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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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她才知道,这动作并非不刺激,也挺刺激的,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紧盯着身下脸红喘气的她。
“你把我放了。”喘息甫定,她终于开口,语气有微微的软化。似乎是在表示:你把我放了,我乖乖躺着不动。
然而她软化严璟却并不软化,冷冰冰吐出一个字:“不。”
乐清立刻没了耐性,破口大骂:“姓严的,再不放了我,我让皇上将你满门抄斩!”一双腿又不安分起来,拿脚后跟用力往他背上踢。
严璟立刻抓住她那只踢人的脚踝,厉声威胁:“再踢我连你脚也绑起来!”临了还加一句:“挂着!”
乐清气得脸颊通红,柔唇发抖,好一会儿又大叫:“姓严的,你无耻,你最好不要落到本公主手上,本公主一定要将你先阉后杀!满门抄斩,灭九族!”
回答她的,是男人势如破竹的动作。
身躯纠缠,大床微震,喘息与吟叫弥漫一室。
红烛又燃掉了好多,夜风“呼呼”的声音传来。乐清突然清醒,这才想起自己在昏阙后差点睡过去。侧脸看看睡在一旁的严璟,咬牙支撑了一会儿才开口:“放开我,我要去沐浴。”
严璟抬眼看她,声音清冷:“看来公主的精神还很好?”
“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精神好了?”乐清说着便想踢他,可精神不好的确是事实,她腿都抬不起来。
见严璟只是看着她,并不动,她肚子里的火便又冒了出来:“姓严的,你快给我解开,我要睡!”
“就那睡。”
“脏死了,怎么睡?”乐清大吼。
严璟又盯了她一会儿,抬手拉开床头纱布上的结,然后翻了个身脸朝里边睡了起来。
乐清扔开绑了自己半个时辰的纱布,撑起无力的身子从床上起来。
地上,还躺着另两条纱布,她那一身裙子就这样没了。虽然裙子多的是,可这件衣服也算是她很喜欢的,如今看着几片破布,不禁往床上那人瞧了一眼,恨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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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择婿
第一天,乐清带谢婉晴在严府玩玩耍耍、吃吃闹闹了一番。第二天,两人便去了茶楼,挑了个角落靠窗边的桌子,一开始便将整个茶楼打量了一番。
谢婉晴低着头看茶,乐清拍拍她的手,指向身旁一桌。“看那边桌上——”
“别指,别指”谢婉晴忙小声急呼,惹来乐清和安安一阵得意地笑。
谢婉晴红透了脸,将头往身下埋,小声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其实我不”
“废话少说,你快看,是两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有模有样的,看样子也不像草包。”乐清立刻催促,好在还留情地将声音放低了些。
谢婉晴极为勉强地侧了侧头,飞快地往她指的那边瞄了一眼,接着又看向面前的茶杯。
“怎么样?”乐清立刻问,“就这样一看,你看清楚了没?有没有看对啊?”
“看清楚了。”谢婉晴小声道。
“那怎么样?要不要我让人去帮你打听一下?”
“不要!”谢婉晴立刻回答,随即又说道:“他们他们不好。”
乐清睁大眼睛又往那边瞧了一眼,“哪里不好了,我觉得还行啊,你都没认真看。”
谢婉晴忙肯定道:“我看了,看清楚了,我真的不喜欢。”
“好吧,那就再找别人咯!”乐清只得叹气,又往别的桌上看,却发现要么是老头子,要么是丑人,要么一看就是娶妻了的。
坐在茶桌旁守了好久,等来了四五桌,等走了三四桌,发现那么一两个还可行的目标,却全被谢婉晴匆匆瞄一眼后否决,让乐清兴致大减,有些无奈起来。
她倒不知道,婉晴的眼光还这么高呢!又不是一定要嫁,先看看竟也不成。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润润喉,却只见楼梯口刚好上来两个人。
乐清大惊,忙去打谢婉晴的手:“看,看,那个,那个!”
