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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莽野神龙-第7章

小说: 莽野神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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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美好的。你会觉得与一个意气相投的爱侣,邀游天下淌祥在蓝天白云之下,寄情于无忧、无争的世界中,是多么幸福和美满。哦!人是不能绝缘于生俗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住了。
    似乎,他已忘却了自我,也忘了身旁散发着醉人幽香的美姑女良。
    他的目光,落在遥远的蓝天白云上,眼中焕发着稀有的光彩。
    骆宝绿也失神地抬起滚首,风目中异彩涌现。
    她看到的是他的侧脸轮廓,那神采奕奕的清澈大眼,挺直的鼻梁,健康的脸色,以及他嘴角涌现的一抹飘逸的微笑。所听到的语声是那么温柔,那么具有灵性。
    她呆住了,久久,她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反握住对方的手,轻轻地举至颊上轻抚自己发烫的粉颊,用抖怯的、痴迷的声调说:“周兄,你你的话我我懂,但是,我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我周永旭像是突然惊醒,苦笑道:“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哦!你你说得好美”
    “真的,也许我是失神了。”
    “你说了一些”
    “哦!我说了一些蠢话,是么?姑娘,请不要放在心上。”
    “哦!不,你的话令我觉得天地之间,好像真的有那么美”“呵呵!我大概说了些连我自己也不懂的傻话。”
    “周兄,言为心声”
    “哦!是的,言为心声,但我的言语却是例外,有时我会说些无谓的白日梦呓,千万别当真。”
    骆宝绿偎近他,深情地说:“我认为你所说的,是你心目中所希望的未来憧憬。我也是,我也有属于一个少女的梦想”他突然脸一沉,一字一吐地说:“姑娘,我想,你应该是一位具有灵性的姑娘”“咦,你”“请记住我的话,远离开刀剑、血腥”“阴谋和诡活。”她像梦吃似的接口。
    “是的,那样你就会感到心安,不至于白活一场,姑娘,珍重。”
    说完,他挣脱骆宝绿的纤手,健步如飞而去。
    骆宝绿如中雷便,站在原地发任,等到他已远出百步外,方失神地叫:“周兄,等我”他脚下一紧,势如星跳丸掷,片刻间便消失在小径转角处的树影内。
    远出两里外。脚下一慢,他拍着自己的脑袋,愤愤地说:“见了鬼了,我竟然平白地放了她。这这从何说起?”
    本来,他存了恶毒的念头。要将骆宝绿弄到手,以惩戒八爪蜘蛛父女,令这两父女受报。
    可是,他却毫无理由地放弃了。
    右面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小花子打扮的金贞姑一跃而出,笑道:“你放过了她,我还以为你是她的人呢,嘻嘻!”
    他哼了一声道:“是你,你可恶。”
    金贞姑拂着竹根鞭笑道:“是我,怎么啦?”
    他恨恨地说:“那天你跑得真快。”
    金贞姑笑道:“你叫我不要在大庭广众间生事,那天可是你先出头的。”
    “但你先动手的。”他仍然薄怒地说。
    “反正你也要动手的,没错吧?”金贞姑仍然笑问。“反正你早存了心,是么?”
    “你也是。”他吁出一口长气道:“你可把我坑惨了。”
    金贞姑撇撇嘴说:“说得多好听?哼!你该说我成全了你。要不,怎会两个郎才女貌的人”“胡说1你”“我跟在路右,你一双爱侣居然未曾发觉”“哦!我以为是条狗呢。”
    “喂!你少骂人好不?”金贞姑似恼非恼地叫。
    “好吧,不骂你,当然你值得骄傲,我确是发觉有后方有人跟踪,却被你装狗所骗,误以为是条狗。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
    “不要说你姓吴。”
    “不告诉你。”金贞姑诡谲地笑着说。
    他突然伸手,擒住了金贞姑的右肩井。
    金贞姑吃了一惊,想躲却力不从心,浑身发僵,惶然叫:“天!你用的是什么手法?”
    他呵呵笑,说:一探囊取物手,在八尺内你绝对逃不掉。”
    “放手你”
    “放手?呵呵!你说得太容易了,你在酒楼一闹,八爪蜘蛛找我的晦气,金银行囊全丢了,你得赔。”
    “赔?我一个小要饭的小花子,如何赔?”
