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爱神-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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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跳舞吗？」围观的众人皆傻眼了。
「会不会是中邪？」万人爱疑惑道，怎么看都像是庙会中的「起乩」。
「照我看，是三太子附身。」
「不对，应该是齐天大圣降临。」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原先来邀舞的男生，见到情况不妙，早已逃之夭夭，他可不敢跟一个怪人争舞伴。
起乩了好一阵，万人迷总算恢复正常，他微笑地询问万人爱。「怎么样？妳老哥跳得很棒吧。」他从众人啧啧称奇的表情推测。
「你刚很像中邪。」
「中邪？」万人迷不信，他分明是请来最会跳舞的神明，怎可能会被当作中邪？「妳说清楚点。」
「就是」接着，万人爱把来龙去脉详述了一遍。
听起来真的像起乩。不，他刚才恐怕就是起乩。他怎会这么笨？没想到神明们的舞蹈，就是起乩？
他紧张地朝四周张望。「刚才那个男的呢？」
「被你吓跑了。」万人爱柔语道，当看到哥哥为了捍卫她的跳舞权，竟不惜当场起乩，她就深深地感到，一定要对他好一点，以免他再发神经！「哥哥来，我们坐着聊天。」
「不要。」
觉得自己丢尽了脸的万人迷，得赶紧想个平反的方法。
第三章 舞会！快乐情人节！ （7）
他的视线，攫住了台上的钢琴。
是了，请个西方的神明，来帮他弹钢琴！「天灵灵、地灵灵，请最会弹钢琴的神明上我身，嘿！」这一次，总不会出错了吧？
倏尔，万人迷跳上舞台，一迳坐在钢琴前。此刻的他俨然变了一个人，先是弹出一个流水般的滑音，随即开始摇摆起来，一丝微笑滑过他充满生气的面颊。他坐在琴凳上前后摇摆着，开始很慢，随着节奏的加快，他摇摆得也越来越快。他的左脚随着节奏打着点，脖子前后扭动着，脸几乎要贴到琴键上。音符不停地从钢琴中涌出，而且变得越来越快，宛如大海一样奔腾起伏，人们大声地对他喊着：「加油！」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中后，他起身行礼，再回到台下。
「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万人爱显得十分震惊。
「我会的东西还很多。」不欲说破的万人迷，只含糊回答。
「别这么小气嘛。」
「告诉我可以，但妳也要说为什么艾菲尔˙道格拉斯会说妳好同学是他的未婚妻。」
好呀，他倒厉害，马上活用她的话来条件交换。万人爱犹豫了会，总算决定放弃见习爱神的联络方式。「就是我逼铁塔和我跳舞，他一直拿小娟出来挡，还说小娟是他的未婚妻，我就照这样逼他认帐了。」
（听到没有？你妹比你聪明得多！）
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会听到丘比特从奥林匹斯山传来的嘲笑，万人迷真恨，早知道就不要撮合他和阿波罗，看他情人节怎么过！
「换你了。」
听不见丘比特天音的万人爱，一心惦记着他的弹钢琴秘诀。
「这个嘛。佛曰：『不可说。』」
「叫你的佛去死吧！」
万人爱气得推他一把，从来只有她欺负万人迷，今天竟换她被万人迷欺负，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我不管你了。我要去找小娟，哼。」
她气呼呼地跑出舞会，惦记橙子与艾尔这对情侣的万人迷，也随之冲出去。
二月的夜晚凉意沁人，在月光的照耀下，远离舞会的一隅，有一双俊男美女正在共舞。
「妳很喜欢我吗？」
艾尔突然开口问，此刻被他围在臂弯中的橙子，霎时一愣。他轻轻地将下颚顶着她的头发，热热的鼻息吹在她的发上。
「我」
「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找人骗我了。」艾尔脸上虽然带着微笑，眼眸却很锐利，银白的月光似乎钻入他的瞳孔，焕发出灿亮如星的光彩。
她赶紧将视线移开，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还想说谎吗？什么零周刊的记者，没和我跳舞就要自杀，其实都是你们设的骗局。」
