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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帝凰,誓不为妾-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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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不过大人既然来了,我们也就有了盼头了。”几个捂着胳膊的监察院院使们围住了韩生,一个劲的诉苦,“大人可是大宗师的弟子,武艺超群,可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

韩生顺着狗腿子指的方向看去,他倒是有些感激这个人的,若不是他的拼死阻挠,现在等着他的,肯定就是两具冰冷的尸体,并且很有可能是残缺不堪的两具尸体。

韩生倒并不知道惊云的身份,但心中对惊云存了满满的感激之情,听了狗腿子幸灾乐祸的话,便不由的生出几分不满来,但总归是自己的侄儿,留了几分面子,控制住了自己已经极度不满的情绪。

韩生瞪了他一眼,说道:“谁叫你们几个平时练功的时候总是偷懒,逃跑的时候反倒是比谁都快。现在受点伤,总比将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了要好,去去去,报仇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做,指望旁人算个什么男儿。”

韩生冷哼一声,也不去看他们脸上诧异的深情,只定定的看着场上的战局。

人生中有很多的选择,比如今天晚上我要吃什么啊,洗澡的时候是用什么样的香料啊。

选的时候不可谓不纠结,可选错了,也不过就是错了,无伤大雅,更无性命之忧。

可但凡上升到了抉择的高度,便没有后悔的余地,就像是此时此刻的纪明轩。他的抉择做起来简单,但真要落到实处,也唯有惨烈二字可以形容的出来。

纪明轩的武功虽然高绝,人称江湖第一高手,可那是在不算大宗师的情况下的,毕竟大宗师世间少有,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位,名剑山庄却几乎是日日都要打交道的。

对于顶级的强者,任何的招式都成了摆设,唯有快,唯有不灭的信念,拼着我不怕受伤,我就是要砍你一刀的不怕死的精神。

纪明轩手中的剑使得呼呼作响,如风雷之烈,又似夜风之疾,小说下载像九万里长空惊雷震震,又好像三千仞绝巅毁灭之威。

昔日西北王府门前静谧幽然之地,今日风声鹤唳,青石铺就的街道都悉数化作了满地的碎石,然后被兵刃带起的罡风激的四处飞溅。

碎石溅到了韩生的脸上,划破了好大一条血口子,血珠不停的往下落,他却顾不得擦拭,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战场。

整个街道似乎都荡着那般猛烈的回声,一层层涟漪向着四处散去,刚刚升起的朝阳仿佛都被这惊人的气势迫的黯淡了几分。

然而这样的已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巅峰的威势,和大宗师比起来,依旧是高下立现。

月隐只是懒懒的笑着,浅浅的低头,像是在看自己的脚尖上的那一抹霞光,更像是什么都没有入了他的眼。

月隐一拂袖子,平平淡淡的划出,便挡住了纪明轩那看似包罗了各个方向的攻击,他浑身气息涌动,行动间如行云流水,身子若隐若现,那些无声无息的好似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的真气暗流,那般突兀的出现在了各个刁钻的让人意想不到的每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方向。

然后,如同这世间最无坚不摧的,可以阻挡一切的透明屏障一般,将那可能是纪明轩此生所能达到的最猛烈,最变化万千的一击全数挡了下来。

砰……

几个场边功夫最弱的监察院院使们最先被弹飞了出去,不肯退后的韩生硬生生的被这道根本不曾击在他身上的真气打的吐出了一口老血。

韩生捂着胸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月隐。

纪明轩已是大魏武林中不容置疑的第一人,连他都不是月隐的一合之敌,那么还有谁能抵挡,谁能救下他的女儿。

擦……

纪明轩明明已经靠近了月隐的身前,凌厉的剑锋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襟,却在这一刹那间,突然被逼了出去。

