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爱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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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史湘云便先想出:「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这哪里是史湘云想的呢?分明是出自贾探春手笔,但不愿说破的杜甫,大大地称赞道:「姑娘所做极好!」受夸的史湘云,脸色潮红地瞅着他,但觉一颗芳心,就要跃到他身上
第二个想出的是薛宝钗,她吟咏道:「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艷,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这是出自薛宝钗自己的手笔。李白用力鼓掌:「咏得极好!如姑娘是男儿身,金陵四大才子均要退位,让姑娘一人独占鳌头了。」
受到如此赞誉,薛宝钗羞红了脸,瞧着这位金陵才子之首,暗许他的风流倜傥,如果能与他门当户对,说不定两人可以白头偕老。
第三个是宝玉的:「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极其悲惨的,并没有人为他拍手叫好。他闷着催黛玉。黛玉道:「你们都有了?」便吟出自己的海棠诗:「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第八章 发功!恋爱绝缘体! (4)
万人迷立刻大声喝采,说这首作得最好。李白道:「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薛姑娘第一。」
「史姑娘作得也好,各有千秋,也算第一。」杜甫赶忙替自己的心上人争取名次,以博得佳人芳心。
反正,大家都第一,只有他不是第一。怏怏不乐的贾宝玉说:「我倒是押后了。」
「不忙,吾等尚未说出自己的诗作呢。」李白立刻唸出:「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秋阴捧出何方雪?雨渍添来隔宿痕。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
好个李白,居然直接沿用史湘云在《红楼梦》中作的海棠诗,不甘示弱的杜甫,放弃了即兴作诗的念头,吟出:「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
紧接着,六双视线盯在万人迷的脸上,深谙内情的李白及杜甫,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待,原《红楼梦》中只有这六首诗,看万人迷从哪生出海棠诗来?
蓦地,金童放下江郎笔,走到他们面前,欠身说道:「我这位万哥哥,平时作诗豪迈奔放,不喜受限,是否许他不押韵、不七律,随心所欲地作诗?」
哈哈,看来拿着江郎笔的金童,一样「江郎才尽」,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没错,我这位兄弟受了限,诗就作差了,请大家许他随心所欲。」李白跟着说情。
一颗心悬在万人迷身上的贾宝玉和林黛玉,哪里忍心看他受窘?「好。」
「可是」
史湘云正要反对,却见杜甫含笑道:「史姑娘,饶了我这兄弟吧。」
既是杜甫求情,她便收起了反对的话语,说:「请了。」
「燕子呢喃,景色乍长春昼。睹园林、万花如绣,海棠经雨胭脂透。柳展宫眉,翠拂行人首。向郊原踏青,恣歌携手。醉醺醺、尚寻芳酒。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人家有。」
嗯?万人迷吟出的,是很熟的一阙词,可不知何故,李白就是想不出它的来处,眼见在场众人个个面露陶醉,像是心折于万人迷的文才中,他倒也不好意思拆穿。
突然间,林黛玉凑上前来,向万人迷说:「万公子,我有几句话儿想和你说,请随我来。」
美人相邀,万人迷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走呀走地,万人迷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哇哇,没想到他居然进了林黛玉的闺房!
