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侠情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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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如能消气,自己就算「将功赎罪」前途仍是一片光明,否则
他心念电转,这一扑之势非同小可!谁知却一眼窥见沈亚之,正伸出一手,中食二指交叠,遥遥指向自己鼻下口上的人中之处!
他这随随便便的一站,随随便便的指来,郝威远立时觉得周身有千斤压力,对方手指有如无形利剑!
自己这一扑之势,就恰巧要把自己送上去撞在他的手里,无论自己用什么招式,无论自己改什么身法,都逃不过「口鼻洞穿」之厄!
唯一的办法就是别去!
但是他已起在空中,三丈距离转眼即至;好个郝威远,不愧成名多年,威镇一方的总镖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竞能硬生生地使个「千斤坠」!
只见他挥手舞足,身子曲蛤,砰地一声,像只癞蛤蟆似的跌入水中,溅起巨大水花!
所有的人都在诧异,他好端端的为何要自行落入水中,而郝威远由水中冒出头来,发现距离我舟较远,距离敌舟较近,而无论敌我双方,每个人都满脸调笑之意!
郝威远走南闯北,也有时是凭真功夫硬底子打出来的名号,只可惜陆上功夫了得,一下了水,就一筹莫展
幸好离那木排不远,那木排巨大平稳,绝不怕倾覆,他立时泅近,爬了上去,戟指大骂:
「好好,你有种,就上来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宁儿、馨儿正要上去拚斗,却被沈亚之拦住,向木排上的郝威远拱手道:
「好功夫!」
再向那龙舟众人抱拳为礼,道:
「在下沈亚之,不知是哪位王爷金驾,请过舟一见!」
那胖王爷脸色一变,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身边豪奴立时狐假虎威,厉声道:
「沈亚之是什么东西,想跟王爷攀关系,拉交情不成」
沈亚之道:「好,不攀交情,在下与妻妾侍婢游湖,不意打扰王爷清兴,就此告辞,改日请罪!」
他向宁儿、馨儿示意,她二人拾起木桨,拨水调舟
若设任由他们离去,王爷面子须不好看,这些做下人清客的,更是无地自容,他们互望一眼,立时各展身形,飞身扑往那些美女!
他们果然强攻!「十二金钗」相互一打眼色,突地全都一步跨上船缘
艳阳之下,轻纱薄如蝉羽,玲珑娇驱可说是毫无遮掩,再加上媚眼一笑,顿时把这几名疾扑而至的大汉,弄得心旌神驰,慌了手脚
「十二金钗」又突然同时哎呀惊叫,莫名其妙地纷纷跌入水中,稍一挣扎便即没顶!
这些大汉不由自主地拧身扑入水中,怜香惜玉地努力要搜救
只不过这些美女也实在太娇弱了,搜了半天,一个也无
就连这位胖王爷亦觉心中不忍,这些天仙化人一般的美女,就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他忍不住到龙舟之旁,探身想看,谁知脚下的龙舟,却传来轻微的「喀!」一声!
胖王爷正自惊异,整个船底突然尽是「喀!」的凿船之声,一霎时,湖水大量涌入,很快浸到鞋底。
胖王爷大惊失色,陪行的地方官员,操舟的船夫舵手,俱都惊惶失措,大声呼救起来。
原先那些被诱入水中的武士发觉上当,急忙回头,爬上龙舟要「护驾」谁知人多更重,沉没更快!
已在木排水榭上的郝威远大叫道:
「划过来,快划过来!」
舵工船夫紧急操舟,往那水榭划去,可惜入水太多,划得吃力,速度更慢
眼看就要没顶,这王爷身躯实在太胖,没有人能驮他泅水过去,郝威远危急中在水榭找到一根绳子,远远抛了过来,叫道:
「把王爷缚好,待我拉他上来!一
众人急将胖王爷拦腰缚住,又将那张吃酒饮宴的桌子翻转过来,一起放水中,以增浮力!
