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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凤凰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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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难道不想知道朕今日突然离去是为何吗?”他偏着头,一双星眸闪闪发着光亮。
  “何因?”我不解地看着他,当时只觉自己心里不舒服,确实没有仔细想过他为何突然离去。
  “记得你曾说过,你娘是萧拓害死的。今日他来告假,朕便觉得事有蹊跷。若你娘真是你爹害死的,就算作情意全无,他就没有理由因祭你娘而特此告假。”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确有这样的可能。然而这件事涉及了母亲,我只觉父亲此举荒唐可笑了,却没有想到其他。
  看我不觉连连点头,他又继续说,“萧拓很有可能借此时机干出什么事来,朕是不得不防。只是当时红玉在侧,不便说出,也只有撇下你,私下派人暗中监视。”
  我听罢“哦”了一声,心里却忽然跳出一件事来。
  此事与正身处的云楼有关。
  那日我在云楼暗处看见他之时,他是以在寝宫休息为由得以外出。然而,陈公公那时奉命侯于偏殿之内,他又是如何避开陈公公,在云楼现身私下谋划的。如此想来,他的寝宫内定然是有什么密道的。
  见我无话,他笑了笑,又神秘的色彩,“朕离开,也并非只为了这一件事。”
  我又是不解,“难道除此还有何大事?”
  “自然是有大事。” 他转了下身,指了指我身侧的桌案。
  我随他的手看过去,只见案上摆了什么东西,夜色中看不分明。待他火光照过来,我才看清楚,竟是一桌的祭祀用品。
  我突然惊讶到了,一时没了言语。
  他竟许我于宫中祭母。
  “朕知道皇后心中想念母亲,朕又何尝不是。”他拿起几支香烛点燃,零零点点,像那天上的星星。
  “此处是朕母妃的寝宫,她于此处囚禁了十余年,死后也未有丧葬。虽你我母亲祭日非这一日,但今日正好得闲,得以备下这一桌祭品,就提早一日同祭了二位母亲。”
  我才看清,桌案上并排立了两个排位。隶书沉稳的文字一曰:“宣帝淑妃周氏”,二写:“萧唐氏仪君”。
  原来,母亲姓唐,名为仪君。苦楚连连,可惜这些年我都不知,直到今日还需他来告知。
  他递了几只香烛到我面前。几支香烛而已,于我手里却分外的沉。从未给母亲上过香,头一遭,弥补当年匆匆一别。怎么说,都是晚了。
  他先行跪了下去,执香定定看着淑妃的排位念道,“儿佑之在此叩拜母妃。今儿子二十有三,即位已近两年,未能铲除妄图染指神器之奸佞,有负母亲遗愿。然,儿子隐忍万般,今有皇后大义相助,定不负母妃厚望,复兴我李氏王朝,指日可待。”
  他说完之后,起身,再叩首,将香烛插上香炉。无言,一时沉闷了黑夜。他立了一会儿,转身看着我,示意轮到我了。
  我亦在桌案前跪下,不觉眼里已开始湿润。那尊排位无声,仿佛母亲就在我眼前,淡淡地笑,轻轻地换我“影儿”。昔日一声声呼唤,一遍一遍重现在耳边。
  “不孝女萧玉影在此叩拜母亲。”
  然而,说完这一句我却哑然噤声,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心里有太多想说的,此刻竟不知从何说起,只痴痴握紧了香烛,盯着案上那尊排位任由眼泪淌满了脸颊。
  越来越深的夜色里,星光更加耀眼,寂静无声。
  许久,他无声缓缓在我身边蹲下,大手握住我执了香烛冰冷的手,将我搀扶起身。我任由他牵引着,将手里的香烛□香炉。
  蓦然收手,泪眼看青烟升起,散于空中,归于无形。母亲,你若有灵,定能知道此时此刻影儿有多想你。
  青烟飘散,魂飞已久。
  我再也抑制不住,伏在他肩上痛哭起来。他身上温热传来,我哭湿了他的衣襟。他无言扶上我因哭泣颤抖的肩,我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良久,不知香烛何时燃尽,我终于止住了哭泣,一双眼早已哭肿。
  他抬手替我拭去眼泪,用平静如清风一般,却又不容半分退缩的语气对我说,“权且哭这一回,也算排了心结。待下了此楼,便再不能于人前示弱。你是不愿服输的勇敢女子,有何苦楚,也同朕一般让它烂于心底。”
  于他言语间,我忽觉原来 自'炫*书*网'己与他皆是同样的人,都是包含辛酸的人。我恍然抬头,看见他俊秀的脸庞,有不容忽视的王者气概,那样让人安心,让人忽然觉得有了依靠。
  那两尊排位依然立于黑暗中,青烟浅浅萦绕散去。
  “宣帝淑妃周氏”。
  他的母亲软禁此处,遗愿如此。淑妃究竟经历了什么,令他伤怀如此。
  
                  第九章 险遭毒计
  不觉大婚已过月余了,李业却依旧歇于我这里,怎样说来都是有些因着父亲的缘故。我碍于要同他作戏,也没再劝他去林昭容那里,暗自心里却有些愧对了她。
  午后,我正闲着翻看些诗词,便听丫鬟来报,说是林昭容在外求见。
  我愕然,她此时来是为何事?
