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疯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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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云沐并未回答她,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仿佛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傅茗渊背脊一凉,唯恐他看出什么,仓促道了句别便转身离开。
谁知,她刚一背身过去,便听云沐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
“啊?”她的笑容有些僵硬,胡扯道,“云大人是回乡探亲去了么?”
“我去了一趟江都,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地方吧?”他缓缓走上前来,神色有些复杂,依旧板着一张脸,却是难掩眼底的一丝柔和,“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疯纸:就不给你们看
小渊子:那是我的东西吧QAQ
=口=话说云大人真不容易啊
_我又可耻的来求大家收藏这篇文了以及专栏可以收藏作者曙曙哩一
第42章 「揭穿」
傅茗渊本以为蒙混过去了,此刻闻言仿佛五雷轰顶,彻底愣住了,眼见云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面色沉定地望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幸好韵太妃住得偏,这一路上并无往来之人。她立即整理好思绪,低声咳了咳:“云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江都是本官的故乡,我自然记得那个地方。”
“不。”云沐忽然摇了摇头,“你并非江都本地人,而是来自那附近的一座普通的村落,只不过十余年前便没有多少村民了。老首辅大人曾说过他是在下江南时,于江都捡到了你,但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个谎言。”
“你在开玩笑罢?”她故作镇定地笑道,“我的确是孤儿,也的确是先师将我捡回来的,又何必说谎?”
“这个我并不知道。”他只是静静注视着她,声音察觉不出情绪,“这次我回江都,就是想去看看当年的卷宗,可是不出意料,少了一卷,连家父当年也并未发现此事。”
心知他早已将一切都调查透彻,傅茗渊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只是定定地望着他:“你调查我,有什么意义?”
谁知,云沐忽然轻笑起来,不似方才的严肃,却又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我不是想要威胁你,只因家父曾是江都知府,我才会如此清楚这其中的不对劲。你放心罢,我只是很高兴罢了。”
傅茗渊一怔,“高兴?”
云沐粲然点头,眸中是止不住的欣喜,“我儿时曾去过那间村子,有个小姑娘打了我一棍子。后来我便随父亲去了京城,听说那间村子不久后就荒废了,村民大多死了。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难得见到他如此欣然的模样,傅茗渊一时没有接话,哑了哑:“云大人,我可是男人。”
云沐会意地笑笑,弯起唇的样子,竟令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头破血流的少年,抓着脑袋傻呵呵地告诉她没关系,死不了。
“我知道,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死了。”他含笑道,“现在,我只认识傅大人。”
傅茗渊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他:“你不准备告发我么?”
以云沐这般耿直的性格,决不会纵容她一个女子留在朝中,可是他似乎完全没有揭发此事的意思?
太难以置信了。
“你放心,我连家父也没有告诉。”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今天我前来不过是想见见你罢了。”
傅茗渊始终有几分怀疑,但知晓云沐是说一不二之人,那神色也分毫不像装出来的,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揖手与云沐告辞。
她走到一半,忽觉身后之人并未离去,转头一看,他果然还站在原地,似乎并未料到她会回头,有些不知所措道:“那个”
“嗯?”
“天气真好。”
“”
傅茗渊异样地打量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转身向着韵太妃的寝宫走去。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云府的小厮才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喘着气道:“少爷啊,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小的找了你好久啊!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吧,赶快随我回去洗个澡,吃点好的”
小厮“嗡嗡嗡”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任凭对方将他的包袱拿走,才恍然回神似的应了一声。
小厮吓傻了,以为少爷这一趟出行把自己给弄疯了,慌忙拿出家中老母绣的平安符给他驱驱邪。
云沐站定良久,不经意地回忆起先前傅茗渊给他包扎的那一幕,抑或是将她从马上救下后,那瘦弱娇小的身子,仿佛在他心中的苍白画卷上点了几笔水墨。
他早已不记得当初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子了,可这段记忆却不知在何时变得如此珍贵,珍贵得令他想要一直握在手心。
“我会带你走的。”
一旁的小厮听到了他这一句低语,以为他真是中了邪,当场眼泪就流了下来:少爷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啊嘤嘤嘤
傅茗渊见到韵太妃时,恰是由连城公主将她带进去的。虽说是间寝宫,但到底只有一个人住,且韵太妃常年吃斋念佛,屋子便显得更加朴素。
毕竟已是六旬,再加上身体不好,韵太妃看起来很是苍老,但笑容和善,眯着眼道:“这位是博书斋的傅大人罢?”