第三章 舞会！快乐情人节！ （8）
欸，早该知道不能小看艾尔，他哪可能笨到被蒙在鼓里？橙子停下脚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受骗？」
「因为妳想和我跳舞，我总得帮忙妳。」
「那你为什么要说破？」反正都是演戏，他就不能配合一下，演到底？
「因为不能让妳觉得同样的招式可以成功第二次。」艾尔的口吻，是她不曾听过的严肃。「小妹妹，妳知道喜欢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什么代价？」
艾尔又将她拉近了点。「我是开餐馆的。」
「嗯。」
「所以我的另一半，必须会做各国美食。」
最好是！「你到哪里找这么贤慧的女人？」橙子认定他在乱说。
「就是找不到，我只好继续地发生绯闻，这些女明星啦、名模等等的，不要说各国美食了，就算是家常菜，也做得难以下咽，所以她们只能是我的绯闻对象。」艾尔语重心长，正是因此，数字周刊总是拍到他和绯闻对象吃完饭后消失一阵子，以为他们是去开房间，事实上他正在进行「厨艺大考验」，好让绯闻对象们知难而退。
「那么，如果我会做各国美食，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
咦？橙子不但不退缩，反倒有信心接受挑战？「做不到，可不能赖皮。」艾尔幽默道。
「我一定会成功的。」橙子信心满满，虽说她连菜刀都不会用，但有志者，事竟成，她定能成功地博得艾尔的欢心！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1）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因此，想要当一个好厨子，最重要的是要有好食材，毕竟在厨艺不佳的情况下，想掩饰自己的不足，便要透过豪华的食材。
对美食特有心得的橙子，虽然不曾下过厨，但深谙此一真理，既然艾尔开给她的条件是「会做各国美食」，她就每一国的料理挑个一样来学，等成功的那天，就是艾尔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日子。
嘿嘿，那么，食材该到哪儿挑呢？
开玩笑，她家的超市可不是开假的，不论是空中飞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以及生鲜蔬果，都以她家的最新鲜，这也是艾尔选定她家作为合作伙伴的缘故。她只要在超市里逛一圈，就能买足想要的食材。
幸好啊。橙子想到自己的幸运，就忍不住松了口气，如非生长在这样的好家庭里，她就得期待有个善于挑选食材的师父，来教她如何辨识食材的好坏，幸而这不是美食小说或漫画，她也免去如美食小说或漫画中主角们的命运。
有了食材，第二个必备的功夫就是刀工。
唉，这辈子连水果刀都没拿过的橙子，进入厨房拿起菜刀时，手还忍不住发抖，更不要说切菜了。
该怎么办呢？
对了，她想起漫画《将太的寿司》里有一段叫「菜刀的奥义」，口诀是：「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至于主角将太练习刀工的方式，是削苹果，她就拿苹果来试。
「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哎哟。」
第一刀下去，她就把苹果削歪了。「都是将太害的！」她抱怨起漫画中的主角，但这跟他什么关系呢？明明是连基本刀工都不会的橙子，硬要直接跳到追求究极刀工的步骤，当然会失败！
「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哎哟。」
第二颗苹果的命运，并没有比第一颗苹果来得好。这一次橙子削断了一段果皮，然后再试着切，切呀切地，这颗苹果的表面变得凹凸不平，非常难看。
「女儿，妳在做什么？」
橙子爸出现，从未见过女儿进厨房的他，当发现她在做什么时，显得相当惊讶。「妳要吃苹果？」
「我」
「苹果，就是要连皮咬才帅气，看！」
说时迟、那时快，橙子爸已拿起一颗未削皮的苹果，大口咬下。「嗯，好吃。」
「我又不是要吃苹果。」橙子真是哭笑不得。
「不然呢？」橙子爸不明白，她不吃苹果，干嘛削苹果？
「我在练习切菜。」