  我虽曾言想她常来走动,但此刻面对她却有些不自在。上次她来游仙殿,我看出她并不知晓李业之事,所以李业与我同榻而眠未作逾矩之事,她是不知道的,定然以为我独霸了李业。
  但上次她却又表了态,想要明哲保身。我放下书,看她小步走来,端庄素雅,面上依旧是安静得如止水一般的神情。
  坐定之后,她先开口,“这些日子不见娘娘,娘娘越发美丽了。”
  “哪有的事,相比之下,妹妹才是越发清丽了。”我见她面色一如初见那日苍白,恐她是相思成疾了,心里越发觉得对不住她。暗想,今日还是劝说李业去她那里好了,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
  我见她眼光飘忽,似乎在找什么,心里顿时明白她此行的目的,“妹妹可是在找皇上?”
  她听我一说,有些红了脸,“皇上多日不曾去臣妾那里。臣妾自知身份低贱,但……但总还是想的。”说道李业,她便一副小女儿情态,楚楚可人。
  可惜这趟让她白跑了,李业并不在。
  “皇上日理万机,也只下午日头将落才到本宫这里。妹妹若是想得紧,就在这里等皇上吧,待会儿皇上来了也好一同去听雨小筑。”
  她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轻易地把李业让给她,忙说行不通。
  我扬笑说道,“有什么行不通的,皇上也该去你那里了。” 
  撇开这事不谈,我又与她闲聊了一阵宫中琐事,聊了些女儿家的物什。这些年,从来没有相仿年龄的女子和我像这样聊天,我心里顿时开了怀,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我这里开心,她却不见得和我一般,笑起来时,眼中总透着忧伤。
  我暗无奈,不经意间抬头,见她头上戴了一只黑玉雕琢而成的飞燕簪子,实在好看,便随口赞了几句。
  她见我喜 欢'炫。书。网',不多言便玉手抬起自发上取下,交到我手中来。
  那飞燕确实是难得的珍品,一双玲珑翅雕琢得极为精细,栩栩如生。簪柄处镌刻了一行小字,仔细一看,小楷写的是“飞燕衔来金玉儿,静姝我儿终身好”。我又细看了簪子一番,才发现那飞燕口中确实是衔了颗极小的青玉珠子,幽幽泛着些光。
  待我看仔细了,她才开口 ,“静姝是臣妾的名字,这簪子是父亲临死前予臣妾的生辰礼,姐姐喜 欢'炫。书。网'却要臣妾为难了。”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也不过只是看看而已,遂将簪子放回她手中,“本宫怎会夺人之美呢。”
  正待说到这里,便见红玉端了一碗羹汤来。李业总说我常做恶梦身子虚,这是他让人做的药汤,每日一碗。
  红玉走到我跟前,我见她将羹汤端向我这边,便阻了她的手,“林昭容面色大为不好,这羹汤是皇上赐下的滋补药汤,还是端给她吧。”
  林昭容看着红玉端到眼前的羹汤,有些惶恐不安,惴惴地说,“臣妾不敢。”
  我替她舀了一勺在瓷碗了,放到她面前,“哪有不敢的。早说了不要讲什么虚礼,既说了给你补身子,你尽管喝了便是。”
  她最终拒绝不了,还是谢了恩,拿起汤匙小口喝了起来。
  见她正喝着,我心里琢磨着自己始终是愧对她的。若我没有出现,这后宫中,李业虽并不爱她,却也只呆在她身边的,她如今想见李业都得老远到游仙殿来。
  我正想着这些,便听到“咣当”一声响起。回神一看,见她脸色发青,那汤匙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我伸手扶住连坐都坐不稳的她,焦急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她却是没了力气应我,抓住我的手越来越松,无力垂下。白净的额上青筋突起,渗出微汗,她紧紧咬着的嘴唇似乎已见了血。
  毒,汤里竟然有毒。
  “马上宣太医。”我仓皇之间对着红玉吼了出来。掰开她的嘴,将我的丝绢揉成团塞进她的嘴中紧咬。
  红玉慌忙疾步跑了出去,连带着整个游仙殿都忙乱起来。青衣见此情景,连忙遣人去找李业,自己蹲下替我扶住林昭容。
