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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子虚-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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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手指轻弹,一缕指风飞出,撞在一枚银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来。铃声未决,一个黑色的影子飘进养生堂内。陈公公低声道:“燕七,这京城里最近可曾来了什么人 ?'…'”

燕七低声道:“在玄武门附近发现了三个形迹可疑的人,此三人全都是修真之时,且修为都在狼三之上。根据属下的判断,此三人应该是魔教弟子,属于哪一宗目前却还不清楚。但是怀疑是为了玄武降世而来。”

陈公公点点头道:“那么城北大杂院呢,那边有什么动向?”

燕七道:“根据下面穿上来的消息,大杂院一带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发生了两起地痞斗殴,其中一个死了。另外狼三曾去过大杂院,就这些了。”

陈公公哼了一声道:“大杂院来了个厉害角色怎么你们却不知道?倘若一个人生着眼睛却看不到东西,长着耳朵却听不见声音,你说他要耳朵和眼睛做什么用?你亲自去瞧瞧吧。后面的事儿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说罢挥了挥手,再次闭上了眼睛。

当狼三跨入狼窝的大门之后,一颗心开始变得冰冷。狼窝顾名思义就是狼三他们这群杀手的老窝。今天狼窝里死了三个人,三个都是跟着狼三去杀柳晚晴一家的人,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心口都有一个血窟窿,身子早已冰凉,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们三个。在杀手的老巢里刺杀杀手,除了讽刺之外,更多的是恐怖。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领?狼三想起养生堂的那种感觉来,心中一片雪亮,背上冷汗淋漓。

第七十一章 冷暖

小屋内除了一个土炕别无它物,冰凉的土炕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一床破旧不堪的棉被盖在身上,老妇人紧闭双目,脸色煞白,呼吸滞涩而艰难,眼见的是病入膏肓的迹象。

胡不归附下身子,给那老妇人把脉,只觉得脉象衰弱,一阵弱过一阵,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小月在一边噙着一汪眼泪,静静的看这床上的奶奶,而路老蔫则是抱着脑袋顿在地上,这个被生活打垮的汉子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无能为力了。

胡不归对着小月笑道:“不要紧的,你奶奶会没事儿的。”说着伸出手掌,掌心一股真元化为清露咒,一滴清露坠了下来,滴在老妇的嘴唇上,慢慢消失。片刻过后,老人缓缓醒转过来,睁开眼睛,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小月高兴的叫道:“奶奶!你醒啦!是这位爷救了您!”

奶奶的头转向胡不归,努力挣扎着要做起来,胡不归连忙按住了她道:“老人家,还没全好呢,你且先等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天妖续命丹,放入老人的口中,随着一道真元送入老人腹中。片刻过后,老人脸色已经是一片红润,呼吸顺畅,原本浑浊的双眼竟然也变得清澈而富于生机了。只见老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在炕上就要给胡不归磕头,口中喊着:“神仙爷,老婆子给你磕头啦!”

小月一见奶奶全都好了,高兴得也要给胡不归磕头,却被胡不归一手一个拦住了,胡不归佯装发怒道:“谁也不许磕头,不然我可要生气了。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下跪,更不喜欢别人给我下跪,你们若是感激我便好好给我坐着!”

见到这等情景,缩在屋角的梅四也是十分欣喜,小虎也笑眯眯的顿在炕上,屋子里却不见了路老蔫儿。梅四心道:这个人也是,人家治好了你老娘的病,至少谢谢的话也该说一句啊,竟然连人影都见不着了,未免有些太过无礼了。二奶奶和小月缺一脸感激的拉着胡不归要他坐在炕上。胡不归也不推辞,便坐在炕上与老人闲聊。

在闲聊中得知,小月儿的娘亲在月儿刚出生不久就得病去世了,留下奶奶、老蔫儿和小月儿三人相依为命。老蔫儿每天到运河码头去扛活养家糊口,奶奶则与小月儿一起给人缝洗衣物贴补家用。原本日子艰难些却也能够勉强度日。谁知道就在今年冬天,奶奶突然积劳成疾,就此一病不起。贫苦人家又没钱看病,眼见得奶奶就要不行了,走投无路,老蔫儿这才去向那崔扒皮借了高利贷,请来郎中给奶奶看病。那郎中到了家门口却嫌屋中肮脏,不肯进屋,一拂袖走了。老蔫儿追出去索要出诊费,那郎中却道:“你道这么远的路,爷是白来的吗?这点钱也就够爷的辛苦费,要想看病就再拿两吊钱来!”说罢推开老蔫儿扬长而去。

