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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凰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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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皱眉头,负手款步向我走来,忽然爽朗大笑起来,“萧拓果然有手段!你们是何时知晓的?”
  他这一声帝王笑,让我心神一震,忽然一股压迫感,自觉在他面前没了气场。
  我强敛心神,又轻笑一声,“哪里有什么‘你们’二字,单单只我一人罢了。”他若有所思,我又补了一句,“我向来不喜 欢'炫。书。网'和别人说三道四,你的秘密依旧是个秘密。”
  他虽无畏 惧“炫”“书”“网”之色,却面色凝重,剑眉微皱。我这一句之后,更是想得深了。
  我收起笑,往他身边靠了靠,正色道,“我如今,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罢了。”
  他没有说话,冷笑一声,像看一出笑话似的看着我。 又沉默一会儿,他才开口说,“没有人会背离亲人,你这么做,却又是何原因?”
  我早已料定到他会这么问,答道,“如你所见,在所谓的父亲眼里,我根本就是一颗棋子。亲人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你可知,数年前,萧夫人的死因,并非真如外间传言一般是恶疾而亡,而是被我爹一杯毒酒害死的。”
  父亲冷酷,但外人一定不会知道他是这样绝情的人。我将这个说给李业听,是想让他更加明白几分,我究竟为何狠得下心背叛亲人。
  他听完先是一惊,继而走到桌旁坐下,自是悠闲地酌了一杯酒,转身看我淡笑道,“不错,你的确不是自愿入宫的。朕看来,倒是与那宋子玄有关。”
  我苦笑,心咯噔一下。他竟已都知晓了。
  他继续说道,“可是现在,朕倒是对自己如何暴漏了秘密更为好奇。” 
  在那双直直审视的目光中,我不疾不徐,如实将那天的事与他说了一遍。从烦闷宫中,到莫名选择那一条道路,再到崴伤脚踝无意间窥得他的秘密。
  他皱着眉听完,沉默了不多时,无奈摇摇头,放下酒杯,复又微叹一口气,“你竟阴差阳错,走到了云楼。”
  原来那个破败的地方还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楼高触天,手可探云。
  他看着坐在他旁边的我,又端起一杯酒,“事已至此,朕知不可回避,但你来说说,朕有何理由要相信你。”
  既然他要我说,我就好好分析分析,“如今,你已无多路。现下,我没有告诉旁人,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或是囚禁我。但聪明如你,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他接过话头,“不错,朕若这么做,势必引萧拓怀疑,定然暴露。”
  “不过,你也可以怀疑我爹早就知道你的秘密,而今日这出,就是我与我爹合谋下的一个套。”
  他点点头,没有皱眉,却是笑了,“看来,朕的确遇上了个棘手的问题。”
  “既然我决定帮你,那么就先除了陈公公,以表诚意咯。” 
  那日陈公公来宣圣旨,父亲与我的谈话并未回避他,甚至还插话催促。可见,他也是我爹的人。而那一日在云楼,李业身旁跟着的是带刀侍卫,而不是最应该呆在皇帝身边的公公。足以见,他不动声色,早已洞察身旁的这个细作。
  “你打算,如何做?”他端起的酒,迟迟没有喝,显然对这个话题感了兴趣。 
  “很简单,嫁祸。”
  说完这一句,我起身走到梳妆台旁坐下。看他的反应,应该并不排斥我。我取下沉重的凤冠,问道,“那日,你在云楼之时,陈公公在何处?” 
  他亦起身走到我身后,拿起凤冠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珠花,“朕当时可是在太和殿寝宫休息,无召见不得入内,陈公公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候在偏殿里。”
  我无意中看到镜中的他,一时忘了手上动作。第一次仔细看他,才发现,英俊神武用在他身上绝不为过。
  我转过身,“那便是好办了,总之当时无人见到陈公公。”
  我一面卸下余下首饰,一面又说,“你表面对为我爹言听计从,但私下定然是与苏相有密谋的。我这一计,便是需要苏相帮个忙,写点东西。”
  他眯着眼,听我在他耳边将计策和盘托出,点了下头,似是赞同。
  “也罢,此次朕就赌一次,相信你。朕手中,也并不只那三分之一的兵权。”
  看来,他的确是有手段之人。他这话,显然是说给我听的。若我不是真的帮他,也叫我有所忌惮。他到底隐藏得有多深,他的实力有又多少?
