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逃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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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宋晓去府外办事,回来的途中路过花园,却看到几名男女在那里打闹。
确切的说,是一名男子和几名女子,男子一身大红锦袍,上面用金丝绣着团团牡丹,腰间挂着纯金打造的金腰扣,大红大金,俗不可耐。
他转过身来,宋晓才注意到他蒙着眼睛,双手则在四周晃动,而身旁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娇笑着乱跑,引得满院粉蝶乱舞。
这几人宋晓都没见过,她微微皱起眉头,不明白宇文谦玉何时准许府中的人这么没规矩了。
但这不是她该管的事,要回心乐居,这里是必经之路,宋晓看几人没有让路的意思,只好绕开几人,从路旁走过。
然而她刚走至男子身后,男子忽然一个转身,就将她抱进怀里,那几名女子见状,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美人,被爷抓住了吧。来,让爷亲一下。”东方飏得意洋洋地说道,说着就撅起嘴巴,朝宋晓脸颊凑来。
“你抓错人了。”以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宋晓厌恶地和他拉开距离,不悦地开口。
“胡说,爷怎么可能会抓错人。你是小桃红?小水仙?还是小海棠。老实交代,不然爷就要大刑伺候了。”东方飏哈哈大笑,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不甘心被宋晓推开,又使劲将身子靠上来。
“我谁都不是!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没什么耐心了,宋晓见男子还是不放,警告地说道。
“好凶啊,不过爷就喜欢泼辣的美人,这样才有味道。”不怕死地继续说道,东方飏忽然伸手,在宋晓qiao臀上狠狠抓了一把。
宋晓瞬间暴怒,不再跟他客气,扣腕,抓肩,身体一倾斜,一招干净利落的背负投过肩摔就将男子扔了出去。
被陌生人占了便宜,宋晓怎会轻易就算,她身体紧跟而上,压制住东方飏就朝他的脸上胸膛招呼而去。
东方飏被摔得头昏脑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如雨般落下的拳头砸得他哀嚎连连。
“啊!来人啊!”几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就去搬救兵。
等到宇文谦玉率一干侍卫赶来时,宋晓已经出够了气,她从东方飏身上站起来,揉了揉拳头,这个该死的登徒子,肉还挺硬,一套咏春下来,她手还有些酸了。
“这是怎么回事?”宇文谦玉看见眼前的情景,顿时有些头疼,这名太子住进来还没几天,怎么就招惹到瑾儿了。
“谦玉,你来得正好,刚才这个登徒子对我不轨,不过我已经教训他了。”实事求是地说道,宋晓浑然不觉众人脸色有些怪异。
“太子爷!”几名身着太监服的男子从另一边赶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东方飏,几道凄厉之极的惨叫瞬间响起,树上的鸟儿惊得扑朔着翅膀飞走。
太子?宋晓有些愕然,她看见太监将地上的男子扶起,取下他的面罩,一张鼻青脸肿的惨相又让他们杀猪般地大叫。
南离国没有太子,那这名太子又是从何而来?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宇文谦玉急忙走上前,对着声嘶力竭的几名太监连声致歉,又派人去宫中请太医。
这时被人群团团围住的男子终于睁眼了,尽管宋晓没用全力,但也足让他昏厥一会了。
东方飏扑哧吐出几口气,像是弥留的人忽然转醒,目光浑浊,神情呆滞,看到一干脸色各异的人,竟然扯嘴大笑,然而很快就捂着嘴叫疼。
“谦王爷,你还不把这名女刺客拿下!”一名太监扯着嗓子,指着宋晓尖声叫道。
宇文谦玉疏眉微皱,走至宋晓身旁,轻声问她发生了何事。
将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宇文谦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依瑾儿所述,东方太子确实轻薄了瑾儿,她打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对方身份特殊,又被揍成了那样,他也不好交代。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宋晓见他神色不对,又知对方身份,有些抱歉地说道。
她不后悔揍了那名男子,只是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让他难做。
对她温和地笑笑,宇文谦玉柔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真的没关系?”看了看那几名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太监,宋晓有些不确定地反问,她并不是敢做不敢认,只是她出来的时间太久,她怕心儿见不到她又闹脾气。