第八章 发功!恋爱绝缘体! (5)
这辈子除了妹妹的房间外,不曾进过其他女生房间的万人迷,但觉脸红心跳,随着映入眼帘的景象,他吟咏道:「启帘栊湘妃竹,翰墨香散满屋。摆设着瑶琴古,列七弦分文武,镌款式有名目,蔡邕题小篆书,金徽灿玉轸足,知音者方能抚。看出处,这物件原来是刻着汉朝的印图。」
林黛玉听他咏得好,又认出她琴的来历,不觉噗嗤一笑。
「我说错了吗?」万人迷只是依直觉唸出。
林黛玉摇摇头,雅兴大发,突成一词:「天上人间,可怜谁是前缘,谁是无缘?到头来,那是一般参了个无要紧的禅,才笑人枉然。作一对鸳鸯睡,谁知我,也是空缠绵。」
又要吟诗作对?欸,万人迷真不明白,方才在对诗联句大战时,她还玩得不够?虽说有诗歌的灵酒助阵,他仍打从心底生厌。「林姑娘,说些别的事儿?」
他不开心?一身文才的他,为何不作首词还她?林黛玉蛾眉一蹙,不悦道:「你坐吧。」便走到一旁,再不睬他。
这花样的美人生气了。万人迷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她邀他进房,是要做「那一档事」,岂知她是想将对诗联句大战战线延伸,令他大感失望。他幻想的情形是
当林黛玉走近他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膝上,一个要挣开、一个不愿放,就在两个人拉扯之间,她的罗裙被他卷至腰上,露出她雪白如丝的大腿。而她的肩膀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在挣扎之间,上衣开始有些松脱,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然后,他低下头,在她浑圆的肩头上啃咬着,一只手也摸上了她的大腿,恣意抚摸着、探索着
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古人最是迂腐,谨守男女之防,眼见林黛玉站得离他远远的,彷彿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说来可笑,她主动邀他进闺房,却又开始远离他,是存心的挑逗吗?
不行。他绝不能让她如意。万人迷随即起身,搂住林黛玉,以一个快动作,立时封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啃咬、吸吮着;趁着她微启红唇时,他伸入灵巧的舌头,恣意的探索、搅弄她的香舌、与吸取唇内的芳香。
就在林黛玉被吻得虚弱之时,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可以吗?」他问躺在他身下的林黛玉。
「万公子。」她声如蚊蚋地回答:「我我是你的人了。」之后,她从床上坐起,丽容娇羞地埋在他胸前。
哈哈哈,幸福的万人迷,你哪里是恋爱绝缘体呢?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因为终结你处男之身的,竟是《红楼梦》中的林黛玉!
第八章 发功!恋爱绝缘体! (6)
他一只手脱下她的罗裙,另一只手则拉下她的上衣,跟着褪去她的肚兜,再快速地扯下自己的上衣,让自己赤裸的上身,紧紧贴着她同样赤裸的上半身,如此紧密的触感,带给两人异样的快感,双方都忍不住轻呼出声
他的手指,滑进了她的亵裤,摸索他十七年的生命里,从不曾触碰过的女性禁区,他顽皮的手指,滑呀滑地、滑呀滑地,终于滑到了一向只在A片中看到的神秘花园
「啪!」
好痛。他的脸上,竟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恍神之际,他突被推开,紧接着听到林黛玉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她拾起散落床边的凌乱衣衫,半掩着自己裸露的娇躯,呼喊过后,开始嘤嘤哭泣。
突然间,房里闯进十数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他们横眉竖目地瞪着万人迷,又转向衣衫不整的林黛玉。「小姐,这小子轻薄妳?」
「是」此刻,珠泪已沿着她的脸庞淌下。
「你这淫贼,纳命来!」
不由分说地,无情的棍棒已朝万人迷身上袭来,他左躲右闪,一面吶喊着:「是你家小姐自己说,愿意委身于我的!」他记得他要脱她衣服之前,还特地确认过,孰料林黛玉说翻脸、就翻脸,还硬将他冠上淫贼之名,让他相当气愤。
「呜呜呜呜」
林黛玉没有回应,仅抱着衣裳,哭得像个泪人儿似,更坐实了他非礼的罪名。百口莫辩的万人迷,一个不小心,便被暴怒中的家丁擒住。「你想往哪跑?」
「救命啊!救命啊!」
这下,换万人迷高声呼喊,总不会他一个见习爱神,最后的结局,竟是被乱棒打死在大观园里?