倾斜的身子被这道罡风扯成了一面迎风飞舞的大旗,剑尖在地面上猛烈的擦出一串火花,直到撞上了一棵巨树,才堪堪止住了去势。

纪明轩的剑向来是极快的,在这生死关头,更是快的不见踪迹,快的五色迷离,以韩生的目光根本捕捉不到那剑光织就的层层幻影的轨迹。

然而这一剑从光幕之中射出直向月隐面门的时候,月隐突然伸出了两根手指,只一抬一夹,纪明轩眼前便突然没有了月隐的身影,只剩了一团朦胧的云。

随即云层中出现了一只手,这只看起来软绵绵,轻飘飘,实则坚硬如石的手,轻轻的向前一伸,将纪明轩向前一推,一声惊雷声响,好不容易才靠近月隐三尺之内的他,便又被扔到了外面。

罡风四射,周围层层叠叠的让人看不清的云起被驱散,月隐的身形再无遮掩,他仰头大笑,由衷赞道:“好!”

这一声出自武学巅峰,神人之境的好,若是传到了江湖之上,定然是一场轩然大波,名剑山庄的地位,从此将再无一人一派可以撼动。

月隐挥了挥手,示意暂停,他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纪明轩的身前三尺处站定,招呼着,冷冷的说道:“不打了,你不就是想救人么?”

他耸了耸肩,淡淡的说着:“反正杀不杀他们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杀了倒还辱没了我的名声,看你小子很合我的眼缘,卖你个面子,就此停手吧。”

说完,月隐站着不动了,他在等着纪明轩答应,这样好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不答应才不合常理。

“你的武功不错,听说是如今大魏的第一高手,四十年前,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未必能有你这样决绝的勇气和惊人的修为。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应当不在我之下,若是机缘巧合,勘破大宗师的境界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也是知道的,你现在和我动手,下场只有死。”月隐瞟了一眼纪明轩,悠悠的说道。

他说的平平淡淡,可纪明轩知道,他所言非虚,没有一个字的夸张,成名天下已久,浸淫武学数十年未曾遇到敌手的强者,不是他这个年纪尚浅经验不足的武者可以相提并论的。

可是……

纪明轩的目光扫过一地的尸体,满街汇集成河的鲜血,朱色大门上的那一坨,和铜狮旁本是一身傲骨,现下只能苟延残喘的惊云,他怎么能不战而降?

他们的仇,岂能一笑了之?怎能就此作罢?

他挺起胸膛,喘着大气,对着一副悲天悯人,成竹在胸的月隐笑了笑:“前辈,多谢你的好意……”

月隐眉毛懒懒的一挑,将手背到了身后,足下步子轻移,似乎就等纪明轩认了输,罢了手,就要领着云隐一同再次消失在整个武林中。

“你还是动手吧。”

月隐一怔,纪明轩的话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纪明轩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是想替他们报仇?”

------题外话------

以后更新的时间可能有些混乱,大体是晚上,最迟十一点半,看情况吧,竹子也不知道。

哎,最近心情很不好啊,灵感君也不眷顾我,真是讨厌。

☆、【096】必死之局

“本人不才,自认为不是您这位世间少有的大宗师的对手,可也不能问都不问,什么都不为死去的部下做,就让他们躺在这冰冷的青石砖地面上,令他们的魂魄不得安息。”

纪明轩平静的看着月隐,似乎并不知道,他在这刹那间的决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月隐呆了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半晌才终于说到:“你想好了?不后悔?”

纪明轩微微喘息,他长途奔袭,紧接着便是一场异常惨烈的鏖战,他的精气神已经消耗到了极点,趁着说话的时间,他抓紧时间调理自己的内息,他沉吟着,缓缓的开口说话了。

“我纪明轩此生,旁人不知道,我却是知晓的,我骨子里其实是最自私的。什么家国天下,什么江山社稷,我都不在意,我所在乎所珍视的,不过是这世间和我相关的那几个人罢了。”

他的指尖划过地上一滩又一滩血肉模糊的躯体,他的视线落在了惊云的身上,纪明轩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仿佛觉得在惊云的面前说这样的一番话不是很合事宜,但还是说了。

“我驾驭手下恩威并施,同吃同住,他们受了伤,我亲自包扎,他们战死了,我亲自探视他们的家眷,照顾他们的一家老小。对待他们如同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看似毫无差别,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他们是不一样的。”