“谦王爷,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给我们太子爷一个交代,今日这事还就没完了。”刚才说话的那名太监,见宇文谦玉迟迟不将宋晓拿下,当下气急败坏地大嚷大闹。
东方飏行事怪诞,不遵礼教,连带着他身边的太监也目无尊卑,没大没小,竟在这里发号施令。
宋晓心中气恼,她见那太监态度嚣张,飞扬跋扈,竟是一点都不把宇文谦玉放在眼里。
她被他们骂没什么,但他们对谦玉不敬,宋晓只觉得心中怒火难平,眼神狠狠瞪向那名太监,后者摆明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被宋晓的眼神吓到,竟收敛了些气焰。
“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什么。”碰了碰青肿的脸,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东方飏含糊不清地斥骂几名太监,只是却没半分威仪。
“太子爷,奴才们这就去把那名女子抓住。”见主子还没昏死过去,几名太监又开始上蹿下跳了,他们谄媚地对着东方飏说道,极欲表现出一幅护主忠奴的模样。
“你们抓她干什么。”低喝一声,东方飏莫名其妙地在太监们身上扫视一眼。
“她刚才逞凶将您....”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飏打断了。
“什么逞凶,刚才本太子是在和这位姑娘切磋武艺。”他的话一落,周围的人顿时像集体中风,吃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切磋武艺?哪有人切磋武艺被人揍得连亲娘都不认识的?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太子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样子也叫切磋武艺?还有,他们的太子爷什么时候对武功感兴趣了?
“怎么,不信啊,不信你们问她。”目光落在宋晓身上,东方飏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还殷勤地帮她开脱,说什么他们在这里一见如故,他见这位姑娘身手不错,就想与她比划几招,切磋切磋,只是拳脚无眼,她才误伤了他,所以她不是逞凶伤人,整件事纯粹是误会。
宋晓目瞪口呆,简直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他的脑袋打坏了,她和宇文谦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愕然。
在场的人大概都从没听过这么粗糙的谎话,一个个表情怪异,特别是东方飏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故作潇洒地抽出怀中的千金扇,在那摇头晃脑,絮絮叨叨地吹嘘自己武艺如何了得,那些侍卫简直憋得脸都快绿了。
尽管事情突然朝着离奇的方向发展开了,但除了那几名太监外,其余人都乐见其成。
那几名太监虽然不甘,但的确是没亲眼看到宋晓打人,而宇文谦玉这边的人自然是不会揭发她,至于那几名女子,早就被侍卫带走了。
没有人证,受害人又自愿做伪证,整件事情就好办多了,宇文谦玉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侍卫带着太医匆匆赶来,他也就顺水推舟请东方飏去治伤了。
见没人理她,宋晓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喊叫:“等等,你先别走。”
回头看见竟是东方飏跑来,宋晓皱眉,不知道他叫住她想干什么。
然而东方飏竟是将他手中的折扇交到她手中,挺了挺胸膛,一副恩赐的模样:“刚才你陪本太子练得不错,这扇子就赏给你了。”
这下,宋晓的心情简直可以用见到外星人来形容了,她揍了他,他竟然还送她礼物?这人是装傻还是真疯?
东方飏继续说道:“不用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以后本太子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狡黠地朝她眨眨眼,只是他故作滑稽的表情,在这样一副尊容上,宋晓委实笑不出来。
说完了话,东方飏转身朝刚才的地方走去,心情似乎无比愉悦。
宋晓也转过身,手中拿着冰凉的骨扇,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
长风忽起,卷起她有些散乱的长发,在空中打着转,衣袂滑过青石小径,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前尘往事忽然涌入心间,记忆却有些遥远了。
东方飏,这个名字她曾经听说过,她也曾经试图去说服他,让他加入民族抗战的队列,然而终究她没有到达东苍,也没有见过他。
心头像有什么在缠绕,想起那块玉佩,宋晓不知道那是不是东方飏的,但就算是他的,他现在也没理由会认出她来,是她想多了吗?
总觉得这人阴阳怪气,目的不纯,他们没见过面,他为何要帮她开脱?而且他最后那句话是否别有含义?
