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微笑天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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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我正好在找你,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个侥幸逃过禁闭责罚的家伙,现在正向他飞奔过来,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
“我不干!”连恩头也不回丢给她一句。
“你不干什么?我还一个字都没说呢”“我什么都不干。”连恩说,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你吃了炸药粉啦,一大早就这么生气,会变秃头哦!”毗格娜钻到他面前,阻止他继续前进,笑嘻嘻道,“听我说,连恩,我终于等到啦!今年的舞台剧,将要上演骑士和公主的故事,我作梦都想扮演公主哩!所以你得扮演骑士,非你莫属喔!”连恩用某种异样的眼光,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斜着眼睛嘲弄说:“公主?你哪一点像公主了?如果你们有爬虫类的角色,你倒可以完全胜任啊,对了,还有绵羊也行,你在这方面很有潜力。”毗格娜的嘴唇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噘了起来:“真是不巧,我偏偏就是那个即将扮演公主的人。”“哦,是吗?那么我对那个将要扮演骑士的男人深表同情。”连恩绕开她继续向前走。
“那个男人不就是你吗?”毗格娜不依不挠地跟在后头,“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不可能。”为了使她彻底死心,连恩取出骑士团的通知函,高高地举到她眼前,“你看,演出的那一天,我正好得参加骑士团的考试,所以请另找他人吧!真是不巧呢!”毗格娜捧着信纸哀号道:“情人节居然得去参加考试,这简直太没人性了!那该怎么办,还有谁能演骑士呢?”“咳咳!”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轻柔的竖琴声,伴随着优美的音乐,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在过去那些遥远而伟大的岁月里,在那个带有七分浪漫、三分刺激的神奇年代中,秉持正义的骑士,肩负着铲除恶魔、保护平民的重任,他们是那么高贵,那么坚强!
“战火的洗礼,岁月的锈蚀,使他们的盔甲失去光彩然而他们的宽容、正直、忠诚的精神,一直延续至今,啊!我的心,我的灵魂,正是在这样的薰陶下逐渐丰满成熟起来的呀!”吟游诗人音沙。查尔那这一回却是不折不扣的骑士打扮,黑色的斗篷以及长及膝盖的大马靴十分醒目,胸口的冒牌勋章闪闪发亮,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泻下,衬托出一张英俊的脸孔。
他停止拨弄琴弦,将一朵鲜红的玫瑰叼在嘴里,朝毗格娜微笑着说:“怎样?我的小公主,由我来扮演骑士是再合适不过了吧?”毗格娜劈哩啪啦鼓起掌来,她心想这个人假如不是有特殊癖好的话,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骑士。“好啊,就由你来演骑士,我喜欢你的语调。”“我叫音,你呢?”“我叫毗格娜。请跟我来,从今天起,我会教你所有的舞台技巧。”毗格娜卷起袖子,拉住音的手,一副大动干戈的模样。
连恩留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在肚子里狠狠讥讽一番,打算掉头走开,毗格娜却回过头,邀请他一起去参观舞台。
“去嘛,那么棒的舞台,你不看会后悔的!”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连恩觉得一碰上有关表演的事,她便出奇地自信,不用魔法身上也像发光似的耀眼。
