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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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妩儿又是一阵笑声,“青楼女子,但凡男人都喜欢,然而青楼女子也有许多种,比如才情满腹的,娇弱如花的,冷若冰霜的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好,你家相公喜欢的,是哪一类呢?”
乐清摇摇头。
妩儿一笑,又问:“那夫人家相公在青楼或是其他地方有没有特别相好的呢?那女子是什么样的?”
乐清想了一下,再次摇头,“我不知道。”
妩儿微微一愣,却仍是含着笑意:“那夫人家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若是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妩儿也能大致判断出他的爱好来。”
乐清又想了想,肯定道:“他很老了。”
“哦?”妩儿看了她一眼,“看夫人似乎年不过双十啊,夫人的相公多大年纪了?”
乐清拧眉想了想,“三十三十一三十三?好像是三十二,不对反正就是三十以上。”
醒来在何地(三千)
妩儿再也笑不出来,彻底愣住了。
好久,妩儿才慢慢恢复惯有的笑容,问道:“那夫人家相公是做什么营生的?家中有无别的妾室或是通房丫环?父母是否健在,少时家中有无长姐姑嫂之类的人照料?”
乐清迟疑了一下,回答:“他是是做生意的,不过认识很多当大官的。家里没有妾,也没有通房丫环,父母长姐那个,我就不知道了。”
妩儿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瞧着她笑道:“夫人,并不喜欢家中的相公吧?”
乐清一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妩儿慢慢说道:“不只不喜欢,应该还讨厌得紧吧,要不然怎么连如此有作为,年龄不过三十的相公都嫌老?若是喜欢,又怎么会连相公的年龄都记不清,甚至不知道相公家中情况?我看,不只是这些,夫人恐怕也不知道家中相公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听什么话,不喜欢听什么话,爱听戏还是爱听曲,爱喝茶还是爱喝酒,喜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一样都不知道吧?”
乐清怔怔看着她,点点头,莫明其妙道:“这些,我要知道吗?”
“若是夫人想让你家相公喜欢上你,便要知道。谁会喜欢讨厌自己的人呢?”妩儿看着她,“不过,奴家倒是奇怪,既然夫人不喜欢家中相公,家中又无其他人威胁夫人的地位,那夫人为何还要花这么多心思来赢得他的欢欣呢?”
乐清一时无话来回答,随便诌了一句:“现在没有,保不准以后也没有,我是不喜欢他,但他得喜欢我!”
“夫人真是女中之豪杰,奴家实在佩服。”
乐清讪讪一笑,一不小心又瞧见桌上的酒壶,脸上一红,十分尴尬地将眼挪了开去。
妩儿见她这样子,嘴角噙笑道:“虽然夫人不知道家中相公的喜好,让奴家无法投其所好,但有一样却是可以现在就教夫人的。”
“啊?什么?”乐清立刻坐直了身体,专心听起来。
妩儿一笑,笑中略带暧昧:“便是房中术。”
“什么房中术?”乐清立刻问同,这倒是她没听过的词。
妩儿说道:“奴家所熟识恩客中,几乎每个人都曾对奴家说过,与他们家的娘子行房,全无一点乐趣,那些女人只往床上一躺,就如同死鱼一般,让人兴趣全无。穷人家行房,那是无可选择,富人家行房,便是为传宗接代。但凡有了几个嫡子,便再也不肯碰糟糠之妻了。”
乐清没想到她所说的房中术竟是竟是这种事,这也能拿出来说吗?然而虽然觉得无可理喻,心中却还是有些想听下去,只因觉得妩儿说的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她刚才都差点要问:不往床上一躺,还怎么样?然而又听到后面那句“死鱼一般”,便忍着没说出来。而且严璟会碰她,也的确是想要孩子混蛋,他侮辱她,还觉得她是死鱼,还觉得毫无乐趣,哼,传宗接代,想得美!
妩儿又说道:“男人为何不爱妻要爱妾?为何爱妾却更爱上烟花之地?这房中术,乃是重中之重。那些大家闺秀、官家女儿出身的正妻,哪个不是自持高贵,谁会在床上有自个儿认为的不德之举?可她们却不知道,男人啊,就爱在床上放得开的女人呢!那些妻子不得丈夫宠爱而不知原因,而那些男人呢,几乎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喜欢在床上放荡的女人,却又不肯说出口,到了这烟花之地,便原形毕露,成天乐得不想回家呢!”