练习切菜？为什么橙子爸脑中浮现的影像，是把食材放在砧板上，俐落地切成丝状？「妳的砧板呢？」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2）
砧板？美食小说或漫画里，没有说过砧板会对食材造成影响，所以橙子也没把它放在心上。「爸爸，这是《将太的寿司》里教的方法，我看将太用这招很有效，就想试试看。」
「那种漫画妳也信？」橙子爸简直要昏倒，他的女儿居然不相信常识，而要相信唬烂漫画？
「人家就是相信嘛！」
欸，听到女儿娇滴滴的嗲声，他只有举双手投降。「好，妳切。」
「我最喜欢爸爸了。」
生为人父，养了女儿十六年，就是等着这句话。橙子爸泪光闪闪地离开厨房，压根儿忘了问她为什么想学切菜。
「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哎哟。」
第三颗苹果的命运，跟它的两颗前辈差不多。橙子气呼呼地丢下它。「讨厌啦，都是爸来吵，害我切不好了。」她把错误推卸到橙子爸身上，完全忘了自己削苹果的技术确实很差。「没关系，反正还多的是苹果，再试试。」她安慰自己，再拿起第四颗苹果，然后是第五颗、第六颗、第七颗
切到第二十颗苹果时，她听到橙子爸喊：「乖女儿，吃饭囉。」
没想到时光匆匆，一眨眼，就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可怜她手下的每颗苹果都被削得不成形状，歪七扭八得很。
气馁的橙子回以：「我吃不下。」
「怎么会吃不下？今天晚餐是道格拉斯先生送来的，赶快出来看看。」
道格拉斯先生？「艾尔！」橙子的气馁瞬间转为兴奋，她用最快的速度从厨房中跑出，却不见艾尔的身影。
「爸爸，你怎么可以骗我？」
「我没骗妳，他是叫人送来的。」
说的也是，哪有一个大老板，什么事都自己做，那他请这么多员工做什么？不过想到晚餐是艾尔送的，她无论如何也要吃。
她的怒容，马上转为笑容。「那我们就开动吧。」她快速地跑到餐桌前，扫了一眼。「这是什么？」
「是道格拉斯国际料理馆最新研发的素宴，妳吃吃看。」
「嗯。」
橙子动筷，只觉假鸡、假鸭、假鹿肉、假羊，琳琅满目，似真似假，若不是事先说明了这是场素宴，倒真要以为橙子爸骗她来吃新品种的肉了。
「好吃吗？」
橙子虽很想说好吃，可想到艾尔害她切了一个下午的苹果，就不想让他太得意，淡淡回道：「素食就是素食，做得跟肉一样，干脆吃肉算了。」
「这么说有道理。不过，他们最新研发的素粥，妳尝一口看看。」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3）
「好吧。」橙子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粥一滑入咽喉，就令她心头流过温馨的幸福感，这粥清淡而有香气，菜色并不刻意以模板印成肉型，而是以完全的素菜面貌呈现。也许吃贯了重口味的人，会不喜欢这种味道，却是对了她的口味。
「好吃吗？」
「咳，还不错。」
总之，她就是不想说「好」。
「对了，今天削苹果，削得怎么样？」
真讨厌。为什么要在愉快的吃饭时间，提到她的伤心往事？橙子沮丧道：「很烂。」
「厨房里的菜刀八百年没人用过了，早就生锈，所以不好用。」
什么？橙子竟然忘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用一支生锈的菜刀磨练刀工，根本是天方夜谭！「讨厌。」她嘟嘴抱怨着，真是白浪费时间了。
「为了让妳的刀工进步，爸爸特地帮妳买了一组全新的菜刀，各种尺寸都有。」
此刻，橙子爸拿出藏在身后已久的菜刀组，递给她。「试试看。」
「谢谢爸！」
开心不已的橙子，一接过菜刀组，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她相信，距离掳获艾尔爱情的那一刻，又近了一大步。
哈哈哈。回到满是苹果尸体的流理台前，橙子挑选了把看起来最像水果刀尺寸的菜刀，重新开始她的练习之路。
「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一心想着切下去，就切不下去哎哟。」
失败了。又失败了。橙子盯着被她削成月球表面的苹果，忍不住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