郝威远就这样救了王爷上来,气喘吁吁道:
「小的这下子,能不能算是『将功赎罪』?」
胖王爷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怒骂:
「赎你个头!」
待得所有的这次随行的所有官员、武师、舵工、船夫,全都上了这水榭,那艘豪华龙舟已经沉没不见
那「十二金钗」又已爬上了沈亚之的游艇,远远离去
胖王爷恨得牙痒痒,阴狠狠咒骂道:
「沈亚之?哼!」
宁儿、馨儿游艇靠岸。
凌玉娇等人,全都前来迎接。
能够重新见到这位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平安归来,衣霞庄的女将与「栖凤庄」的师姊妹,俱都喜不自胜,相互庆贺
绛儿拉住宁儿、馨儿的手道:
「银鹏传回警讯,说你们在湖上遇到麻烦?」
宁儿、馨儿斜睨那「十二金钗」一眼:
「还好有惊无险」
「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待我去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胡说!」沈亚之喝道:「你本领了得,你会打架,就去把人家打一顿,就很得意了,是吗?」
绛儿垂头不敢出声。他继续道:
「要是有人也有不得了的本领,他也爱打架,就来把你打一顿,更是得意得不得了,你又怎么想?」
这一骂,不止绛儿,就连她的师姊李莫愁、大师姊「雨虹仙子」以及近百名小师妹,全都像是挨骂的小孩,俱都羞愧得几乎哭出来。
沈亚之昂然道:
「你们大家全都给我听好,此去长安,千里迢迢,途中绝对不可以寻衅滋事,惹事生非!」
凌玉娇眼见众女全都惶然,只得挺身补充一句:
「我们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怕事!我们发誓要护送驸马爷,平安抵达长安『大慈恩寺』!」
这样一句话,才又重新将她们激励起来!
众女各自振奋地重新投入工作
沈亚之握起凌玉娇的手,诚恳地道:
「整个队伍交给你,我很放心」
凌玉娇笑道:「你这次浩浩荡荡上长安,不知道是创业,还是闯祸,反正我们要跟在你後面收摊子」
沈亚之道:「你觉得委曲吗?」
凌玉娇不明所以地激动,泪光泫然,投之入怀道:
「甘苦与共,生死已之!」
沈亚之拍拍她的肩,柔声道:「你也知我,尽在不言」
凌玉娇道:「是」
她振作起来:「这就是薛无双送给你的『十二金钗』?」
在宁儿、馨儿的游艇上,她们已受了交代,此时都上前来恭恭敬敬行礼,喊声凌姊姊!
凌玉娇道:「薛姑娘已跟我谈过你们的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今而後,全都换上银鹏女将制服,听李绛儿指挥调度!」
「是!」
绛儿大乐,上前与她们握住欢笑:
「好极了,我又多了一些聊天的姊妹啦!」
「十二金钗」亦道:「绛儿姊姊多指导!」
绛儿竟毫不谦虚道:「会的!会的!我一定会好好指导你们」
凌玉娇望望她们额上的「圣女印」,失笑道:
「只有『圣女门』这等异类,会把『贞操』二字写在脸上」
沈亚之道:「这样不好吗?」
「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得这种微妙心理的」她向绛儿道:
「这四位已经临幸,带她们去後面四辆大车安顿,其余八位暂且与她们挤一挤!」
绛儿挤挤跟道:「我懂!」
她伸手拉她们:「跟我来」
她领了十二金钗,嘻嘻哈哈而去。
沈亚之笑道:「幸好绛儿不排斥她们」
凌玉娇道:「所以我才不派在宁儿、馨儿手下!」
沈亚之略一回忆,果然觉得那宁儿、馨儿对「十二金钗」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凌玉娇又道:「你有空好好警告她们,这里不是『无花宫』,那种『烟视媚行』的丑态,绝对要改掉!」
沈亚之心神一震,觉得真的有道理!
这玄武湖滨,靠近官道旁的一处空旷阴凉之地,是她们选定的埋锅造饭的地点,此时中餐已经备妥了!
像她们这样一两百人的庞大队伍,就绝对不能餐餐去挤餐厅饭店!
队伍中有一位董芸娘,曾经是朝廷「控鹤监」的大统领,行军布阵的经验丰富。
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芸娘就与那位懂得机关消息之学的柳含笑,合作设计了八辆马车,专门袋载餐具炊具,主食副食,瓜果菜蔬
马车比牛车快,可以提早到预定地点去埋锅造饭,而她们的队伍人数,每餐都要用到四车供应,所以她们可以用四车准备中餐,另四车则往更前一站去准备晚餐!
她们除了携带必要的战备口粮之外,食物都是沿途采购,尽挑新鲜应时,美味可口之物,绝不计较价钱,所以沿途百姓,总会把上好的食品留给她们
她们的厨师也都是各大城里的有名餐厅主厨,高薪礼聘而来,所以她们餐餐都能吃最好的,最精致的!
牛车速度又稳又慢,所以主要车队不停,而是人员轮流前来用餐,并不耽误行程!