  我复又加上一句,“我若助你守住李氏江山,你要允我一个条件。”
  “何事?”
  “若你重掌大权,还我自由之身。另外,留我爹和子玄,还有我那两个庶出的弟弟一条命。”
  我终究还是做不到他们那样的绝情,割不断所谓的血脉之情,我终究也还是我。
  他没有点头,却是直接写下了诏书一份,承诺了我的条件。若他真的成功,那么我手中的这份诏书将救下这些人一命。我算不算是以德报怨了。
  他端起酒杯,“皇后难道不想与朕喝完合卺酒吗?”
  我看着他手中的合卺酒,摇头说道,“盖头非你来掀,这合卺酒不喝也罢。”
  他听了也没再说什么,放下就酒杯,走到雕花凤床前,又转身看我。
  此时,该是亥时定昏了。
  “今夜如何睡?”他一边脱下衣袍,一边问道。
  我和他既有了盟约,我也是只要得到那份自在,如此便和他是一对假夫妻了。
  我看了看紧闭的窗,觉得有些无奈嘲讽,“你这皇帝整日都在监视下,恐怕连睡觉都被盯着。若分开睡,一朝被发现,恐招怀疑。”
  他闻言,讪笑道,“皇后之意,是要与朕同床共枕吗。”
  我见他笑,忙解释道,“如今还有什么别的计谋。”
  却不想,话未道完,他已上了床,轻笑着看着我,“不过是同床假夫妻,朕心里明白。”
  我无奈,只得自行褪了礼服,只留中衣,上了床去。
  他很君子地往一旁挪了挪,待我躺下一会儿,好似忽又想起什么,忽然坐起来,从袖管中抽出一支匕首。
  薄如蝉翼,泛着寒光。他这是要作何!
  我不及惊呼,惊坐而来。
  待我刚刚坐起未及反应之时,他便在自己手上狠狠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滴在白色喜帕上,逐渐蔓延开。
  见他如此,我长嘘了一口气,原来是桃花处子血。
  他冲我笑了笑,扬了扬手,“皇后不打算替朕包扎?”这话让我无从拒绝。
  我无奈,起身,从柜中翻出进宫那日带来的素色手帕,替他包扎上。
  他很快又躺了下去,我亦于他身侧躺下,盯着床幔出神。我知他没有睡着,我亦未曾入眠。
  我虽作了这样的选择,誓与我爹和子玄对立,但我也很清楚,李业的处境着实危险。他的胜算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我爹不只掌握着三分之二兵马,朝中过半大臣也为他所笼络。而李业虽暗中培养了势力,此刻却是绝无能力与我爹一较高下。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示弱,定是为了令我爹放松警惕,暗中使力。
  我翻了翻身。
  今日我走到这一步,已是万不得已。
  我自认是为“情”字而生的人。亲情,爱情,有如轻烟,散了,就难再聚。曾经,我以为我握住了,欣喜打开来看,却是空无一物,只有掌纹错综。
  我不觉轻叹出了声,声音极微小,但想必他是听到了的。
  烛影摇红,房间里那对红烛还燃着,火苗不知疲倦地跳跃。我盯着它们,忽然觉得很累,合上眼睛,却又是一夜无眠。
  
                  第六章 佳人花下
  自我与李业有了盟约后,青衣也已明白在我面前该如何行事了。今日,我随便找了原因让她出去,她便没有多问地径直出了去。
  见青衣出去了,我拿出早已写好的信,交给一旁的红玉,又嘱咐她定要小心送至父亲手里。见她有些疑惑,我便拉她坐于我身旁,小声地说,“你可知道,那天我为何没有在原地等你吗?”
  她摇摇头,盯着手里的信看了看,“本想问娘娘的,但总没有找到机会。莫非这信中就是原因?”