将手中的千金扇随手扔进草丛,宋晓疾步朝心乐居走去,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不管前方还有多少坎坷磨难,她只要见到她的宝贝,一切足矣。
第4卷 第158章 寝居失火
由于东方飏与人切磋武艺被误伤,面目受损,不便出席,所以歌舞宴席消停了几日,就连本打算在谦王府举办的接风宴也一再推迟。
对于宋晓来说,揍了东方飏不过是出小插曲罢了,日子还是如水般平静无波,不管外界如何风云变幻,她的生活仍然一层不变。
心儿的身体还是不见起色,不管宇文谦玉送来多少珍贵药材,孩子体内的毒似乎都不见消退的迹象。
宇文谦玉曾经告诉她,他派了许多人去寻找玄机老人,她不知道谁是玄机老人,宇文谦玉说,玄机老人是当世高人,他不仅精通兵法谋略,星象占卜,而且医术超群,和南海玉林一脉素有渊源,只要他肯出山,心儿的病一定能治好。
只是玄机老人行踪飘忽不定,他上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有十年之久了。
宋晓听到这里,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觉得渺茫了,十年了,玄机老人是否活着都不一定,何况就算找到他,以宇文谦玉对他的描述,玄机老人亦正亦邪,救人全看心情,这样古怪的人,也难保他会不会救治心儿。
宇文谦玉告诉他,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找到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们也要全力以赴。
然而快一年了,找寻的人马至今未传回丝毫消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宋晓心中的期待也渐渐破灭了。
清风拂过水面,明月泻下银辉,鳞鳞微浪闪动着光波,月夜恬静、皎洁、优美。
宋晓坐在大石上,看着湖面,心思不知道飘哪去了。
最近她独自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心儿病情越来越重,针灸已经控制不了病情了,拔出的银针上面的血迹都是黑色的,她看着女儿大哭,心如刀绞,她痛恨自己的没用,痛恨她生下心儿却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偶尔会想,这样拖着对孩子公平吗,看心儿受折磨,她多想所有痛苦都加诸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也不知道孩子还能活多久,她祈求上天仁慈,她跪在菩萨面前,磕得头破血流,她吃斋念佛,她做尽善事,就是想为孩子积福。
然而天地无情,万物为刍狗,老天爷并没有大发善心,满天神佛只是睁着无情冰冷的双眸,默默注视着苦难深重的人间,他们太忙,他们忙着享受香火供奉,他们忙着降下天灾,所以无暇倾听一个痛苦母亲的祷告。
疲惫地闭上双眼,感受着湿凉的清风吹拂在脸上,听着虫鸣蛙叫,闻着荷叶的清香,此刻的她什么都不去想,天地虽大,但却好像只剩她一人,恣意畅快。
然而很快,她就睁开了双眸,因为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一双湛蓝的眼眸,那么冰冷,像极渊冰川一般让她浑身发冷,又像烈火岩浆般炙热得似要灼烧掉她的灵魂。
不知为何,最近她梦见过去的事情越发频繁,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吓得骤然惊醒。
一想起那个男人,宋晓心脏瞬间抽紧,早已结疤的地方却好像忽然暴露在空气中,被夜风撕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她本打算带着孩子漂洋过海,但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竟会身中剧毒,如今只能续命,根本不能经历长途跋涉的辛苦。
她知道这毒是母体带来的,但她不知道这笔账该同谁算,怀上心儿他们之前,她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但她没想到自己余毒未清,若她早知现在,也许当初真会如帝轩所愿,喝下堕胎药。
而她所中的毒据太医说是寸骨散,在她体内已有三年之久,按理说,中毒之人应该活不过三个月,她活到现在,那只有一种解释,那便用一种毒来压制这种毒。
只是不知为何,压制寸骨散的那种毒被人化解了,所以她体内的毒素才会发作。
宋晓静静地听太医分析,冷静地说出她还中过一种毒,可能正是多种毒素在体内彼此抵消,那寸骨散才会再次抬头。
如此说来,她最该恨的便是帝辰,可他早已经死了,甚至连座坟墓都没有,她又该怎么找他报仇。
整件事情中,那派出漳毒双怪劫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