此刻这玄武湖滨的用餐之地,就显得特别的热闹;轮番用餐,桌次开了一席又一席,骑著快马的美女英豪,吃完一批又一批,引得游客们好奇围观,挤得水泄不通
凌玉娇等人,正陪沈亚之吃饭,突然女将快马来报,前面牛车过不去啦!
凌玉娇道:「为什么过不去?」
那女将道:「我们是在路旁空地上开饭,却有人在前面的路中间开酒席」
凌玉娇一怔:「是谁这么无聊?」
沈亚之笑道:「我知道是谁?」
「谁?」
「就是在玄武湖中落水的那个胖王爷!」
「王爷?你怎么会惹上一个王爷的?」
沈亚之叹口气道:
「谁去惹他了,是他自惹麻烦」
「现在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看看再说?」
果然是在通衢大道的正中间
果然是那个胖王爷
还有那个马屁没拍成,反拍到马腿上的郝威远
原来这位胖王爷暍了一肚子玄武湖水,幸好「十二金钗」不为己甚,没有进一步去把那木排水榭也拆散开来,已经积了阴德啦!
好不容易上得岸来,心中呕恨难平,打探之下,这沈亚之竟是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要北上迎娶!
他大怒之下,急召地方官员,官兵武力,全部动员,到沈亚之必经之路上来集合!
临时向附近民家搜罗桌椅,在官道正中摆开
看来不够热闹,努力要造成「万民归心,盛况空前」的景象
临时徵调来的厨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根本办不出酒席来,胖王爷恨声大骂,责他们赶快去办,赶快去买,绝对不可在气势上输给那个沈亚之!
纷乱之间,鸣锣喝道之声,是金陵府尹守使曾宪药大人,率手下文武官员全都赶至,向王爷请安,恭立在一旁,静候指示
紧接著,数十名兵丁,簇拥著一名威猛武将,也赶来向王爷请安,原来是这金陵府江都府总兵节制周葆荃也赶到了
再加上这位王爷自己的文参谋,武侍卫,扈从奴仆,直把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这位眫王爷立刻声势大盛,胆子也大壮,一叠声问道:「那沈亚之怎么还不来?」
人潮纷纷轰动:
「来了!来了」
所有的人都向两边闪开,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那沈亚之安步当车,态度从容地,由凌玉娇、董芸娘、袁紫霞、李莫愁四名美女陪着,排众而前。
那王爷当中而立,盛气凌人的喝声:
「来人可是沈亚之?」
沈亚之微微一笑道:
「大唐立国重新开科举士,第一个状元:先帝高祖李婣钦点赐婚『翦云公主』驸马——沈亚之!」
他这雍容气度,温文儒雅的气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立时吸引了在场文武军民的目光,却听那王爷粗砺暴怒吼叫道:
「胡说八道,见了本王,还不跪下!」
沈亚之冷笑:
「倒要请教你是什么王?须知『翦云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幼之妹,你若是圣上兄弟手足,我是你的妹夫,你若只是圣上子侄,你可得过来拜见我这个『姑丈』!」
胖王爷气得手足发抖,连声叫道: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沈亚之道:
「我若没有看错,你该是圣上第四皇子,封为魏王的李泰,对不对?」
「正是本王!」
「很好圣上长子『承乾太子』因涉嫌谋反,被废为庶人,贬在黔州地方依照定例,挨着次儿,都该立你这位第四皇子为『储君』太子,为何至今未决?」
魏王李泰厉声道:「住口!这是圣上家务事,岂是你这匹夫,可以妄论?」
「别人不能,我却可以,我是『翦云公主』驸马,是先帝亲自选的女婿,是你老爸的妹夫,也就是你们李家的女婿,你说我论不论得?」
魏王怒极,连口齿也不清起来:
「你你是冒牌货,来人呀,拿下!」
满场文武,果然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沈亚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除非见到圣上,或是公主,才知真假,此时谁敢妄加诬蔑?」
魏王又吼道:
「不用怕,谁都知道沈亚之是圣上通缉的逃犯」
沈亚之更是冷笑:
「当年玄武门一案,只因政治立场不同,而分道扬镖,魏征乃建成太子的心腹,亦因忠耿而得圣上重用,成为国之栋梁,谁说我就不能再去面圣,申诉冤情?」
魏王怒极,口不择言吼道:
「你这驸马是真是假,尚且不知,我这个王爷可是货真价实,你若胆敢犯驾,就地格杀!」
他当街据桌而坐,蛮横无理道:
「今天你若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那长安你不去也罢」
沈亚之大笑道:
「依例四皇子该立为太子储君,只不过国家有君如此,有祸非福,我看就连老天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