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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古荒云影丽人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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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唐突,一点都不唐突,哈哈!”胡三爷被堂堂隐谷谷主尊称一声三哥,心里别提有多么舒爽,看到西陵轼那犹自丰神俊朗的模样,仿佛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许多,不由高兴地笑红了脸。
  “三哥这些年来就是深居此处么?”西陵轼边欣赏谷中山清水秀的美景边随口问道。
  “是啊,一步都未踏出去过,闷得三哥我都快生霉了。”胡三爷边说边苦着张脸,颇为委屈地说道。
  “哎冤孽啊不知黎国主可好?”西陵轼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某处不协调,发现竟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垂暮老人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想起了多年前曾有过数面之缘的狐族女子,青丘国主黎媚儿。
  “姑姑她身体尚好,只是这些年来心底里的结始终未曾解开。”提起谷中的那位姑姑,也即是青丘国最后一任国主黎媚儿,就连粗神经的胡三爷也多了丝忧愁。
  “过了这些年头,当年那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黎国主大可安心出去,凭她的本事,再建一个青丘国度又有何难。”西陵轼边说边下意识地再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那轮椅上的老人早已被身后的人群遮挡住了,然而他的心头却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他颇有些希望再次见到那老人一眼。
  “解铃还需系铃人呐”二人说话间,已至洞府前庭,众人不约而同地在竹楼下方停住了脚步。
  胡三爷正待上楼通禀黎媚儿,一人却恰从楼上顺阶而下。
  “是你?!”
  “怎么是你?!”
  几声惊呼声齐齐响起,众人一楞,只见贵客中年轻些的两男一女直直朝竹楼上下来那人袭去,眨眼间便战做一团。
  “堂堂赤帝陛下为何粗衣草鞋屈居一处隐蔽的小山谷?罔榆,或者说姜炎,你这次又想玩什么新花样?”先前差点与胡三爷争吵起来的青衫男子不无嘲讽地说道,手中一把五色斑斓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朝姜炎俊朗的面庞上刺去。
  “哼!区区一个百鸟国不务正业的富家少爷,也敢来管本公子的闲事。”姜炎冷哼一声,一个迅疾的闪避躲过迎面一击。
  “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速速将此人拿下,咱们还有正事要办。”淡然却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红裳女子亦手持一柄一模一样的五色利剑朝姜炎刺去,只是这柄剑较之青衫男子手中那把,明显要短小许多。
  “我的好姐姐好姐夫,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情骂俏,我家亲亲妹子米儿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吃苦头呢。速战速决,赤帝在此处出现必有□,咱们得尽快问出话来。”三人中另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邪魅男子贼兮兮地说道,表情怎么看怎么写着“八卦”二字。
  “谁是你好姐姐!”
  “谁是你好姐夫!”
  青衫男子与红裳女子二人异口同声地朝邪魅男子吼道,随后又仿佛不堪忍受这齐声说话的默契,狠狠地互瞪了一眼,背对着背从两面将姜炎夹击起来。
  “却殷少国主、杨回小长老,拜托二位要眉目传情等晚上关了房门再来慢慢传,咱们三个今天要是拿不下那小子,说出去不怕被洪荒人给笑死。”邪魅男子口花花地调侃道,在二人身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衣袍。
  “谢地!有种给本少爷闭嘴!”却殷咬牙切齿地吼道,怒气却义无反顾地朝姜炎发泄而去,招招凌厉。