乐清的脸红得如十月的红枣儿,几乎可以印上那雪白的缎袍。
小时候便有一次亲眼见到母后将父皇身边的太监给杖毙了。因为那时她见着那太监的死相,心中害怕,所以对那事记得特别清晰。当时不明白,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太监竟给父皇介绍了个教坊,让父皇好几次瞒着众人跑出宫去鬼混,这事把母后气了个半死,甚至当着父皇的面骂他耻为国君。
父皇这样,严璟也这样,还有那个年过半百还不正经的张宣也这样,莫非,这妩儿说的是真的?这倒是与她所受的教育截然相反啊,书上明明说做妻子的温柔贤惠,通情达理了,丈夫就会高兴的。
乐清这边又害臊又好奇着,那妩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教诲,一下子起了劲,有了为人师表的感觉,继续说道:“若是夫人愿意,那奴家现在便可将所知之术慢慢教与夫人。”
乐清抬眼看看她,脸又往下红了一截,想说不听,可嘴硬是张不开,耳朵还有点期待。
午饭之后,倚香院里的客人多了起来,姑娘们早已起床,站在楼上楼下,一个比一个美艳动人。
一声门响,乐清红着脸,慌不迭从房中跑出来。
无耻,不要脸,恶心!
那个妩儿,竟然竟然说用嘴乐清心中又是不屑又是觉得被羞辱的气愤,一边想着以后再不让恶心严璟碰自己,一边急急忙忙往楼梯口跑,却一下不慎,撞到了从另一间房里出来的男人。
乐清稳住身便要逃离,没想到那男人比她更快,也不怪她鲁莽,迈着比她长的腿就下了楼梯。
“哈哈哈,小公子,还害羞了呢!”妩儿从房中出来,一边止不住的笑,一边过来拉她。
“你你别碰我,我要走了!”乐清正要躲开,才一抬头,便瞧见了刚刚她撞到,又匆忙下楼梯的那个人——张宣?
他没穿官服,打扮得极其平常,混在人群里一眼还寻不到,但确确实实,那就是张宣。果然是严璟的忠实党羽啊,一样的老色鬼!竟然大白天就来逛妓院了!
“公子,好了好了,咱们玩别的还不行吗?要让妈妈知道奴家把您这贵客给侍候跑了,还不罚去奴家的半条命呢!公子还是跟奴家回去吧。”
正在妩儿说话时,先前张宣出来的房里又出来个人,却是个浓眉大眼,身体比普通人壮实的男人,那男人出门来,一眼便看到了正与妩儿拉拉扯扯的乐清,在她脸上瞧了半晌,目光又突然移下,似乎又往她颈上瞅了一下,随即便露出微微的笑意。
那笑意有些不寻常,像是含着某种意味,让乐清心里一阵发毛。妩儿也瞧了瞧门口走出来那个人,又朝乐清笑道:“公子,走吧,随奴家进房。”
乐清本想快些离开,可如今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如此打量,出于女人的天性,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低着头随妩儿进了屋。
“夫人,这青楼里面的男人最喜欢胡来了,觉得只要是里面的人都可以随便挑,夫人这男装瞒不了几个人,恐他对夫人起歪心思,夫人还是待会再出去吧。”这妩儿和她谈了会儿,发觉这年轻夫人煞是可爱,便也关心起来。
乐清心中正因刚才那男人的眼神而发毛,现在听了这话,不禁生了几分感激,突然觉得这低贱妓女中也是有良善者的。
两人没在房中坐多久,妩儿正说出去帮她看看,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妩儿姑娘,妈妈叫你下去一趟呢!”外面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传来。
“好,就来。”妩儿站起身来朝乐清笑道:“奴家去看看,夫人就先在这房中坐会儿吧,放心,没人来的。”说着便出了门去。
妩儿才走没一会儿,一股异于房中熏香的气味便飘至鼻间,乐清吸了几下,却辨不出是什么气味,朝门外一看,便看到一支细管从屋外捅破墙纸而伸向里间,缕缕轻烟正从里面冒出。
这是什么?