平民舞台剧的场地设在一间长方形的透明玻璃屋里。那间屋子原来是圣玛度学院专门用来种植魔法植物的温室,后来由于上一个“毁”的关系,玻璃屋遭到严重毁坏,所有的玻璃全碎了,植物瞬间死去,此后虽经魔法修复,但是那块土地上再也种不出植物了,如今只好作为学生们活动的场所。
“怎样?是不是像童话故事里的水晶屋那样漂亮?”毗格娜陶醉地望着玻璃屋,有点盼望得到连恩的肯定。
“我看不清,阳光刺得我眼睛痛。”连恩敷衍地说。
“哦?是你们来了?”吉耐特这时打开门让三人进去,参加舞台剧的伙伴们正在打扫玻璃屋,整个房间满是灰尘和垃圾,连恩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演出的,连恩,为了心爱的女友,哪怕再不情愿也会披上这件戏服,骑士角色就是你了。”吉耐特冲着连恩粲然一笑,连忙把骑士服装递给他。
连恩看也没看,直接把他的手推向音。
“啊?扮演骑士的难道不是你吗?”吉耐特颇为吃惊地说,然后摸着下巴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这可真糟糕,那么那场吻戏该怎么办呀?”“吻戏?!”毗格娜、音和连恩同时叫道。
“是啊,不知道吗?骑士和公主的吻戏。”吉耐特一字一字说。
毗格娜捧着红彤彤的脸蛋,慢慢转向连恩:“王子殿下,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开、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后悔,莫名奇妙?”连恩吼道,立刻说他要走了。
他的声音之大,就连其他学生也停下手上的工作,惊奇的看着他,不知发生何事。
舞台剧果然是一项无聊透顶的东西!连恩再次得出这个结论,匆匆离开玻璃屋。
随着骑士团考试临近,连恩忙于准备巫师的功课,一次也没有靠近过玻璃屋,而毗格娜也似乎为了舞台剧的练习忙得焦头烂额,两人将近一个月没有碰面。
直到情人节那天,连恩在枕头边看到了一张平民舞台剧的入场券,上面还印了一个大大的红唇,把他吓了一大跳:“那个爬虫类动物,究竟是什么时候爬进来的?”在入场券的背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一定要来哦!看了我的表演,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这个轻浮的家伙,她究竟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啊?整天把爱啦喜欢啦挂在嘴边连恩忍不住抱怨,却还是把入场券收进口袋。
按照通知函的要求,连恩在正午时刻,独自来到塞忒骑士团所在的森林。
天开始下小雨,他沿着湿润的小路走向高大的尖顶城堡,在没有阳光的林子里,冰凉的乳白色薄雾,为四周染上了更加浓厚的神秘色彩。
连恩拿出信封,再次仔细阅读了一遍,信末的署名是副团长西勒先生,据吉耐特讲,他是一个爱捉弄人的家伙那么这场考试,会不会从他踏进林子起就已经开始了?
走到城堡跟前,面对那扇五光十色的水晶门,连恩迟疑了一会儿,从门锁里取出一张字条。
那上面写的是:迷迭香,扑上香粉的翅膀闪闪发亮;白青瓜,究竟是白的还是青的?楼梯从下往上走,见到翡翠时钟轻敲两下。
连恩的眉毛拧起来。这是什么见鬼的咒语?他用魔杖点着水晶门,原封不动把那串字念出来,可什么都没发生。
一定不是这样的!他咬着嘴唇思考,试着从字面的意思来解读。
噢!虽然他对解谜非常不在行,可是这些还难不倒他:“闪耀于妖精薄翅的日出光辉,承接青冥与苍茫之泪,由此而始,由彼而终,氤氲的水晶之门,开启开启”“嘣!”锁一瞬间断裂,门打开了。
连恩抬起头,从容不迫地走进城堡,刚一进门就怔住了——大厅上方的中古复式大吊灯,倾斜了一半,像只摇摇晃晃的蜘蛛似的左右摇摆,发出嘎吱嘎吱声,原来是吊着的五条钢索已经断了四条,另一条承受不了重量,眼看也要断裂了。
“救命!”吊灯底下的老妇人哭喊着向连恩求助,“我的腿不能走动,快帮帮我,灯快要掉下来了!”连恩皱了皱眉头,满腹狐疑。这是演的哪出戏?先不管这种牢固的大吊灯钢索怎么会一下子断裂那么多根,这位老太太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扭伤腿呢?太不合常理了,更何况,偌大的城堡里除了她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这也太假了吧?