她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了,却还是让谢婉晴红了红脸,缓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刚上来的两个,都是风度翩翩的人,一个二十上下,面如冠玉,身着一身淡蓝色长衫,看上去似是颇有文采之人,另一人则比这人又高出了半个头,三十上下,皮肤黝黑,脸部线条刚硬而分明,一看便是身份不简单之人。
谢婉晴这一时终于没有匆匆移开眼,而是悄悄看着那气势逼人的男子,目光随之挪到别一侧的角落里,与那两人一同落下,脸上早已红似朝霞。
乐清在桌下蹬了蹬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蓝衫的温润男子问:“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可以吧,一看就是读书人,说不定以后也能考个状元!”
“啊?”听了她的话,谢晚晴这才将目光往穿蓝衣的男子身上移了移。
一旁的安安掩嘴笑道:“公主,你与谢小姐看的还不是同一人呢!”
“什么?”乐清一惊,疑惑道:“不是那个穿蓝色衣服的么?”
安安替谢婉晴回道:“可谢小姐中意的是那穿墨色袍子的。”
路遇子楠
“啊?”乐清差点将眼珠子惊出来,“那,那人?那人起码三十岁了,都能做你爹了,还那么黑,那么大块头,跟姓严的一样恶心,这也能看上?”说完便转头去看谢婉晴,只见她脸上微带绯红,娇羞尽露,似对安安的猜测对象并无异议。
她真的看上了那男的?
“那个有什么好的,婉晴,你眼睛出毛病了吧?”乐清低头,仔细瞧向谢婉晴。
宁宁也在一旁嘀咕道:“奴婢也觉得,那墨色衣服的男子好看。”
乐清看看宁宁,又看看谢婉晴,觉得这两人不可理喻,然后又问安安:“安安,你说呢?难道你不觉得那穿黑袍的又老又丑,而那穿蓝色衣服的就是‘佳人才子’故事中的才子?”
安安看着那两人,好久才喃喃开口:“奴婢觉得,那两个人好像是故事中的‘断袖’”
几人一下子惊住,齐刷刷看向那边角落。
只见墨色衣袍男子微微低头看着身旁的蓝衫男子,原本刚毅的脸上柔情满溢,而那蓝衫男子低首轻笑,和着那一侧窗外的阳光,温柔如许。就在几人在心里纷纷猜测怀疑时,墨色衣袍男子握住了蓝衫男子搁在桌上的手,然后蓝衫男子又是一笑,将手移到了桌下。
乐清微启红唇,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不容置疑的一幕。
那墨色衣袍男子似乎觉察到这边投去的目光,突然抬头看向这边,一双鹰眸锐利得可怕,让乐清这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严驸马的长公主也惊慌地移开了头。其他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那人过来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一会儿,待那男人收回了目光去,几人才长长舒了口气。
一时几人都无言。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断袖,而且还是两个被乐清和谢婉晴分别看上的人。
最郁闷的是乐清。那蓝色衣衫的男子,看他第一眼时就让她想起了子楠。当年高中状元的子楠,也是这般风采啊。她想着自己不能招个像子楠那样的驸马,让婉晴嫁个神似子楠的人也好啊,却没想到那人竟是个断袖,而且断袖的对象还是还是一个看上去有几分像严璟的人。
这是什么世道,子楠那样的人怎么能和严璟那样的人走到一起去?
乐清往桌上一拍,不悦地看向窗外。
“烦死了,不找了!”话才出口,乐清突然间瞠目结舌,眼也不眨地看着下面大路之上。
谢婉晴也看向窗外,在路上找了找,却没寻到什么特殊的人或事。
乐清却突然指向下面:“快看快看,那个,那个,那个穿黄色衣服的!”
谢婉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淡黄色对襟袍子的人年轻男人与另一个男人并行着,还未细看,那两人就进了对面的来福客栈。
“他们进去了”乐清失落地看着来福客栈的大门,恨不得将那外墙望穿。
“怎么样?那个行吧?”
