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同眠:危险总裁宠娇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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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世平很和蔼的和苏浅眠聊天,刘法希却只是冷笑,是不是插几句刺,也不多说话。
饭吃得差不多了,就该进入正题了。
“你今年十九?”荀世平问。
“是,再过两个月就满二十了。”
荀世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刘法希将手里的餐具放下,道:“小辰今年二十八,你们差八岁。中国有句老话,叫三岁一代沟,恐怕你们新鲜劲儿过了,就会发现两人有多么难以沟通。”
荀世平没有说话。
荀墨辰说:“这都是什么年代的思想了?杨振宁82岁娶了28岁的翁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担心的根本不成立。”
刘法希也不恼:“但是你周围的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苏小姐还在上学。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大二吧。”
苏浅眠点头:“对。”
刘法希又说:“你有没有想过苏小姐将会面临的压力?”
“她可以做全职太太。”
这个荀墨辰可从来没跟苏浅眠说过,苏浅眠也绝对不会想做全职太太的。
刘法希嘿嘿笑了几声:“苏小姐,你觉得呢?”
苏浅眠道:“阿姨,您可以叫我浅眠,或者小浅。”
刘法希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大学里也不是不能结婚,现在的大学生都比较开明,奔放,我想这个不是问题。当然,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但我和墨辰在一起很快乐,这是我想要的,那些人的说法也无关紧要。”
“站着说话不腰疼”
荀世平咳嗽了一下,打断了刘法希。
“小辰,你呢?”
荀墨辰低着头,前刘海将眼睛挡住,看不清眼神。语气低沉,却很坚定。
“结婚的话,我只会娶她。”别想在他身边安排别的女人,大不了不结婚。
荀世平长叹一声:“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刘法希不平:“结婚大事怎么能儿戏?沫沫呢?沫沫一直都是我们家默认的儿媳妇,聪慧识大体,和小辰从小一块儿玩到大”
这话可就挑拨离间了。
荀墨辰冷了声音;“不过暑寒假来这里玩过几次。”说完看向苏浅眠。
苏浅眠没说话也没表情,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也不过是想将你的远房侄女塞给我,好保住你在公司的利润分成”
“够了!”荀世平呵斥道:“她是你妈!”
“哦?”荀墨辰竟然笑了起来;“我妈?要不要去医院做下亲子鉴定?”
荀世平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苏浅眠说:“抱歉,让你看到家丑了。”
而另一旁的刘法希,竟然红了眼眶这?莫不是世界玄幻了吧?他们不是关系很恶劣?
苏浅眠看着荀墨辰,他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不动声色的将所有阻挡他的障碍置之死地,而现在他竟然变得激动得有些丧失理智,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这是多么复杂恶劣的环境啊!她能不能装晕?
苏浅眠乖乖安静,努力减淡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荀世平将荀墨辰叫到书房里谈话去了——荀墨辰再厉害再有成就,潜意识里还是很怕自己父亲的。
餐厅只剩下苏浅眠和刘法希两个人。
刘法希精致的妆容下满是疲惫。她微微抬了眼皮,看了苏浅眠一眼:“我不会同意你进家门的。即使没有沫沫,即使你家世很好,即使你和他多么门当户对,我也不会同意。”
苏浅眠问;“为什么?”
刘法希说:“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他为了你丢下这一大家子,连命都不要了,你能为他做些什么?你能一直守护着他吗?沈城沈万千在你耳边稍稍说些什么你就犹豫不决了吧?沈家受到一点点损害你就受不了了吧?他巴心巴肺的对你,你若是进了家门那还不翻了天了,我们这些人若是对你一丁点不好,他还不抄家灭九族?”
刘法希越说越激动:“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祸害!没一点担当,自私的要命。”
刘法希竟然将话说得这么狠。
“他这么爱我?呵,那我还装什么好人,吹两口枕边风不久得了,你不让我嫁给他,我就使出浑身解数将你们家闹个鸡犬不宁,如何?”苏浅眠轻挑而恶劣的说。
刘法希气得浑身发抖。
“是,沈家对我很重要,那是我的家人,就像你们对于荀墨辰。正因为重视家人,我才会劝荀墨辰多回家——你和他的关系很恶劣吧?”