  杨回轻哼一声,专心配合着却殷,二人一左一右各持五色长短剑把姜炎堵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此次无意来到狐狸谷中四人分别是隐谷谷主西陵轼、隐谷大长老之孙也即是古米在现代时的二哥谢地、隐谷最年轻的也是唯一的女长老杨回以及东海百鸟国少国主却殷。
  一年多前,古米在北约城水族帝宫中无故蒸发,陪伴繁云左右的英招和陆吾二人察觉后,立即想办法通知了杨回。
  之前杨回恰与却殷一起解决了西海受要挟相助黑帝宣战四族一事,而后携着古米的“鸡毛信”赶往蜀中隐谷寻求支援,与远在东边以繁云为首的五彩军共同抵住了黑帝侵略的步伐。正想对战后的洪荒稍作整顿,便遇上了前来报信的陆吾。爱女心切的西陵轼闻言不顾谷中司神与众位长老的劝阻,亲自出马找寻古米,却殷与杨回自然尾随其后。这一路相寻,其中之曲折焦灼自是无法以寥寥数语概括,而这次无意中辗转,却没想到来到这处隐蔽至极的狐狸谷。
  杨回四人途径北约城以南几千里外的钟山附近,无意一瞥见到云雾缭绕的钟山边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四面被钟山山脚下的赤水环绕,除了像杨回这样能飞进去以外,别无他途可以进入,十分隐蔽。然而不知为何,西陵轼却突然没来由地涌上怪异的感觉,谢地等人见状以为谷主大人身体不适,便降落下来稍事休息,谁料竟无意间闯进了千百年前青丘逃逸子民的隐居之所。
  冥冥之中,命运牵引着这些互相牵挂的人散了又聚。
  冥冥之中,他们却往往擦肩而过却还不知道相寻的人也许就在回眸那一处。

  相见不识

  古米望着周遭攒动的人潮,目光定定地望向那很快就被无数背影淹没的几个人,双手不自觉用力捏紧,却不小心弄痛了她膝头上的小狐狸,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小狐狸委屈数声却见罪魁祸首恍然未觉,不由怨念地控诉了几声,纵身跳下了古米的膝头,撒开小腿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古米低头呆呆地望着暖意渐渐消散的膝头,微微张开攥得死紧的如枯柴般的双手,心中涌上百般滋味,忽而一股酸涩无力感便这么毫无预兆地冲向她的鼻关眼眶,她忙抬起头望着夕阳西下后很快变暗的天空,强压下那差点夺眶而出的湿润,随后双手熟练地放置在轮椅两侧,慢悠悠地朝前行去。
  今晚的狐狸谷尤其热闹,也许是谷中之人许久没有见到以贵客身份前来的外人了,也许是青丘遗民许久没有见到称得上是国主和胡三爷故友的熟人,个个仿佛逢年过节般,全部聚集在黎媚儿所住的竹楼洞府前庭上。四周的柳树枝桠上挂满了灯笼,迎着天上明亮的月光,一片灯火辉煌,中间空地上整齐排列了数张木桌竹椅,桌上摆放着山果佳酿及各色佳肴。
  黎媚儿仍旧一身洁白长衫,如瀑银发在脑后松松地用同色丝带系成一束,柔顺地垂在背后,耳边垂了几缕发丝随风翻飞,脸上神情淡然,却又带了丝丝难得的喜悦,仿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坐在竹楼正下方的主位上。
  西陵轼与胡三爷一起居于左侧,杨回、却殷、谢地三人居于右侧,其他谷中人则按辈分长幼依次排开。
  胡小七等一众孩童则在下首两侧单独开了几桌,许是因着贵客在场,平日里一刻都闲不住的小顽童们倒也安份,尽管十几双黑眼珠滴溜溜盯着桌上香味四溢的瓜果菜肴,甚至还听得到咕咚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但也还算老实,没有谁敢伸出爪子去碰,只不过个个竖起耳朵只待大人一声令下就甩开腮帮子开动。
  黎媚儿款款举起一只小巧的杯子,对着西陵轼道:“承蒙西陵谷主不远千里前来,真令媚儿这小小一方狐狸谷蓬荜生辉,清酒一杯以示欢迎,粗茶淡饭还望西陵谷主莫要见笑。”
  西陵轼爽朗一笑道:“黎国主不必客气,是我等太过冒昧了,打扰了贵谷的清净,实在罪过。来来,轼某先干为敬,聊表歉意。”说完一仰脖子,喝尽杯中酒。
  黎媚儿亦二话不说,一饮而尽,随后又敬了杨回三人一杯。一时间,场上众人言笑晏晏,交杯换盏分外热闹。
  古米隐在竹楼下方一个背光的角落里,沉默地仿佛与身下的轮椅连成了一体,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视线里,刚好是西陵轼那丰神俊朗豪迈洒脱谈笑自如的姿态,再一转眼,便是谢地、却殷、杨回三人熟悉的侧脸。
  古米唇边无意识地扬起温柔的笑意,眼眶又轻易地湿润了,脑海中那些几乎就要被莫名其妙遗忘殆尽的记忆又铺天盖地叫嚣而至,她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扑在那人的怀中,像小时候无数次受了委屈后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将肩头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全部交由那仿佛任何问题都难不倒的爹爹来处理,而她,只要哭一场,睡一觉,醒来一切就恢复了原样。
  可是,她不能。
  我是您的女儿,却怎地比您还老?