谢婉晴摇头,“我没看清”匆匆一眼,只觉得那人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只看个背影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乐清当即便从座上起身,拉她道:“走,我们去那边!”
“公主”安安还没开口,乐清便抢先说道:“我们去去就回,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说完就拉了谢婉晴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催促:“快,晚了他就进房了!”
已是晌午时分,茶楼的生意热闹了起来,楼梯上上下下的有好几人,乐清与谢婉晴很用了一会儿才到楼下,这让乐清急不可耐提裙跑了起来,匆匆出门赶向对面的客栈。
没想到进门时却迎面撞上个从里面出来的人,让跑在前面的乐清一头撞上,身子一阵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好在被对面那人稳稳扶住,避免了这一跤。
乐清却并不领情,一把打开胳膊上那只修长的手男人手,怒声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
说话间抬起头,看到对面“大胆”之人时却愣住。
竟是竟是那黄衣男子,而黄衣男子竟是竟是子楠。
“乐清”面前的人看着她,温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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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不得语
“子”乐清呆滞了好久,怔怔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许久才又吐出唇边的字来:“子楠”
两人久久对望,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也未曾说出口。后面谢婉晴已从那声“子楠”中知道了对面年轻男子的身份,小声说道:“公主,我先回茶楼了。”说完未待乐清回话便转身又回了茶楼。
乐清回头看她,启唇欲叫,却终是未能叫出口,看着她的离去的背影,又看向韩子楠,一时竟有些失措。其实这些年,虽然她时时想着韩子楠,也有不少的时候能看见他,可像今天这样,先是撞了个满怀,接着又面对面单独站在一起的情况还从未出现过。如今她已为人妇三年,韩子楠也马上就要被招为驸马,成为自己的妹婿这种情况下相见,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走开走开,别挡路!”两人正站在门口,外面有人欲进客栈,竟是手拿大刀与乌金环的江湖人,见有人挡在门口,看也不看便拿胳膊朝乐清身侧掀去。
“乐清!”惊呼之时,韩子楠再次扶住她,忙将她拉到了门旁。
乐清还未受过这种粗鲁待遇,心中气极,想发怒,却被眼前那两个大汉手中的武器吓到了,想到身边没带护从,又在子楠面前,便怒目直视两眼,将心中那堆火压了下去。
韩子楠却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似的扶了扶她的肩,问道:“没事吗?”
乐清摇头,微低下了头。
韩子楠似意识到了什么,忙拿下了扶在她肩头的手,又面带窘迫地开口:“对不起,乐公乐清。”
脸上虽是平静,可这一声“乐”“公”交换却将他心中的挣扎显露无余。
乐清心里突然泛出一股酸楚,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一副自然模样问道:“子楠,你怎么在这里?”
她确确实实喜欢子楠,确确实实讨厌严璟,大婚前也确确实实想偷跑出宫去与子楠私奔,可如今已与严璟成亲了,却从未想过要背着严璟再与子楠私下里做出些什么来,就算要做什么,也是在自己没有驸马之后。
韩子楠也笑了笑,“宁昌有位同乡到京城办事,我带他来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待他进房我出来,便见到你了。”
乐清回之以一笑,半晌又是无言,刚好一旁又有人进客栈,韩子楠低头道:“乐清,我们到那边去吧。”乐清点头,两人一起离开客栈大门,往东边走去。
上楼的谢婉晴正好看到安安宁宁下楼来,奇怪道:“安安,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早在窗子旁看见对面情形的安安皱眉道:“谢小姐,你怎么能离开,让公主一个人和韩大人在一起呢?他们在一起,要让人知道,要是传到老爷耳中可就不好了。”
谢婉晴低下头有些惭愧,却又回答道:“这里就我们几人,严相爷怎么会知道呢?而且她那么喜欢韩大人,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不该让他们说会儿话吗?”
若得红杏名
“这”安安一时有些生气,却又不好对谢婉晴太无礼。她明知道公主做事不知轻重,明明比公主知事理一些,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像公主与韩大人如今的关系,是能随便见面、随便说话的吗?三年公主都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