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再复光明时,已回到自己的房间,李白、杜甫、金童三人,围绕在他身边,脸上写满了凝重。
终于,李白开口打破沉默。「金童,既然你早知他无法被人所爱,为何不先告知我等?」因为万人迷的「非礼」,原先进行的改编《红楼梦》工作完全作废,必须从头再来。至少,「万人迷」这个角色不能再出现,否则险遭强╳(?)的林黛玉就不可能获得幸福。
「我以为改写的《红楼梦》中的万人迷,只是我笔下的角色,不会受到限制,谁知他的纤尘不染体或说是恋爱绝缘体,竟是连在书中也会发挥作用。」金童叹息着,他本以为身为作者的自己可违抗天意;孰料,万人迷和林黛玉进行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一场本该是男欢女爱的段落,自动变成霸王硬上弓的描述,最惨的是万人迷还没成功,就被乱棒打死这是片刻前,在红楼梦的世界中的金童,手持江郎笔写进度时,赫然发现的故事内容;于是,他赶忙找了李白、杜甫,一起用神力将万人迷带回现实世界。
第八章 发功!恋爱绝缘体! (7)
可惜了,一本写得还可以的稿子,每个作家都会希望自己的心血不要白费,而原先改写的《新?红楼梦》的第一版,就此成为废稿一堆,虽说他是用江郎笔写出故事的,但江郎笔的作用,是将脑中的思绪透过书写的方式纪录下来,这也可以解释,何以在太虚幻境时,金童写的《新?红楼梦》前言清新易读,万人迷写的《新?红楼梦》前言,简直会笑掉人家大牙!
「现在该怎么作?」杜甫有些懊恼,他差一点点,就可以让史湘云爱上他,却被万人迷的鲁莽所害,看样子,必须重新开始追求程序。
「当然是丢下这个家伙,我们再去太虚幻境,走!」
语音甫落,三人的身影均已消失,独留万人迷一人,在房间里懊悔着他的动作太慢,早知道,他就将林黛玉紧紧地压住,不让她有机会求救。
欸欸,绕了一圈,他仍保持着「完璧之身」,多希望赶紧出现一位女勇者,来破他的处男,即使是用强暴的手段,他也心甘情愿。
第九章 两好三坏的爱情路 (1)
时间过得很快。
自从在南风咖啡厅,喝了那不知名的男子请的摩卡咖啡后,黄蓉放弃了再度变装去寻找「靖哥哥」的行动,恢复成她的作家身分。虽然交稿日预定下周一,她却早早地在周四夜里写完,润稿、校对完后,立刻寄到编辑的电子邮件信箱,第二天早上起床,开机、收信,便获得过稿通知。
可以准备开始放寒假了。身为博士班学生的她,无须准备恼人的期末考,所有学期报告又已如期交上,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收拾书包好过年」!
屈指一数,她已经有一年左右,没回台南老家探望过,干脆主动从今天起回家过寒假,等过完年后,再来面对下一个新学期、下一部新系列。
收拾完简单的行囊后,她搭上长途客运,带她往南方走。
在台湾,搭车沿着高速公路南下的感觉是奇妙的。
眺望窗外,你会看到一个个原本只存在于地图上的地名,随着车渐往南行,化为绿底白字的路牌出现在眼前,衬着季冬的碧空如洗,彷彿能听见时间在车轮间滚动流逝的声响。
当山峦起伏的地势向前展开为一望无际的平原时,这告诉你中部到了,更为晴朗的蓝天正张开双臂迎接你。
黄蓉的视线一直望向窗外。好有趣啊,固定的南北奔波,使她感觉自己宛如候鸟,过年的寒意让她往南飞,过完年后,又不得不回到北方。只是,该陪伴她飞的另一只雁子,究竟身在何方?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脸孔。多糟啊,她竟喝了他请的咖啡,却忘了问他的名字。由于他说了棒球界的F4,好奇的黄蓉有去网路搜寻资料,那天在咖啡厅,除了他以外的两人童坤贤、何星纬,确实名列其中。至于他,黄蓉仍不晓得他的名字,但能和棒球明星一起出现的他,至少该和棒球界有些渊源。
可是,他是谁呢?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