  我点头,异常地正色说道,“那日,我之所以自行离开,是因为在那里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我见她两眼放出好奇的光,将声音又放小了些,“是陈公公和一个我不识之人。他二人的谈话,我听得很清楚。万万没有想到,陈公公原来是苏相安插在我爹身边的人。我怕他们发现我,所以趁他们不注意,溜开了。”
  红玉听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故作凝重,将信封拍了拍,又拍了拍她的肩,严肃说道,“一定要小心送到。”
  “小姐尽管放心,午时之前,信一定能够送到将军手上。”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终于开始了。
  这一次,有红玉作证。那日,我在云楼确实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过至于看到的是什么,真相是无可奉告的了。只是如果红玉仔细想想也不难发现破绽,毕竟我是一人跛着脚走出来,不被发现很难。
  帷幔后面有一道影子闪过,很快消失了。
  青衣的避开不过是个假象,李业根本不会全部相信我。
  我无奈呷了一口茶,随手翻了回子书,便见青衣走了回来。约莫着应该是红玉已出了游仙殿。
  “娘娘,听雨小筑的林昭容求见。”
  早听说李业后宫只有这么一位林昭容,今日大婚第二日她便来见,想来也是位知礼的人。我曾于红玉处,听闻她不仅容貌姣好,还是个能歌善舞的才女。先帝曾下旨,封她惠安郡主,让她居于宫中。待她及笄,也就是李业即位当年,便封为昭容。
  今日无事,既然她来访,我也没有回绝的道理,便让青衣宣她进来。
  很快,便见门口一抹粉色,飘忽而至。
  她脸上只略施了薄粉,可谓浓淡适中,修短合度,发饰也不见多。一路走来,步步生莲。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优雅身姿躬身在我面前。
  我扶她起来,说了些客套话,叫人赐了座。
  她细腰雪肤,小步入座,嘴角始终挂着恬静笑容,让人一阵舒服。看眉目,不应该是个有心计的人。刚刚有了这样想法,便被自己打住,怎又只看面相去了。
  “娘娘大婚,臣妾没有什么可送的,只备下这些薄礼。不过皇后娘娘本就金贵,臣妾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她又起身从跟来的丫鬟那里捧过一个锦盒。
  青衣接了过来,我看了一眼,便让人收了下去。
  比起那些东西,我倒是对这个林昭容更感兴趣一些。不知她是不是和青衣一样,是李业身边协助的人。
  她一直低着头,我倒是看不真切她。
  “妹妹这是成了什么样,你我姐妹,何来那么多虚礼。你还是将你的头抬起吧,小心别人说本宫欺负你了。”
  她这才抬起头。
  娥眉青黛,明眸皓齿,当真是个大美人,我自觉不如。只是,美中不足,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了。细看,倒像是不足之症。
  “妹妹可是身子不适。”
  她点点头,顿生无奈“这两年,一直这样,沉疴难愈,太医说是抑郁之症。”
  “何来的此症?莫不是有什么不如意之处?”
  她吐气如兰,又是无奈地说,“自从两个姐妹去了后,日子就越发乏闷。皇上每次去听雨小筑,也多专情与诗画,臣妾与皇上的言语却是极少的,难免心中抑郁。”
  她明眸流盼,言语道来,倒令人有辛酸之感。一番话,直接就表明了李业实际上对她并不是像外人见的那般专宠,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令她想要明哲保身。
  不管是不是,宫里女人的那点小心思我是不想参与的,“即使如此,那妹妹可要多来,本宫正愁没人说话。”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客套一番。
  她也笑了笑,“臣妾定会常来的。”
  她方才说到李业曾有另两名妃子,这事我是知道一些的,一个是潘贵妃,一个是沈修仪。李业即位只两年,便死了两位妃子,这宫中明里暗里,可真是阴气太重。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却知道得并不详细。
  见也无可聊的,我便问了她这两人的一些往事。
  她有些不想说,推脱道,“故人已矣,臣妾不敢妄议。”
  “当是你我二人的私房话就是了,本宫进宫时日不多,对宫中之事知之甚少,这才想向妹妹讨教呢。”
  她见我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思,也只好开口了,“说来,她们都长得花容月貌,是远胜于臣妾的,承恩皇上也甚于臣妾。只可惜福浅命薄,早早过世了。潘贵妃为人直爽,只是过于骄纵,沈修仪待人和善,有淑女之风。皇上极宠爱她们,纳了不足半年,沈修仪便怀上了龙种。”
  宫中女子一旦怀上龙种,免不了招来嫉妒。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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