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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江湖闲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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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举侵宋,自瀛州南下,直抵读渊,离开封仅三百里。宋真宗心慌意乱,朝野为之震惊,幸宰相寇准等渡河予以迎头痛击,大败辽军,正待追击,收回覆地,真宗却一味求和,威信尽失,只顾自制符瑞,安置天书,装禅弄鬼,不惜劳民伤财,害苦百姓,皆是为了他制碴真命天子的形象,以博辽人尊敬,可谓愚昧己极。” 
  “唉,历来皇帝,实在没几个好的,老百姓都受苦了。” 
  “苏梦枕便是目睹这种情状。苏家落在辽人手里,空有雄才,任人奴役,稍有不从,必遭残虐,苏门子弟,日渐没落,只有苏梦枕之父苏遮幕,凭着辽人要任用他商贸的才具,仗他的武动机智趁机逃入宋境,潜赴开封,要求宋室派兵,他愿以身为领,誓要收复故土,并详列出兵从计,里应外合,请奏求允” 
  “嘿,宋室一味敬且偷安,纳币贿敌。怎会接纳他的逆耳忠言呢?” 
  “这就是啊!这时节又是西复侵扰宋境,宋建永乐城以困夏人,但城陷军败,西边军储,损失殆尽,宋室积弱难返,求和之仪大作,无心用兵。这样一拖,苏遮暮原在应、云、朔、飞狐等州所布的武林同道,等待号令起义的志士,全给宋室内奸泄露了风声,密传大辽,以致被逐个击破,后援不至,终告诛灭殆尽。苏遮幕因叛辽归宋,全家被辽人虐杀,妇女发配为娼,至于苏遮幕本人,因力主用兵,反给当朝权臣昌惠卿斥为通敌奸细,不加细审便将之刑杖收监,三年后才为大将韩琦所具保开脱,留在开封城里。” 
  “唉,这就是赤胆忠心的下场!只凭天地鉴孤忠呀!” 
  “不过苏遮幕也确是人材。他面临绝境,有家归不得,同时成了刺面流犯,携带南下的银两、珠宝,全为贪官榨取没收,他又亟思为族报仇,但苦于做官不得、从商无本,只好铤而走险,以他一介布衣寒士,一身才华武艺,令人倾服拥戴,建立了金风细雨楼。” 
  “啊,原本金风细雨楼,是在这样艰苦的局面里建成的。” 
  “他原本是想透过金风细雨楼,集众人之力,以武林同道众心合力,共抗外敌,可惜” 
  “可惜的是什么?” 
  “他不比在应州之时,势力根深蒂固,知交遍布,可互为呼援。他白手闪帮,为当年的‘迷天七圣’处处压制,只能虚以委蛇,附力骥尾,能不被并吞,已分属万幸;至于组兵成军,大举反攻,更为朝廷所不允,只能暗自派遣子弟,为韩琦、范仲淹出兵以抗西夏侵掠,尽过不少力量。惟范仲淹向以天下为己任,主持军事,平西夏之乱,又改革吏治,兴利除害,朝臣却为私利而不能容之,范仲淹在怨谚丛皋下,郁愤求去。接下来的王安石虽才华盖世,但又陷于新旧党争之中,新法改革,不能推行,使朝廷元气大伤,对外更仅能求存,无法有功。苏遮幕生不逢时,想扩展民间势力,只是开封原就盘踞深植着‘七圣盟’的实力,加上江南霹雳堂的人扶植雷损的势力渐侵京师,建立‘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还陷于夹缝处境里,在左右为难的情形之下,逐步的巩固自己的力量,其间艰苦之处,岂可想见。” 
  “唉,苏遮幕如此克难求成,实在非大坚忍不能有以期。” 
  “可是,俟他创一局面之际,已力竭神衰,油尽灯枯了,想要收复中原,更成泡影。” 
  “你说苏家全族被诛,那么苏梦枕呢?那时候他到哪里去了?逃出来了没有?” 
  “当然逃出来了,不然,日后怎么会有京城第一大帮‘金风细雨楼’?又怎会有今天的‘苏梦枕的梦’?” 
  “嘻嘻。” 
  “你笑什么?” 
  “我是故意这样问,你一时情急,这就必会把故事说下去的。” 
  “好,你用计赚我,我偏不说。” 
  “罢了,罢了,我跟你赔罪算了。” 
  “当时国衰若此,你还开得出这种玩笑,还笑得出来,便别怪我要光火。”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一向在民族大义关节上寸步不让,我见你认真,跟你轻松一下而已,你怎来真格的?” 
  “这世上,有世事玩虐不妨,存些事玩笑不得的!” 
  “那就算我的不是又如何?请继续说下去吧!” 
