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三生情三世劫-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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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飘萝上仙,你大概是仙界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大梵天王罚到悬明台来思过的人了吧。”鳄仙瞧好戏一般的斜觑着飘萝,“不晓得你从这里出去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飘萝对面的狼仙看着她,眼中倒没有什么不满或者讨厌,反而是透出浓浓的担心,问道:“飘萝上仙,你在这里被关了三个月了,大梵天王怎么还不放你出去啊?”
在他们看来,飘萝的位份如此之高,大梵天王就算是罚她也可能只是意思下,已经有三个月了,该放飘萝出去了。毕竟,每天午时的天雷劈起来也不是很好玩的,劈一道就损一点儿道行,谁的道行不是苦心修炼起来的,劈没了就得再修炼。
飘萝将扎紧口袋的锦兜放好,不以为意的道:“本仙没有告诉你们吗?本仙要在悬明台待一年。”
“一年!”
五个仙家都吃惊了。
狼仙很是担忧的问,“飘萝上仙,你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大梵天王要如此惩罚你啊?”
“一年,太长了吧!”
“是啊。是很长。”
飘萝笑了,“这算什么啊,比起二百万年来说,一年就是朵浮云,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不去数日子,日子就会很快的过去。天天惦记着,度日如年啊。”飘萝端出老者的姿态,很是语重心长的教诲身前人,“你们啊,都要记得,不要刻意的在意什么,一旦记挂着,伤的是自己啊。”说着,飘萝抬起手拍了一下左边鳄仙的肩膀,“比如你,不要想着你的钱财都到了本仙的口袋,你越想越心疼,索性不想,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鳄仙支吾,“我谁说我想了,我可不是那种玩得起输不起的人。哼!”
整理好的竹简开始分发,一人一支,发完之后,每个人将自己的竹简拿起来查看。
飘萝将自己的竹简都看过后,朝着身边的鳄仙笑得很是灿烂,身子朝他倾了倾,“哎,刚才好像是你说,我从悬明台出去之后怎么见人是吧?”
“呃什么。不知道上仙在说什么。”
飘萝笑,“呵呵,不要紧张,本仙很温柔的。而且,本仙的脾气也是很好的,相信仙界里早有传言了,本仙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五个仙家的脑海里自动浮现仙界对飘萝的评价。
狼仙:飘萝上仙是三十三重天里最美的仙子。四海六道八荒里也寻不出她这么好看的女子了。
鳄仙:飘萝上仙可是有仇必报的阴线小气大仙啊。
飘萝上仙闯祸是相当厉害的!
飘萝上仙是一个不闯祸就活不下去的美人。
飘萝上仙闯过的祸已经铺天盖地了。
鳄仙看着飘萝盯着自己的模样,打了个哆嗦,他觉得,飘萝上仙如此锱铢必较的,怎么就能修到上仙的位置呢?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她这样,就连仙班都该让她入。
在可爱小狼仙不着痕迹的配合之下,飘萝赢得十分漂亮,连她都觉得自己太有当赌神的潜质了,将来出去了,她可以在星华宫里开一个赌坊,像凡间那样,当老板娘啊,坐地收钱。
狼仙欢欢喜喜的将钱送到飘萝的面前,“飘萝上仙,给。”
“嗯。就属我们的狼仙弟弟最乖巧,给钱给的最痛快,本仙很是喜欢。”
狼仙被飘萝夸的脸红了,笑出了一抹小娇羞。
“飘萝上仙喜欢我?真的喜欢我吗?”
飘萝忙着收拾自己的钱袋子,点头,“嗯嗯嗯,喜欢喜欢,很喜欢你。”给她钱的人她都喜欢。赚了这么多,还有九个月就出去了,到时去人间狠狠的玩一把,不愁钱啊。
鳄仙将自己的钱袋要给不给的递到飘萝面前,看到她利索的拿过去,心又痛得厉害了。
飘萝拍拍自己鼓囊囊的锦兜,眯眼看着几乎要捶胸顿足的鳄仙,要笑不笑的,“你说本仙出去怎么见人?本仙不妨告诉你我为什么进来的。”
“本仙,是擅闯佛陀天,亲了世尊一口,再打伤九个神卫,如此被罚进来的!”飘萝一把抓起鳄仙的衣襟,将他提到自己面前,“你说本仙出去敢不敢见人啊!”
