詹遇宸喝了一口酒,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估摸着是为了你那小媳妇儿吧?你说这几年来你有哪回不被她气完后就这个死样子?我看你这个样子都快八百辈子了,还不是那副傲娇到欠操的德性。”
萧桓“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顿时难看极了:“你能闭肛吗?”
说罢就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詹遇宸自然是知道魏家那宝贝女儿的能力的,要不那个一向能忍,在外被人得罪了都只会想着怎样在那人背后报复的萧大少在这几年来生气的次数多到连詹遇宸都数不清么?
他一想到萧桓在订婚宴上的前几晚那个遇神杀神的模样就怵:“说真的,你就那么束手就擒了?”
“呵,我能选吗?”萧桓竖起眉头冷笑,一听这话题就来气,“魏家那么大方地出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作了嫁妆,这要是放平常家里,老头连眉头都不会挑一下,偏偏这次提出联姻的是魏家,老头和魏叔的纠葛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顿时就二话不说把我卖了。”
“你真不值钱。”詹遇宸说到这个真替他可怜,说到萧魏两家曾经的恩怨他也大概听说过那么点,当年魏长云和萧庭为了争同一个女人而闹得满城风云,萧庭还差点没把整个萧家都搭进去,于当时来说可谓是盛世大新闻,“萧叔真幼稚。”
第八章(出书版)
詹遇宸叹息着做出总结。
萧桓则看着手中的酒杯发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个一接触就时时刻刻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女孩,竟然有一天,嚣张而倔强得说要成为他的妻。
政治婚姻他一向是不屑的,但是不知为何,萧桓从一开始就有这个预感自己会娶那个女人。或许是因为自从相见开始,她就一直站在他一侧眼就能见到的位置上,不远不近,按詹遇宸说的,就是冤家一般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让他觉得疑惑,既不是青梅竹马一般的无话不谈,也不是苦大深仇要相见陌路,倒是两人一起磕磕碰碰的日子不少,她总是要坏他的好事,他倒也礼尚往来,两人冤冤相报何时了。萧桓潜意识觉得自己是讨厌魏忻的,因为她和那些愿意服从他的女人不一样,她嚣张,不羁,难以驯服。
而萧桓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女人,直觉地就不喜欢。男人总爱一手就能掌控的东西,最好不必花费太多的心机,棋子就是棋子,再强大也是被局限在棋盘之中,男人天生的驯服欲让他们不会喜欢会脱离他们意料之外的东西。
揉揉额头,萧桓仰起头喝掉最后一口酒,一股刺鼻的酒气就涌上大脑,带来片刻的麻痹。
他想起今天她说的那个赌注。
还有她说这句话时,那隐隐带着希冀和隐忍的目光。
她是为了什么而这样看他?
从来都是这样,他时不时地就会在她眼底看到这样的眼神,但是当他想要认真去看清时,她便又会一副很欠的样子,竖起一身的刺来对付他。
萧桓自认他看不懂这个女人,她善变,隐忍,懂得隐藏自己,他是想要认真去探究,但是总是没有那个契机。
所以,他需要时间。
内心的尊严让他想要剖析她的一切,她平常高傲嚣张的模样就总让他想把她所有骄傲粉碎踩在脚下,这样的女人你很难说清楚对她是怎样的感觉。毁灭?或夺取?似乎都不是,不过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凭什么能一次次地让他生气、恼怒到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谈结婚日期的那天萧魏两家很难得地都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酒店的负责人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这传闻中最不合的两家如今同桌吃饭,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地诡异。
魏长云喝了一口茶,看着桌子对面同样不屑地看着他的萧庭,状似不经意地打破僵局:“婚礼的具体我们都无所谓,但是宴请的宾客名单我们要做主,新娘的婚纱我也准备好了,至于新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