  “哼嘿,我倒要问回你阁下,苏梦枕的师父是谁?” 
  “红袖神尼呀!啊,莫不是红袖师太救了苏梦枕” 
  “这是摆明了的事实。苏遮幕以经商之名逃出辽人属土,年纪甚轻,身旁携有一麟儿,便是苏梦枕。那时候,苏梦枕还在襁褓之中,祖父苏行远密谋与儿子里应外合,一俟守军反攻,全面起义,收复应、云五州。不料事败,辽派大军灭族抄家,而起义武林志士中,有十五上人者,侵是红袖神尼的师弟。小寒山一脉,一向得到苏家赈款周济,十五上人感恩图报,负了苏家骨肉,杀出重围——” 
  “这样苏梦枕便上了小寒山,拜神尼为师?” 
  “你看武侠传奇小说太多了?倒想得美!辽人中也不乏高手;十五上人冲出重围,身受重伤,上得了小寒山,重托红袖神尼,耍照顾这点苏门骨血之后,便阖然而逝。然而红袖神尼也惊觉小小的苏梦枕,已被‘天下第六手’所震伤——” 
  “天下第六手?” 
  “‘天下第六手’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掌功,使这门掌力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人,这人就叫做‘天下第六’,原名僧无由,是辽主帐前第一高手。十五上人和他对了一掌,这一掌不但震死了十五上人,还力透其身,重创了年幼的苏梦枕。” 
  “‘天下第六’,他教的徒弟,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七’?” 
  “猜对了!的确有个‘天下第七’,日后在开封府里跟苏梦枕等人还有连场的龙蹯虎路、龙争虎斗!” 
  “总算红袖神尼还是治好了苏梦枕。” 
  “好不全。苏梦枕终年咳嗽,浑身是病,只凭一口真气保住性命,多年来尽受病魔折磨,便是因这一掌所致。不过,这却也成全了他。” 
  “伤人这么重,把他打得半死不治的,还说是‘成全’!” 
  “对了!一点也不错,是成全。苏梦枕能把红袖神尼的‘黄昏细面红袖刀法,练得这般青出于蓝、出神入化,便是因为他体质特殊,把‘红袖刀法’极阴至柔的诀要配合运用,反而发挥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前所未有之境。苏梦枕在苦困和病患的折磨中,反生奇志,把刀法练至巅峰境界,成为当时武林中的第一刀” 
  “好哇!他练成后,就赴京助他父亲。开创金风细雨楼?” 
  “那时金风细雨楼已经开创了,他要做的是奠基和扩充的工作。他趁六分半堂忙着吞噬迷天七圣的势力之际,一方面选拔人才,招揽高手,另一方面不惜不择手段,与朝官挂钧,务使金风细雨楼不管在明在暗,均得认可。这一来,他做了不少大事,也同时作了不少毁誉参半的傻事。苏遮幂数十年来竭精竭智,仍以饮恨而终:以后苏梦枕的一切作为,只是为了要达成他的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 
  “收复中原,还我河山。” 
  “哎,好个苏梦枕!” 
  “唉,好个苏梦枕的梦!” 
 
  
  
   
十六、沈虎禅的禅

 
 
  “哈!哈!沈虎禅!” 
  “沈虎禅这个名字,并不可笑。” 
  “沈虎禅这个人看来也不可笑。” 
  “那那你笑什么?” 
  “我在笑吗?” 
  “不是你笑,难道是我在笑不成!” 
  “对了,便是你笑。” 
  “咦?这算什么?禅?” 
  “不是,是我在笑。” 
  “我今天说的是沈虎禅的禅。” 
  “据说,沈虎掸那一把阿难刀,能够天下无敌,便是因为他练的既不是魔刀,也非神刀,而是创悟了:禅刀。” 
  “不错,禅刀是沈虎禅独有,他曾在懒残大师门下学艺,懒残大师见他资质聪悟,骨格清奇,便导他以禅悟道,要他自己创出一套独一无二的绝世刀法。学了两年,懒残大师有意试试他的功力,便把他叫来禅室,其对外面正下着大风大雪,沈虎禅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懒残大师都不相应,径自在室内烤起火来” 
  “懒残大师这样做,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这个当然。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懒残大师才开门,只见沈虎禅直冷了一晚,全身冷得僵硬,身上脸上也沾满了雪霜;见懒残开门,只一笑道:‘早。’懒残大师点头道:‘很好,你受了我一夜的风刀霜剑,也不还手,更不发作,火候和耐力,算是到家了。’遂把沈虎禅请了进,要他隔着炉火,面对面的坐下来。又说:‘现在到你向我出刀,我要看看你的杀气和刀法如何?’沈虎禅右手拔刀,突然,左手掌力一吐,击在火焰上,火舌又一卷,懒残大师正全神贯注在沈虎禅的拔刀上,火光突然一长,髯末被烧了一小缕,心中大怒,道:‘我叫你出刀,你怎么施暗算?’沈虎禅不慌不忙地道:‘这就是我的火刀焰剑。教大师受惊了。’” 
  “好啊!懒残大师又怎么说?” 