    “有多少你赔多少,不然”
    “我身上只有十余两碎银。”
    “那天你出手便是十两金子押柜,十两金子赏琵琶六娘,不要向我哭穷。”
    “我的金银都花光了”
    “好,那我就剥你这身八宝衣抵押。”他恶作剧地说,果真伸手剥衣衫。
    金贞姑大惊,叫道:“住手!住手”“哈哈!我可不听你的!”
    女孩子的衣裤怎能剥?衣襟一解,金贞始只好认栽,可怜兮兮地说:“我是女孩子,不要”他放手,大笑道:“女孩子,不是狐狸?真想看看你的狐狸尾巴。”
    金贞姑白了他一眼,嘟着小嘴说:“你为何不说给骆宝绿听?肉麻死了。”
    他脸色一正,问:“你把琵琶六娘弄到何处去了?”
    金贞姑一怔,问:“咦你你知道多少?”
    他哼了一声说:“全知道。”
    金贞姑一跺脚说:“坏死了!你已经知道我”他呵呵大笑道:“我要听你说,如果我不坏,怎会青天白日剥女孩子的衣衫?”
    “哼!鬼!难怪你会到大风庄勾引骆宝绿。”
    “呵呵!不要说废话了,说说你们的事。”
    金贞姑噗嗤一笑,得意地说:“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这一面带人救琵琶六娘,家父带人在和州同时动手,大牢中救走了贾兴,洗劫了土豪高和的龟窝。这几天故布疑阵,诱使八爪蜘蛛在这附近鬼撞墙似的干碰乱撞,家父早就返回池州了。”
    “你不走?”
    “昨天才从和州来,不放心你,所以前来打听消息,毕竞你是个亦邪亦侠亦盗的江湖奇人。”
    “哼你”
    “家父已和南乞碰了面,你的身份瞒不了人。”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周兄,我抱歉,其实,那次我还怀疑你是骆家的秘密眼线,因此一走了之。”
    “算了,这件事不必再提,你走吧。”他挥手说。
    “我们一同走吧,八爪蜘蛛今早回来了,此地凶险,何不到池州寒舍小驻侠驾?”
    “抱歉,我可不与你们这些劫牢反狱洗劫土豪的白道强盗打交道。你走吧,你的处境比我凶险得多,八爪蜘蛛捉住你,不剥你的皮才怪。”
    金贞姑粲然一笑道:“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摇头道:“你这顽皮丫头,还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
    “我要回去取行囊。”
    “我陪你前往。”
    “谢了,我的事不会假手旁人相助。”说完,他撒开了大步独自走了。
    他在镇西三里外的一座农舍中等到天黑,方匆匆人镇奔回客栈。
    踏入店门,店伙与掌柜帐房都惊呆了,做梦也没料到他敢回来。
    他一拍柜台。大声道:“结账,把我的行囊取来。”
    掌柜的三魂人窍,战栗着说:“客官明明鉴,你你的行囊”“我的行囊怎么啦?”
    “骆骆大爷已已经派人拳取走了,协小店店门人影乍现,有人叫“阁下,你真是胆大包天。”
    他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回去告诉八爪蜘蛛,他如果不将在下的行囊送回,乌江镇骆家将有飞来横祸,周某不是个仁慈的人,忍耐已到了极限,阁下记住了么?”
    两名大汉以扑上作为答复,两根铁尺来势似奔雷。
    他向下一挫,避在柜台下,仰身一腿登出。
    “啪啪!”两根铁尺同时击在柜面上。
    “哎”一名大汉狂叫,掩住小腹向后暴退,“噗”一声挫倒在地狂叫。
    同一瞬间,周永旭长身压住了另一名大汉的铁尺,“啪”一声给了对方一耳光,再反手一掌削在对方的胸口上,力道恰到好处。
    “砰!”这位仁兄也倒了,跌了个手脚朝天,口中鲜血溢出。
    他双手握住铁民,猛地一拉,铁尺竟然拉长了三寸“当”一声丢在大汉身旁,沉声问:“阁下,记住刚才在下的话么?”
    两大汉挣扎许久方吃力地站起,脸上血色全无,惊然地说:“在在下记住了”“你重说一遍,兔得你忘了,前言不对后语加多减少口齿不清,传错了会出毛病的。”
    大汉凶焰尽消,乖乖地复诵一遍。
    他点点头,一字一吐地说:“还有件重要的事,劳驾一并转达,那就是在下等他一个时辰,过时不候。这期间,如果再有人敢前来行凶撒野,最好是带郎中来,也许需要叫忏作来验尸。滚!”