五仙家,顿时呆若木鸡。
悬明台上,一道目光定定的落在飘萝身上,将她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
☆、 第三世:离恨之天,寥寂三生泪!冰封王座,沉封三世心! 12
(悬明台上,一道目光定定的落在飘萝身上,将她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
悬明台上方天空里隐身的某人听到飘萝的话,无语的抬起手抚了一下额。
“”
姑娘,你的节操能不能稍微留那么一点在身上,不能都放在你娘家不随身带吧!闯佛陀天,偷亲男人,打伤神卫,你很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某人放下手,看着飘萝红晕的脸色。关了三个月了,居然还如此生龙活虎的,打伤九名神卫想来还不是她的最大本事吧旄。
抓着鳄仙的飘萝忽然皱眉,飞快的朝头顶看去,什么都没看见。怎么感觉有人在上面看着她一样?
小狼仙顺着飘萝的视线看上去,好奇的问:“飘萝上仙,你看什么?”
“没什么。崛”
她的感觉很真,不应该错啊。
飘萝不放心的再抬头看了看,连天眼都开了,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人。莫非,真的只是她的错觉?也可能,这三月被天雷劈了不少次,法力肯定被劈掉了一些,感觉错误也不是不可能的。哎,回头出去还得修炼回来,当神仙真是麻烦。
放开鳄仙,飘萝拿着自己的锦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衣裳,“不玩了。本仙累了,睡觉。”
“哎!”
飘萝看着鳄仙,“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想说的。上仙您累了就去休息吧。”鳄仙恨不得抢下飘萝的钱袋子,赢了钱就不玩,这什么赌品啊,以后肯定得赢回来,不能让她就这么赢光去。
虽说犯了大错的仙者要被罚到悬明台来思过,可悬明台上也是分等级的,品阶高的仙者被罚在台上面,品阶降低被关的位置也就相应的低些。飘萝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走上了悬明台最高处,靠着台沿一块灰色的大冷石,像是经历了一场太耗体力的修炼,疲惫不堪的静坐修复。
看着眼前慢慢移动的深灰色乌云,飘萝想,好像要下雨了呢?
在仙界不常看见下雨,每日的风景都差不多。大部分的人在刚好有心事时没有下应景的雨,基本不会刻意关注下雨了。飘萝看了一会儿流动的乌云,想起自己在这里关了三个月了。在星穹宫里见到了星华,她闯佛陀天算是有收获了,只是这收获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她不敢想。
跨界闯关,如果她真的只是为了看星华如今长的什么模样,那未免显得她太单纯太傻了。私心里,肯定是希望能寻的一个好点的结果。不求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不求他热情相待,最起码想他见到她会记得,或者不记得也罢,也请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表现留恋也好啊。
思念了他二百万年,不是两个月,不是两年,漫长的时光她有太多的选择了,可她坚持到现在,时光给她的委屈和不甘就不说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略微好受一点的回应呢?哪怕留宿的晚上陪着她聊聊天也好,或者她离开时送送她也好,就算是她悄悄的走,难道就不会有一丁点儿对她的好奇吗?
飘萝抬起头,问着,入了佛陀天的你,是不是真的心如明镜,终能不动十丈红尘里的情爱了?如果是,那么,请允许我将你埋在心底,尘封起来,可好?
星华,你晓不晓得,二百万年来,哪怕内心再痛苦,我都不习惯把自己心里的痛苦展示给别人看,因为别人不是你,他们能可能会说我活该。其实,我不怕别人说我活该,我甚至也不怕别人说是我害了你一次次痛苦,你是知道的,对于能拥有你,我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对我的再多指责和不屑,比起你整个人,在我眼中都算不得什么。我只怕一个,怕别人说你因为我过的不好!就如同,你害怕我灰飞烟灭再也不能成人!你对我冷漠也好,平淡也好,忘记也好,这些反应都不能最终的伤害我,我只怕你怜悯我。就好像,每次麒麟上神救我,他与我的交情真的深厚到每次都出手相救的地步吗?未必!这一点,我深深的明白。千离帝尊和麒麟上神不过都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相助而已,每次看到麒麟上神眼中对我的同情,我都很想驳回去。
心情就像此刻的乌云,密布堆堆,可面上不动声色,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就算被仙界老仙者误解我贪图你的权位,美色,善良,也不想澄清,不想解释,更不在乎,只认为他们是无关紧要的人,一群不懂我们爱情的人有什么值得我费口水的,我把他们的嘲笑和鄙夷看成追逐你脚步的动力。而现在,我想要将动力扔掉了,因为晓得,我死乞白赖的在你身边,获得你的目光不是难事,却很可能是对我抱着歉疚的目光。那种关注,是我不稀罕的!