  试问天下有几个父母能够承受住这种打击?她不想至亲的爹爹为她这副模样痛彻心扉,不想爹爹为了她的委屈而走出安逸祥和的隐谷生活,不想她的至亲至爱因为她而大动干戈血流成河。所以目前的相见还不如不见,当务之急,她得想办法找出原因,治好自己,然后以一个女儿该有的样子扑到他的怀中撒娇,道一声:爹爹,女儿回来了。
  “黎国主,今日是否还有谷中的朋友未到场?”西陵轼冷不防一句话唤回了沉思中的古米,她举目望去,见西陵轼淡笑着扫视了一周,而后视线停在她所在的方位,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古米心头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老爹实在强悍,这如炬的目光差点吓得她现出原形来,好在只一眼便见西陵轼调转了视线,望向主座的黎媚儿。
  胡三爷随着西陵轼的问话扫视一周,疑惑地咦了一声,正待开口,便迎上黎媚儿制止的眼神。这一切刚好落入西陵轼四人的眼中,四人不动声色地互相用眼神望了一眼便又若无其事地分开,只不过开始查探起周围来。
  “哦,西陵谷主可是指罔榆那小伙子?”黎媚儿轻笑道,随后望了一眼右手边的却殷三人,“三位身手了得,恐他一时半会儿得在房间里坐着了。”
  却殷三人笑笑,想起罔榆被三人束缚住后随意丢在房里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虽然他嘴上总说无意间流落至此又苦于不知出路,但三人总觉得这个年轻的赤帝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三人以为西陵轼询问的是罔榆的下落,听了黎媚儿的话后微微松了口气,却见对面的西陵轼仍旧淡淡地蹙起眉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朝三人身后瞧去,这才惊觉除了罔榆外,谷中尚有人未到场,只是不知为何黎媚儿竟是有意相瞒?
  众人依旧有说有笑却又各怀心事,宴毕,西陵轼与黎媚儿上了竹楼密谈,许久均未现身,杨回三人在狐狸谷中人的带领下各自回到下榻之处。
  谢地与杨回却殷告别后,却返身朝洞府前庭掠去。他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护着转生的古米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但对于从小就崇拜和尊敬的谷主大人,还是十分了解的。回想起宴会上西陵轼的奇怪神情,总觉得在无意中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循着记忆中西陵轼的视线所落之处,谢地细细地查探着,然而只发现只是竹楼侧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已,正待回去,猛然瞥见一抹白色。他走近一瞧,见墙角根处贴着一张纸,拿到手中再细一瞧,顿时如遭雷击,眼睛张得极大,满脸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扑啦啦!”一阵挥翅声破空而来,却殷抬腕,一只碧玉雕琢般的精致小鸟落在他手臂上:“主人主人,玉儿好想你!”清脆悦耳如女童般的声音传来,只见那只小玉鸟小巧可爱的嘴巴开开合合。
  却殷颇为不耐烦地挥了挥另一只空着的手,道:“挑重点说,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的话就早点回去。”
  玉鸠原本兴奋的神情顿时被无情的主人兜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就蔫了,耷拉着翅膀无精打采地说道:“就知道主人现在有了女主人就不要玉儿了”
  却殷曲起食指毫不留情地往玉鸠小小的脑袋敲去,龇牙道:“你这鸟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叫有了女主人?我只是和她一起出来找人而已,谁允许她当女主人了?再说我交待你好好出去找小米粒的,怎么又来缠着我了?”
  玉鸠双翅护着被敲的脑袋,却仍旧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可没说是谁,主人干嘛急着承认哎哟”
  话还没说完,就被回过神来后恼羞成怒的某主人施暴又敲了一记脑袋瓜子,痛得玉鸠哇哇叫着飞离了这个危险暴力份子。
  “姐姐,姐姐救命!公子杀鸟啦!”玉鸠眼尖地瞥见一抹红影正朝他们过来,急忙挥挥小翅逃也似的飞过去,仿佛抓到什么护身法宝般躲在正走过来的杨回身后,只偏头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黑眼珠瞧着面前尴尬无措的主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玉鸠摇头晃脑地感慨着。
  “怎么又欺负玉儿啦?你一个大人竟对小鸟动粗,羞也不羞。”杨回护住身后的玉鸠,心想着这可怜的孩子,居然找了这么个暴力的主人,不知跟它好好商量商量,肯不肯跟了她呢
  许是还沉浸在玉鸠先前所说的“女主人”事件中,却殷竟难得地踌躇了起来。换做以前,他肯定早就出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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