“在我的心中,他们是属下,是炮灰,是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挡刀,为我保住性命,保住祖宗基业,成全我野心的人,并不是我的亲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他们死了也就死了,多补些金银,完成他们的遗愿也就是了,倒不是很伤心。”

“可是今时今日,我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而我也不是想象中的这般断情绝爱。”说到动情处,纪明轩的神思有些恍惚,他并不怕月隐会在他分神的时候突袭,他是大宗师,用这种手段,实在是无趣的很。

“这一次他们不是为我而战,他们是为了他们自己心中所坚守的东西,多年来仅存的那一份善意,那一份在平时最为累赘,最为可笑的心慈手软。”

他的视线似乎穿透了西北王府那厚重的大门,穿透了那坚实的院墙,看到了院中的人们,他突然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错的很是离谱。”

“自他们成为我名剑山庄暗卫之时,我教给他们的便是杀伐果断,斩草除根,可是真正令他们爆发出平时不曾有的决绝凌然之姿的,却是我一直试图让他们抛弃的爱与责任。”

“我今日始知,确实是很傻很天真,也太迟了一些。”

纪明轩重重的吐出口中浑浊的气息,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这柄跟随他多年的锋利宝物,此刻熠熠生辉,风华灼灼。

像是为了自己而绽放出令人一生难忘的神采,却更像是为了主人于混沌未开中的猛然苏醒。

“来,我们再战吧……”

他缓缓的动了动自己干涩龟裂的嘴唇,说出了他前半生三十载不曾想过会从自己口中说出的坚毅之言。

这一刻,意味着这个拥有一身惊世憾俗才华的男子,终于抛弃了自身的逃避和软弱,抛弃了作为一个正常人而常有的保全自身的私欲,开始变得高大起来。

说不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可在纪明轩看来,他很满意今日发生在他身上,让他为之改变的种种变化,他的心中略略的还有几分欣喜。

这一战,便是一整日。

直到天色将近黄昏,漫天的霞光洒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烧的天边一片绚烂夺目的光彩,深红色的日头自樊城城楼的后面慢慢的降了下去。

月隐的脸色很差,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激战将近一天,纵横天下未曾一败的他,竟然被逼的用尽全力也无法诛杀面前这个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少年。

自他的眉间缓缓的泛出淡淡的一抹青色,眼底微微溢出黑色的黯淡,唇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鲜血,被他一抬手,用袖子擦去。

这一日,他无数次的以为这个人就要倒下,瞧他那拄着剑,把宝剑当做拐杖的样子,看看他明明就要倒下的身体。

他身上的皮肉几乎无一处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一处不是在滴着红艳艳的鲜血,鼻青脸肿的已然看不出原本俊秀飘逸的面容。

可是下一刻,他握住手中长剑,还是那样不要命的冲上来,宛若一条破空而来,驾着祥云的游龙,势如破竹,气势如虹。

月隐看着他,看着他突然绽放的笑容,他笑的平心静气,笑的心满意足,全然不是平日里那个冷着一张脸,果断无情的武林第一大庄的庄主。

他挑着自己的眉毛,扬着脖子看月隐,分明是必败的局面,他却从容淡定的像一个骄傲的胜者,只听见他道:“我好不容易放肆了一回,好不容易想要做一个义薄云天的好人,自然是不会认输的。”

他的身后是匆匆赶来的属下,他们沉默的看着这个被落日的余晖笼住的男子,他们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都没有见过的光辉。

他们虽是为了主子的安危而来,但都不约而同的按住了心中躁动而急切的情绪,那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誓死所要保护的对象。为了他的平安无事,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甚至包括他们亲人的鲜血。

可是此刻,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静静的伫立在王府的街道两侧,消无声息的看着他浑身是血的为了自己的手下报仇,或是在挑战隐在自己心中的那份谁也不曾看出的怯弱,那份贪生怕死。

挑战,决斗,这是身为武者的无上荣耀,绝不允许他人践踏。

所以他们无论有多么担忧,也不能以身代之。

他们可以低微,可以技不如人,可以血染战场,却绝不可以放弃尊严。

他们在准备着,时刻准备着,一旦纪明轩倒下了,他们便要冲上去,为他报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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