连恩冷笑了一声。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决定先让老太太脱离危险。
“冻结万物的冰之女神,将您的力量赐予我手中,比风雪更寒冷,比死亡更绝望,禁锢一切温暖的复苏,冰天咒!”他施放冰冻系魔法,把大吊灯连同天花板一起冰封起来,然后镇定地走向老妇人。
“真是太感谢你了!”老妇人向连恩伸出手,示意扶她起来。
她的眼中充满泪水,但是连恩不为所动——他早就看出来了,那只手上施有隐藏的剧毒魔法。
他冷淡地说道:“别装了,太太,说出来吧,这也是考试的一部分吗?”老妇人愣住了,半晌才笑起来,随后赞赏地说:“你做得不坏,年轻人,把你的邀请函给我看看。”不出所料,连恩发现头顶上摇摇欲坠的大吊灯忽然消失了,老妇人变成了青年,周围的人逐渐显现出来,一些骑士团的考官向他鼓掌致意。
刚才的那一幕果然是幻觉。
吉耐特这时走上来搭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我就知道,这样程度的幻术,你一定不会上当。”“正常人都不会上当的,对我来说是小儿科。”连恩甩了甩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回答说。
“那可不一定,要听听今年报名者的情况吗?那可是非常踊跃。”吉耐特笑了笑,看着手中的纸,不紧不慢说,“报名表一共有三千多份,经过前几日的淘汰,只剩下不到四百,而刚才这项测试,又淘汰了将近两百。怎么样,你以为他们都是傻瓜吗?”“难道不是吗?”“也许你不相信,他们中的有些人,还是魔法界小有名气的成功人士哩,可惜这样那样的理由阻碍了他们正常发挥。我想大部分是心理因素,”吉耐特带着体谅的表情说,“塞忒骑士团的名号很具有威慑力。而且,从林子口到这里,一路上都放了具有扰乱神经效果的魔法道具可是那对你好像不管用,你事先喝了抵抗异常状态的药水吗?”“没有,我曾做过这方面的训练。”连恩回答,“我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再来看看对于刚才那道考题,其他人是怎么做的:结界师采用结界壁保护住老人;封灭师封印了危险的吊灯,使之瞬间化成灰烬;圣疗师开启神圣系保护屏障;召唤师操纵召唤兽叼走老人;幻术师看穿考题,直接解除了幻术;调毒师腐烂了吊灯的材质,使它轻如羽毛;“而巫师——就像你做得那样,用冰系魔法冻结住吊灯,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不过”“不过什么?”“有一位巫师却采用了其他方法,他也得到了考官一致的认同。”“哦?”连恩感兴趣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吉耐特指了指人群,连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绅士模样的年轻人身形高大挺拔,站在一堆长相平庸的人中间相当醒目。
连恩注意到他的巫师袍袖口缝了银线,领口还有一枚精致的家族纹章,显然是个有地位的贵族青年。
“他叫洛韦斯。枫丹,目前在皇家资料整理室工作,但听说他对文职十分不满意,因此来投奔塞忒骑士团。”吉耐特在连恩耳边悄声说道,“刚才,就是他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在进入大厅,看到那紧急一幕之后,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大吊灯底下,仰天伸出一只手,谁也没听到他念出咒文,吊灯就在一瞬间蒸发了。
“我并不太了解,你知道这是什么巫术吗?”“蒸发?”连恩稍微变了变脸色,低下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只有暗系第七级的天堂鸟,才有可能在一瞬间做到这一点。”“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吉耐特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不仅如此,他仅凭默念就能施放高阶魔法,想必也下了一番苦心练习,这一点真叫人佩服。
连恩下意识握紧拳,又向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这回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洛韦斯盯着连恩看了一会儿,向他走过来,连恩挺起胸迎接他打量的目光,两人彼此打量对方。
“你好,我叫洛韦斯。枫丹,能和你聊上两句吗?”洛韦斯有着一头略偏暗红色的金发,眼角上吊,鼻梁高挺,表情十分冷峻,给人印象不佳,然而却出奇地有礼貌。
“当然可以。”连恩向他伸出手说,“我叫连恩。”“连恩什么?抱歉,你的姓是?”对于他这番直截了当的问话,连恩微微皱了皱眉,他淡淡地说:“这对你很重要吗?”“是的。”洛韦斯一眨不眨地凝视他,斩钉截铁地说。
连恩犹豫了一下,回答说:“索布里特连恩。索布里特。”洛韦斯的反应非常奇特。他的眉梢扬了扬,随后又皱起来,像是很心烦,嘴角却有一丝嘲弄的微笑。连恩感到很奇怪。
“我只是听说过你,别放在心上。”洛韦斯转身向一位考官招手,因为对方正好叫到他的名字,他表示马上来,随后又转向连恩说,“你介意到阳台上来吗?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他仿佛料到连恩会跟随他似的,头也不回就走。推开门走出去,这时一缕阳光正好照到他脸上,连恩发现光和影的效果刻画了一张冰冷、坚毅的侧脸。
“好了,你想对我说什么?”连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