刘法希不自然的一抖。
“十三岁后分离,那十三岁前的时光呢?你忘记了他小时的样子了吗?忘记他曾经如何对你尊敬依赖了吗?他重新回来,所要的,不过是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作为对我的认真负责和尊重,或许还有对家人的一种舍不得,对过往的一些情愫您又是怎么做得呢?”
“荀氏家大业大,我不相信荀氏的继承人需要靠联姻来保持企业的安稳。你说的关于我的那些全部都没有发生,完全是您自己的臆想,没发生的事就是胡说八道,预言从来都不靠谱,就像天气预报,没准儿以后荀墨辰因为爱我而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或者因为爱我而坚持不懈,等等,未来,谁知道呢。”
尼斯三月分的天气已经达到26℃,餐厅开着门,保持通风顺畅。
刘法希似是不能承受,指着门,无力的重复着说了好几遍的话:“你出去,我不会接受你的。”
苏浅眠眼神清亮,朝气蓬勃的脸上有种年轻人特有的死拧和疏狂:“妈妈,我爱他,所以会在他身边,鼓励他,安慰他,替他着想,你说的那些全都是强加给我的偏见,完全不成立。我会好好对他,逢年过节我会和他一起回来看望您和爸爸,会生个漂亮的宝宝,教他说爷爷奶奶,妈妈,不要将一家人重新开始的门给关了。”
刘法希无力的放下手:“孽缘啊!”
苏浅眠微笑:“谁知道呢。”
爱一个人,就要敢于争取,不放弃。
刘法希最终也没说答应,但是最起码不像开始时那么咄咄逼人了。
苏浅眠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跟着荀墨辰来的时候,下人们都认识他。为什么?这里可不是公司,不会是庄园主人的硬性要求,那么一定是受庄园主人的影响。
荀世平思子心切,见谁都说?苏浅眠可不那么认为,她更倾向于刘法希嘴里总离不开荀墨辰,影响给身边人。
比如餐厅旁边的书架上,放着报纸,某某某拾金不昧,房价如何如何等等,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是一份漂洋过海的林城晚报。
客厅的框格装饰架上,还有一个相框,是荀墨辰小时候过生日的照片,旁边站了幸福微笑的刘法希和荀世平,还有一个直勾勾盯着蛋糕的小家伙——荀墨辰的弟弟?
还有第一次接到刘法希的电话,她记得荀墨辰是叫她——妈?
所以,他们是有感情的,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破裂了?荀墨辰说要做亲子鉴定,刘法希竟然红了眼眶,是不是她很受伤?其实在期待着重归于好?
一如侯门深似海,谁知道呢?
荀墨辰和荀世平在书房里待了很长时间,苏浅眠百无聊赖,先回了房间。
老于是真心喜欢苏浅眠,看苏浅眠无聊,拿来了好几叠相册,给了苏浅眠。
“这是都是大少爷从小到大的一些照片,苏小姐无聊可以翻来看看。”
苏浅眠接过:“谢谢。”
老于立在旁边,看苏浅眠将相册翻开。
苏浅眠笑着对于管家说:“于叔,这是什么时候翻开的?”
于叔立马热情而骄傲的给苏浅眠讲解:“百日照!小时候小辰就长得结实,才一百天,许多人都说以为是一周岁呢。”
苏浅眠呵呵笑了起来:“果然是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啊,身材又好,是不是从小就有很多人喜欢他?”
“可不,”于管家显然很有兴致,苏浅眠将往旁边挪了挪,对于管家说:“于叔,过来一起看,给我讲讲。”
老于犹豫了一下,最终咧着嘴说:“好!”