“见过太妃娘娘,微臣名唤傅茗渊。”她躬身行礼,却不甚理解为何韵太妃会突然要见她,只好看向连城公主,可对方也只是疑惑地摇头。
“听说你府上有个侍卫姓殷,可有这一回事?”
傅茗渊一愣,琢磨着对方所指应该是殷哲,遂点了点头。韵太妃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唤来身边一个随侍的宫女,拉着她的手讲述要见她的理由。
原来,韵太妃的顽疾早已不治,太医诊断大约只能活几个月了。她唯一的儿子唐王早已不在世上,剩下的牵挂便是眼前这个陪了她近十年的小宫女,是个害羞水灵的小姑娘,刚过及笄。
傅茗渊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这件事与她没什么关系,也不解为何韵太妃要询问殷哲的情况,只听对方又道:“雅馨这孩子老实,留在宫里难免受人欺负,还是给她找个婆家为好。听闻傅大人府上的殷侍卫与雅馨年纪相仿,若是能让她嫁去云州的殷家,也算是美事一件。”
她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是摊手道:“殷哲的确是我府上的侍卫,但他家乡在云州,家中父母也健在,此事只怕我做不了主。”
“这个我也知道。”韵太妃冲她笑道,“只是我老了,行动不便,这个媒还有劳傅大人了。”
傅茗渊支吾了一会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推脱,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遂让连城公主遣走周围的宫女,想与韵太妃单独谈谈。
不知为何,韵太妃的眸子忽然黯了黯,似乎想要出声阻拦,却还是沉了下去。
“太妃娘娘,微臣冒昧问一句,朝中符合这一要求的人选不在少数,为何偏偏要选殷哲?”她顿了顿,“他虽是功夫出色,但至今还没有一官半职,不知娘娘是如何考量的?”
被她这般直接地问,韵太妃的神色略有不好。这下连连城公主也察觉出了异样,扶着老人坐回榻上,俯身在她耳边道:“娘娘,傅大人是可信之人。”
韵太妃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傅大人能留住帝师之位,也不全是靠着老首辅啊。罢了,反正都快去见陛下了,也无妨了。”
傅茗渊听罢,心中的猜测也渐渐了然:“可是与当年殷家军一案有关?”
韵太妃望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目光很是复杂,扶着额头道:“你若真想知道,十日后再来找我罢;但雅馨的事,还望傅大人记着。”
傅茗渊回到博书斋后,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关于殷家军当年一案,韵太妃显然知道什么,却又不愿意当场与她说;莫非这其中还牵扯到唐王之死?
她扶着额头思索片刻,却是未果,准备等有眉目之后再将事情告诉殷哲。
谁知第二天,这个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小宫女们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信阳公主听后便有些忍不住了,咬着唇大叫道:“臭小子黑小子烂小子!!去死吧!!”
作为当事人的殷哲比她还要迷茫,走在大街上无端端被几个公主的亲信冲上来骂了一通,十分摸不着头脑,遂回去问傅茗渊是否确有其事,哪知恰好遇上小公主委屈地坐在院子里,大约是一听说消息就寻了来,赖在博书斋死活不肯走。
夏笙寒则是捧着一手花生蹲在她身旁,极为宝贝地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亦纯别伤心,我这里有把刀,今天刚磨好的,小皇叔先借你一用,杀人不见血哎哎哎!”