听到这里,只把个梅四气的满脸通红,他旧居天妖谷内,却从没接触过这人世间的世态炎凉,这番听来,只觉得一个肺都要气炸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世上竟有如此坏人。胡不归却是自幼受苦惯了的,自然知道这世上多的是欺压良善的恶徒,只是老天爷似乎从来都不帮穷人说话而已。

再后来就是崔扒皮催债那一幕了,由小月儿讲给奶奶听,奶奶听的又称胡不归是活菩萨,想要给胡不归磕头,却又怕他生气,只得千恩万谢的拉着胡不归的手不放。就在此时,破门板被嘎吱推开了,老蔫儿夹着一股寒风跑了进来,一进屋就要给胡不归下跪,自然又是被胡不归虚空一拦,挡住了。却见老蔫儿身上的棉袍不知去向了,手中却捧着一个肮脏的小酒壶,老蔫儿颤颤巍巍的将酒壶地给胡不归道:“神仙爷,咱家里穷,就只能请您喝点这不值钱的烧酒了。”

旁边小月儿问道:“爹爹,你的棉袍呢?没了棉袍你可怎么出门?”

老蔫儿端着酒壶傻傻的道:“爹没事儿,爹不怕冷。”说着将手中这小半壶酒双手递到胡不归面前,又请他喝,一双朴实的眼睛里尽是期待神色。胡不归不由得两眼微微湿润了,接过酒壶一饮而尽,放下酒壶道:“好酒!老胡我许久没有喝到这样好喝的酒了!”老蔫儿见胡不归赞他的酒好,不禁露出憨厚的笑容来,至于有没有棉袍过冬却已经不是问题了。

到了此时,梅四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蔫儿方才却是出去将自己的棉袍卖了,换了这小半壶酒来感谢胡不归救母之恩。这等质朴的汉子宁肯自己这一冬天受冻,也不肯恩人没喝半点酒水就走。如此一小壶酒便显得弥足珍贵了。梅四方才刚感慨世间人心之恶,此刻却又心生激动,只觉得这人心也有善良质朴的,却并非人人都坏。

屋内正是一股暖流在人人心中流淌,却听得院外一阵喧哗,咣当一声,院门便被踹的碎成八块儿,一群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手持棍棒闯了进来。当先一个脸色青绿的汉子却正是被胡不归丢出去的崔扒皮,只听他怪叫一声道:“给我拆了这破屋子!”这群大汉们一拥而上,丁零咣当的乱砸起来。

胡不归霍的冲出房去,一脚踢飞了离的最近的一个大汉。只见梅四一阵风似的卷过,所到之处,只听见哎呀呀的叫声不断,等他人过去,便是一地躺到的大汉,个个烂泥一般爬不起来了。小虎也不甘落后,只见白影在大汉身周闪动,一个个大汉边捂着脸倒在地上哀号起来。胡不归三个从屋里打到小院中,又从小院儿打到胡同里。才不过一转眼功夫,满胡同都躺满了不能动弹的大汉,一片哼哼唧唧的声响在大杂院周围传了开来。

最后,胡不归慢慢的踱到已经吓傻了的崔扒皮面前,还没开口,便见崔扒皮那缎面棉袍下一湿,黄白二物已经顺着崔扒皮的双腿流淌了下来。胡不归摇摇头道:“老子都跟你说过了,老子就是那个能欺负你的人,你他奶奶的却偏偏不信,这次却就没那么便宜了!”说着又是一伸手,提起了崔扒皮的衣领。崔扒皮以为这一次只怕是要飞得更高了,却不料身子并未腾云驾雾,而是离开地面一尺,被胡不归包袱一般提在手里。

胡不归道:“龟儿子,你家在哪儿?带老子去瞧瞧!”说罢将崔扒皮重重蹾在地上。崔扒皮哪敢不听,晕晕乎乎的在前面带路了。却听梅四问道:“老胡,你做什么去?”

胡不归冲他一笑道:“梅四哥,走,咱们做回强盗去!”说着笑嘻嘻的跟在崔扒皮后面。小虎也已经不是跟胡不归第一次干这等勾当了,很自然的便跟在崔扒皮的身后,向前走去。而梅四却是平生第一次做强盗,不由兴奋得满脸涨红,只觉得一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脚步僵硬的跟在胡不归的身后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胡不归、梅四两人身上各自背了一个大包袱,看那样子,里面纵使不是金银也定是颇为贵重的物什。就连小虎背上也背着一个小包袱,笑眯眯的往回走着。