荀墨辰的照片很多,但每一张的表情都很别扭,显然是别人偷拍的,或者逗着他拍的。想想荀墨辰也有无力反抗的时候,苏浅眠就觉得格外有意思。
翻到快最后的时候,照片都是风景,建筑,天空,没有人物。
苏浅眠不解的看于管家,于管家不无感慨的说:“少爷有段时间生病了,在休养。我老毛病,想要留几张照片,但是不能拍少爷的,于是就拍着这些花花草草。
有一张苏浅眠盯着看了许久。
一汪波光潋滟的游泳池,周围是两米高的绿篱,葱葱郁郁,将这里与外界隔绝。
浓密的阴影,清凉的池水,不远处的明媚的骄阳。苏浅眠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皱着眉头,神情严肃,老于在身边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忽然,她像忽然相同困惑已久的问题,转头看向于管家,眼里满是惊恐。
第一百三十三章
荀墨辰回来的时候,苏浅眠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不过是盯着梳妆台上的梳妆盒发呆,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荀墨辰脱了外套,扔在床上,解开衬衣袖口的口子。
苏浅眠转头,眼睛里有一丝惊愕和尴尬,像是被发现了最内心的秘密,小脸很是苍白。
荀墨辰心里一抽,有些痛。
他双手从后面拥至她胸前,轻轻抚摸住她的手,和手中的梳妆盒。
“浅浅”他话刚出口,苏浅眠已经截住:“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荀墨辰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话从哪里来,但是内心已经开始紧张。
刘法希不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已经告诉她了,当时他是这么说的:“知道她不是我亲生母亲后,我就离家出走了。”
大概一般人都会理解成,他是因为受不了打击,所以离开,而一直不会来的原因,也是如此。
这个解释很合理。
他快速的回忆了一边所有,觉得一切都很完美,她应该对现在的一切坚信不疑,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他故作轻松,笑问:“你没头没脑的问一句,我还真没法回答。”
苏浅眠说:“你曾经去过林城。”
荀墨辰一瞬间僵掉了,他的心砰砰跳着。她,知道了?想起了全部?那她接下来会怎么样?甩他两巴掌还是起身走人?
荀墨辰喉头动了动。他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不撞南墙不回头。
荀墨辰说:“啊。”
苏浅眠看着他平静的眸子,一副“对,就是这样,你想怎么样吧”的表情,愤怒极了。
她转过身,闭上眼,紧紧抓着梳妆盒,手指都白了。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梦见过这样的场景,模糊的少年和不知道在哪儿只能听见声音的小女孩,似曾相识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声音,一度让她分不清梦和现实。那段独自一人的日子,简直就要精神分裂了。
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那一汪波光潋滟的游泳池,和泳池旁边葳蕤的绿篱。
和于管家给她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就像一块毛巾,将满是水汽的玻璃擦干净,玻璃盒子里的雨花石变得清晰无比。
那是少年时的荀墨辰,和幼年时的自己。
林城的医院?为什么进医院?哪家医院?为什么自己会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为什么只有模糊得让人崩溃的片段不断重现?他还记得吗?如果记得,为什么从未对自己说起?如果不记得可能他真的不记得了。或许那只是一个偶遇,然后幼小的自己印象深刻,在见到照片时终于找回了记忆,而他已经完全忘记。
苏浅眠的大脑快速旋转着,印象里似乎还有什么,阳光里谁抬眸一笑,修长的手指,磅礴逼人的一片雪白轰隆着,以压顶只是向她奔来,伴着冰冷刺骨的感觉,迅速旋转,像一个漩涡般,汇于一点,瞬间归于虚无,快得让她抓不到一点点。
她不知道她的这种愤怒来自于哪里,这让她显得不可理喻。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荀墨辰转头看向别处。
苏浅眠一把将他的衣服撕开,荀墨辰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是干什么!
苏浅眠略显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拍了拍:“挺光滑的嘛,所以你就打算什么都不说了?哪天有人对我说你丈夫深度二度烧伤,小小年纪咬着牙就挺过来了,真是不简单,我却只能瞪着眼睛说‘啊?’”苏浅眠冷笑一声:“你可真是不简单啊,荀总。”
她毫不手下留情的将他推到一边,气得浑身发抖。
这算什么?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什么都不跟她说!
苏浅眠难以平静,瞪着一双圆眼道:“你当我是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