乐清正待起身去看,头中却一阵发晕,眼前模糊着模糊着便成一片黑,身子瘫软地趴在了桌上。
妩儿回房时,房中只余一阵混在熏香中的淡淡气味,闻着有些头晕,而房中本应等着的人却早已不见。与此同时,倚香院外,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我保跟跟联跟能。乐清醒来时,头仍是昏昏沉沉,身下有些硬,又有些凉,似床上木板上没垫褥子似的。
睁开眼来,瞧见的却是头下的稻草。
这床上怎么会有草?乐清撑起身来,这才发现她就是睡在地上,而地上除了一堆干草,什么也没有。
对了,她明明在青楼的!猛然抬起头来,眼前竟是个残破却封闭的瓦屋,里面除了一堆草,除了她自己,什么也没有。
乐清立刻爬起身来去开门,却只拉开了一道宽缝,中间横着条链子。
“##¥¥%&;&;&;”
门外有人说话,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乐清立刻往开着的门缝中一看,刚好看到从外面往里面看的一张脸。
浓浓的眉毛,厚厚的嘴唇,身材也是高高大大。
“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乐清立刻命令,外而那人却回过身去对着左边又说了句什么。乐清一看,这才知道外面有两个人,手上竟还拿着弯刀。
身陷险境中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关着,外面还有两个人把守?
这是哪里?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关她,为什么要绑她?
一连串的疑问逼向她,直让她心焦不已,好不容易才想起睡着前的情形。
青楼,倚香院,冯妈妈,妩儿,还有那只飘着烟的细管她不是睡着了,是被人迷晕了,那是迷药!乐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竟是说书人口中的迷药!那些讲江湖事的说书人,经常会讲到蒙汗药,迷药的!是谁,谁迷晕了她,又是谁将她弄到了这里?
“喂,你们大胆,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要不然我斩了你们!”乐清不愿再细想,心中又疑惑又害怕,只想快点出去,拉着门一阵剧烈推耸。
外面那两人还是说着她不懂的话,不是京城口音,也不是她所听过的方言,一个字也辨不出来,却是理也不理她。乐清心中着急,又推门道:“你们听到没有?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一次,那两人同时转过了头来,一脸不耐的神情,其中一人掏出一把钥匙来,插进了锁孔中。
见他们打开门,乐表欣喜万分,却又依然在心底担心着,总隐隐觉得她不会这么顺利就被放出去。
锁“卡”的一声被打开,乐清立刻拉开门往外冲去,却还未踏出门槛就被一阵猛力掀了回来,重重跌在了屋中带着湿气的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乐清话未说完,便见那两个走进屋来,先进来的人手中拿着块布巾,后面一位则弯腰在地上拿了捆绳子,两人一齐向他走来。
乐清一张脸立刻吓得苍白,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公主,我是当今皇上的姐姐,乐啊放开,你们放开!”
那两人似完全不在乎什么公主皇上的话,满脸的不耐烦,拿了绳子便往她身上绑。
“你们放肆,我是公主,我是乐清公主,你们快放了我,放了我!我”
手腕上的疼痛让乐清一下子挤出了眼泪,竟不敢相信他们会将她手腕绑得这么紧,向乎就要勒断一般。在她一边哭一边呵斥时,那两人将她腿脚绑了个结实,又猛地捏开她的下腭,将先前拿在手中的布巾往她嘴中塞了进去。
那绳,似荆棘般刺痛她,那一只手,似铁钳般刚硬,嘴中被死命塞进去的布巾更是混着让人说不出多难受的霉腐味,这一遭下来,乐清只觉得命都要去了半条。
那两人走出门去,重新带上门,上锁。
这一切都呈现在泪水弥漫中,阵阵哭声隔着嘴中的布巾只剩下长长的呜咽。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安安她们又在哪里,直到头顶瓦缝间的光亮消失,她才止住了哭声。
不是不再怕、不再委屈,而是再也没有力气去哭,甚至连眼中的泪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