    两大汉鼠窜而走,狼狈已极。
    他在店堂对面的长凳上落坐,等候变化。
    客人纷纷走避,店伙们—一溜走,只留下一个小厮招呼店面,偌大的店堂冷冷清清。
    店门外,经过的行人急急而过,谁也不敢逗留。
    街两端,有一二十名胆大的镇民,站得远远地等候着看热闹。
    家家闭户,连门灯也熄了,形同罢市。
    柜上有两盏灯,店内悬挂着两盏灯笼,光线并不太明亮,因此店堂显得幽暗冷清,如同鬼城。
    一刻时辰过去了,了无动静。
    又是一刻,气氛愈来愈紧张。
    看柜小厮躲在柜内,惊得不住发抖。
    一个时辰是八刻,按理。骆家的人早该来了。
    他站起来伸伸懒腰,向脸无人色的小厮叫:“小兄弟,你走吧,这里将刀光霍霍剑影飞腾,留在此地等死么?快走!”
    小厮怎敢不遵?老鼠般溜走了。
    他信手一挥。柜上的两盏灯同时熄灭。
    叩指一弹,“啪”一声悬着的两盏灯笼熄掉一盏。
    店堂中更是幽暗,剩下的一盏灯笼,发出暗黄色的朦胧光芒,像是鬼火。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有两个人稳步地踏上了门阶,接着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周永旭安坐不动,冷冷地说:“说吧,来说理呢,抑或是还行囊?”
    两黑影踏人店堂,为首的人沉声道:“把琵琶六娘夫妻交出,还你的金银包裹。”
    他冷静地徐徐站起,一字一吐地说:“在下已经表明态度,这件事与在下无关。”
    “即使你跳在大江里,也洗不清罪嫌。”
    “好吧,你不是来说理的。”
    “你明白就好。”
    “这是说,除了武力解决,别无他途?”
    “正是这意思。”
    “那你还等什么?”他语音奇冷。
    尾随在为首大汉身后的人,双手又腰举步逼进,系在背后的银鞘长剑在朦胧的灯光下闪闪生光,在丈外止步,粗眉一掀,用中气充足的嗓音说:“没有人等你嘴皮子逞强,阁下就是神龙浪子?”
    “正是区区。”
    “在下银剑应奎。”
    “不必用名号来唬人了,你上吧。”他冷冷地说,哼了一声又道:“当然你可以拔剑上。”
    “你没带兵刃?”银剑应奎问。
    “在下的剑已被姓骆的连包裹偷走了。”
    “看来,应某要用拳脚打发你了。”
    “我说过你可以拔剑上,没听清楚是不是?”
    他的话委实骄傲得令人受不了。
    银剑应奎是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人物,听来更觉刺耳,强忍怒火冷笑道:“对付你这种江湖小辈狂小子,应某不屑使用兵刃,你将为这些话,付出可怕的代价。”
    “你已经是第二次用话唬人了,阁下。”
    银剑应奎忍无可忍,立下门户咬牙道:“十招之内,应某要你骨裂肉开。”
    他哼了一声,疾抢而人,右掌直削而出抢攻,闪电似的削向对方的腰腹要害,奇快绝伦,攻势极为猛烈。
    银剑应奎一怔,这种抢攻的怪招确是罕见,看招势,应该是连削带打守势占先的招术,但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浑雄声势形诸于外,看不出异处。但却可感觉得出这是可怕的一击。
    因此不敢大意接招,疾退两步先看看再说。
    糟了,不退倒好,退了便失去先机。
    刚避过一掌,第二掌已直插而来,不像是变招,却像是因势利导一气呵成的奇奥掌法,紧迫切人丝毫不觉勉强,变得顺乎自然,似乎这一掌早就料定下一步的反应。
    无法再退,来不及闪避了,只好硬接,大喝一声。反手急拨化招。为首的大汉已看出银剑应奎遇险,飞身而出抢救。
    来不及了,周永旭插出的一掌又变,腕一翻,妙到颠毫地扣住了银剑应奎的脱脉,猛地一振一抖。
    银剑应奎大叫一声,右臂脱臼,扭身重重地摔倒。
    在马步一乱身躯晃动时,右胁下又挨了一掌,浑身一软,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
    为首的大汉尚未近身,招式尚未攻出。
    周永旭已人如怒豹,先发制人,扭身飞腿便囵,势如奔雷掣电,挟浑雄的声威,展开了劲力万钧的抢攻。
    大汉吃了一惊,收住脚步仰身进招,双手上下急封,用“如封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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