待走到小巷中,却见那几十口子壮汉依旧躺在地上哼哼,胡不归也不爱看路,胡乱朝前走着,一双脚不时踩到某某的手掌或是某某的臀部,又或者是某某的脸蛋儿,如此一路走过,哎呀呀之声又起。胡不归低声嘟囔着:“你们这伙王八蛋,干什么不好要去做打手,老子替你们爹娘多踩你们几脚。”说着落脚处又是一张脸孔。

却突然脚下寒气骤然蹿出,一根极细的长刺自下而上的刺了上来。这一刺却绝不是寻常武林高手所为,而是能刺穿修真之士真元防护的破元刺。此人决非是等闲之辈,隐藏的方式,出招的时间,以及那破元刺上所蕴含的杀机无不显示着一个可怕的高手的实力。胡不归右足下落,他破元刺上刺,一切便在电光火石之间。

胡不归已经来不及躲避,猛然全身真元向右足狂涌,他天风师叔的绝技玄青罡风透脚而出,一股强劲的罡风骤然自胡不归的足心向下喷出,只见那破元刺依旧向上刺来,刺尖儿却被罡风吹得像旁边歪去,噗哧一声穿透了胡不归的裤管,只差分毫便要将胡不归的腿刺出一个洞来。却见胡不归足下躺着的十数个壮汉呼的被罡风吹得飞了出去,只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手持长刺,手腕一抖,顺势向胡不归的胸口刺去。

梅四一见胡不归受袭,一个移形换位便闪到胡不归旁边,方要出手,却突然一根长枪刺向梅四的背心。枪尚未至,一股逼人的杀气却已经将梅四的背后激出一层鸡皮疙瘩。梅四来不及回头,反手就是一掌,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那根自背后偷袭而来的长枪竟然长驱直入,眼见得就要刺穿梅四的手掌,却突然他一只手掌变得柔弱无骨,化为一丛圆圈将那长枪套在其中,手臂上的妖元如吐丝一般一层层缠住了那长枪,随后向前一带,只见又是一个黑衣人被甩了出去。梅四着才看清偷袭自己的对手,却见一块黑布蒙住了口鼻,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发出狼一样的凶光。

却说与胡不归对决的那黑衣人将手中长刺顺势戳向胡不归的胸口,却突然眼前一片金银光芒天女散花一般的砸向自己,却是胡不归将背后包袱一抖,无数金银元宝便从天而降,砸向那黑衣杀手。杀手长刺在转瞬之间连刺数百记,只见满天金银碎成细沙,长刺依旧冲天而起,刺向高高飞起的胡不归。

胡不归一道真元透掌而出,软鞭一般抽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凝神挺刺,一刺点向软鞭真元的鞭梢。扑的一声正刺在那股真元的正中,随后沿着那股真元飞速刺向胡不归。却突然那被刺破得真元化为无数细丝,向那黑衣人缠去。一眨眼工夫便已经有十数根游丝缠住了那黑衣人。黑衣人心中一惊,却没想到胡不归的真元却可以这般千变万化。左手攥拳,哄的一股淡黄色真元直接打向胡不归。

胡不归道了一声:“来的好!”右手也是一拳,打向那道黄色真元。胡不归这一拳却是领会了昆仑派碎玉罡气的玄妙而自成的一拳,只见两道真元轰然撞在一起,无坚不摧的青色真元却一路向前,将前面的黄色真元撞成粉碎,直向着那黑衣人撞去。

那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这人的真元由方才的极柔骤然变成极刚,胡不归的真元直直打在他的胸膛上,只听咔嚓一声,胸骨顿时碎成数段,深深凹了进去。他一个身子也被轰然砸向地面,一阵ωεn人$ΗūωЦ烟尘过后,地上被撞出一个数丈深的深坑,黑衣人躺在坑中大口大口的呕着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而梅四那边正打得热闹,只见另一个黑衣人身子悬在二十丈外,枪尖一挑,一团真元透枪而出,随后双手握住长枪,在转瞬之间疾刺了上千枪,只见千点流星向着梅四飞去。

梅四的身子突然变淡,而后突然炮弹一般的蹿了出去,随后满天都是梅四淡然如烟的影子,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那千点流星就此射向满天淡影。蓦然,一道妖元从虚空中射出,正正打在那黑衣人的背心,骨头撕裂之声爆响不绝,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被打飞出去三十余丈,就此没了声息。这时梅四才骤然出现在空中,却原来那满天淡影全都是假的,他的真身却在须弥之间隐匿了起来。

就在两个黑衣人双双毙命的时候,远处城墙之上,一双眼睛紧盯着胡不归和梅四,随后影子一般的消失了。

两个刺客都先后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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