  “懒残也明白了沈虎禅的意思、知道眼前这个人已悟得刀法精要,便要把自己毕生悟刀的心法传授给沈虎禅。” 
  “到底是悟刀还是悟道?” 
  “你说呢?” 
  “沈虎禅又怎么说?” 
  “你先听懒残怎么说:‘我这儿是数十年来悟刀法精要的心法,你受了这本册子,日后便是我衣钵传人,‘自在门’便由你来统领’沈虎掸接过了那本册子,一笑,就丢进了火炉里——” 
  “什么?” 
  “懒残大师也惊得跳了起来,连忙抢救,搅得让火烧焦了几处长衫,气得向沈虎禅戟指大骂:‘你这算什么意思?’沈虎禅却很平和地道:‘你要我自行悟道,还教我什么悟刀心法?我要是“自在门”的弟子,何必要承受这种不自在的东西!’懒残一听之下,忽然间啊了一声,萎然坐了下来,垂首看自己烧焦了的胡子、烧坏了的憎袍,苦笑道:‘没想到,你却让我悟了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沈虎掸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受过上屯的一蔡姓人家的恩惠?那蔡姓人家在他饥饿的时候,给他吃给他穿的,他就替这家人砍柴烧饭,打猎割禾的,以作回报。” 
  “看来沈虎禅大概不会在那儿待得太久吧?” 
  “浅水怎能容蛟龙?不过,沈虎掸一面潜修刀法,一面替那家人劳作,也呆了足有一年半的光景,有人说,他本来是留半年的,后来的一年,可以说是为了那件事” 
  “慢着,那是什么事?” 
  “蔡家有一个女儿,叫做蔡嫣姐。聪明伶俐,美丽可爱,正值豆蔻年华,蔡家员外、夫人,视她若掌上明珠,平素她与沈虎禅甚谈得来,笑闹在一起,蔡家的人都信得过沈虎禅,也就没加干涉。不料,过了半年,蔡嫣姐就有点不对路了” 
  “什么不对路?” 
  “她的肚子,一无比一天的大起来了。” 
  “哗!这不得了!” 
  “这还了得!他们责打蔡嫣姐,蔡嫣狙哭哭啼啼的,说什么也不透露谁是孩子的爸。蔡夫人见门里出了这样子的丑事,闹着要去撞柱自尽,蔡嫣姐哭着求阻,才抽抽泣泣的说出沈虎禅的名字来——” 
  “啊,沈虎禅这太过份了!” 
  “岂止过份!蔡员外和蔡家的人,怒冲冲的找沈虎禅理论,还骂他擒兽不如,说他受了恩,却恩将仇报。沈虎禅只问了一句:‘谁说的!’蔡员外气上了头,劈头给了他一棒子,骂道:‘我女儿说的!你还抵赖不成?’沈虎禅也没招架,亦没闪躲,挨了这一轮棍子,血自额上渗渗而下,只说:‘哦?’蔡姓人家恨极,毒打了他一顿,还是蔡嫣姐替他求情,蔡员外一时也难以取决,既不想女儿嫁给这等无行贫徒,又不想将逐斥,反逞了他的自在。沈虎禅也不离去,只细加照顾蔡嫣姐,那时候,大家都很鄙视蔡嫣姐,沈虎禅却耐心照料着她,直至她临盆,产下麟儿” 
  “这当然了,沈虎禅总不能够不负责任。” 
  “唉,这故事还有后头呢!” 
  “那你还不快说?” 
  “如斯过了年许,有次,有个叫梁丙寅的人,高中回来,吹吹打打的,派人来说媒,要迎娶蔡嫣姐。蔡员外可一时胡涂到了家,弄了半天,才知道这梁某人是大半年前自己的家丁,后来不知为何,无故辞去,直至科举取录进士,光宗耀祖,才敢回来迎娶蔡嫣姐。蔡氏夫妇细问之下,才知道梁丙寅才是那孩子的爹!这一下水落石出,蔡家忙去跟沈虎禅致歉,沈虎禅听了,只淡淡地道:‘哦?’第二天,蔡员外大排筵宴,一是为女婿得了科名回来,值得庆贺,二是要向沈虎禅公开表示歉意,筵席已开,沈虎禅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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