星华,我想要的不是你抱歉想不起我们过去的无奈,我一心想要的,我们都没法得到。既然试过一次两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三个月前又完成了我一心念叨的愿望。我觉得,你说的对,试着放开你,于你,于我,都好。
“哎”
飘萝仰头靠在石头上,自言自语,“开始应该有点难。”
不过,她会努力的!
正想着,轰隆隆的一声,悬明台上的仙者刚觉得声音怎么如此耳熟,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天雷就打在了飘萝的头顶,亏得她道法不浅才能抗住。
飘萝从地上飞起,落到了四丈开外,抬头看着又劈下来的天雷,迅速躲开。
搞什么?!不是午时才劈的吗?怎么酉时末又来劈她?
连劈两道天雷之后,不见第三道劈下来,飘萝思索着,难道天雷也可能劈错了?还是,三个月为一段,每段过后就加重惩罚的量?还没想完,就听见悬明台下面的小狼仙焦急的喊了一声。
“飘萝上仙小心啊。”
轰的一声,飘萝被一道天雷劈中,空气里出现淡淡的焦味。
飘萝抓了一把自己背后的头发到身前,闻了闻,火气一下就来了。劈人前不打招呼的啊,要是这么劈下去,她一头秀发都要烧成了炭灰,九个月之后出去就真的没法见人了,虽然被众人推上三十三重天第一美人的大座并非她的本意,但好歹坐了这么多年,若是从悬明台光头出去,那也太掉份儿了。
三道天雷之后,等了许久,再没雷下来,飘萝一直戒备的心慢慢放松了。看来往后都得小心翼翼的过酉时了,保不定明天又会来这样不打招呼的雷。大梵天王也太严厉了一点吧,她是闯了佛陀天的,但是世尊又没有责怪她,山高水远的,在仙界做做样子罚一把就行了,居然还真罚得认真,回头出去了,不烧他的玉清宫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被劈焦的那一撮头发。
飘萝抬头朝悬明台上方看了一圈,乌云越来越多,难怪她觉得这次的天雷威力似乎比午时的大,不晓得跟这些乌云有没有关系。哎,不想了,有关系没关系都过去了,明天再看是不是午时和酉时各一次。
又抬头看了一下云色,飘萝拧眉。等会儿若是下雨了该躲到哪儿去呢?悬明台可没有什么屋顶或者遮蔽物之说,不断飞行的一方石台,而且周围还封闭了结界,想出去避雨都不行,天天在这里风吹日晒的。
飘萝试着想用小仙法化出一朵遮雨的云,发现不能成功。
为了让受罚的仙者能真正体会被惩罚的滋味,悬明台外的结界会阻碍结界里的仙家施法,大法术根本不能施出来,只能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仙术,如果法术能全部使用,天雷很难劈中飘萝,自然也就不可能烧到她的头发。
“不会吧。”
飘萝叹息,居然连遮雨的小云朵都不能变出来,倾盆大雨来了,岂不是只能活活的等着当落汤鸡,不,是落汤鼠。
想着不能施术事情的飘萝略烦躁的在悬明台上绕着圈,余光瞥到自己昨日闲来无事在地上写的几行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那个潜心修炼一天就甩她一大段修为的汉子啊,你的前妻在这里受苦你可晓得?晓得,晓得,他晓得个屁。飘萝气呼呼的用脚将地上的字拂掉。想他干什么,现在的他肯定在星穹宫吃好喝好,根本不知道她在仙界过的什么日子,人家现在是世尊,万众敬仰,人家是要成佛的人,人家不要红尘情爱。
看着地上乱糟糟已看不清楚的字,飘萝愤愤道:“我保证,从现在起,我开始练习忘记你!”
悬明台上方的一双眼睛将地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再听着传到耳朵里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