他话没说完,就被傅茗渊揪着耳朵拽了回来:“——你没事磨什么刀啊!教坏陛下就算了,还想教坏公主!”
夏笙寒瞄了她一眼,念念道:“那你今天上午见了谁?”
“呃”傅茗渊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云沐的身影,支支吾吾道,“我去见了韵太妃啊。”
“之前呢?”
“关你什么事?!”
二人互相瞪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殷哲一直傻站在他们面前,等待他们告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傅茗渊咳了咳,有些歉疚道:“呃确实是有这么回事,韵太妃想把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嫁给你。当然,你若不愿意也无妨,一切都看你了。”
殷哲尚未回答,便瞧见信阳公主一边盯着他一边走过来,与夏笙寒道:“小皇叔,刀给我。”
夏笙寒欢快地将刀递了过去,被傅茗渊抢了过来。
“傅大人,你也知道我来京城的理由,暂时没有考虑过成家的事。”他神色复杂地望了小公主一眼,摇头笑笑,抓着脑袋道,“再者,我爹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傅茗渊大概也猜到他会这么回答,遂派人送公主回宫。不多时,云府的小厮前来,笑着问:“傅大人,近来状元郎有意在家中办一场诗会,邀请了我家少爷。他想邀你同去,时间是三天后,不知你可否愿意?”
那小厮说完,才意识到夏笙寒也在,不情不愿地问了句:“小的见过慧王殿下,殿下可否也要一起去?”
“不必了,你请傅大人就好。”夏笙寒摆摆手,似乎有些不悦,亦没了再留下的意思,神色漠然地转身出门。
如此反常的举动不由令傅茗渊很是好奇。她与那小厮说会再考虑考虑,而后叫住了尚未离去的严吉,问:“严公公,夏笙寒他怎么突然怪怪的?”
严吉冲她笑笑,有些无奈地摊开手道:“三天后正好是王爷的生辰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妹纸们的地雷0v0!
戈道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614:00:43
地雷投掷时间:2014一02一1019:36:58好大一个月亮扔了一个云大人表示你们为他点了这么多蜡烛,他家房子都要烧起来了!
第43章 「生辰」
随着步入三月,景帝选妃的事宜陆陆续续地进行,不久便已到了京中。东宫的官员及太傅大人都是异常激动,可景帝本人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
延国为了控制后族势力,皇帝选后通常是来自民间,再退一步也必须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因此世族们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一来二去,至今仍在忙里忙外的,只剩下了辛公公。
傅茗渊对此仅是听过便罢,反倒更加在意楚国那边的动向,只知这支队伍近来回了楚国去,但其中没有一人与苗疆有所牵扯。
“按道理说,陆子期的密函不会有假,他毕竟在汤丞相手下呆过一段时间,再蠢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她扶着额头分析到一半,霍然茅塞顿开,“不不不,万一他真蠢到这个地步怎么办?!”
她与阿尘相视了一眼,觉得非常有可能性,遂命人传话给陆子期说想要见他。对方一听说是要来博书斋,当天便带着一些糕点上了门,笑吟吟道:“不知连城公主近日可在?”
傅茗渊咳了咳,“我是找你谈正事的。”
陆子期不情不愿地“噢”了一声,大抵交代这密函是来自边境的一个探子,但其职责并不在此,只是偶然得知有苗疆的人混了进去,因此其余的事一概非常模糊。
可信又不可信,实在很鸡肋,这是她最终的结论。
陆子期回答完后,又兴高采烈地拎着糕点出去了。傅茗渊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不是给我的?”
“为什么要给你啊?”他反问道。
“”大摇大摆地上门,带个礼物居然还不是给主人的。
这个缺心眼不管走到哪里都很缺心眼,故作迷路地在她这间不算大的庭院里转了一圈,果然见得连城公主在凉亭中抚琴,遂笑而走近道:“公主,我带了一些你喜欢吃的糕点,正好路过博书斋,就送给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