  我提起衣袖替她擦拭额上的汗,因怕她晕厥,一遍一遍叫她。她满脸是痛苦之色,连耳发都汗湿透了,一张脸白得像纸一般,没有半点血色。
  所幸太医院有轮值者暂住宫中,很快,太医便赶来了。
  我一见太医来了,便催促着他快些看诊用药,林昭容着样子可是耗不起的。
  那太医面色凝重地诊了脉,又端起那碗羹汤闻了闻,脸色便舒展了些,“回禀娘娘,这只是一般的毒药。所幸剂量不多,待微臣开了方子解了毒,歇息一两日,就会没事的。”
  我闻言大松一口气。
  若是她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我多少是脱不了干系的。林昭容身子本就虚着,经这一折腾,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待太医开了方子,李业便匆忙赶来了。刚刚下朝的他一身的华服,却难掩他身上那股阴霾之气,生生叫人一阵抽紧。
  他说不出感情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早已昏睡过去的林昭容身旁。
  他这样眼神太过复杂,但并不像是怀疑我。
  李业替她擦了擦汗,见她昏睡着,便命人将她抬回听雨小筑,没有多余的关心。
  我刚想说什么,他便先在我之前开了口,却是对着青衣怒吼道,“将御膳司一干人等统统叫来,朕要查查,到底是谁要毒害皇后。”
  青衣忙不迭地退出后,他又对着红玉厉声说道,“将游仙殿所有下人全部召来,今日出此大错,都脱不了干系。”
  一阵乱吼,连那帷幔都止住,不敢肆意乱飞,乖乖垂在那里。从未见过这么大发雷霆的李业,身上的气焰逼人。
  见红玉走了,他才转过身来,放缓了语气,“皇后受惊了。”
  他这一通气并不是冲着我来得,我摇了摇头,“我不碍事,倒是林昭容,无辜替我受了这苦。”
  “皇后可知是谁要害你?”
  我又摇了摇头。
  我刚才便细想过了,我爹没有理由害我,就算李业不完全信任我,却也不会自剪羽翼。若说是林昭容想要嫁祸于我,也不至于从毒发到现在,一句针对我的眼神和话都没有。到底是谁,我实在想不明白。
  这件事还有一个令我想不透彻的地方。
  如若说是真的要刺杀我,那为何下毒的剂量并不致命。经这样看来,下毒之人似乎是在警告我什么。
  那人究竟是谁,又在警告我什么?
  他见我摇头,眉锁得更深了,“朕也想不透彻。这些年单单应付萧拓,竟不觉宫中可能还隐藏了另一股势力。”
  长久的沉默。
  游仙殿一干宫人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由李业一一审问。
  从申时开始,到现在日将西下,该罚的都罚了,不该罚的也罚了,依然没有找出线索。我见实在没什么用,心里烦躁,也看得有些乏了,便劝李业退了他们。
  他仍未见消气,但最终也只得罚俸半年,放了他们。
  今日的晚膳,宫人们都是胆战心惊,反复试吃了后,才敢承上。我没胃口,李业也没有,勉强吃了几口,便一起回了内室。
  事发到现在,他一直黑着脸。
  有一点,我早该想到。既然他从未真正相信过我,那么游仙殿的宫人想必都是忠心于他抑或是父亲的,绝没有第三种可能。今日出了此纰漏,若不是御膳司的人所为,便是游仙殿的人做的。如若真是游仙殿的人做的,因为父亲没有理由害我,他就势必会担心他的人中混入了细作。
  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宫中,他容忍不了,也经受不了失控。
  “这下毒之人实在太过高明,神不知鬼不觉,竟瞒过了这么多人。”他负手背对着我,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然而,只字未提他真正担心的事。
  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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